第26章 叮,蘇言式倒打一耙,再度上線!
翌日一早,迷迷糊糊醒來,蘇言還覺得很不真實。
傅司宴居然就這麽放過他了?
只是簡單幫了男人一回,還不是男人強迫,是他自願的。
半點都不粗魯兇殘,也沒有傷口。
別的懲罰更是影子都沒有。
恍惚間,蘇言又想到了凄凄慘慘的上輩子,所以那時他為什麽被傅司宴折騰得那麽慘,對他親近之餘更多的是膽怯呢?
因為他太乖太隐忍太老實,不哭不鬧不敢撒嬌?
蘇言忽然覺得自己悟了——
會哭的孩子才有糖吃,會鬧的男人才能制得住丈夫。
像他以前那樣,被欺負狠了也只敢默默流淚的性子,要不得啊要不得。
沒過多久,傅司宴也醒來。
他并不知道身側人比他還先醒,小心翼翼的起身,給蘇言掖了掖被子後,才輕手輕腳往衛生間而去。
蘇言在床上蹭了蹭被子,随後也起身了。
緊跟着男人,也進了衛生間。
“還早,回去躺着。”擠了牙膏還沒洗漱的男人道。
蘇言卻不聽他的,朝着自己的牙刷牙膏努了努嘴:“我也要。”
要傅司宴給擠牙膏。
傅司宴猶豫了一會兒,往後退了兩步:“你先洗。”
媳婦也要洗漱,那就先讓給媳婦好了。
想了想,男人又補充道:“洗完可以接着睡。”
時間還早,他是要工作才早起。
蘇言沒什麽事做,又受了傷,要好好休息才是。
蘇言盯着一點都不善解人意的傅司宴看了兩秒,認命的自己擠了牙膏,刷完牙洗完臉也沒走,賴在衛生間裏,看着傅司宴刷牙。
“我不睡,我等會也要出去。”
蘇言眉眼彎彎的說,這話明顯不是請求,也不是商量,而是通知。
沒錯,就是通知。
傅司宴動作頓了頓,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等刷完牙放好杯子才淡淡道:“傷還沒好想去哪?老實在家呆着。”
熹微的晨光透過衛生間的窗戶,照了進來,照在了男人的臉上,那張素來冰冷的臉似也變得溫暖了起來,半點不讓人畏懼害怕。
其實蘇言知道,不是這張臉變暖了。
而是這個人在他心裏的面目,變暖變親近了。
蘇言笑了笑:“那我就要出去,怎麽辦呀?”
乖巧太久,觸底反彈。
再加上知道男人面上再冷淡,心底也是在意他的。
蘇言就想任性些。
不過任性也有尺度,蘇言可不想過了頭。
“我想媽媽了,剛好也有一些事想處理一下,決定回那去一趟。”
簡單解釋了一下,交代了自己要去的地方和原因,蘇言又擡腿淩空踢了踢,表示自己傷不疼了。
本來就不嚴重。
說是摔下樓梯,其實也沒從太高的地方掉下去。
不然醒來就不是在傅家。
而該在醫院了。
傅司宴本以為他是悶,想出去玩,沒想到是要回蘇家。
他臉色微變:“就這麽厭惡這裏,迫不及待的要離開?”
寧願去蘇家,和舍棄他的父母、沒安好心的養弟在一起,也不想留在傅家,和自己住在一起麽……
不過才來兩天,就鬧着要走了。
蘇言扶額,覺得傅司宴理解能力實在堪憂。
他跑過去踮起腳,雙手抓着男人的肩膀用力搖晃卻沒晃動:“傅司宴,我都說了是去一趟,不是去了就不回來,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厭惡這裏厭惡你了?”
既然不厭惡,傅司宴手悄悄環到了青年身後:“那就不去。”
“……你就這麽怕我跑了?”
蘇言咬牙又切齒。
傅司宴垂眸:“你不跑?”
蘇言搖了搖頭,忍不住腹诽。
跑也跑不出某人手掌心,真不知道某人擔心個什麽勁。
“那你回去作甚?”傅司宴冷冷質問。
蘇言:……理由他不是一開始就說了嘛?
一是想母親了,二是有事。
家裏那攤爛賬,蘇言醒來後就立刻想去料理了,只是怕傅司宴多想,才特意延遲了,騰出時間多和傅司宴相處相處,給他安全感。
可他都多次表明心跡了。
傅司宴依舊不信他。
蘇言那個氣得啊,直接跳到了傅司宴身上,在傅司宴立刻用手托住他後,蘇言放心的騰出了手,一把揪住了男人的耳朵。
叮,蘇言式倒打一耙,再度上線!
“你不為我主持公道,還不許我自己去找場子啊?”
“我受了委屈,想欺負回去,這要求很過分嗎?”
“你要是怕我跑了,跟我一起去不就得了,新婚第三日回門是傳統,在古代你自個不去還不許我去,要被人戳脊梁骨的知道嗎?”
找場子?
傅司宴沒忍住問道:“找誰的場子?”
無論是父親蘇瑞安,還是養弟蘇時白,都是懷裏這位的心頭肉。
寧願委屈自己,也舍不得家人為難的那種。
要找個借口回去,也沒必要說這麽違心的話。
蘇言冷笑,此刻看傅司宴的眼神,慈和的像看個傻子:“除了我那渣爹和渣弟,還能有誰?”
傅司宴默了一會兒。
有些拿不準,媳婦是真想明白了,還是在說假話。
亦或者是,因為這場被迫的婚姻,對家人寒了心。
思及此,傅司宴心中一凜。
對家人都能寒心,如果知道這一切都是他設計……
男人不說話了,一看就是不相信他,蘇言氣不打一處來,揪住男人耳朵的手用力擰了一圈,怕太疼又悄悄回了半圈。
“自從阮時白來了我家,我爸的眼裏就漸漸沒有我了,看我哪都不順眼,如今更是能為了錢不要我,這樣的渣爹我想報複不過分吧?”
這些,還只是表層。
聯合阮時白和背後的小三,逼死了媽媽,又縱容阮時白害死了他這個親兒子。
這樣的父親……
就不配稱為人。
“至于阮時白,從小就搶我東西,我為了恩情讓着他寵着他,他卻能毫不猶豫推我,要不是我運氣好,可能命都沒了。醒來後我就想開了,這恩情是蘇瑞安欠的,要還也是他來還,我和媽媽又不欠他們的,憑什麽要委曲求全?”
傅司宴默然。
這些委屈傅司宴都知道,要不是顧及懷裏的小家夥,怕被蘇言知道後憎惡。
他何至于容忍那兩人。
明明早就想把欺負他家小慫包的人砍了剁了,偏偏還被媳婦抱怨不為他主持公道,傅司宴從沒這麽冤過。
看着懷裏的人情緒越來越低落,不複剛剛的嚣張,話裏甚至透着股莫名的悲涼。
不許不讓的話,是怎麽也說不出口了。
“好,我跟你一起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