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蘇言發威
“哥哥,這個姐姐剛剛沒有欺負我,我一點都不難過的。
你別生氣,也別為了我,和傅家的傭人起沖突……”
阮時白直接往蘇言懷裏撲。
蘇言最疼他了,哪怕還在生他的氣,也不會舍得他受絲毫委屈。
尤其是聽到他委曲求全的話,會更維護有加。
容不得別人欺負。
蘇·工具人·看戲i
g·言被拉入了戲局。
卻沒打算順着別人的意願往下演。
他扶着樹幹,快速側了側身,讓阮時白撲了個空,還差點摔倒。
阮時白勉強站穩,手卻被樹擦破了皮。
頓時淚眼汪汪,卻又咬着唇,隐忍的低聲喚着哥哥,說着不疼……
好一朵盛世小白蓮,委屈又體貼。
蘇言笑了笑:“時白啊。”
阮時白吸了吸鼻子,依賴又撒嬌:“哥哥~”
“我覺得你說得對,為了你和傅家人起沖突,不值得。”蘇言煞有介事的點點頭,像是在附和着他這個好弟弟說的話。
阮時白傻了。
他剛剛那話,是這個意思嗎?
按照他的經驗,他越這麽說,蘇言就會越護着他,才對啊……
氣勢洶洶朝着蘇家兩兄弟走過來的方青青也傻眼了。
不是說這兩人兄弟情深嗎?
她都做好了蘇言不知深淺跟她作對,然後更加被夫人厭惡,一旦失去作用就立刻被趕出傅家的準備了!
“哼,還算你有點眼力見,知道自己是什麽貨色。”
對于蘇言都得看自己臉色,不敢逆自己的意思,方青青很是得意,笑得眉飛色舞。
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蘇言對她示弱。
只會讓她在傭人裏更有威信,更得人心。
阮時白的情緒,則與方青青截然相反。
“哥哥……”
蘇言看着委屈巴巴叫自己哥的人,眼睛眯起來,眼中情緒意味不明,面上卻扯出一抹微笑:“時白啊,我是真的高興,你能這麽體諒我,不枉費我從小護着你啊。”
阮時白:“……”
到嘴的那句“你是不是還在生氣,我知道錯了,不該和你在樓梯上争執”不得不咽了回去。
阮時白心底想拽着蘇言的肩膀使勁搖晃。
說我不是,我沒有,你別瞎說……
面上卻只能極力維持溫和天真的表情。
“哥哥……”
阮時白剛開了個頭,再度被蘇言不給面子的打斷,蘇言捂着嘴擺出很敷衍的驚訝臉:
“時白啊,你臉色怎麽這麽難看?”
“難道你剛剛說的都是假的,你想要哥哥為了你,和傅家人鬧翻,在傅家被排擠不受人待見?”
“哥哥聽你的話,讓你不高興了嗎?”
帶着熟悉綠茶味道的三連問,差點沒把阮時白給問懵了。
以前蘇言從來不會插嘴,打斷他說的話的。
可現在,剛被送進傅家。
就這麽下他面子。
阮時白憤恨的情緒差點沒掩飾住。
不過蘇言以前對他太好,可以說是掏心掏肺,以致阮時白并沒有以為蘇言是故意不給他面子,要和他鬧翻。
只以為蘇言在傅家過得很不好,不敢和傅家的嚣張傭人作對,心裏本就憋了一肚子氣。
阮時白壓下不滿:“哥哥,我沒有……”
就算有,也不能當着蘇言和這些人的面承認。
“哦,沒有就好。”
蘇言強行撕開自己悄握成拳的手指,極力按捺下想要痛揍阮時白一頓的欲望,只“輕輕”拍了拍阮時白的肩膀。
“雖然就是有,我也不在乎。”
“……”
阮時白被拍得一個踉跄,扶着樹才站穩。
卻因為粗糙的樹皮擦過破了皮的掌心,疼得五官都皺在了一起。
眼中泛濫,落下淚來。
“哥,都怪我,是不是因為你摔下樓梯受傷太嚴重了,才故意這麽說違心的話氣我……”
要不然,蘇言這個蠢貨,怎麽可能這麽跟他說話?!
什麽叫有也不在乎,哪怕他不高興,哪怕他臉色難看,蘇言也不在乎了?
阮時白心裏氣到極致,還不忘說樓梯受傷的事,暗暗給傅家人上眼藥,提醒大家這傷是怎麽來的,蘇言這個哥哥又有多惡毒……
此刻的阮時白,疼得五官扭曲,半點清秀乖巧都不剩。
蘇言心中暗笑,這就受不了了。
才哪到哪啊。
要不是自己現在受傷,很影響發揮,旁邊還有方青青等人虎視眈眈,今天等着阮時白的,就不是拍一拍這麽簡單了。
不過也好。
等他腿好利索了,揍人也能更舒爽。
上輩子只為了保護阮時白打過架,還沒為了自己打過一回呢。
這第一次,是得隆重點。
“是啊,我受傷可嚴重了呢,得虧我當時手快,扶住了樓梯扶手,不然你那一推,摔殘都是輕的。”
蘇言大咧咧撩開褲腿。
露出“可嚴重了”的傷處,信口雌黃起來,是半點心理壓力也無。
阮時白驚呆了……
蘇、蘇言他這是怎麽了?
腿摔得不嚴重,把腦子給摔壞了?
竟然敢這麽跟他說話……
還說謊不打草稿,把看着都快好了的傷硬說成是重傷!
方青青看着這兄弟倆并不和睦的氛圍,也不急着趕人走了。
之前是聽說兄弟倆感情好,為了找茬,才不讓阮時白進來的。
早知道兩人不和,方青青哪還會攔着。
蘇言卻沒打算将方青青置之不理,任由她看戲。
“不是說要把沒資格進傅家的人趕走嗎?”
蘇言淡淡瞥向方青青。
明明是才進傅家,才見傅少,不怒自威的架勢卻與傅司宴很是相像。
“愣着幹嘛?”
現在阮時白已經被他打擊得差不多了,其他的大招還得當着父親的面放,蘇言自然就不想再看到阮時白這張欠鯊的臉。
方青青臉色沉了下來:“你在命令我?”
不滿歸不滿,她還是示意身邊的用人,拽着阮時白往外拖。
畢竟這兩個,她都不喜歡。
蘇言瞥了她眼,沒說話。
等阮時白看不見影了,才收回視線,放下心裏對阮時白的一千零八十種處置方法。
然後,
一個巴掌,扇向聒噪的方青青。
“我是什麽貨色,會不會被傅司宴用完就丢,豈是你一個拿着工資幹活的傭人能随意評論的?”
方青青捂着臉尖叫,下意識揮手,想将這一巴掌,連本帶利還回去。
“給我壓着他,我要打死這個賤人!”
蘇言不躲反進,微微一笑。
“打。”
“往這打。”
“用力打。”
掌風驟然停滞,蘇言詭異的态度,竟讓方青青覺得下不去手。
“慫什麽,別怕呀,傅司宴就算看到了,還能殺了你不成?”
蘇言笑意收斂,平淡的語氣驟然帶起了幾分張揚。
擡手,落掌。
啪的又是一巴掌。
“既然你不敢打,那還是我來吧。”
“多給你幾巴掌,也好方便你去哭訴我有多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