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蘇言:我怎麽不知道我愛這種事……
傅司宴把人緊緊摟進懷裏,臉頰依舊相貼。
“言言,你說,你這算什麽?”
蘇言:“……”
別問,問就是後悔。
“自食其果,還是自作自受?”傅司宴繼續逗弄着問道。
蘇言皺成了苦瓜臉,并不是很想說話。
忍了又忍,才弱唧唧道:“貼夠了沒,完事了就讓我去洗臉……”
他剛剛可只是把傅司宴的手放臉上一小會兒,就縮回了手。
傅司宴這個小心眼的男人。
這是要加多少倍奉還給他呀。
“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傅司宴一本正經的嚴肅臉:“洗什麽臉,我看幹淨得很。”
蘇言絕望臉:“都不算。”
既不是自食其果,也不是自作自受。
“哦?”
蘇言想強行将貼在自己臉上的某張臉撕開,卻以失敗告終。
他放棄了,軟軟一坨癱在男人懷裏。
“我這個,叫多、行、不、義、必、自、斃!”
清亮的嗓音一字一頓。
甚至隐隐透着股絕望的味道。
傅司宴:“……”
倒也不必如此誇張。
不就是間接和自己的腳丫親密接觸嘛。
他這個直接接觸者,反應都沒有這麽大。
怕又把蘇小言惹哭了,傅司宴沒再強行黏着他,松開了蘇言後,又拿了毛巾打濕,想給小嬌包擦擦臉。
蘇·小嬌包·言搶過毛巾,一邊用臉頰使勁在上面蹭着,一邊控訴的看着男人。
“我髒了,都怪你!”
出生這麽多年,他的臉還沒有碰過他的腳!
明明是怨怪的話,聽在傅司宴耳朵裏,卻無端多了幾分嬌嗔黏糯的感覺。
“好,怪我,怪我。”
傅司宴将毛巾拿開,啄了啄小家夥的臉:“不過這裏可不髒。”
“髒!”
脆生生反駁的聲音,讓傅司宴有些頭疼。
都用毛巾擦了,蘇小言怎麽還嫌啊。
“那我給你弄幹淨好不好?”傅司宴想到了一個好主意,并躍躍欲試。
“……不要,把你舌頭拿開!”
“要的,這樣保準幹淨。”
“……”
明明是熟悉的嚴肅正經的聲音,嚴肅正經的臉,說出的話卻一點都不正經,讓蘇言臉紅心跳,招架不住。
卧室裏漸漸升溫,別墅裏的另一處角落,也并不平靜。
“青青姐,管家剛剛說要辭退我,讓我收拾東西離開,你可一定要幫幫我啊!”
被辭退的女傭攬着另一個女傭的胳膊哀求着。
如果蘇言站在這裏,頃刻間就能認出來,被女傭讨好逢迎的,正是上輩子給他使絆子最多的一位——
方青青。
女傭裏的大姐大。
別墅裏的傭人哪怕不喜歡,也得捧着的存在。
明明是個傭人,卻比有些小家族的小姐還要奢靡,穿的戴的都不一般。
就連管家,也得給她兩分薄面。
只因她母親是傅夫人的心腹,頗為親近。
上輩子蘇言在別墅裏被苛待,與這位脫不了幹系。
要不是方青青,別墅裏的傭人也不敢對蘇言這個主人家不敬。
在傭人們眼中,方青青的态度,就代表着傅家對蘇言的态度。
“你做了什麽,管家就要辭退你?”方青青有些詫異:“要不是什麽大事,我去跟管家說一聲,讓他對你網開一面。”
方青青說得輕而易舉。
仿佛自己也是別墅裏的主人家之一,可以對管家指手畫腳。
事實上,母親已經對她透了口風,傅先生和傅夫人先後給少爺安排的三位豪門千金未婚妻,都以出事退婚告終。
就算大師說的是真的,蘇家這個男人能破除少爺克妻之事。
等蘇言沒用被趕走了,也不會再有名門千金敢嫁進傅家。
而她就不同了,她母親是夫人身邊的老人了。
知根知底的,保準唯夫人馬首是瞻。
有母親在夫人那裏潛移默化的引導着,方青青成為下一任少夫人的可能性很高!
在方青青眼中,蘇言不過是一個暫時替她保管少夫人位置的墊腳石而已。
她從未将蘇言放在眼裏過。
“我什麽都沒做啊,今天我就聽管家的吩咐,去那個蘇言的房間裏,問少爺要不要留下用飯。”
女傭很委屈。
方青青眼神淩厲了起來:“你趁機勾引少爺了?”
女傭連連搖頭:“沒有,我知道少爺是青青姐您的,我怎麽敢勾搭啊。”
女傭的話讓方青青聽了很舒坦。
“青青姐,我懷疑是那個沖喜的蘇言,看我年輕又長得不錯,怕少爺看到我,眼裏就沒了他,才非要管家辭退我的。”
女傭怕方青青不肯幫忙,開始上起了眼藥。
方青青聽了這話,正不悅想反駁:
你算哪根蔥啊,司宴怎麽可能眼裏看得到你。
就聽女傭下面又說:“可是青青姐,你比我可漂亮多了,蘇言連我都容不下,恐怕就更不會讓你留在別墅裏,能經常見到少爺了。”
一捧一踩,成功讓方青青黑了臉色。
對蘇言的不滿,也再度上了一個高峰。
“哼,他敢!”方青青大聲道。
女傭忙讨好的安撫:“青青姐別氣,蘇言可不像我,這麽聽您的話,他現在名義上可是少夫人,有什麽不敢的。”
方青青冷哼:“一個沖喜的工具人罷了,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先生和夫人可都知道了蘇家鬧出的醜事。
能嫁給少爺那可是天大的榮幸,蘇言不知感恩也就罷了,還鬧出了想要養弟替嫁、想把養弟推下樓梯自己反受傷的惡毒事。
傅家可容不下這樣的人。
“你等着,我這就去找管家。”
女傭大喜:“那青青姐,我是不是不用收拾東西了?”
方青青擺手:“收拾什麽呀收拾,等蘇言要搬出去的時候,給他收拾還差不多。”
十分鐘後……
方青青臉色古怪的走了過來。
“管家說你當着少爺的面,對少夫……蘇言抛媚眼,被少爺看到了,引得少爺不喜,親自吩咐的要辭退你。”
至于管家說的什麽女傭手腳不幹淨,擅自偷拿偷吃給蘇言準備的東西這事,方青青完全沒看在眼裏。
因為那些東西,都是女傭拿來孝敬她的。
女傭臉色難看:“……我什麽時候對蘇言那個小白臉抛媚眼了?!”
這是污蔑,赤果果的污蔑!
女傭是方青青的跟班,喜不喜歡蘇言,方青青再清楚不過了。
不過方青青這次卻沒那麽好糊弄。
她狐疑又警惕的問:“你不是對蘇言抛的媚眼,那你對誰抛的媚眼?”
當時房間裏,除了女傭,可就蘇言和少爺兩個人。
女傭:“……”我他嗎壓根就沒有抛媚眼!
女傭最後還是,不得不憋屈的去收拾東西。
因為方青青懷疑她也觊觎少爺,根本不願意聽她的解釋。
并且這是少爺的吩咐,而不是蘇言那個賤人的主意。
方青青不敢違背。
卧室裏,被女傭罵爹罵祖宗十八代的蘇言,并不知道傅司宴已經悄悄給他趕走了一個麻煩。
他這會兒,也在小聲罵傅司宴。
在傅司宴的使勁折騰下,他……
要哭了。
“乖言言,看我發現了什麽。”
傅司宴戲谑的逗弄着,将蘇言竭力想要隐藏的東西,揭開攤在了陽光下。
蘇言臉頰通紅,想躲卻躲不開。
“羞什麽,這說明你愛老攻對你做的親近之事,身體在對此表示很滿意呢。”
蘇·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愛這種事·言無語凝噎:
……這分明是正常男人被撩撥後,都會有的正常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