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chapter12
祁雲醒來之後,發現自己身處一個石室,他胸口的傷已經被重新處理好,只是有些隐隐作痛。他起身想要走下那裝華麗的足夠五六人躺的大床,卻發現左手的手腕被一雙金色的鎖牢牢铐住。
祁雲皺緊眉頭,狠狠地掙了幾下,那鎖铐極其的緊并且完全沒有縫隙,就像長在那裏一樣。
鎖铐通過一條鎖鏈靠在床頭的柱子上,祁雲看了看,那柱子不知是何種金屬打造,沒有砍斷的可能。
石室的門忽然開啓,祁雲充滿戒備的回頭。
石室的地面上鋪滿厚厚的絨毯,來人穿着藍色的錦袍,踩着白色的柔軟絨毛,走了進來。這人面孔和白軒有五分相似,只是白軒的更為俊美,而這人則更加邪魅。祁雲回憶起白晟的那場宴會,知道此人就是白琉國三皇子,皇後嫡子,白皓。
“你醒了,感覺怎麽樣?”白皓也不介意祁雲審視的目光,徑自笑着問道。
“三皇子。”祁雲冷淡開口,“不知道您将我囚禁在這裏是什麽意思?”說着,晃了晃手腕間的鎖鏈。
祁雲那身染血的衣衫被白皓換成了一身青衣,青衣穿起來不像白衣那般出塵,卻依舊飄逸,青色的衣襟襯得祁雲的臉愈發剔透的驚人。
白皓哪怕已經見過他,此時仍然被驚豔了。
“祁雲公子風姿卓絕,本王傾慕不已,遂私自将您請來,還望見諒。”白皓口中說着見諒,眼中卻是毫不掩飾的侵略。
祁雲冷哼一聲,眉眼稍擡,看着他道:“見諒不敢當,恐怕殿下是不會放在下離去了?”
白皓見他眉眼中的疏離和冷漠,直想上去撕破他的平靜,讓他露出驚恐的表情。眼中厲色一閃而過,白皓面上依舊一片溫和,道:“如今七弟已死,祁雲公子從了我有何不好?”
想起那把刺入白軒心頭的劍,祁雲眼皮一跳,看着白皓的目光漸漸冷冽,“那些人是你派的。”他不清楚皇宮中的事,但也知道白軒的身份似乎是礙着某些人的眼了。
白皓笑了笑,不置可否。那些殺手,可不只是他一個人的手筆。他走上前,托起祁雲的下巴:“七弟好福氣,竟然有這樣的妙人陪伴。”
祁雲移開臉,垂下長長的眼睫,在眼簾處留下一片陰影,淡淡的道:“殿下想多了,只是暫住而已。”
白皓挑了挑眉,不太相信,只當是他的托詞。他坐在床上,手指繞着延伸在床上的鎖鏈,笑道:“那既然只是暫住,現在也差不多該結束了,公子就住在本王這裏吧。”說着,向祁雲的方向傾了傾身子,氣息濕熱,道:“本王會好好招待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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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雲站起身,那鎖鏈的長度能夠延伸到床邊,他下了床後手腕就被牽制住。
白皓坐在床上看着他,邪魅的笑了笑,暗道這祁雲公子真是一舉一動都充滿魅力,他的下身此時都微微舉起了。不過想到太子那邊傳來的消息,他不得不暫時放棄口邊的肥肉,對他來人,美色固然吸引人,但是卻沒有權勢來的實在。等他做到那個位置,此人,必然逃不了!
祁雲沒想到白皓竟然什麽也沒做就離開了,當然,如果他想要做什麽,自己一定會讓他後悔。經過這些日子的休養,加上他努力的吸收靈氣,縱使此處靈氣稀薄,他依舊小有收獲,再過幾日,定然能離開此地。
識海中的窺天之鏡散發着淡淡的金色光芒,并且如同吐息般的一起一伏,經過他精神力的溫養,窺天之鏡的神力恢複了十之一二。不要小看這十之一二,作為天界唯三的神器,即使十分之一的威力,也能摧毀人界的一座城!只是天道束縛,每次使用窺天之鏡都要耗費巨大的靈力和精神力,所以如非必要,祁雲輕易不動用。和殷照的那場戰鬥……是他沖動了。
祁雲被白皓囚禁在密室裏,尚不知外面已經翻了天。
七皇子回京途中遇害,生死不知,皇帝震怒,下令嚴查。并發布旨意:凡是提供線索者,賞金千兩。
三皇子做事滴水不漏,欲意把請了暗殺盟的事情間推到太子身上,而太子尚且不知。
太子白筠向來是個短目的,知道白軒死後放松了許多,行事也有些毫無忌憚起來。他在陛下誕辰宴上見了祁雲後,就一直念念不忘。他好美色,且男女不忌,在那日後找了好幾個和祁雲相似的人發洩,卻總覺得差之千裏,心裏一直吊着。這次聽說三皇子将人帶走,立馬趾高氣昂的擺着架子去了三皇子府上。
“太子殿下萬安。”
“三弟呢?”白筠到了三皇子府上,坐在會客大堂裏問道。
“回太子殿下,三殿下馬上就到。”三皇子府的管家齊瑞道。
“二哥今日怎麽有空來弟弟處?”白皓聽了太子駕到的消息,心知他為何而來,輕蔑一笑,馬上迎了出去。
“聽說三弟帶了個人回來。”太子穿着明黃色袍服,星眉朗目,一雙桃花眼随了先皇後,風流的名聲滿朝皆知。
“二哥消息倒是靈通。”白皓笑了笑,“怎麽,二哥來找弟弟就是為了這事?”
白筠眼角上挑,笑的時候微彎,甚是勾人,只是白皓看起來卻只覺得無恥下流。
太子後宮雖不比皇帝的三妃九嫔,但是妃妾卻也不少,再加上白筠男女不忌,竟在東宮中開了個楠竹苑,專門安置他那些男寵。
白筠和這個弟弟從小就不對付,只是畢竟有求于他,也不理會他話中的不屑于調侃,只道:“自從父皇宴會上一見,本王就對那位公子的風采傾倒,可惜七弟藏得緊,一直無緣得見,現在七弟遇難,本王就想着幫他照拂一二。”
白皓打着太極回道:“這祁公子确實是在臣弟府上,有臣弟照拂着,自不會虧待了,二哥且放心吧。”
太子轉了轉拇指上的玉扳指,道:“三弟有什麽條件,提出來便是。”
白皓先前和蔡青讨論過此事,他們請暗殺盟的事獨獨洩露給了太子,就是為了到時候栽他一筆。于是便道:“二哥說的什麽話,臣弟對這男色并不感興趣,況且還是七弟的人,二哥既然想要,那領走便是。”說着,聲音低了下來,“這人可不簡單。”
聽得白皓松口,白筠喜形于色,也不管他諷刺自己觊觎七弟的人,對後邊的話也不甚在意。
兩人你來我往的談好了條件,白皓心底冷笑,面上卻笑得親切,帶着白筠去了關押祁雲的密室。
祁雲正在打坐調息,聽到腳步聲,坐直睜開了眼。
白筠見到祁雲眼睛都直了,挑花眼中的□□幾乎遮擋不住,刺得祁雲不禁皺眉。白軒雖然也對他有這種心思,但眼中卻是溫柔愛慕,和白筠純粹的欲望不同。
白筠走向床前,直直的看着祁雲,越看越滿意,越看越覺得和自己府中那些庸脂俗粉不同,舔了舔幹澀的唇,就将手向祁雲伸去。
“啪”的一聲,祁雲拍開白筠的手,看向白皓:“解開這鎖。”
白筠這才注意到祁雲手腕間竟然還有個金色鐐铐,想着将鎖鏈纏在他白皙的身體上,白筠鼻血都快流出來了。忙道:“快給祁公子解開,本王這就帶他回府。”
白皓對着白筠的猴急又是心底一陣唾罵,意味深長的笑道:“二哥不知,他腕間的鎖铐是‘千回鎖’,一旦铐住就是一個徹底的圓,鎖不可解,臣弟會将另一頭解開,二哥回去拷在結實的柱子上,也省的人跑了。況且這也是種情趣呢。”
白筠道還是三弟想得周到,解了鎖就想将人帶走。祁雲聽的這兩人将自己當貨物似的還轉手,不禁大怒,提着恢複了些的勁力向白筠打去。
白筠雖然愛好花酒美人,不務正業,但畢竟是皇子,武功也沒有拉下,兩人在這石室裏竟是打得不可開交。只是白筠怕傷了他,有些束手束腳,不過祁雲胸口傷勢未愈,一會兒後便面色發白,頭腦昏沉。
白筠将昏倒的人抱在懷裏,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沒想到這人拳腳功夫竟然不差,看他嘴邊的烏青就知道要想将這人收複恐怕不容易。這要在床上來這麽一腳,他還不得廢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