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chapter1
天界瑤清池旁,玉樹林立,一紅一白兩道身影正打的不可開交,旁邊的侍神們萬般憂慮卻實在不敢參與進去,只能大聲喊着勸他們停手,機靈點的見情勢不對,忙去通報天帝去了。開玩笑,戍天之戰後,天界最強大的便是這兩位和天帝了。他們這些小毛毛攙和進去,還不得死的魂飛魄散。
這一紅一白兩道身影靈力四溢,各種符咒法術層出不窮,強大的靈力使得他們打鬥上方的空間都波動起來。忽地,只見那兩人的靈力相撞在一起,寂靜片刻發出巨大的爆裂聲,衆神連忙退後,卻依舊抵不住餘波的蔓延。
幸而,此時得到通報的天帝從東華帝宮匆匆趕到,揮手之間将餘波消散。待衆人凝神向兩道身影望去,不禁呆住。
瑤清池旁的靈樹倒了一大片,紅衣男子雖然唇邊溢血,卻還能站立,只是他此時的表情卻是驚慌失措,而那白衣男子,撫胸跪倒在地上,白衣染血,驚愕的看着地上的神器碎片。手中一緊,白皙修長的手指頓時溢出血來。
天帝君華望去,不禁大怒,那破碎之物竟是天界三大神器中的窺天之鏡!天界自戍天之戰後,所留天賜神器唯有輪回神君的辟天珠,紫瞳神君的窺天之鏡,和天帝君華的焚天劍。如今見到窺天之鏡碎裂,君華氣的直接宣判:
“輪回神君和紫瞳神君在天界私鬥,觸犯天規!且毀壞天界至寶窺天之鏡!現命輪回神君到五洲島尋找鳳尾蓮,紫瞳神君下界尋找修補窺天之鏡的碎片!”說完,便一甩袖子怒氣沖沖的走了。
“阿雲!對不起!你沒事吧?”輪回神君殷照見祁雲受傷,連忙将其扶起,焦急的問道。他不知道戍天之戰後阿雲的靈力竟然衰退至此,以前他這一擊是絕對不可能使他受這麽重的傷,甚至毀壞了窺天之鏡的。
祁雲,也就是紫瞳神君,冷淡的看了他一眼,咳出幾口血來,撐着站起,握緊手中僅剩的窺天之鏡碎片,便無視了他直接下了界。
殷照罵了聲該死,要是知道祁雲靈力衰退,他絕不對跟他吵起來的,說起來還是要怪那個該死的天帝!要不然阿雲才不會和他動手!剛想下界去尋祁雲,卻忽然被天帝的侍神攔住。
“神君,天帝令您即刻前往五洲島。”那名侍神道。
殷照深深看他一眼,冷笑一聲,道:“知道了。”如今天界三足鼎立,天帝想必是忌憚了,索性尋了這個由頭,将他和祁雲全都打發走,好徹底整治整治。想到此,不由心寒,他和祁雲為了天界付出至此,竟然還是遭到猜忌,真是……深深地嘆了口氣,便轉身離開了。
話說祁雲下界後才發現在茫茫世間找到修補窺天之鏡的碎片簡直如大海撈針,按着還在陣陣作痛的胸口,嘴角挂起一抹苦笑。就在此時,忽然見兩名魔族出現在不遠的前方。
身為神族,他身上的靈氣很容易被魔族感應到,但他重傷未愈,不想和這兩名魔族撞上,于是将靈氣收斂,露出一副體質虛弱的樣子,靠在樹邊輕輕咳着。此處是個集市,人群熙攘,那兩名魔族看看上去像是在跟着什麽人。
祁雲好奇之下準備跟上,卻不想面前忽然出現一個人。這人看上去似是個富家公子,衣着華貴,後面跟着群兇神惡煞的仆從,周邊的人都用畏懼但是隐含厭惡的眼光看着他。
祁雲只得無奈的放棄那兩名魔族,先應付眼前明顯來意不善的男子。
男子用手紙扇挑起祁雲的下巴,眼中的下流之色讓祁雲不禁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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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跟爺走吧?”男子看着祁雲絕美的容貌,不盈一握的纖細腰肢,筆直的長腿,還有他身上散發着的淡淡冷香,整個人都酥了。
身為天界紫瞳神君,他還從未被如此調戲,不禁怒從中來,“滾開。”
男子看着祁雲形狀美好的唇瓣中開開合合,口水都快流出來了,就想上前把人擁入懷裏,帶回去好好疼愛一番。
祁雲見他如此不識相,一個直踢踹上他的下身。只聽男子“嗷”一嗓子,捂着褲裆蹲了下去,旁邊的侍衛見他如此,忙問道:“少爺!您沒事吧?”其餘的侍衛則将祁雲隐隐圍住,防止他逃走。
男子是當今鎮國公趙晉外甥衛舒,自幼嬌慣,憑着舅舅鎮國公的名號橫行霸道,整個鳳城無人不識,無人不知。
衛舒感到下身劇痛,唯恐受到什麽要命的傷害,忙喊道:“快給爺找大夫來!”然後還不忘祁雲,“把這個美人給我帶走!”
侍衛聽命上前抓祁雲,祁雲雖不能對凡人使用靈力,但他的武功招式還在,只是沒有靈力,對那些侍衛時便處了下風,再加上受了傷,被一個侍衛打在後心上,頓時噴出一口血,萎頓下來。周圍侍衛正要趁機而上,便聽到一聲:“住手。”
來人一襲紫衣,繡着銀色花紋,面龐棱角分明透着冷俊,眼眸黝黑深邃,色澤如夜,濃密的眉,高挺的鼻,絕美的唇形,無一不在張揚着高貴與優雅。
侍衛因跟随着衛舒,平時也見過不少世家子弟,但還無人像這人一樣舉手投足透着不羁的貴氣與風華,不禁停下手中的動作。
來人走到祁雲身邊,将他扶起,輕聲問道:“你還好吧?”
祁雲捂唇連咳幾聲,血絲順着手指縫落下,臉色煞白。那侍衛的一拳引發了殷照打出的傷勢,殷照的靈力傷了他的肺腑與心脈,雖有靈力護體,但也受創不小。以他現在的體質,恢複起來需要些時日。
來人扶着他,從側面看着他一個優美的側臉和輕輕顫抖的長睫,心頭一動,随即轉身對衛舒道:“衛公子好生威風!竟然當街傷人!”
衛舒早在見到來人時就驚呆了,此時聽他說話,頓時吓了一跳,忙道:“不知七皇子駕到!家仆失宜,還請殿下恕罪!”原來他曾在鎮國公府上見過此人,此人正是當今聖上最寵愛的七皇子白軒,勢頭隐隐超過正牌太子,他縱使再纨绔也知道此人不能惹。
白軒雖然不悅,但也不想因為一個陌生人和鎮國公過不去,只得道:“你家的仆人是該管教了。”
衛舒連忙稱是,道回家就教訓他們。
衛舒灰溜溜的走了,祁雲見自己被白軒攙扶着,便想讓他放手,但他傷勢過于嚴重,又不能用靈力,耗了這麽久早已堅持不住,意識逐漸模糊。白軒剛想對他說要不要帶他去看大夫,沒想到他暈過去,只得将他背起,朝自己的住處走去。到了暫住的院子門口,看門的侍衛見自家主子背了個美人回來,不禁思緒亂飛,想他家冷酷的主子終于開了竅,只是這美人的狀态怎麽似乎不太好呢?
白軒見他呆呆的樣子,不禁喝道,“還不快去請大夫,愣着幹什麽!”
侍衛頓時驚醒,慌慌張張的跑去請大夫了。
白軒将祁雲輕輕放在床榻上,看着他蒼白但依舊風華不減的臉,情不自禁的将手伸向那因疼痛而微皺的眉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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