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懲罰
巨大水缸裏的海水傾倒出來,頃刻間就把整個海洋館都給淹沒了,底下的通道,完全都彌漫了海水,在水裏的海洋生物也游到了外面,只是沒多久,水面就飄浮出了很多的屍體,那些曾經和希錦有過接觸,尤其是那條長的海魚,被辰深一只手給抓住了尾巴,海魚身體從裏往外爆炸開,血肉四濺。
一些猩紅濺到了希錦的臉上,希錦想擡手去抹開,但是兩只手都動不了,被雙胞胎給抓着。
高處的辰淵落下來,落到了希錦的身後,他摟着希錦的腰,将希錦臉上猩紅的魚血給擦拭掉。
“它死了,你會傷心嗎?”辰深深黑犀利的眼盯着希錦。
希錦看着上一刻還纏着他的生物,轉眼就成了一堆爛肉,那個生物,在和對方的視線對視時,有那麽一刻希錦竟有點覺得對方是有智慧的。
不過再怎麽有智慧,現在也死了。
死了就沒有任何意義存在。
希錦側過頭,和身後的辰淵四目相對,他的前任之一,注視他的眸光裏,都是燃燒的渴求。
“我贏了。”沒有回答辰淵的問題,希錦說他贏了。
“是,你贏了。”辰淵承認,這輪希錦設定的游戲,是希錦贏了。
他和辰深都輸了。
可是那有怎麽樣了,輸了他們就無法接觸到希錦嗎?
不可能有那樣的事。
希錦是他們的,只能被他們所擁有。
海水彌漫在海洋管理,玻璃牆碎裂的大半,右邊拿一面玻璃,完全碎裂開了,裏面的水都從裂開的大口裏湧出來,左邊還有上方,那裏的玻璃,雖然有龜裂的痕跡,但是玻璃還在。
希錦半個身體沉在水裏,前後則是雙胞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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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輸了,卻都抓着希錦的手。
盯着希錦的手,像是随時要像那條海魚一樣,将希錦的身體也給從裏到外給完全撕碎了。
面對兩人相同的幽深侵強烈侵略的目光,希錦只感到渾身都有巨大的網給罩住了全身了一樣。
然而就是在這兩道貪婪殘忍的視線中,希錦反而哈哈哈笑了起來。
“我說了,你們輸了,我要懲罰你們,所以放開手。”希錦看向兩個人。
沒有人動,都緊緊抓着希錦的手。
“真的不放嗎?我要生氣了哦。”希錦笑着說,完全看不出會生氣的樣子。
他還是那樣嬌弱,纖細的四肢,纖細的頸脖,整個身體都柔軟又柔弱。
雙胞胎看向了彼此,緩緩把手給松開了。
希錦轉過身,就往玻璃通道的上方游,水面從上面往下降,剛好就降到了玻璃通道的上面,上方露出了一點出來。
希錦游過去,纖細的手臂一撐,他就坐到了玻璃的最上方。
腳陷在水裏,希錦看向面前水裏的雙胞胎。
兩人都跟着轉向,朝這邊靠近,在他們即将要接觸到希錦的時候,希錦突然擡起腳,拿出水面,又往下突然一拍,巨大的水花濺開。
濺到了兩人身上,也濺到他們的臉上。
看着兩人滿臉的水,海水蜿蜒在他們帥氣的臉龐上,那一刻都顯出了一點狼狽啦。
這是很少見的畫面,希錦看到兩人都這樣狼狽,他兩手撐在身側,就這樣哈哈哈地笑了起來。
笑容如同小提琴拉出來的聲音,每個音符都是悅耳動聽的。
換成別的人,如果讓雙胞胎這樣狼狽,兩人根本不會讓對方有這樣肆無忌憚狂笑的機會。
但那個人是希錦,他們看向希錦的視線裏,只有一種強烈占有和侵襲的寵溺。
這個人無論對他們做什麽都可以。
誰讓他這樣美麗,可以說已經快完全俘獲到他們的心。
那顆黑暗兇殘的心,為希錦而不停跳動着。
“知道是什麽懲罰嗎?”希錦将一只腳從水裏拿了起來,踩在冰冷的玻璃上,另外一只腳落在水裏,輕輕地晃蕩着,水波蕩開,漣漪更是一層層疊開。
疊到雙胞胎面前,辰深擡手,手指接住了一圈漣漪,漣漪碎裂,辰深擡起手,透明的水從他指尖滴落下去,水是柔軟的,但是不夠,沒有那個人柔軟,那個先前只能害怕到在他們懷裏瑟瑟發抖,流淚哭泣的人,此時完全看不到絲毫的怯懦了般。
他在引誘他們,散發着他無邊的魅力,在誘惑他們。
兩人沒有誰說話,都目光沉甸地凝視着他們的所愛。
天使,如果有天使的話,這個人一定是。
雖然和他們一樣,是相同的存在,但是又截然不同。
他就是天使,專門為他們而來的天使。
那麽天堂?
不,他們不會去天堂,他們只會一起去地獄,在地獄裏永恒。
希錦側過身了,玻璃上的空間并不寬闊,坐着有點狹窄,于是希錦轉了點身體,他側身半躺在了玻璃上。
“這種,在我看來是懲罰。”
“你們不能靠近,靠近的話,我就哭給他看。”
用哭來威脅人,希錦被自己給逗樂了。
他有一雙琥珀色的桃花眼,眼瞳裏的黑白,不是那麽明顯,更多的是一種朦胧感,随時朦了一層薄薄的水光般。
下眼睑,呈現出豔麗的桃紅,不再只是淺淺的紅,而是一種殷紅,當他用他的桃花眼注視着人時候,好像随時都含情脈脈,春色撩人般。
被他注視着的對象,會下意識有種感覺,自己被他所喜歡着,他在引誘着自己。
自己需要給出回應,去靠近他,去接近他,去占有他。
雙胞胎眼瞳都微微一顫,希錦只是這樣,光是這樣,就已經讓他們激顫不已。
還有別的,只會更加地迷人。
要上去嗎?
兩人沒有互相交換目光,都知道,為了不讓希錦哭,他們不能靠近。
那就不上前好了。
他們的寶貝,還有什麽驚喜給他們準備着?
游戲開場,無論是誰,都沒有想到會有這個發展。
真高興,從來沒有這麽高興過。
那些其他的鮮血和死亡,慘叫和絕望,在這個時候都變得毫無意義了一樣,一點都沒有吸引力了似的。
兩人看向玻璃牆上面的希錦,希錦兩只腳都從水裏拿了出來,踩在了透明的玻璃上。
四周都是水,水波蕩漾,只有滴答地水聲。
那些海洋生物,一條條死亡浮出了出面,它們的屍體在水面漂浮着,也也跟着水面游蕩到別的地方。
燈光是暈紅的,從高處落在希錦的身上,那一刻希錦渾身都一種淡淡的紅,撩人的紅。
希錦微微後仰,他那裏還有一顆小小的玻璃珠,是辰深給他的,玻璃珠好像已經陷在了很深的地方,希錦都有點感知不到他的存在。
稍微安靜下來,希錦曲起了膝蓋,他将浸透的衣服先給脫了,衣服掉落,落在了水裏。
飄到了前任們面前,兩個人看到希錦的衣服浮過來,同時伸手去抓,不過辰深速度快一點,先拿到了希錦的衣服。
拿起那間浸透的衣服,辰深微微低頭,他整張臉幾乎都埋在了衣服裏,嗅着專屬于希錦的氣息,哪怕都是海水味,可辰深還是從裏面嗅到了希錦的芬芳。
他們的魚美人,渾身都是馥郁的芬芳。
希錦解開了褲子上的紐扣,将褲沿往下拉了一點,現出了下面遮掩的渾圓。只是一點,都足夠讓人喉頭發緊。
兩雙眼睛沉沉盯着。
辰深大概猜出來一點,知道希錦可能要做什麽,但是當希錦真的一點點試探着去将那顆他送給他的玻璃珠給拿出來的時候,那一幕,可是說像是一個重錘,在辰深的腦海裏沉沉的一擊。
咚,那一刻,仿佛是深山古鐘的鐘聲,撞擊到辰深的身體,也撞擊到了他的靈魂。
他的靈魂?
辰深像是無聲的笑,随手癡癡笑了起來。
希錦拿着一顆透明精致的玻璃珠,珠子一直都在希錦那裏放着,貼身,貼着身體裏放着。
從冰冷變得暖熱起來,有着希錦的熱度。
自己那裏,原來是這樣的溫度嗎?
希錦還是第一次以這樣的方式,直觀地感受到。
怎麽形容這種感覺?
驚訝,也奇特。
至于說不高興,沒有那種情緒。
游戲啊。
一切都是游戲,他和這些怪物之間的游戲。
他會贏。
不只是這裏贏,而是要贏得這輪游戲。
而他最大的籌碼,希錦從一開始就知道。
他有着獲勝的絕佳籌碼。
拿着那顆小小的玻璃珠,希錦将珠子放到了自己的喉骨上,沿着他微微突起的喉骨轉着小圈,他眼睛微微眯着,同時往下垂,垂落到水裏,水裏兩個前任。
他們的視線跟随着他手裏的小玻璃珠,在他身上渴求地流連着,希錦唇角輕輕揚起。
才開始呢。
小玻璃珠被希錦給拿着,順着自己的喉結滾落過他纖長的頸項,落到了他的鎖骨裏,希錦指尖輕摁着,小珠子放在他的骨窩裏,鎖骨的線條和弧度,都美得令人嘆息,希錦轉動着珠子,從右邊骨窩轉動到了右邊。
似乎不小心,珠子突然掉落,水裏的雙胞胎看到了,身體驟然都往前游了點距離,他們的手離開水面,準備卻接住那顆珠子。
但是珠子先被希錦給接住了,他故意的。
希錦接回珠子,重放放回到了自己的骨窩裏,他斜眯着眼,視線妖媚又有絲輕蔑的冷意。
下方的兩個人,兩個好像自控力都瀕臨失控的人,他們的身體和心,都被希錦給控制住了一般。
無法将視線從希錦身上挪移開。
希錦微張的唇裏,溢出一絲輕笑,戲谑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