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在19世紀生存的正确方法

第37章

事實證明,他還真的是想多了,當天晚上，奧利弗就聽到了幽幽的聲音從水裏出現,大晚上的，真的是妥妥鬼片的開頭,大姐,你就算是很想要表達自己的激動之情能看一下場合嗎,沒病也要差點被你吓出來，難怪單身到現在，真的不應該将她放到名單裏面禍.害良好單身青年的,簡直是一出人間慘.劇啊。

她優雅地在空中翻了個身,完美着陸,臉上帶着夢幻般的表情，她一個猛子上前，緊緊拽住了奧利弗的手，真的是生拽，沒有半點虛假，“啊，奧利弗，我在今天終于找到了屬于我的缪斯女神，她是那樣的美好，每一寸發.絲都是那麽的符合我的心意，我想要為她獻上我的一切，看到她，我又感覺到了身為雄性的美好。奧利弗，你說，我現在的樣子去找她，她能否答應成為我的新娘。”

在這種時候，如果還堅持說.謊.話，那就是真正的沒有道.德的行為了，作為一個有良心的商人，奧利弗心一橫，老老實實地說了真話：“要我說，你現在這種鬼樣子去見她，恭喜你，要麽你得到一個鬼新娘，要麽，明天這邊就傳遍盧卡斯家的小.姐被鬼纏上的消息，無論是哪種，後果都會非常慘烈，你确定她不會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威脅你，要是你再前進一步，她就自.殺？”

真的是非常靠譜的猜測。塞特斯憂郁了，她情不自禁地又往前了一步，眼神幽深地盯着奧利弗身後的瑟班特，十分無賴地說：“瑟班特閣下，您一定要幫我想一個辦法，不然，我就把奧利弗先生搶回家去做新娘，反正我就是不管了。今天，我一定要得到一個切實可行的辦法，不然……”陰測測的目光，看來還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呢。看到她這種有恃無恐的樣子，就手有些癢癢呢。

塞特斯相當的自覺，毫不猶豫的倒了一大堆東西在奧利弗床.上，全都是金光閃閃的，快要晃瞎了他的眼睛，“這些全都是定金而已，事成之後，奧利弗閣下，您想要什麽，我都會盡力幫您找來的。一言為定，我相當有信譽的。”為了娶媳婦兒，她也算是拼了。

奧利弗努力将自己的目光從那片金燦燦上面移開，堅定地說：“我不能幫你太多，我也不能讓瑟班特改變盧卡斯小.姐對你的看法，一切都還是在你，要是你自己讓她心悅誠服地愛上了你，那一切全都好辦了，這就關乎到人類通病了。”他煞有介事地摸了摸下巴，十分高深莫測，妥妥的神棍模樣，我終于開發出新的業.務了嗎。心好累。

塞特斯一個激靈，下意識地問：“那我是要恐.吓她嗎，讓她懼怕我，不敢違.抗我的命令？這點我在行，絕對做到。”真的是反.動社.會者啊，要是在以後，說911是他帶人做的，都沒有半點疑慮，馬上就信了。

“回來。”奧利弗喊住塞特斯，剜了在一旁休息的瑟班特一眼，只有自己開始說：“這樣你是留不住她的。人類都是視覺的動物，要是你外貌優秀，先天就占據了優勢，看看你現在這種鬼樣子，不被你吓到半死就不錯了。要是半夜有怪物坐在你的床頭，那是驚吓，是噩夢，要是有一個英俊的紳士坐在你身邊，那死風.流，那叫做天作之合，這就是一個只看臉的時代。”

塞特斯立刻站在原地，換了一個模樣，一個……很……妩媚的不男不女的美麗海妖，請恕他只能這樣形容，那個眼睛一挑，完全就是去勾引別人的，那種風情，感覺她身上的荷爾蒙都要具現化了。

奧利弗深深地嘆了口氣，“塞特斯，你确定你是去追求女人，而不是去打擊她的自信心，威脅她，你要是再和我的男人往來，我就打斷你的腿，那種上.門報複的由三轉正的原配？算了，讓瑟班特給你做個示範吧，要有男人味，知道嗎，陽剛，健美。”

下一秒，兩個一模一樣的瑟班特站在他面前，塞特斯居然還知道模仿瑟班特的一舉一動，應該贊賞她會舉一反三嗎。在這種時刻，他也很想要爆粗口：“我頂你個肺啊，老.子是叫你變成英俊的男人，不是叫你頂着瑟班特的臉出去招搖撞騙，你腦子長在這裏是做什麽，擺設嗎，追個老婆都不會，你幹嘛不幹脆自己孤獨終老在海底呢，或者找根面條自己上吊算了，人類的英俊男子你沒有見過，随便拼一下就好了吧，你沒有審美觀啊！”

奧利弗默默深呼吸，不要生氣，這樣不好不好，你是一個有風度的，二十一世紀的新好少年，一切事物都要用科學，和諧的手段來解決，武力，辱.罵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他再次轉頭，塞特斯已經完全了自己的人形模樣，真的是很英俊，非常符合當下的審美觀念，重要的是，至少，他從來都沒有見過周圍的人頂着這樣一幅面孔。

居然，這個世界上還真有人不罵就不會開竅的。奧利弗心平氣和地讓她坐下開始循循善誘，“塞特斯，你要是知道，人類是群居的動物，只要還在這裏存在一天，你就必須和周圍的人交往，所以，想要真正贏得她的心，你不能躲在暗處，等待着她的降臨，要勇敢地走到臺前，勇敢的，堂堂正正地追求她。要是娶得了她家人的同意，一切全都事半功倍了。”

這一次，他倒是頓悟了，“要是我送他們一些珍貴的禮物，他們應該可以更快地接受我吧。好的，我這就去準備，為了娶媳婦兒，我可以準備的東西太多了。”

“等等，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要太多，一點點就夠了。盧卡斯一家并不算是太有錢，你第一次給太多東西反而會吓到他們的，送給盧卡斯每人一件小首飾就夠了，真的是很小一件就夠了。第一次上.門就送太多東西會被認為心懷不軌的。”奧利弗覺得自己在短短時間內真心蒼老了好多，“最重要的是，你需要一個合理的身.份.證明，一份産業，我推薦你可以找一下倫敦警.察局的高層，只要你願意多花一點錢，什麽事情都可以輕輕.松松搞定。”

“我現在就去！”話音剛落，塞特斯就消失了，動作簡直不能再迅速了。奧利弗由衷地松了一口氣，整個人癱會在床.上，和一個腦回路與衆不同的東西談話真的是太累了，時不時都要準備換一個話題，求換工作。

瑟班特溫柔的爬到他身上，柔.軟的蛇尾開始幫他按.摩，“塞特斯的動作一向很快，她還很擅長迷惑人心，我想大概這兩天就能夠聽到好消息了。奧利弗，其實，你并不需要那麽累，很多東西，你完全可以不用理會他們。”

“不不不，作為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一定要有自己真正的事業。”奧利弗豪情萬丈，迷戀地看着瑟班特光滑的蛇尾，心裏蠢.蠢.欲.動，然後，等我攢夠了錢，再風風光光地把瑟班特娶回家，↖（＾ω＾）↗，人生簡直不能更加美好，到那個時候，我就真的是順順利利走上人生巅峰了，不得不為自己的機智點個贊。

想到以後醒掌天下權，醉卧美.人膝的奢華生活，簡直不能再美好了，瑟班特小.美.人兒，你一定要等着我啊。瑟班特相當無語的聽着這個小家夥在心裏做着美夢，思來想去還是沒有告訴他，自己一定程度上可以感知他的情緒，可以算是這個契約的一個附加作用吧。話說，這個契約真的只是單純約束對方嗎，傳承記憶裏是這麽說的，可是，越來越覺得不對呢。算了，還是不要想了，反正，它也對奧利弗沒有任何妨礙。

兩天之後，不，應該是僅僅是過了兩天，班內特太太回來時就顯得極其不高興，她一進門就嚷嚷開了，“我的好老.爺，你絕對想不到的，你無論如何都不會想象的出來，今天我到鎮上去，她們在談論的到底是什麽，為什麽我的命要這麽苦啊，我的好女兒們，一個個都比那個安妮·盧卡斯要好得多，為什麽她能如此好運得到那麽一個紳士的喜愛。哦，我的簡還有可憐的伊麗莎白，她們簡直是在這裏白白蹉跎了青春。”

一聽到班內特太太這樣的反應，奧利弗幾乎可以确定，一定是塞特斯已經行動了，他的動作簡直不能再快了，真的很好奇，他的大腦到底是如何構成的，只需要一個晚上就能愛上一個人，簡直……奧利弗嘆了口氣，安慰道：“媽媽，你擔心什麽呢，姐姐們的造化也許在以後呢，比起過的富有，不如讓她們都過的快活才是更加重要，不是嗎？”

每當這種時候，他總覺得自己瞬間蒼老了，我到底是為什麽要一直專注地做這些事情。班內特太太已經大聲地嚷嚷開了，“你們還沒有聽說嗎，那個盧卡斯家的小女兒居然不知道什麽時候勾上了一個來自蘇格蘭富商，第一次見面，就送了他們家裏每人一件珠寶，每個人！而且，才第三次見面，不過是去她家裏拜訪了兩次而已，在今天就已經向她的父親求婚了，那個小女孩還拒絕了，那位先生居然還表示會等到她回心轉意，真的是氣死我了！我脆弱的神.經啊。”第一次，班內特太太覺得自己真的是快要受.不.了.了，憤怒在她的血管裏面沖擊，一想到那對柯林斯夫婦得意的笑臉，她就……

奧利弗仍然非常冷靜，他先是喂了班內特太太一杯水，不斷地拍着他的脊背，溫和地勸說道：“媽媽，您冷靜一點，姐姐們的幸福還在自己的手中握着呢，她們一定都能過的很好的。您想想看，賓格萊先生，還有達西先生不是一直都往郎博恩來嗎，也許，過不了幾天，媽媽就能一下子嫁出去兩位女兒呢。”

“真的嗎？”一聽到這樣的好消息，班內特太太一下子就支撐着做了起來，很是興.奮，要是她們能夠嫁出去，盧卡斯家裏再怎麽樣也和她沒有半點關系，她們家的女婿再有錢又能怎麽樣，她的女兒可是個個都能嫁得好呢。

奧利弗急忙上前撫着班內特太太的胸口，安慰道：“我覺得很快了呢，媽媽，您想想看，這兩位先生最近朝着我們這裏跑得有多勤啊，過去的一個星期，賓格萊先生快要一半的時間都在我們這裏了。還有達西先生，他幾乎只拜訪了我們一家人而已，上次去威廉爵士那裏也不過是全了禮數而已。而且，賓格萊先生表示，明天一定要過來拜訪我們，達西先生也快要從倫敦回來了。”

一說到這個話題，班內特太太整個人都活過來了，她立刻靠着奧利弗，津津有味地盤算起來，“真的是太好了，我一定要好好的加上兩個菜，招待這樣的貴客，就只是這樣的菜色怎麽可以呢，對了。我還要給他們準備一些單獨的相處時間。”

奧利弗按住了慌慌張張地班內特太太，“媽媽，您還擔心什麽呢，現在應該擔心的是賓格萊先生不是嗎。您今天就好好休息，等到明天容光煥發地招待客人，至于獨處的時間，讓簡出去剪兩支花進來不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嗎，就到小花園裏，你們還可以站在拐角偷偷的看上兩眼，這樣不是更好嗎。”

班內特太太心裏湧過一陣狂喜，一切其他的因素再也影響不了她了。“奧利弗，你說的很對，就這麽辦。我看看盧卡斯家的女兒能有多少好運氣，說不定，好運的最多就是那位盧卡斯小.姐了，他們家裏也不過是空歡喜一場，而且，她可是要背井離鄉的，說不定，一輩子都見不上幾面，總不上我的女兒嫁的離家都近，我去看誰都很方便。”

只要讓班內特太太找到自己安慰的點，一切就很好辦了，再次見到自己女兒時，她心情已經平靜了，從臉上看不出什麽思緒來。

第二天一大早，賓格萊先生就來了，此時，小.姐們的梳妝還沒有完畢，班內特太太慌慌張張地喊着簡，讓她早點下去迎接客人，不過簡還是堅持等到了她妹妹們一起下去。

不過，班納特太太這一天的打算沒有如願。賓格萊先生樣樣都讨人喜愛，只可惜沒有公然表現出他于簡的特殊關系。他安然自若，神情愉快，在她們晚間的家庭聚會上，人人都喜歡他。他一直很有耐性地聽着他們談話，很讓這裏的小.姐們滿意，只是偶爾他看向班內特先生的目光還是帶着一點擔憂。奧利弗只是偷偷笑了笑，絲毫不感到愧疚，只有越發難得的東西，他們才會更加珍惜，姐姐，我可是為了你們的終身幸福。

賓格萊先生幾乎用不到主人家邀請，便自己留下來吃飯，他還沒有告辭，便又順應着班納特太太的意思，将計就計，約定明天來跟她丈夫打鳥。這天早上，他老老實實地和班內特先生在一起消磨了一整個上午，竭力隐瞞自己着急的內心。

不過，他這樣的小心思如何隐瞞的了班內特先生，他早就将一切都盡收眼底。所以，這天上午，班納特先生和藹可親，實在遠遠出乎賓格萊先生的意料。在他看來，賓格萊先生沒有什麽傲慢或愚蠢的地方惹他嘲笑，或是叫他讨厭，不肯理睬他，總體而言，這個女婿還算是讓他滿意。他這次自然而然地更加健談，也不象以前那樣古怪，一直和他聊天直到他們一起去吃過午飯。

過了中午，班內特太太再也等待不了了，她忽然喊起了簡：“簡，我覺得房間的花并不算是太好看，你出去剪幾支，順便散散步吧，不用太着急回來，中午的眼光有點炎熱了，順着陰涼的地方慢慢走吧。”

這邊簡剛剛從門口出去，賓格萊先生就像是踩到貓一樣猛地從凳子上彈了起來，迅速地追着簡的身影跑了出去，動作不能再迅速了，他應該這兩天都在期待着類似的機會吧，真的是太辛苦了。

過了快要半個小時，他們才并肩從花園裏走回來，大家竭力都保持自己的臉色正常，不給他們絲毫尴尬。但是，賓格萊先生已經等不及了，他迅速地走向了書房，班內特先生在地方，想要請求他的同意。面對自己最親近的人，簡很快把所有事情全部說了出來，她的臉色紅.潤，滿是愛情的甜.蜜，比以前還要更加漂亮。難怪，失去愛情滋.潤的安娜·卡列.寧娜很快就像玫瑰花一樣枯萎了。

這一晚大家都非常高興，瑪麗，凱瑟琳還要莉迪亞都一心希望這樣的幸.運趕快輪到自己頭上，忍不住幻想起了自己的未來。班納特太太同賓格萊先生足足談了半個鐘頭之久，她滿口嘉許，極端贊美，可總覺得不能夠把滿腔的熱情充分表達出來，班納特先生跟大家一塊兒吃晚飯的時候，即使他竭力掩飾，但專注看他的表情，也可以看出他快活到極點。

不過，在賓格萊離開之後，班內特先生還是難以擔心，他對着簡憂慮地說：“你一直是一個極好的孩子，想到你這樣幸福地解決了終身大事，我真高興。我相信你們一定能夠好好相處，你們的性格脾氣很相近，生活中一定很少有争吵。不過，你們的性格就是太和善了，你們遇事都肯遷就，會弄得事事都拿不定主張，你們那麽好講話，甚至會弄得個個傭人都欺負你們，欺.上.瞞.下，你們都那麽慷慨，到頭來甚至會入不敷出。”

簡愣了一下，她并不算是太明白自己父親突然對自己說這樣話的意義：“父親，只要我們真誠地對待他人，別人也會……”

“姐姐，你和賓格萊先生都是一樣的，認為這個世界上都是好人。”奧利弗無奈地看着自己的姐姐，“以後的生活是你們自己過得，你們對別人好，他們可不一定會報答你，要知道，給別人的恩.惠多了，他們甚至會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事。一旦你給的沒有那麽多，反而會埋怨你，人都是利己的，所以，在一開始，就不要給她們一種稍微錯一點沒關系的錯覺。”

班內特太太還是不以為然，“他們怎麽會入不敷出呢，賓格萊先生可是一年有四五千英鎊的收入呢。”

“媽媽，你們都別不以為然，沒有必要為了別人的開心苦了自己，該強.硬的時候還是要立起來，這個世道都是欺負老實人的。往往利益受到損害的都是善良的人，大家都覺得你會原諒的，沒有關系，到最後，反而是你的善心讓你堕.入萬.劫.不.複。”奧利弗的表情很是嚴肅，“簡，你想想看，赫斯特太太已經嫁出去了，都還一直和賓格萊先生一起住，花費都是賓格萊先生的錢財，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你可曾見過她們一直稱贊這個弟.弟。他們早就将賓格萊先生的家當成了自己的家。”

簡點點頭，堅定地說：“我會盡量改變自己的，至少不要被別人欺負到頭上來。奧利弗，你真的覺得善良不對嗎？”

“不，善良是一個很重要的品質，只是這個世界上利己的，居心不良的人太多，即使再善良的人也要學會武.器好好保護自己。”奧利弗認真地看着簡，她已經聽進去了，“人要自私一點，沒有必要為了善良把自己折進去，這就不是善良而是沒有原則的愚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