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在19世紀生存的正确方法

第35章

所以,那些女人都是自己太脆弱了，或者被放在那塊岩石上面自生自滅死掉的嗎，咋一聽是很鬼扯的答.案,可是，從她的嘴裏說出來,我就真的相信了，格外的有說服力,也許是因為這才是事實。

奧利弗努力在臉上擠出一個笑容來，溫柔地問,像一個狼外婆,第一次,內心充滿了罪惡感,感覺在欺.騙不谙世事的小孩子怎麽破。“那麽,賽特斯，你為什麽要來到這裏，你有什麽打算嗎，你可以盡管和我說出來，我可以考慮一下。”

她的眼睛立刻變得亮晶晶的，盯着奧利弗，充滿了期許，“我真的可以留在這裏嗎，我會乖乖的，在瑟班特閣下的庇護下，那些海洋仙女應該不會繼續找我麻煩了吧，我之前住的地方已經徹底被她們毀了。”

她只是忐忑地看着奧利弗身後的瑟班特，帶着一絲期許，一點小心翼翼，簡直不能再可愛，第一次見到如此天然純真的動物，原來被寵物全心全意依賴着是一種如此的感受，難怪後世那麽多人想要當寵物奴，簡直不能再貼心，當你的老婆對你已經愛理不理，你的狗狗卻會為你送上拖鞋，這就是在人情冷漠社.會中殘餘的那一點溫暖啊。多麽的可貴。

瑟班特金色的豎瞳一動不動地盯着她，十分的省事，高高在上，奧利弗在內心瘋狂的ＯＳ

怎麽辦，心上人越來越酷炫了，即使看着他蛇身，我就自動腦補了他人性的高貴臉色，簡直不能再贊，親愛噠，請收下我的膝蓋。如果說這是一個看臉的世界，我寧願重度晚期患者，帥成這種樣子，做什麽都是對的。一看到他的臉，我就什麽都屈服了，即使這是一種病，我卻不願治，只希望曾經擁有。這就是我，我為自己代言，有一點小驕傲呢。

瑟班特威嚴的發問：“你千裏迢迢來到這裏，真的是為了那麽簡單的一件事？”懷疑的樣子更加帥，金色的眼睛簡直不能再贊，男神，請接受我的愛。

塞特斯很快就露.出了一點不好意思的表情，忐忑地對手指，“其實，還想要麻煩你們一點小事，真的只是一點點，能不能幫我混淆一下那些海洋仙女們，我真的不想要被那些賤.人追着了，自己愛吃醋，在意容貌，真當別人都和她們一樣膚淺不成。我真的只想要安靜地生活一會兒，多麽惬意，簡直搞不懂她們到底在想些什麽。”

奧利弗很确定，如果不是她迅速的剎住了話頭，接下來的出現的恐怕就是滾蛋，*你妹，等等并不文明的用語了，為什麽總覺得我早就想到了，為什麽會産生這樣的錯覺，是我的問題嗎，還是我莫名其妙的接.觸到了本質。

好像真的知道了什麽，心好塞，這個世界上還存在着真正萌蠢的生物嗎，也許小刻耳算是一個，可是，他已經有主了，突然深深感覺到了來自世界的惡意。不過，既然遲早都是要走的，那現在還不如早點多欺負一下，以後可不一定還有這樣的機會了。

感覺到自己的內在已經暴.露了，塞特斯也不再隐藏，她及其幹脆地說：“哎呀，真是憋死老.子了，人類就是太麻煩了，還要弄出個什麽亂七八糟的禮儀來，要不是老.子比不過她們五十個，要上就來打群架的，老.子早就抄了她們老巢了，還能忍她們在老.子頭上咋咋呼呼，咋咋呼呼的，叫啥啊，又不是麻雀，麻雀叫的也比她們那破鑼嗓子好聽多了，簡直吵人，一點公德心都沒有死三八，難怪一個個都是老處.女，活該嫁不出去，誰家裏要是娶了她們簡直不能再糟心，倒了八輩子黴了都。”

她及其接地氣的在地上吐了一口痰，還好落點準确，是在離他們相當遠的方向，“奧利弗你放心，老.子別的沒什麽，就是性格爽.快，你想要什麽盡管說，反正這些錢財都是身外之物，老.子只是不太喜歡用虛假的東西僞裝自己。不然，要我的人形，分分鐘氣死她們，心眼小，還喜歡嫉妒，早死的命，能活到現在都是托了她們那個偏心眼的爹的福。遲早有一天要有人來收拾了他，怎麽都沒有人把他那個兵器偷走呢，我知道他喜歡放在哪裏，必要的時候我可以幫你一下，我們一起去洗劫一下，他那裏好東西可不少啊。”

她還拿出了一小袋使用海草曬幹制成的小零食一邊吃一邊滔滔不絕，“按老.子看啊，還是波塞冬會做人，看吧，不是被他從自己原來的位置上拉下去趕走了，這做神啊，就是不能太抖了，遲早完蛋。對了，奧利弗，我知道你缺.錢，我剛剛好相反，什麽都缺，就是不缺人類的金幣，珠寶什麽的，這些你先拿着用，什麽時候你有空了和瑟班特閣下一起來，我帶你去撈沉船去，那裏才是好東西多呢。”他滿不在乎地扔出一堆珍珠啊，金幣啊，在地上聚成了一小堆。

還有好多光滑的像是水一般的布料，她滿不在乎的瞄了一眼，急忙拿了回來，“哎呀，是鲛紗，我怎麽會把這個東西拿出來，我和鲛人交易的時候拿到的，你們拿着有點麻煩了，我可以幫你織好了再給你，別看我這樣，我的手藝可是不錯的，在海底就靠着這件事打發時間呢，我幾天功夫就弄好了。找機會，讓瑟班特閣下幫你弄個避水珠，或者弄個海怪的內部晶核，我們一起到海底玩去。”

在如此和諧的時代談這些暴.力的事情不好不好，奧利弗很是爽.快地收了起來，這些寶石還真不錯，珍珠的成色更好，還有粉色的和黑色的，給姐姐們做成首飾比什麽都好，金幣有些還有些收藏價值，懶得來屯的直接重新融回黃金，想買什麽就直接扔一塊黃金上去，人生簡直不能再爽了。

瑟班特也沒有什麽遲疑的理由，塞特斯即使性格奇葩了一點，摳腳女漢子屬性，本性倒真是不錯，只要她把你看作是自己這邊的人，無論什麽都會和你說，并且堅決站在你這邊，即使你錯了也一定說你對，胡攪蠻纏的技術一流，做為奧利弗的朋友倒是分外合适。

瑟班特點點頭，算是答應了她在這裏暫居，“你的存在已經使周圍溫度上升了，動靜太大了一點，我幫你在周圍弄一個結界，還有如果，那些海洋仙子繼續找你麻煩，直接躲起來，讓她們自己撞到我手上，我也想收拾她們很久了。我可沒有什麽不打女人的原則，那些家夥不教訓也太嚣張了一點。”

塞特斯非常熱情地為他搖旗吶喊，狗腿的說：“那瑟班特閣下，我的安居樂業就是依靠您了啊，這裏的水還是太淡了一點，我要回去海水泡泡了，放心好了，我就是你們的鄰居，住下下面，有什麽事情在有水的地方叫一聲，保證一分鐘之內趕到。奧利弗，我今天交你這個朋友了，絕對能夠為你兩肋插刀的。還有，要是以後看到了什麽合适的怪物之類，記得給我留一個聯.系方法啊，我也想要考慮一下自己的終身大事了。沒有爹媽.的人就是可憐，什麽都要自己操心，放心好了，只要我滿意，絕對雙倍付你報酬，老.子就是不差錢。”

僅僅是一次見面，奧利弗就在心裏确定了，絕對要交她這個朋友，太爽.快了有木有，在如此鮮明的優點襯托之下，其他的缺點也就變得微不足道了。奧利弗很是熱情地朝她揮揮手：“如果化為人形，我可以幫你代.購人類的服飾還有珠寶首飾，免外送費哦，看在是朋友份上，我免.費幫你帶。”真的是十分有良心。

在交到了一個朋友之後，奧利弗心滿意足的拖着刻耳柏洛斯往回走，既然讓他偷懶了這麽久，怎麽可能不讓他稍微運.動一下呢，生命不止，運.動不休，這是為了他的生命健康着想啊。正當他們在牧場裏閑逛，突然，奧利弗看到了安妮·盧卡斯，她身上的陰影嚴重了許多，幾乎開始在她身後形成一個明确的重影了。

他想了好久，才從自己意識深處巴拉出這個人，都怪這個冬天過的太舒服，他的大腦遲鈍了，完全忘記了這回事，罪過罪過啊。之前還想着什麽時候去稍微解救一下她呢，只是最近，盧卡斯一家因為柯林斯先生的事情幾乎不上他們家門了，他也一直沒有見到這位看似十分羞澀的安妮·盧卡斯小.姐。不過，以一個有良心的陌生人角度，他還是上前去稍微提醒一下，二重身這種東西要是自己剝離的意願并不強烈，他人也是愛莫能助。

奧利弗意有所指地問：“請問，盧卡斯小.姐，您最近有沒有感覺到什麽不對勁兒，你的情緒是否受到了影響？或者說，有的時候你做了平常遠遠不會做的事情。”

“你是在指什麽，班內特先生，诋.毀我嗎，如果這樣做能夠讓你們從痛失一位好女婿的陰影中走出來，我倒是并不介意讓你一些，不過，作為一位紳士，您的行為真是讓人不齒，請您讓開，我要離開了。”安妮·盧卡斯态度十分強.硬，要是她還是原來的她，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不過，他面對的還有一個異世界的靈魂，一時間他也并不能确定具體情況。

他只能這樣詢問：“安妮·盧卡斯小.姐，你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着妖怪，或者說是截然不同于人類的存在嗎。換而言之，你曾經看過神話故事嗎，我想每家裏都有類似的書，有空的時候，你不妨去看看，也許會有新的體會也說不定。”

這句話太奇怪了，奇怪到此時此刻安妮·盧卡斯心中湧起一種極為強烈的沖動，立刻沖回家中把他說的這方面書翻出來看上幾遍，不，一定有什麽不對，我怎麽可能會相信這種東西呢，你出現在這裏就是這個世界唯一的奇跡了。

但她還是極為冷靜，這個莫名其妙出來的奧利弗·班內特到底是什麽鬼東西，在傲慢與偏見裏面從來都沒有提到還有這樣一位先生，不然，郎博恩也不會被柯林斯先生繼承了，最重要的是韋翰居然提前那麽早出局了，這其中一定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她剩下的和達西先生相處的時間不多了，他還沒有回到尼日斐花園來，難道就要把這樣一位高富帥白白送給那個伊麗莎白嗎，不，我可不想要和那個沒骨氣的姐姐一樣，随随便便找一個人把自己嫁出去。

再次擡頭的時候，她已經完全恢複了冷靜，一臉高傲的表情，“喂，奧利弗·班內特，你都已經這麽大了，難道還相信這個世界上存在着那種東西？這些全都是人們心裏的幻想，只有軟弱的人還會相信他們的存在，我只相信我自己。還有，我想，我們之間并沒有那麽熟，下一次見面，請不要自顧自上來搭話，這會讓我很困擾。”

她一昂脖子，毫不猶豫地轉身走了，真的是一個非常有自信的女人啊。她看不到的是，在她說出那句話的同時，她身上的陰影加深了，看着十分詭異。瑟班特從他身後探出一個頭來，“真是一個可怕的女人，她的欲.望未免也太強烈了一點，她的意識已經開始吞噬二重身了，遲早有一天，不，并不需要過多久，她會徹徹底底的消化它，變成一個新的怪物。”

“然後，她會變成什麽東西？”奧利弗很是關心，如果這時不阻止，到時候反而要讓他去收拾，他還不如現在就做一些事情呢，他只負責賺.錢，這些消滅怪物的工作可是從來都沒有在他的業.務範圍之內過。

瑟班特深沉地嘆了一口氣，良久，才悠悠地冒出幾個字，“我也不知道，從來都是二重身取代了人，沒有見過有人類能夠将二重身吸收的。要是她們完完全全的融合了我也不知道到底存活下來的是那個錯誤的靈魂，還是二重身？結果到底會是怎樣呢，有一點期待呢，人類還真是有趣的動物，太有趣了。”

奧利弗瞬間明白了，他微笑着表示：“真的是不巧啊，即使住在這麽近，作為一個普通人類，我也從來沒有注意過她的變化呢，不過，也許就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人交彙在一起，她們也說不上原來的樣子了。也許會更好也說不定呢。”

當夢境中想象的自己變成現實真正的自己，也許會黑化，也許是一個更好的選擇，能讓你在這個社.會裏生活的更加如魚得水。說實話，在很多人眼中所謂的自我根本還只是模糊一片，他們又怎麽能知道這是真.實的自己或是被人為的改變了呢。

等到下一次見到安妮·盧卡斯的時候，她身後的陰影已經徹底消失不見，現在的安妮既是安妮又不再是安妮了，她已經徹徹底底的吸收了二重身。

而伊麗莎白也告知了大家，她将要在這個星期回來，她曾經和柯林斯夫婦一起去羅新斯拜訪德·包爾夫人，也就是達西先生的姨母，她對于伊麗莎白并不顯得太滿意，言語中一直在挑剔，不過，伊麗莎白很是樂觀，她表示，在得知達西先生差一點和那位德·包爾小.姐訂婚之後，一切事端都有了解釋。

尤其是達西先生帶着他的表弟來到羅新斯之後，德·包爾夫人對她的不滿就更加嚴重起來，只是德·包爾小.姐仍然是一副怯弱的模樣，看着對于這件事情并不算是熱衷，奇怪的是，她特意找伊麗莎白嚴重說明了，她和達西先生之間只存在着兄妹情誼，別的半點都沒有。關于她母親說的婚約也不過是她們姐妹之前的一句戲言而已。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伊麗莎白覺得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在那裏待下去了，她早早的和夏綠蒂告別，準備回郎博恩。

不過，她在期間還提到了一位紳士，費茲·威廉上校，他是一個相當和藹的紳士，一聽到伊麗莎白準備回來就堅決要求達西先生順便護送她回來，理由相當的充分，本來達西先生就打算再去尼日斐花園和賓格萊先生共住一段時間，現在不過是略早些時間出發而已。他還一直表示，要不是安妮·德·包爾小.姐身.體不太好，這次旅途恐怕還要多上兩位。

奧利弗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他應該慶幸嗎，這位安妮小.姐是真正的體弱多病的淑女，她是一個真正溫和的女士，之前她和達西小.姐相處也不錯，只是在對待她上面，難免有些小心翼翼。不過現在看來，安妮小.姐還是和自己的表親有緣，失去了一個達西先生，還有另外一個外甥在等待着呢。

不過，這一次，達西先生回到尼日斐花園就掀起了一陣小高.潮，首當其沖的就是盧卡斯一家，威廉爵士一直認為，既然大家都是結伴一起回到這裏的，他邀請達西先生過去做客自然是義不容辭的事情。

還有，他們家裏的安妮·盧卡斯小.姐迎着達西先生的冷臉堅強地發起了攻勢，整個晚餐期間都在尋找和達西先生搭話的契機，如果，将對象換成了伊麗莎白，達西先生或許會甘之如饴，只是現在，不過是讓他的心情增加一些煩悶而已，到後來，他幾乎隐藏不住自己難堪的臉色，急沖沖告辭了。

他恐怕是第一次如此迫不及待和威廉爵士告別，“威廉爵士，我還有一些事情，今天的晚餐實在是非常豐盛，不過，我還有一點事情，就先行離開了。”光看他的動作也還大方得體，不過，他的背影看着怎麽都像是落荒而逃，問題是在他之前的影響中，從來都沒有關于這位安妮小.姐，這說明在之前，她從來沒有主動湊到他面前來，這其中一定發生了一些問題。

對于這種問題自然是要找某個消息比他們靈通而又和班內特小.姐們息息相關的人了，所以，在一個陽光.明媚，清風陣陣的下午，奧利弗被兩個人帶着兩匹馬堵在了自己散步的路途中，賓格萊先生很是高興地招呼着自己友人：“達西，你真的是太厲害了，一下子就猜準了，奧利弗果然就在這邊呢。”

又見到了那張臉，奧利弗真的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改慶幸自己這位大舅子已經被重視了嗎，還是為自己又要被派出去做事情感到悲哀，人生怎麽會辣麽艱難，不過，為了姐姐們的幸福，做一點小小手腳也未嘗不可。做為一個好弟.弟，也是拼了。

賓格萊先生很是開心的自顧自說了起來，賭上一斤節操，絕對在他的語氣中聽到了淡淡的興.奮還有唯恐天下不亂的心情。不過這也是人之常情啊，無論是誰聽到了別人家的永遠高高在上的孩子突然被坑了，第一反應就是哈哈大笑三聲，請原諒我們這些凡人一生放.蕩不羁，就是喜歡看熱鬧。

完全無視了自己友人黑如鍋底的臉色，賓格萊先生津津有味地開始描述，“奧利弗，你知道嗎，達西最近有了一個小小追求者，今天才将将１５歲呢，真的是風靡倫敦少.女的獨特魅力啊。還有啊，最近她不但一直邀請達西過去吃飯，還在路上和他不期而遇了好幾次，我第一次看到達西一直躲一個人的模樣，哈……”賓格萊先生艱難地将自己的笑聲吞下去，真的是抱歉，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一不小心就得意忘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