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掌櫃浮出水面
“時間大概是在一個星期前吧，那期間也沒有接觸過什麽特別的人。”
“你仔細再想一想。由其是在晚上，紀凡有沒有接觸過另類的人？”
度嫣仔細地想了想，還是搖頭了。
尋千度有點失望，看來度嫣是什麽也不知道。轉念一想，又問：“一個星期前，紀凡最着迷的事情是什麽？或者說他有什麽心願？”
這麽一問，度嫣還真的想起來了，立即脫口而出：“當命當鋪，他最關心的就是查當命當鋪的事情了，還跟蹤了老馬好幾天呢。”
“老馬是誰？”
“老馬是我們雜志社的同事。紀凡說他身上有令牌，還說他是什麽掌櫃後人。”
尋千度和落萬雨的眼睛立即亮了。掌櫃是黑暗家族欽點的，令牌只會在掌櫃的身上，不可能落在後人的手裏。除非老馬本人就是掌櫃。
尋千度不說話，度嫣又着急了。她是帶紀凡來看病的，現在怎麽看病不成，反而是聊到別處了呢。
只見落萬雨在店裏抓了幾味草藥就遞給了度嫣。“回去煎給他喝，很快就好。”
度嫣半信半疑地接過，她認得，這只是一些安神的藥而已。她還想問些什麽，落萬雨卻揮手讓她離去。
度嫣的心裏極度不安，帶着紀凡假意離去，卻是躲在門外偷聽着。
“我現在就去找老馬。”落萬雨有些急不可耐了。
“不，就算他是掌櫃，也只會在晚上行動。”尋千度也同樣着急，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
門外的度嫣仿佛瞬間明了。看了一眼雙眼無神的紀凡，想起了老馬中提到的靈魂交付一說。咬了咬嘴唇，拉着紀凡就走。
一回到家，度嫣立即前往爺爺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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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這世間可真的有當命當鋪的存在？”
坐着輪椅的度老正在修剪着花，聽度嫣這麽一問，就放下了手中的剪刀，好奇地問：“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度嫣就把紀凡的異常，尋千度和落萬雨的對話，前前後後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度老聽了就沉默了，臉色同樣是凝重的。
良久，度老才開口說：“我也只是聽說過當命當鋪一事，只是沒有想到三國時期的故事，如今還會出現。”
度老把他所知道的都告訴了度嫣：掌櫃只是普通人，幕後人是黑暗家族。只要拿回典當者的靈魂，典當者的病自然就好了。
度嫣急了，蹲下身子搖晃着度老的手，“爺爺，你要想辦法救救紀凡。”
度老撫摸着度嫣的腦袋，安慰說：“別擔心，千度會出手的，紀凡不會有事。”
度嫣動了動嘴唇，還想說些什麽，但話到了嘴邊卻沒有說出來。尋千度已經失去了法力，她真的會出手嗎？度嫣不放心，心裏打定了主意，要親自過問此事。
又是一個漆黑的夜晚，老馬身上的令牌振動了。很好，又有魚兒上鈎了。
令牌把老馬指引到一間游樂場外面。典當女人剛喊了三聲我要當命，老馬和當命當鋪就一同出現在她面前了。
女人吃驚的表情，老馬早已經見慣不怪了，上前就招呼着女人進了當鋪。
女人的願望是嫁一個有錢人。
“可以，只要交出你的靈魂，願望即可以實現。”老馬一邊說，一邊遞過合同。
女人接過合同的手在顫抖。真的能實現？她一直以來的願望，真的能夠實現嗎？
可以，放眼看去，這世上的有錢人多得是。嫁個有錢人而已，簡單容易。合同上可沒有寫她即将要嫁的人是不是老頭，是不是缺胳膊少腿，是否愛她。
不過，一旦女人簽了合同，所有的條件都不重要了。因為她沒有了靈魂，就沒有了思想，沒有了對愛情的期待。
女人用顫抖的手拿起筆，在合同上剛想簽名。突然聽見外面傳來一聲大喊：“不能簽！”
喊話的人正是度嫣，話音剛落，她就沖了進來，胸前還挂着那臺大相機。只見她上前就把女人手中的合同奪過，撕毀了。
“如果你簽了合同，你的靈魂就會被吸走，你就等于死了。”度嫣一邊喊，一邊手指着架子上的玻璃瓶子，“看，那些玻璃瓶就是專門吃靈魂的。”
女人被吓得花容失色，驚叫着抱頭逃離。
這位不速之客令老馬頭疼。度嫣怎麽會在這裏？她又是怎麽知道當命當鋪的事情的？
“你可知道撕毀典當合同的代價？”老馬幽幽地問，眼神幽怨得可怕。
度嫣似乎不懂得害怕，完全忽略老馬的話，拍着桌子繼續大聲喊：“把紀凡的靈魂還我，否則我饒不了你。”
也許是沒有料到度嫣如此有膽色，老馬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又哈哈大笑了起來。
良久，老馬才停止了笑，一本正經地說：“撕毀合同者，得付出靈魂為代價。”
“你敢？”
度嫣這麽一反問，可是把老馬激怒了，立即就拿出了令牌。
度嫣認得，那是當命當鋪掌櫃的令牌。爺爺說過，掌櫃只是普通人，他沒有法力。不過令牌是擁有黑暗家族的力量的。只要掌櫃使用令牌，就等于可以使用黑暗家族的力量了。
不能讓老馬使用令牌。
度嫣一急，撲上前張口就朝着老馬的手臂一咬。
“啊——”老馬生疼，手一松，令牌落地。度嫣趕緊用腳把令牌踢得老遠的。
但随即老馬一手就把度嫣推開，轉過身就要去拾令牌。
身後的度嫣立即施展度式爪子，十只手指朝着老馬的脖子胡亂狂抓，抓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紅抓印。
老馬怒火，轉過身一巴掌就扇過去。這一巴掌的力量夠大的，直接把度嫣打落在地站不起來。
老馬瞬間就把令牌拾起來了，沖着度嫣邪惡一笑。亮出令牌就喊：“把她的靈魂收了。”
寒氣入侵，度嫣的身體抖了抖，臉色全白了。慌亂中才想起胸前的照相機，想把相機的鏡頭打開。但這一刻她已經動彈不得了，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把她定住了。
架子上，一個黑玻璃瓶子的瓶蓋打開了，瓶子飛離而去，就停留在度嫣的頭頂上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