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陳也還沒開口說話,兩行淚就争先恐後地從江湛喬濕紅的眼眶中湧出,順着熱到發燙的兩頰流了下來。
陳也頓時慌了,把江湛喬拉進房間又關上了門,俯下身握住江湛喬的手,滿眼擔心地問:“怎麽哭了?”
幹燥溫熱的手掌包住江湛喬被汗洇得濕乎乎的手心,陳也的溫度、陳也的味道狂風過境般席卷着江湛喬。
察覺到了雄性的氣息,被內褲磨得又腫又熱的大陰唇興奮地顫動張翕,江湛喬一陣頭暈目眩,波光粼粼的眼睛失去聚焦,花穴激烈地收縮着,接連不斷地湧出一股股淫蕩的蜜液。
腿根像受了刺激般打着顫,江湛喬嗚咽一聲,雙眼泛着淚花,軟綿綿向前跌入了陳也的懷中。
陳也眼疾手快,摟住江湛喬腰身的小臂繃出線條流暢的肌肉,開口更是急迫:“怎麽了?!”
“哥哥…我難受…”
從嗓子眼裏哼出的軟調子黏糊又膩人,把江湛喬自己都吓了一跳。可陳也全心以為江湛喬是發燒或者生病,沒注意到江湛喬的怪異,皺眉追問:“哪裏難受?”
哪裏難受?難受的地方太過羞于啓齒,江湛喬着急地流着眼淚,攀住陳也的胳膊低聲啜泣了起來。
陳也同樣急,攔腰把江湛喬抱了起來放到了床上,又定定看着江湛喬問:“和哥哥說,哪裏不舒服?”
江湛喬還是哭,雙腿重疊在一起,拼命想要夾住濕到麻癢的花穴,再這樣下去,他害怕這羞人的水兒會透過褲子滲到哥哥的床上。
江湛喬像個小鹌鹑似的在床上瑟瑟發抖,陳也心疼極了,半跪在床邊認真地看着江湛喬說:“喬兒,我說過,有什麽事都不用避着我。”
低沉的聲音激得肉穴又噗噗洩出一股股黏液,穴腔更加酸麻酥癢。突然間江湛喬漂亮的眼睛半睜開,崩潰般地說:“哥哥…我壞掉了!嗚嗚嗚,我下面一直在流東西!我濕了,流的褲子都濕了!我、我夾住腿了還在流,我不知道怎麽辦哥哥,我好難受嗚嗚嗚…”
陳也先是一愣,他不知道江湛喬的話是不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可從江湛喬的嘴裏說出這樣的話對他的刺激太大了,下身瞬間起了反應,勃起的陰莖把褲子頂出了個大包。
還好睡衣夠寬松,陳也暗自閉了下眼睛,把上衣用力往下拉,重重呼了一口氣,聲音變得喑啞:“喬兒,不是壞了,是正常的生理反應。別害怕,沒事的,我幫你。”
江湛喬懵懂地睜大眼睛,抽抽搭搭地吸着氣,又用被淚浸紅的眼睛半信半疑看向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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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眼神太過撩人,陳也皺起眉頭,充血的陰莖劇烈跳動了兩下。咬緊牙忍耐了會兒,陳也把手伸向江湛喬的褲子:“別怕,我幫你弄。”
陳也的話讓江湛喬減少了些難受不安的焦躁,江湛喬緩緩打開了腿,又羞澀地咬住了嫣紅的唇瓣。
骨節分明的手拽住珊瑚絨睡褲的褲腰往下拉,白花花的大腿根和純白色的內褲慢慢現出。沒了睡褲的遮擋,陳也才看出來江湛喬濕的有多厲害。
充血的小肉棒把棉質內褲戳得緊繃繃,确實如江湛喬所說的,內褲像是尿了褲子似的濕,整個下端都濕透了,一股淡淡的淫香撲面而來。
這是幹什麽了,怎麽會濕成這樣?陳也疑惑了一瞬,而後手背鼓起青筋。光是這個他就要忍不住了,每日每夜都要肖想的人濕成這個樣子在他眼前,他真的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控制住自己。
又忍了一會,等那段難耐的情欲過去,陳也才伸出手開始脫江湛喬的內褲。江湛喬害怕又緊張,秀挺的鼻梁上敷着晶亮的汗珠,臉頰是沾滿欲望的緋紅,陳也再次安慰道:“別害怕。”
濕淋淋的內褲似是舍不得泉眼似的汩汩冒水的肉花,留戀地不肯下來。被磨得又肥又腫的大花唇黏在了上面,随着脫內褲的動作被拉扯變長,突如其來的刺激使得肉穴再次吐出一攤汁液,白翹的臀肉跟着抖動了一下,江湛喬咬住手指難忍地喘了喘。
怕江湛喬不舒服,陳也放輕了動作。涼飕飕的風吹上灌滿了水兒的花穴,江湛喬被激得滿身顫了顫。沾滿淫液的內褲與流着汁水的肉穴之間被拉出了一道透明的黏絲,漸漸拉長後又彈回了鼓漲的花穴。江湛喬猛然夾住了腿,再是一聲撩人的喘息。
陳也定了定神,雙手扶住江湛喬白膩豐腴的臀肉。細滑的手感填補了些欲望的溝壑,陳也的喉結上下滾動,啞着嗓子說:“寶寶,把腿打開。”
江湛喬嬌嬌地應了聲“嗯”,随即緩緩打開雙腿,充血的陰莖還是粉嫩幹淨的一根,比正常尺寸要小,正可愛地挺立着。
白胖飽滿的陰阜動情地鼓動,沾滿蜜液的大陰唇又腫又厚,由粉白色被磨成了深粉色,中間的那道閉合着的肉嘟嘟的花縫激動地蠕動着,像是在極力邀請誰的到來。
肥漲的肉花罩了層水膜般水光淋漓,和幾年之前陳也看到的相比已經熟透了,如同一個熟過了頭而裂開一道口子的肥美蜜桃,香甜鮮美的桃汁從小口中誘人地流出,可口到引人犯罪。
陳也一動不動地盯着江湛喬的小花苞看,看的眼眶都熱了。
在陳也直勾勾的視線下,花穴收縮翕動地更快,羞恥地湧出一股股黏液,噗噗冒着水,江湛喬又感覺難受了起來,喘息着叫了聲:“哥哥…”
陳也的呼吸逐漸粗重,修長的手指包住硬挺着的小肉棒上下輕輕撸動。
從來沒受過這種待遇的肉棍興奮地在陳也的手上鼓鼓跳動,豔紅可愛的蘑菇頭羞答答地沖出嫩粉的包皮,清亮晶瑩的腺液從大張的馬眼中流出,又順着粉色的柱身流下,蹭到了陳也的手上。
兩條纖細的長腿透着欲望的粉色,江湛喬在快感的支配下頭昏腦脹,難耐地蹭來蹭去,把床單拱起又落平。蜜穴更是滴滴答答流着水兒,黏液順着股縫往下流,最終彙聚成一個小水坑,透濕了屁股地下的那塊床單,顯得色情又淫蕩。
“唔…哥哥…”随着江湛喬的喘息聲變高,陳也加快了手上的動作,套弄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急。
貝齒一下下咬着飽滿的唇瓣兒,又伸出紅彤彤的小舌頭在被咬腫的唇上點點磨擦,江湛喬緊緊閉着眼睛,從鼻腔中哼出嬌柔的調子,哼哼唧唧叫着哥哥。
陳也跟着江湛喬一起喘息,感覺到手中的小肉棒鼓鼓跳動時,手指飛速套弄,大拇指在張開的馬眼處用力打圈按壓。在江湛喬一聲動情的哼叫之後,濃白的精液一股股噴射而出,射了陳也滿手都是,遠的甚至射到了陳也的睡衣上。
陳也晃動着手腕給江湛喬延長快感,江湛喬失了魂兒一般瞪着眼睛,張開嘴巴大口大口喘息,額頭上全是汗,身子癱軟無力往後仰到在床上。
拿過床頭的濕巾,陳也擦幹了手上的精液,側身躺在床上把化成一攤水兒的江湛喬抱在懷中。
江湛喬還是沒回過神,雙目失焦喘着粗氣。陳也牢牢地注視着江湛喬,沉聲問:“舒服嗎?”
江湛喬面色潮紅,輕輕點了點頭,又覺得不好意思,把羞紅的臉埋進了陳也的懷裏。
陳也輕笑一聲,一只手摟着江湛喬的腰,另一只手滑過江湛喬細膩的腿肉,摸向了兩腿之間濕透了的肉花。
寬厚的手掌剛一包住等待滿足的花穴,粘膩的水兒便扯着手掌往顫抖的花縫裏吸。
這帶來的刺激太大了,江湛喬渾身一抖,雙腿直打顫,害怕地拉住陳也的衣服:“哥哥…”
陳也的眼神帶着情欲的暗,低聲安撫江湛喬:“別怕,給你揉揉。”
掌心壓着鼓漲的花穴向下一按,顫動的肉縫立刻汁水四溢,湧出來的水兒打濕了陳也的整個手掌,連指縫都被黏糊糊的蜜液填滿。
“唔…”江湛喬舒服地嬌喘出了聲,又趕快羞澀地捂住了嘴巴。
陳也的聲音沉得厲害,手上一下下輕揉着濕潤肥滿的花穴,和江湛喬說:“不用忍着,舒服就叫出來。”
太軟了,太濕了。陳也的鬓角全是汗,手掌整個包住濕軟的穴肉開始大力揉搓起來。兩片肥嘟嘟的大陰唇被揉開了,充血的陰蒂像小石子一樣硬,腫脹後從包皮裏含羞地探出頭來。
陳也忽略了前端硬挺的小豆子,中指往下壓,陷進水汪汪的肉縫中前後搓,指縫着重摩擦着濕滑的陰唇壁,花穴都是被搓出來的汁水,一揉便是噗嗤噗嗤的響。
兩瓣粘乎乎的小陰唇被揉的顫顫巍巍張開,淫紅色的陰蒂挺立在其間興奮地顫抖。情欲之下江湛喬早已沒了理智,小腹一片火熱,嬌喘聲又黏又膩,不自覺地挺腰迎合,把張翕的肉穴往陳也手上送,渴望被哥哥摸摸前端那個最酸最癢的小紅豆。
有了江湛喬的回應,陳也的眼睛猩紅,手掌加重力氣揉搓噗噗流水兒的肉穴,最後把力量集中在手指尖,狠狠搓向了頂端抖動着的嬌小陰蒂。
大腦一片空白,脊骨都是麻的,滅頂的快感陣陣襲來,江湛喬流着眼淚,足弓緊緊繃起,失控地高高呻吟:“哥哥…哥哥…哥哥!嗚嗚…啊!”
江湛喬猛然轉頭,死死咬住了陳也的肩膀。高潮了的肉花劇烈收縮,失禁般噴撒出一大股汁水。亢奮的逼口大開大合,似是要把陳也的中指吸進濕滑的穴道,用來堵住這綿綿不斷的水兒。
尖銳的痛感在肩膀處迸發,疼得陳也皺了下眉,卻放縱江湛喬繼續咬。
江湛喬久久不能回神,來不及吸回的口水浸濕了陳也的睡衣。陳也的手指還在一下下摸着江湛喬泥濘不堪的花穴,硬挺的下身幾乎要爆炸,漲到寬松的睡衣擋都擋不住。
高潮的餘韻太過綿長,江湛喬終于放過了陳也的肩膀,閉着眼睛窩在陳也的懷裏低低地喘息着,兩頰是誘人的緋紅,讓陳也很想一口親上去。
不過陳也忍住了,而是再次抱住江湛喬,輕輕問:“舒服嗎?”
兩個部位的人生中第一次高潮都獻給了陳也,江湛喬眼尾飛紅,全身汗淋淋,累得完全說不出話來,腰眼酸麻,腿根微微顫着,眼皮重到擡都擡不起來,只得抵着陳也的胸膛點點頭。
又抱了一會兒,江湛喬在陳也的懷中沉沉地睡着了。陳也坐了起來,下床把江湛喬的睡褲和內褲放到了衛生間,給浴缸調好水溫放好水,出去抱睡着的江湛喬。
被抱起來後江湛喬迷迷糊糊醒了,迷茫地撩起眼皮看陳也,陳也小聲解釋說:“給你洗一洗。”
江湛喬全心全意信哥哥,閉上了眼睛又昏昏睡去。陳也把江湛喬抱到衛生間,脫掉江湛喬的上衣,小心翼翼地把江湛喬放進浴缸。
水溫剛剛好,江湛喬泡在水裏惬意地哼了哼。陳也半蹲着給江湛喬洗身上,手指從圓潤的肩頭向下滑,目光瞟過江湛喬白皙的胸膛,陳也頓了一下,随即摸了摸江湛喬的胸。
不同于其他男孩子平坦的胸部,江湛喬有着一小團綿軟的乳肉,特別薄的一層覆在奶白的胸前,弧度細微到幾乎看不出來,但摸上去的手感卻又軟又滑。
乳頭是嬌嫩的深粉色,外面包着一圈淡粉色的乳暈,陳也的手指劃過,竟變得漲漲的、硬硬的,像是渴望被采撷的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從指縫間俏皮地冒出個挺立的尖。
砰砰砰,陳也的心要跳出來了,他覺得他忍受不了,這樣下去指不定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陳也加快了給江湛喬洗澡的速度,可洗到下面那朵小花兒時又慢了一下,手指埋入其中輕輕摳了摳,引出藏在穴道中出不來的黏液。
江湛喬皺起眉頭,不耐地哼唧出聲。陳也低聲哄了哄,再給江湛喬洗腿和白嫩的腳丫。
洗完後陳也把江湛喬抱了出來拿浴巾擦幹淨,又抱回了床上。江湛喬的睡衣已經不能再穿了,陳也從衣櫃裏找了件自己的短袖給江湛喬當睡衣。
他的短袖對于江湛喬來說肥肥大大的,正好遮住江湛喬圓潤的屁股蛋。陳也又看了看江湛喬的前面的花穴,發現只是有點發紅,并不腫,便放下了心。
弄完一切之後,陳也才喘了口氣,拿着手機去衛生間解決自己的欲望。
硬挺的下身從內褲中彈出,原本是淺淡幹淨的褐色,竟被長時間的欲望折磨成近乎紫色,腫脹的柱身和圓潤飽滿的傘頭一般粗,鼓囊囊的睾丸墜在黢黑的恥毛間,看起來猙獰又吓人。陳也喘着粗氣,小臂上的肌肉一鼓一鼓,皺眉看着相冊裏的江湛喬的照片給自己打。
幾乎都是他偷拍的江湛喬的睡顏,他就像個變态般每次都用這個發洩自己對江湛喬的欲望。可這次卻越撸越硬,陳也眼睛通紅,汗一層層往下流,他腦子裏都是剛剛那個柔軟濕滑的小花,觸摸的手感還清晰地停留在他的指尖,摸起來都那麽舒服,操進去得多舒服。
不行,不行。陳也晃了晃腦袋,滿是血色的眼睛往旁邊一撇,視線捕捉到了洗手臺上江湛喬脫下來那條滿是淫液的內褲。
陳也停下了動作,走到洗手臺旁,拿起濕透的內褲,先放在鼻尖用力嗅了嗅,胯下立刻又激動得脹大了好幾分,上翹的龜頭直戳小腹,硬到隐隐發疼。
陳也深吸一口氣,用江湛喬的內褲裹住腫脹的欲望,閉上眼睛一下下撸動了起來。
陳也做了一個夢。
夢的開始是什麽樣的他忘記了,只記得他又回到了童年的那所孤兒院。
并不是小時候的他,而是現在的他。
孤兒院已經被廢棄了,大門口的門牌掉了半塊,另外半塊搖搖欲墜地挂在牆上。牆壁上的白漆早被時間腐蝕成了髒兮兮的黑色,風一吹便稀稀拉拉地往下脫落。曾經的教室、宿舍都沒有了原本的樣子,玻璃窗破裂粉碎,只留下個黑漆漆的洞,像是一雙雙死不瞑目的眼睛不眠不休地盯着他,也要将他的身上盯出個窟窿來好以向他索命。
他為什麽會來這裏呢。
陳也頂着寒風往裏走,冥冥之中走到了孤兒院的後院,又看到了那棵年邁的梧桐樹。
梧桐樹死掉了,只剩個幹巴巴光禿禿的主幹,還有幾個茍延殘喘的枯枝張牙舞爪地朝他示威。陳也站在樹下停了一會兒,伸出手摸了摸這棵枯死的老樹,腦海中卻浮現出了很久很久之前,帽子上挂着兔耳朵的江湛喬蹲在這棵樹下撿起一片黃澄澄的落葉的畫面。
其實那個時候他早就以為江湛喬不會再來了,只有這棵樹才知道他看見江湛喬的一瞬間有多驚喜。
陳也突然擡起頭,皺眉環顧了下破敗的四周。
江湛喬去哪了。
邁開步子接着走,陳也走到了那間挂着一把重鎖的廢棄儲物室。
整間儲物室的外部落着一層灰茫茫的厚土,可這把鎖卻異常的幹淨。
像是做過一萬次的動作,陳也熟練又流暢地從口袋裏掏出一把老舊的鑰匙,插入鎖孔中打開了這把鎖。
推開沉重的門,他看到了江湛喬。
一個躺在冰冷肮髒的水泥地上、渾身赤裸遍布吻痕、四肢都栓着鎖鏈、瘦得不成樣子的江湛喬。
猛然見到光亮,江湛喬驚恐地尖叫一聲,雙手撐着地不斷向後蹭,退到牆根無處可逃時,流着血淚的雙眼悲戚地望向陳也,用口型說着:“哥哥,求求你,放過我吧。”
陳也被吓醒了。
昨晚忘了拉窗簾,淩晨五點的天是陰森濃重的黑,江湛喬在他的懷裏睡得沉沉的。
陳也心有餘悸地嘆了一口氣,卻怎麽也睡不着了。
松開江湛喬,陳也起了床。沒有了那個暖和的懷抱,江湛喬不滿地翻了個身,還撅起了嘴巴。
陳也目不轉睛地看了會兒江湛喬,然後去衛生間洗漱、換了衣服,再偷偷摸摸去江湛喬的房間給江湛喬拿衣服和內褲,回來後繼續盯着江湛喬看。
直到六點半的鬧鈴響了,陳也才回過神,輕輕叫江湛喬起床。
可能是昨晚真的太累了,江湛喬根本醒不過來,磨磨唧唧地賴床,窩在被子裏和陳也撒嬌。陳也忍不下心,又讓江湛喬眯了會,看時間真的要遲到了,才伸手去撈被子裏的江湛喬。
被子被掀開,江湛喬半夢半醒地睜開了眼睛,卻突然覺得屁股涼飕飕的。
江湛喬猛得清醒了過來,昨晚的記憶一下子全部湧出。
擡眼正好對上陳也那雙沒有情緒的眼睛,江湛喬發着愣喊了聲:“哥哥。”
“嗯。”陳也放開了江湛喬,指了指旁邊,“衣服。”
江湛喬順着看了一眼,懵懵地點頭。陳也直接擡腿走出了房間,給江湛喬帶上了門。
由于江湛喬起床磨蹭洗漱也磨蹭,劉姨準備的早飯根本來不及吃了,江湛喬只好拿了袋牛奶去學校喝。
像往常一樣,下完早自習陳也去商店給江湛喬熱了牛奶,又把熱好的牛奶倒進水瓶裏讓江湛喬喝。
不同于陳也的坦然自若,江湛喬的臉一直都是紅撲撲的,拿水瓶時和陳也對視上了心還撲通撲通亂跳,和陳也說話時臉越來越紅,連說的話都是颠三倒四亂七八糟的。
陳也突然打斷了結結巴巴說話的江湛喬,問道:“怎麽了?”
江湛喬頓時啞巴了,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就着水瓶喝了口溫度正好的牛奶。
空氣安靜了許久,陳也低聲問:“因為昨晚的事?”
咕咚,江湛喬艱難地咽下了牛奶,不自在地看了陳也一眼。
因為正是早飯時間,班上的同學走來走去的。陳也放小了音量和江湛喬解釋:“有生理反應很正常,我幫你也很正常,不用為這個害羞。”
江湛喬抿了下嘴巴,擡起頭眨巴眨巴眼睛求證道:“真的嗎?”
陳也點點頭,認真地看着江湛喬說:“真的。”
江湛喬想了想,似乎是釋懷了,沖陳也笑出小酒窩,抱着水瓶乖乖喝起了牛奶。
過了會江湛喬又突然叫:“哥哥…”
“嗯?”
江湛喬有點難為情,輕輕拉了下陳也的校服,湊近了陳也小聲問:“那你也會有生理反應嗎?”
陳也沒想到江湛喬會問這個,被驚得挑了下眉,而後避開了江湛喬赤裸裸的視線,回答:“嗯。”
那江湛喬就更放心了,大膽追問:“你也會…嗯…就那樣弄嗎?”
陳也側頭看了看滿臉都寫着好奇的江湛喬,随後慢慢“嗯”了一聲。
會想着你弄。
江湛喬的心結被徹底解開,美滋滋地喝了口牛奶,又不知想到了什麽,羞羞地看了陳也一眼:“哥哥,以後你要是難受的話,你和我說,我、我也幫你。”
江湛喬可能根本就不知道他在說什麽,他也不知道這話對陳也的威力有多大。陳也緊緊縱起了眉,看着傻乎乎的江湛喬問:“…你會?”
江湛喬忽然洩了氣:“不會。”
接着又倔強地說:“但我可以學的。”
陳也重重吸了一口氣,眉頭皺得更深:“怎麽學?”
圓潤的耳垂漸漸染上一抹緋紅,江湛喬用舌尖舔了舔唇邊沾上的奶漬,支支吾吾地回答:“和、和哥哥學,哥哥教我。”
完了。
陳也起反應了。
不比家裏,這可是在學校。陳也不再理江湛喬,煩躁地拿起筆開始做題轉移注意力。
正巧,剛和唐繼昀約完會回來的林安溜到了江湛喬的位置旁,壞笑着問:“小喬兒,你看了沒啊?”
江湛喬還在喝奶,被林安的聲音吓了一跳,回過神後傻傻地“啊?”了一聲。
林安賤兮兮地笑:“你肯定看了,後來我給你發消息你都不回我了,嘿嘿,是不是特別好看?我那裏還有,今晚再給你發。”
江湛喬明白了過來,瞬間漲紅了臉。
像做了錯事被抓住的小孩一樣,江湛喬悄咪咪看了陳也一眼,發現陳也正在打量他。江湛喬尴尬地沖陳也呲出小白牙笑了笑,又飛快對着林安擺手:“不用了!快要上課了,那個!你快回去吧!”
“噫,”林安鄙夷地撇了撇江湛喬,一邊往座位上走一邊說,“卸磨殺驢。”
江湛喬心虛地轉過頭看陳也,弱弱地叫了聲:“哥哥。”
陳也已經收回了視線,接着低頭做題,看起來心情不太好的樣子,低聲應了個“嗯。”
江湛喬沒再說話,喝光了奶後就趴在了桌子,胳膊擋住了下半張臉,只露出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安安靜靜看陳也寫題。
清晨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洋洋灑灑地撒了進來,最終落在了陳也的身上,給陳也渡上了一層淡淡的暖色。江湛喬的視線向上轉,陽光之下陳也的側臉更加立體好看,江湛喬甚至可以看到陳也的右眼尾處有一道很淺的疤,還是小時候打架留下的,應該是沒法祛掉了。
不知怎得,江湛喬心裏一緊。不忍心再看那個地方,視線往下轉,最後彙聚到了陳也的手上。
就算拿着筆,也能看出陳也的手很漂亮,手指骨感修長,還能清楚看到手背上的筋骨。
江湛喬慢慢紅了臉,再次想起了昨天晚上哥哥是怎麽用手幫助他,他又是怎麽埋在哥哥的懷裏一聲聲叫喚的。
沒關系沒關系,不要想了,哥哥都說這是正常的了。
江湛喬暗暗給自己打定心針,不知不覺地伸出了手,柔柔地碰了碰陳也拿着筆的手。
陳也一直都能感受的到江湛喬在盯着他看,這下直接放下了筆看了江湛喬一眼:“手涼?”
江湛喬看起來呆呆的,并沒有回話,陳也自然而然地反手握住了江湛喬的手。
上課鈴響了,數學老師随之走了進來,亂哄哄的班也安靜了下來,唰唰翻動着作業本和習題冊,準備上數學課。
陳也沒松開江湛喬的手,而是把江湛喬的手拉到了桌子下面。
數學老師一邊在黑板上抄着題一邊吩咐學生:“這節課我們講昨天的那套卷子,把卷子都拿出來。”
江湛喬聽話地翻開了卷子,軟軟的耳根是靓紅色的。數學老師在黑板上畫好了圖,開始講起了幾何大題。江湛喬的注意力卻不在老師那裏,全在陳也握着他的手上面了。
聽着聽着課,突然之間陳也的手動了一下,江湛喬驚訝地看向陳也,陳也面無表情專心致志地聽着老師講課。
可在桌子之下,陳也的手指強硬地擠入了江湛喬的指縫之間,十指相扣牽住了江湛喬。
江湛喬紅着臉把頭轉了回去,兩個人誰也沒說話,誰也沒動,背着老師避着同學在桌子下面偷偷牽着手。就算兩個人的手心全都被汗浸濕,也沒人先松開。
這節課的內容江湛喬什麽都沒聽到,只聽到了自己響徹雲霄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