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章節
付。
惠征心情不好,總恹恹的,留宿玉湘的房裏次數也明顯變多,如今身心俱疲,也只有玉湘肚子裏的孩子成了唯一的安慰。那些謠言自然不敢有一絲絲她的耳中。
杏貞與惠征要求,蘭芷跟了她。府裏頭又是一番空當當。幾經事情下來,季安與蘭芷杏貞走的愈發得近,他彬彬有禮,杏貞對其亦是多番禮遇。蘭芷見狀,心裏感慨,若是暗生情愫,定然又是軒然大波。
她心裏清楚,杏貞将來是要擡進紫禁城的主兒,若是宮外留情,定然杯具。她是她在這個時空唯一信任也是唯一對她好的人,為了自己在這裏唯一的知音,她斷斷不能讓這樣的事情上演。
于是乎…暗自做了不少偷雞摸狗的事情~比如:
季安寫詩寄情于杏貞,蘭芷拿着那一行“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的信箋,忍着滿頭的雞皮疙瘩将其偷偷扔出了窗外!
還沒完,随着時日的增多,每日一封信成了季安轉交給蘭芷的必然,蘭芷雖然感嘆他的癡情,卻還是不能讓他接近杏貞。可是日子一天天下來,她連仍都逐漸懶得,只小心翼翼收起來,編了一本《愛情寶典》,裝訂在一起,然後加了個封面賣給了正揚,賺了十兩銀子當零花錢。
額。廢物利用,廢物利用嘛。
季安來約杏貞出去,蘭芷擋在門口百般推脫,惹季安生疑,問道:“昨兒個和杏貞小姐約好了,季某不能爽約。今日小姐身子不爽,季某更要好好看看了,可是昨夜被子未曾蓋好,惹了風寒?昨日還是好的。”
蘭芷這才覺得自己是在傻,逼,對一個大夫說小姐生病,只能支支吾吾道:“是,小姐是月信、月信來了…季大夫…”
季安聽了臉頰微紅,忙告辭離去,依舊是将信箋交給蘭芷。
哎,這樣做是不是很不厚道啊。蘭芷見其失落離去的背影微微自責,卻也無法。忙轉身進去,卻見杏貞在後面惡狠狠盯着她,一副我等着你慢慢給我解釋清楚,不然你就死定了的猙獰表情!
蘭芷讪讪走近,緩緩道:“小…小、小姐…”
“我沒那麽小。”
“你什麽時候出來的,怎麽不歇着?”
杏貞怒,忙道:“蘭芷!!你說謊騙季先生就算了,為什麽還說我來了月信,女孩子這樣的私事怎麽可以随便和男人說?蘭、芷!!!”後面的話是咬着牙慢慢說的,下一秒就想吃了她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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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我随口說的,那個…和男人出去不太好。”
杏貞收了神色,見其支支吾吾的定然有所隐瞞,将蘭芷一把拎進內室,假裝語重心長,勢必要軟硬兼施,套出她內心的小九九,輕聲問道:“究竟是為什麽?”
蘭芷擡眸去看她,只道:“小姐,你不能和他…”
“和他?”
蘭芷決定不再避諱,只緩緩道:“你不能喜歡季先生,你們不能在一起。”
“我什麽時候喜歡季先生了?你到底在想什麽啊…杏貞無語,又道,“再說了,這是兩人的事情,我阿瑪都暫且不說,你為何操心?難道…難道!!!是你心儀他,是嗎?”
“當然不是!”蘭芷着急反駁,啊呀呀,我怎麽會喜歡小白臉呢,我喜歡有肌肉的好嗎!而且季安雖然二十出頭了,但實際比我小啊,我可不喜歡姐弟戀!哦買噶的,真的是不知道怎麽解釋才好,越解釋越混亂啊!被杏貞這樣一問,蘭芷更加亂了。
杏貞依舊不解,見其樣子也不像騙人的,疑惑得很。蘭芷嘆氣,問道:“小姐,你覺得季先生如何?我看得出他是傾慕你的。”
“他為人仗義,也幫過我們許多。他一表人才,人也特別聰明冷靜,是個不錯的,況且懸壺濟世,不失為君子。只是…”
聽到只是,蘭芷心裏這才燃燒起了希望的小火苗,忙道:“只是什麽?”
“只是我總覺得他太過聰明了,我猜不透,這樣的人很好,也很可怕。”
“可是小姐,你也是聰明人。你也會怕?”
杏貞看了蘭芷一眼,深深道:“我不知道,蘭芷,我可以信任很多人,比如你,只一眼,我便知道你不會害我,而他,我不行。”說着搖頭。
蘭芷這才放心下來,只有杏貞對季安沒意思,那麽一切的危機都解除了,她不再擔心日後發生什麽變故而影響杏貞的未來。
杏貞安靜下來:“你為什麽阻止他見我?”
蘭芷道:“小姐,不管你信不信,你們兩人注定是有緣無分的。你們不可以也不可能在一起。
杏貞見其一本正經的樣子,滿臉黑線道:“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什麽,你何必大驚小怪呢?就算有什麽,你也不用操心的嘛…”
真是多管閑事啊!!蘭芷心裏無數的話,憋着說不出來,又不能說,實在是…幸好杏貞無意季安,否則可是惱人。可蘭芷更加清楚,季安對杏貞的執着。話說沒有泡不到的妹紙,只有不努力的diao絲,看人家雖然不是高富帥,卻也是個經濟适用男,這個杏貞!危險吶危險!
家宅往事037禍起不斷
葉赫那拉府裏頭的女人一前一後去了,如今徐玉湘一房獨大,而富察氏又是個軟柿子,從不說話,夕月畢竟是新人,納了做個小妾,雖然有幾分寵愛,可是綠筠的生活,不正是她日後的寫照嗎?她原先是伺候綠筠的,自然知道丫頭擡成填房的苦楚,也是被人看不起的。
這樣的心酸誰人知道?哪怕錦衣玉食,有人伺候,總歸也是伺候人的下等人罷了。
幸而她年歲小,惠征多顧及。而綠筠的凄苦,還因為當年被秀珠欺負,如今府裏頭也沒有秀珠這樣橫行霸道的人,倒是好過一些。哪怕徐玉湘再嚣張,面上總不會說些什麽。
當然大家都知道她徐玉湘可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不說,并不代表她是軟柿子。況且如今身懷六甲,底氣十分充足。夕月生活的雖然不至于如綠筠當年一般,卻也不好。
所以當絲言哭着來求五夫人搭救的時候,她吓得怔住。絲言是徐玉湘身邊的丫頭,一開始就跟着,自打入府到現在也大半年快一年了。
“夫人救命啊!”絲言斷斷續續道,不住磕頭。像是受了驚的小鳥。
夕月不解,忙問道:“你怎麽了?”
絲言跪下,低低抽泣:“夫人救命,我去求大夫人,去求了很多次,卻不讓我見一見,我沒有辦法。我日日夜夜在四夫人和趙嬷嬷手底下,實在是吃不消了,趙嬷嬷對我簡直是豬狗不如,常常掌掴我,奴婢的臉沒有一天是好的。還有…”
絲言撩起手臂,只見手臂內側有細細密密的紅色小孔,觸目驚心,她頓了頓,啓唇:“她每晚心情不好的時候便用針刺我,看不出傷痕,卻痛徹心扉,手臂有,大腿內側也有,腳趾也有,只要是看不見的地方…我真的活不下去了。五夫人你救救我,你幫幫我,告訴老爺,告訴大夫人,救我一命!”
她一來就是哭着喊着求救命,夕月被吓了一跳,不知作何反應,絲言見其不說話,只啜泣道:“我是沒辦法了,我要被折磨死了…”
夕月見了,心裏自然是大驚,卻不敢,哆哆嗦嗦道:“絲言…你先起來,你先起來…起來再說話,你說的不明不白,我不懂。”
絲言見她不肯,只伏地哭泣,夕月心裏更是害怕,只道:“如今你來求我,可是我卻也沒有任何辦法,我能有什麽辦法呢?”最後那句是反問絲言,也是嘲笑自己。那是句大實話。
絲言聞言心裏也涼了大半,自然明白其間艱難,趙婆子狗仗人勢确實可惡,可是打狗要看主人,況且她深得玉湘的歡心,背地裏幹的勾當都有趙婆子參與,她們是一條船上的。絲言低頭,只道:“夫人,您幫幫我,您只要幫我,一定可以的…”
“我知道她們幹的壞事!我知道!她們給老爺下藥!”最後一聲聲音突然變響,變得铿锵有力。
夕月本無心去聽,忽而聞得這樣一句,這才擡眸,全身上下一個激靈,忙問道:“你說什麽?”
絲言一字一句道:“夫人可有發覺老爺近日來身子不爽,對于房事也不再頻繁了嗎?若是有,那我說的便沒錯。那是因為四夫人和趙嬷嬷對老爺下了“清心寡欲”的藥,這才…”
夕月當然知道惠征這幾日的力不從心,腰間的裙帶都解了,卻停下動作,只說自己很累便睡去了,如此幾次下來,惠征來她房中的日子也少了,就算來了,兩人不過是合衣躺着睡了一宿,晚上她好幾次不老實也被惠征推開,絲毫不為所動。
她心裏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