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晶晶，愣着做什麽，叫嬸嬸……
第31章晶晶，愣着做什麽，叫嬸嬸……
男人面無表情,聲音冰冷，不似開玩笑，陸大衫聞言瞳孔地震,臉色大變。
“開什麽玩笑,快把老子放開,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
聽到犯法二字,莫隽堯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
看着陸大衫的眼神帶着幾分譏諷的意味：“原來你是遵紀守法的好公民。”
遵紀守法的好公民，賭博造謠暴打妻女一件沒少幹。
陸大衫心虛的抿了抿唇。
莫隽堯手指骨節輕輕敲了敲他面前的桌面,伴随着冷得令人發抖的嗓音響起：“現在就算把你活活埋了，也是在替民除害。”
陸大衫忍不住一個劇烈哆嗦，不是剁手割舌頭挖眼睛就是活埋,每一個選項都是要害，他用餘光掃了掃包廂裏的這群黑衣人，兇神惡煞的對他虎視眈眈,就算一對一他也打不過,特麽一點不像是開玩笑。
“選好了嗎？”莫隽堯問。
這語氣,好像在做一件十分容易的選擇題。
陸大衫驚慌失措的搖頭。
“很難選嗎？”莫隽堯面無表情的開口：“既然如此，那就全都做了吧，開始。”
男人打了個響指。
冷不防，一把鋒利的正泛着寒光的菜刀插入陸大衫面前的桌面上。
陸大衫瞳孔劇烈擴大，瘋狂搖着他那顆被摁住的腦袋：“別別別，我是陸星眠的親生父親，大佬你不看僧面看佛面,你這樣對我她會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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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陸星眠還好,一提，莫隽堯臉色冷得像要殺人一樣。
“過去的十八年裏，她絕大部分的痛苦都是你這個當爹的造成的,你還有臉說是她親生父親？”
猛得，一只手伸出，用力掐住陸大衫的脖子，莫隽堯的眼神似一把匕首冷冷插向陸大衫：“覺得她好欺負是嗎？”
陸大衫搖了搖頭，他本以為找了個有錢女婿，抱着這棵搖錢大樹以後可以衣食無憂，結果是個魔鬼女婿，不要他命就算萬幸了。
這個時候如果他還搞不清楚自己為什麽被抓到這裏就太愚蠢了。
“饒了我吧。”看着面前泛着寒光的燈，陸大衫吓得雙腿發軟。
他向來只會欺軟怕硬，如今碰到硬茬，慫态盡顯。
莫隽堯抓他過來目的不過是警告他，陸大衫再如何渣也是陸星眠的親生父親，除非萬不得已，他不會真的走這步棋。
他的視線冷冷盯着陸大衫，語氣不容拒絕：“滾出今城，離她遠點，不然我讓你沒命離開。”
-不曉得是不是今大的男生太給力的原因，陸大衫再也沒在學校附近出現過，陸星眠可以正常出入學校，起初她會下意識的防範，怕陸大衫從哪個沒人注意的角落突然冒出來，但每次都只是她自己吓自己，陸大衫像人間蒸發一樣，從陸星眠的視線裏徹底消失了。
生活雖然恢複平靜，陸星眠也勇敢直面過去，然而刻進骨子裏的自卑感不會輕易治愈。
對于自己在網上澄清過去的事，同學們都表示過同情和安慰，就連徐蘭也特意打電話詢問過陸大衫來今城騷擾她的事，唯獨莫隽堯沒有任何表态。
如果說他太忙不知道也不大可能，張憲知道了是不可能不跟莫隽堯提的。
雖然很多人都同情自己的遭遇，但陸星眠清楚自己的過去并不是什麽光彩的事，如今她和莫隽堯是戀人的關系尚未公開，倘若公開，站在如此耀眼的男人身旁，她的過去就會被無限被放大，她可以承受這些壓力，可她并不想成為他的一個被人議論的黑點。
所以，對于自己在網上坦白過去的事，他到底是什麽态度呢？
因為他的不做聲，陸星眠忍不住胡思亂想。
冬天即将來臨，天氣漸涼。
期中考試在下個星期，周末陸星眠本來可以留在學校學習，可循着內心那份敏感還是回了家。
因為到了月尾，莫隽堯又開始忙了起來，在家待的時間并不多，這天他是深夜回來的，來她房間看她一眼後就匆匆回到自己房間。
陸星眠并未熟睡，光着腳出門從房間出來，下樓，從酒櫃裏拿出一瓶紅酒，用嘴咬開塞子，猛得仰頭咕嚕咕嚕直接幹了起來。
半瓶紅酒下肚，酒勁來的慢，一開始沒什麽感覺，待陸星眠赤腳上樓，推開莫隽堯房門那一刻，很快酒精上頭，來了醉意。
女孩臉頰紅彤彤，雙眼迷離，她身上穿着吊帶裙，細間光滑，四肢纖細，露出來的皮膚如雪一般白得發光。
莫隽堯剛點了根煙，正陷入冥思中，擡眸便看到女孩這副勾人的模樣，險些沒被剛吸了一口的煙嗆到。
“醒啦？”
她點了點頭，搖搖晃晃的走進來。
“喝酒了？”男人大老遠便聞到她身上的酒味。
她沒回應，忽然霸氣的指着他，命令道：“把煙掐了。”
莫隽堯愣了下，以為是嗆到她了，趕緊掐了煙。
女孩的手指頭還指着他，又命令：“上床睡覺！”
“……”這是喝了多少。
陸星眠表情相當嚴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仿佛敢不上床睡覺就要給他點顏色瞧瞧似的。
莫隽堯無奈的攤了攤手：“好好好，上床睡覺。”
他起身，解開身上的襯衣打算換睡衣，發現她那盛氣淩人的手指頭雖然放下了，卻還在死死盯着自己。
“你留在這是打算和我一起睡？”
本來是想逗她玩玩，往日她一聽到這種玩笑就臉紅。
這次竟然鄭重的點了點頭。
莫隽堯解開紐扣的手微微一頓，試探性的問：“是喝醉了？還是認真的？”
只見她的手滑到肩頭，勾起兩條細帶子，從肩頭滑下，吊帶睡衣沒了支撐，層層疊疊往腳下滑落。
女孩睫毛輕顫，眼波勾人的望着他：“你不是想要我以身相許嗎？”
對于她突然的舉止，莫隽堯怔住了。
女孩眼神勾人，赤腳向他貼近，手緩緩搭在他的胸膛。
近在咫尺的溫度以前所未有限度的挑戰着莫隽堯的自制力。
他咽了口唾液，嗓音低啞：“知道自己在幹嘛嗎？”
她點頭，迷離的眼望着他：“以身相許呀。”
燙人的帶着酒氣的氣息噴在男人下颌出，酥酥麻麻。
男人喉結滾動，目光炙熱。
他咽了口唾沫。
在意志力即将崩塌之時，他努力讓自己慢慢冷靜下來，他解開襯衫剩餘的幾個扣子，動作看似幹脆利索的脫掉襯衫，将女孩上半身緊緊包裹住，捏着她細臂的手似有若無的顫抖了下，出賣了他的緊張。
他這個動作是間接拒絕了自己，陸星眠沮喪的垂眸：“你不要我嗎？”
女孩受傷的眼神刺傷莫隽堯。
他嘆了口氣：“我想要你，但不是以這種方式。”
“這種方式怎麽了？”
“我希望你是真心實意的把自己交給我，而不是出于讨好。”
“我是真心實意的。”
不可否認的是，也是抱有一點讨好的心思。
他總是能一眼就看出她的小心思。
莫隽堯怕她受傷，抱住她，小心翼翼的哄：“眠眠，你真的不用想太多，我喜歡的就只是你這個人，不會因為別的亂七八糟的而嫌棄你。”
“我怕你有一天會煩我。”她可憐兮兮的說。
“怎麽會呢，我的眠眠那麽可愛。”
這幾天陸星眠憋着一股勁，聽到他說這些，沒忍住，一嗒一嗒的哭了出來。
和上次被陸大衫刺激的崩潰大哭不同，這次是因為有人疼有人懂。
她可以不用隐忍，随意釋放自己的情緒。拉赫莫隽堯耐心的哄着這個小酒鬼睡着。
從陸星眠的房間出來後他就後悔了，悔得腸子都青了，他來到浴室，打開浴霸，冷水兜頭澆下，将男人身上的□□一點點澆去。
他不敢回憶之前看到的那片雪白的胴體。
生怕自己有一瞬間的把持不住，破門而入把她給吃的。
媽的，剛剛就應該先吃完爽了再說，管人家是不是真心實意是不是讨好，關鍵時候掉鏈子，是不是男人！操！
陸星眠一覺醒來，酒也醒的差不多了，記憶回籠，想到深夜自己的脫衣行為，羞得她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
她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收拾東西，招呼不打一聲就溜回學校。
剛到寝室就接到某人的電話，剛好陳靈要跟她說什麽，她示意陳靈等等，拿着手機出來接聽。
電話裏響起莫隽堯的聲音：“走了？”
陸星眠尴尬的咳了兩聲，又聽他得意的調侃聲：“跑那麽快做什麽？怕老公把你給吃了？”
陸星眠咬了咬牙：“你昨天是不是都把我看光了？”
“你在我面前脫光我能不看？”
陸星眠磨了磨牙。都在你面前脫光你竟然還能無動于衷！
她開始威脅：“送上門不吃，以後可別後悔，想吃都不給你吃。”
“那可由不得你。”
男人得意的笑了兩聲。
陸星眠一臉窘迫，就要挂電話。
只聽電話裏頭他又說了一句：“身材不錯。”
陸星眠愣了下，窘迫之下嘴角不由自主的上揚。
她的身材除了胸小點，确實沒有哪裏挑的出錯，又好像胸也沒那麽小，再大看着就不協調了。
從他嘴裏聽到對自己身材的贊賞，說明自己在他眼裏還是有魅力的。
陸星眠心裏很得意，嘴上卻裝作不以為意：“哦。”
莫隽堯扯了扯嘴角。
十分鐘後，陸星眠拿着手機回到寝室，看向坐在電腦桌前的陳靈：“你剛剛是有事找我嗎？”
陳靈點頭：“我在想你是不是被男人騙了。”
陸星眠一頭霧水。
陳靈忍不住吐槽：“你談個戀愛也太神秘了，半個學期過去了，我們一次也沒見過你男朋友，你幾乎沒發過跟他有關的朋友圈，就連在寝室打個電話都要偷偷摸摸的。”
“這也沒什麽吧……”陸星眠弱弱的說。
“那我問你，他有帶你見過他的朋友和家人嗎？”
搖頭。
陳靈一副篤定臉，将電腦屏幕轉向陸星眠：“和我想的一樣，學校有人拍到你上了輛價值千萬的豪車，懷疑你被包養了。”
陸星眠張了張嘴。
莫隽堯就過來接過她一次，她本以為兩人已經配合得天衣無縫了，結果還是被人拍到她上了這輛賓利的畫面。
好在只是拍到車和她，沒有拍到莫隽堯就萬事大吉。
這時莫晶晶從廁所出來，聽到陳靈方才跟陸星眠說的那些話，好奇的走過來：“什麽時候的事，我竟然不知道。”
“剛爆出來的，但據說照片是上星期拍的，這輛車可比上次你那青梅竹馬的哥哥開的貴多了。”
陸星眠抿了抿唇，張憲開的那輛百萬級別的車不過是莫隽堯配給他專用的。
莫晶晶瞄了眼陳靈的電腦，眉頭擰起：“這車我怎麽看着有點熟悉？”
陸星眠心髒往上提了提，心想莫晶晶該不會認得出這輛車是莫隽堯的吧？
溫馨打哈哈：“也許是你家太有錢了，看豪車都眼熟。”
陸星眠心虛的附和：“是啊是啊。”
“也許吧。”莫晶晶也沒想太多，單單她家車庫就有十幾輛車，也不是每輛車的車牌都能記得住，這輛車之所以看着眼熟，是因為款式太稀有，今城能開得起這輛的沒幾個人，她依稀記得莫隽堯就有一輛，只可惜沒拍到車牌號。
轉念一想，這輛車不可能是莫隽堯的，陸星眠怎麽可能認識自己家那牛逼的叔叔呢。
“星眠，你還沒回到我的問題呢，那個男的不帶你見朋友和家人，該不會只是想玩玩你，不想負責任吧？”陳靈說。
溫馨忍不住問：“冒昧問一句，那個男的多大？”
“28。”
陳靈摸了摸下巴：“28歲，對于一個男人來說不算太老，也就比你大了整整十歲。”
“也就？”莫晶晶說：“我叔就二十八，如果他找個跟我一樣大的女朋友，讓我喊她嬸嬸，我會跟他翻臉。”
陸星眠：“……”
“星眠，我跟你說這些是因為擔心你，你看着太好騙了，如果談戀愛都要偷偷摸摸的，那這戀愛談的有什麽意思，如果是我，我要光明正大的牽着我男朋友的手橫穿咱們學校，讓他在圖書館陪我一起看書，然後帶他見我的室友，我恨不得讓全世界都知道我們在談戀愛。”
陳靈描述的這些畫面是陸星眠向往的。
如今想來，除了知情的時今言以外，莫隽堯的确沒主動提出帶自己見他的其他朋友和親人，就連莫晶晶都要瞞着。
當初是怕莫晶晶知道後一時接受不了，可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莫晶晶遲早有知道的一天。
莫隽堯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莫晶晶注意到陸星眠的情緒明顯低落了下來，開口怼陳靈：“人家談個戀愛，想怎麽談就怎麽談，你管那麽多做什麽？”
“我只是看咱們學校那些人在論壇上這麽議論她，替她打抱不平罷了，再說了，我是真的擔心，如果星眠遇到的是渣男呢，你不知道那些成功人士就喜歡騙無知的大學生嗎？”陳靈委屈的嚷嚷道。
“陳靈，我知道你是好心，謝謝你。”陸星眠沖陳靈笑了笑，安撫對方受傷的心靈。
陸星眠回到自己的床位，悄悄打開論壇。
不用特意看也知道大家是怎麽議論自己的，這個時代的人就是閑得發慌，總喜歡通過诋毀別人的方式來取悅自己，雖然事情的真相并非如此，可陸星眠看了依舊忍不住郁悶。
她托着下巴，悠悠嘆了口氣，不知到什麽時候，她和他才能光明正大的談戀愛呢，可以像陳靈說的那樣，牽着他的手在學校裏走，在學校約會，帶着對方見彼此的家人和朋友。
-為了全身心投入期中考試，陸星眠連每日跟莫隽堯通半個小時的電話都省了，某人雖有怨言卻也理性不去耽誤她的學習。
周四這天考完試，寝室姐妹幾個一起到外邊吃了頓火鍋，今城的冬天比雷市的冷了不止一倍，陸星眠是第一次在北方過冬，凍得她瑟瑟發抖。
從火鍋店出來後，莫晶晶和兒時閨蜜約好去逛街，沒有和其他三人三人一起回寝室。
陸星眠到了寝室便急慌慌的洗了個熱水澡，洗完澡後鑽被窩看電視。
大約快十點時，手機響了。
她擡了擡眼，差點把這人給忘了，說好考完試給他回電話，一定是天太冷才忘記的，嗯對！
接通後……
“幹嘛呢？”電話裏頭傳來男人不滿的聲音。
“在看電視呀。”毫無罪惡感。
男人沉聲道：“下來。”
“什麽？”
“我在你的學校。”
陸星眠披了件外套踩着兔子頭棉拖便啪嗒啪嗒的從女生宿舍出來。
莫隽堯的車停在上次彙合的地方。
陸星眠鑽進車裏，看着穿着呢大衣帥氣矜貴的莫隽堯，問：“你怎麽來了？”
“來看看你。”
“其實我明天上完課就可以回去了。”
還明天，如果不是今天考試，他前幾天就想過來抓人了。
自從周末陸星眠走後，女孩那晚喝醉酒在自己面前脫衣服的畫面總是無孔不入的鑽入男人腦海裏，毫不誇張，他的身體每天都有反應，尤其是剛睡醒的時候。
“對了，忘了告訴你了，上次有人拍到你的車停在這裏，還是換個地方停吧。”
“嗯。”
陸星眠猶豫了下，開口說：“你可以陪我下去走走嗎？”
怕他不答應，解釋了句：“這個點出來活動的學生并不多。”
這表情這語氣，生怕他不答應似的。
“沒事。”
莫隽堯讓司機将車開到別處，和陸星眠下了車。
兩人在整齊栽着兩排松樹的小路上散步，路燈昏黃，寒風刮過，陸星眠不由打了個寒顫。
他柔聲問：“冷不冷？”
“這裏的冬天好冷。”
莫隽堯攥住她冰冷的小手放進自己的大衣口袋裏。
陸星眠冰涼的手很快被捂熱了。
他試探的問：“學校裏沒發生什麽事吧？”
“自從上次有人拍到我上了你的車後，大家都在議論我被富豪包養了，我的室友還擔心我被渣男給騙了呢。”她嘟囔着。
“覺得我是渣男的理由是？”莫隽堯哂笑。
“因為你從來不帶我去見你的朋友和家人，我們倆就像在搞地下情似的。”
聽到她的想法，莫隽堯靜靜的看着女孩悶悶不樂的臉，能感覺到她很在意這件事。
起初他是想等她大點再正式介紹給家裏人，最好她二十歲領了證塵埃落定之後，那時候至少避開了一些風險和可能會發生的變故。
朋友都在一個圈子，除了特別能信得過的，他的确沒有特意把兩人的關系往外說的想法。
可如果因此讓她胡思亂想和困擾的話，就沒意義了。
“眠眠。”男人腳步頓住，從口袋裏抽出手，輕輕攔她入懷裏，摸着她的女孩的柔順的發，語重心長的說：“如果你已經做好準備，我随時可以帶你見他們。”
陸星眠并沒有很着急的要見他的父母朋友的意思，只是想兩人可以像對普通的情侶一樣，不需要偷偷摸摸搞得跟地下情似的。
若真讓她去融入他的階層和圈子，對于自己而言也是非常大的壓力，對此陸星眠一直很清醒。
可據她所知，莫隽堯的家裏人一直在催着他相親，一向很重視他的感情生活，想要像正常情侶一樣光明正大的交往又不想被雙方家長幹擾，哪有兩全其美的事。
陸星眠發現自己近日太在乎周圍雜七雜八的聲音，才搞得自己郁郁寡歡，心情起起伏伏的。
“沒做好準備。”她咬了咬唇，說。
女孩雙睫細密低垂，寒風劃過，在微翹的睫毛尾部染上一抹寒氣，小嘴悶悶的撇着。
莫隽堯深邃的眸子裏映着女孩這副模樣，捏了捏她的臉，哂笑道：“怎麽還委屈上了？”
陸星眠嘴撅着更高了，把臉埋進男人溫暖的胸膛，掙着胳膊撒起嬌來：“你的老婆被人誣陷成被老男人包養了，難道你一點也不在意嗎？”
原來在意的點是這個。
他反問：“那你覺得我老嗎？”
“老。”
“……”某人郁悶：“既然覺得我老，那人家說你被老男人包養其實也沒說錯。”
陸星眠擡起腳狠狠踩在了男人昂貴的皮鞋上。
莫隽堯嗤了聲。
她磨牙警告：“你說誰被包養？”
“我，我被你包養還不行嗎？”
媽的，要不要下腳這麽狠。
正當兩人在光線昏暗的樹下打情罵俏時，殊不知遠處立着一道瘦長的黑影。
莫晶晶兩只手提滿了購物袋，一臉震驚的看着眼前相擁打鬧的兩個熟悉的人。
一個是她尊敬的叔叔，一個是她的室友。
這兩人竟然搞在了一起！
莫晶晶懷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有問題，她印象中冷淡又沒耐心的叔叔竟然在低聲下氣的哄一個女人！
他從來沒有這樣哄過她！
“叔叔，陸星眠，你們……”莫晶晶震驚到失語，手中拎着的大包小包直接摔在了地上。
突然響起的聲音成功将小情侶的注意力吸引了過去。
看到莫晶晶，陸星眠呆住了。
她的大腦一片空白，跟莫晶晶的表情相比，兩人各有各的精彩。
莫隽堯是見過大世面的人，淡定的迎上莫晶晶質問的目光，嘴角壞壞上揚：“晶晶，愣着幹嘛，叫嬸嬸。”
“殺了我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