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小師妹萌
對于姜雲城的做法,姜小凡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也發現了他與文中的不同,一些原本被劇情掩蓋住的毛病和性格全都暴露了出來,她自知自己說再多也是無用,便找了虞夫人這個幫手。
事實證明效果不錯。
至少在第二天出門沒再見到李澤陽了,至于她爹如何與李澤陽說的,又說了什麽就不是她關心的了。
這天姜小凡照常去連霧山學習,剛敲響門就聽裏面的明岳的大嗓門傳了出來。
“回去吧,我們已經沒什麽可教你了。”
姜小凡敲門的動作頓住,慢慢垂下,最終輕聲應了一聲,心中有些許惆悵。
後退,彎腰恭敬行禮。
“那弟子便在此謝過各位長老了。”
門內,聽着那小丫頭說完就走的明岳,氣哼哼地将手中的棋子重重放下,不悅道:“這小丫頭說走就走,這時候倒是不執着了。”
說着不可避免的有些難過,這段時間有這小丫頭在這兒還能顯得整個連霧山有點兒人氣,但是一想到從今天開始連霧山又要恢複寧靜後……
明岳将面前的棋盤一推,雙手向後一背轉身就走。
正與他對弈的清風被糊了滿身的棋子,望着他遠去的背影無奈搖頭,認命的收拾散落混在一起的棋子。
姜小凡出了連霧山直奔蕭寒青住所去。
“現在就走?”蕭寒青看着急匆匆跑來的小師妹,不解道,“為何如此急切?”
“師姐不想出去嗎?這段時間在家裏待的太過憋屈,正好今天我也不需要再去連霧山上學習了,師姐也真正成為元嬰了所以趁此機會我們走吧。”
蕭寒青聞言思索片刻最終點頭同意,其實她也想出門歷練,只不過前段時間自己需鞏固修為,加上小師妹在學習,所以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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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遇上了李澤陽後,蕭寒青對師父此次的做法感到很不解,連帶着不滿的情緒也随之産生,正如小師妹說的她們太過憋屈。
當然這其中也有她很大的一部分原因,若她在與小師妹回來的當天就和師父師娘說了,那麽即使師父師娘不同意強行将兩人分開,也好過被撬牆角好的多。
畢竟就算強行分開,她與小師妹也不會如此被動。
蕭寒青垂眸,見小師妹正寫着什麽,便起身道:“小凡你先在這裏等等,我去去就來。”
“嗯。”姜小凡随口應着,當她最後一筆寫完後,看着連續兩頁感人肺腑的真情流露,在檢查沒有錯別字後将紙疊好。見蕭寒青還沒回來就将信快速放回了自己屋內。
另一邊,蕭寒青找到了虞夫人。
虞夫人上下打量,頭一次見她如此緊張,便笑道:“可是有什麽事要說?”
“是。”蕭寒青調整呼吸,“師娘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與您說,也許您聽完會不同意,但我不想再隐瞞下去了。”
虞夫人端茶的動作頓住,很快又恢複正常。心中大致也猜出來她想說什麽,但仍就不動聲色點頭示意她說。
“師娘,我心悅小師妹,小師妹她就是我的一生摯愛。”
“哦?”虞夫人挑眉,見自打到了雲中門就一直波瀾不驚的寒青如今倒是有了點人氣兒,心道這孩子與女兒在一起到也般配。
思及至此,虞夫人放下茶杯擡頭看她:“那你倒說說有多喜歡?又為何喜歡?所謂一生摯愛,你們二人現在年紀尚輕,談什麽一生或許太早了吧。”
蕭寒青抿唇,對師娘的話她也曾認真思考過,那時候她們還被困于秘境中,每天的朝夕相處下,讓她發現了小師妹在她那個軟萌的外表下的另一個她,那時候她忽然感覺自己似乎每日除了必要的修習外最多的時間就是看小師妹了。
不可否認,最開始她的确是被小師妹外表吸引有意接近,只為了近距離接觸滿足她那個內心深處喜歡軟萌可愛的少女心。
但在秘境中看着她修習,逗小果子,看她的各種各樣表情和她的性格,在這種情況下讓她發現了自己的內心。
她喜歡上小師妹了。
這種感覺很奇妙,讓她不知如何是好。好在就在她糾結的時候,小師妹看穿了她。也讓她決定了遵循內心的意志。
要問她有多喜歡小師妹,大概就算每天只是呆在一起也不會覺得膩吧。
蕭寒青深吸一口氣,将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末了補充道:“師娘,我知道我與小師妹年紀尚輕,一生的時又有太久,但我想懇請師娘給我一個機會,讓我來照顧她。”說完靜等虞夫人的回應。
虞夫人:“……”
頭一次見到蕭寒青如此……呃……虞夫人一時找不到合适的詞來形容,只好沉默。
要是姜小凡在這聽見這些,只會覺得蕭寒青她的高冷人設徹底被她自己親手甩掉,又親手把膩歪兩個大字塞進了身體裏。
虞夫人的沉默讓蕭寒青不由自主的跟着緊張起來,思索着自己剛才有沒有說錯什麽。
就在她緊張的時候,虞夫人忽然笑出了聲。
蕭寒青:???
“行吧,你的想法我已經知道了。你們的确年輕,但你是師娘帶大的,師娘信你,相信你能照顧好小凡。”虞夫人說着頓住,嘆氣道,“師娘也先替你師父向你道聲歉,他做的那些事師娘也都知道了,師娘會與他算賬的,絕不能讓我女兒不明不白的就被她那個爹賣喽。”
“這些日子也委屈你們了,若是想出去散散心就去吧。”虞夫人說着,拿出一枚空間戒指,“這裏面有我這幾年給凡兒存的嫁妝,雖說你們現在還未結契,但現在你們既然已經在一起了那就提前給你們吧。”
……
等見蕭寒青走了,虞夫人這才收斂笑意起身直接去找姜雲城了。
她倒是想看看被罰一夜在睡書房的他到底怎麽樣了,可是知錯?
書房。
姜雲城對着桌上的書唉聲嘆氣,顯然被夫人罰到書房很是難受,他也知錯了不應該将女兒的終身大事随意就托付給一個對女兒來說的完全陌生的人。
但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麽了,忽然就覺得李澤陽這小夥子與自家女兒十分相配。
姜雲城頭痛的揉揉額角,忽然書房大門被重重推開,姜雲城心中頓時一驚。
只見虞夫人面若寒霜從門外走進來吧徑直的走向椅子上坐下。
姜雲城趕忙過來,端茶遞水忙獻殷勤。
“夫人……”
虞夫人将茶杯端過小口啜飲,聽姜雲城小心試探,氣不打一處來重重地将茶杯放在了旁邊的桌上。
“哐”的一聲響,茶杯硬生生地被虞夫人的力道震成了兩半,還未喝完的茶水順着桌面滴落在地上。
姜雲城頓覺心疼,趕緊拿出手帕将夫人手上沾的水珠擦淨。
虞夫人掙開,擡頭看他:“姜雲城,昨晚女兒在我給你留面子沒直接說,實在是沒想到,我與你相識這麽久竟然沒發現你是這樣的人,原來你以前對女兒的好全都是假象,只為了如今将女兒随随便便找個人嫁了?!”
“夫人,我不是……”姜雲城小聲辯解。
“你還有臉說不是!不是什麽?你若不是為何在給女兒找道侶之前不與我商量!那個李澤陽之前一個從未聽說的人竟然就這麽讓你找來,你究竟是怎麽想的!你就不怕女兒以後與他在一起吃苦受欺負!”
姜雲城默默聽着,內心一陣糾結。一邊聽夫人的話覺得自己的确是有錯,一邊又想着夫人說的這些也沒什麽大不了。
他是姜小凡他爹,他這是為了女兒好!他的眼光必定不會出差錯。
忽的一聲響聲将姜雲城驚醒,只見虞夫人手掌緊緊握着座椅扶手,肉眼可見她手掌邊的皮膚都已經變得通紅。
一滴眼淚順着虞夫人臉頰滴下,落在了她淺色衣裙上。
姜雲城心疼瞬間占據了全部心緒,原本萦繞在心中的那些過于自我的想法全部消失殆盡。
“夫人,為夫知錯了!”姜雲城現在除了對虞夫人的心疼外,心裏還有對女兒的愧疚。
他真的差點兒就将女兒推了出去!這簡直是有悖他當初對女兒的喜愛。
另一邊,此時姜小凡與蕭寒青早已出了雲中門走出了好遠。
難得放輕松的姜小凡将剛剛蕭寒青給她,說是虞夫人為她準備的嫁妝空間戒指內的東西全部整理一遍後,拿出幾個适合蕭寒青的送給她:“師姐你看看這個适合你啵?”
蕭寒青側目,一條水綠色的發帶遞到眼前。
“師姐似乎格外喜歡這類顏色的東西,所以這個就送給師姐吧。”姜小凡晃晃手,發帶随着動作在半空蕩起,泛起點點流光。
“師娘送的必然不是凡品小師妹還是自己留着吧。”
“我這裏還有。”姜小凡又拿出一條同款粉色發帶晃晃,随即收起這才說,“而且這顏色正好與師姐今日的衣服格外相配,師姐就不要拒絕了。”
姜小凡不容拒絕,直接給蕭寒青戴上。蕭寒青只好收下。
這時,蕭寒青眼尖發現了前面拐彎處從樹林中走出一個人來,看模糊的身影十分眼熟。
“咦,很像李澤陽。”姜小凡也同樣發現了那個人,看身形和衣着的确很像。
但單挑他氣質來看似乎又不太對,之前相處下來抛去李澤陽煩人的性格來說,他氣質也符合他之前表現出的人設,但前面那個就給人一種鬼鬼祟祟十分猥瑣的感覺。
姜小凡與蕭寒青相視一眼,顯然有相同的感覺。
此事必有蹊跷。
……
“蠢貨,你怎麽出來了!”
一道嘶啞的女聲從體內傳來,原本小心謹慎觀察四周,生怕被雲中門弟子追上來的李澤陽,硬生生地被吓的打了個哆嗦。
“前,前輩。”李澤陽顯然對體內的聲音十分害怕,但為了自己活命他只好繼續解釋,“是這樣的,您不在的這段時間晚輩明顯感覺到自己的修為不穩定,随時有掉回金丹期可能。正好雲中門掌門說了他們大小姐對我不滿意,我這就趁此機會離開了,不然暴露了好好的修為忽然沒了,只怕到時候晚輩的命就得丢在雲中門了。”
那道聲音的沉默,讓沒得到答複的李澤陽心裏惴惴不安,他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相比前輩許下的無盡財富與至高無上的地位來說,還是在有命的前提下才能享受得到。
那聲音似乎是被李澤陽的愚蠢至極與毀了她的計劃氣的不輕,過了好半晌見李澤陽還在往前走,便怒吼道:“蠢貨!停下!”
李澤陽當真停下,見那聲音不再說了,便道:“前輩,您有何吩咐?可是要我讓出身體控制?”
那聲音忽然沒了聲響,李澤陽站在原地等了片刻,見的确是沒有下一步安排後便繼續向前走。
李澤陽體內感受到再次移動的東西被氣的想罵也罵不出來,只好任由這個蠢貨繼續向前走。
與她費勁全力付出的努力越走越遠。
她被氣得一下子抽了過去。
緊跟在後面想要一探究竟的姜小凡和蕭寒青,看着李澤陽走走停停順着沿着小路鑽進了一片樹林後便消失不見了。
姜小凡更加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兩人趕到環顧四周一無所獲,小樹林樹木稀疏,若是有人進去肯定能看見身影甚至是找到些許蹤跡,但當姜小凡兩人将小樹林內走遍了也沒發現一個人。
“如此看來這李澤陽的确是有古怪。”蕭寒青後怕,幸好小師妹與那李澤陽相交不深沒着了道。
姜小凡點頭同意她的說法,繼續四下查看忽然發現在身側樹下有一小片東西在泛着光。
“這是?”蕭寒青走過來,看着在小師妹掌心中的細小鱗片,遲疑道,“魚鱗?”
“應該是。”姜小凡辨別方向,“這個方向似乎是前往東州的?”
“沒錯,必經之地。”蕭寒青倒是奇怪了,據她所知李澤陽所在的山岳派是在北州,與這裏相差甚遠。
“這倒是奇怪了,而且只看見了李澤陽一人,來的時候他可是帶着他師弟啊。”
好像自從她被李澤陽纏上後,就再也沒見過他那個師弟了。好像也沒聽有人說過他那個師弟到底還在不在門內。
蕭寒青:“師弟?今天我好像還聽見有弟子說,李澤陽他師弟在來的第二天就走了。”
姜小凡:???
這麽湊巧?
太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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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李澤陽: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那東西:呸,蠢貨!
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