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栽贓——
“回禀同知大人,縣令大人曾對我說,我們吉水縣這次翠湖潰堤無一人傷亡,如此功績他不敢居功。
說這完全是同知大人你處理災情得當,要是沒有同知大人,此時我們吉水縣只怕不知道會有多少百姓傷亡,發生無法挽回的大災禍。”
此時丁典史一邊根據縣令王福對他的囑托向同知許禮谄媚地說道,一邊注意着同知許禮的臉色變化。
果然同知許禮聽到丁典史如此說,心下不由樂得心花怒放。
但他臉色卻十分謙虛地對丁典史說道:“王縣令這番言辭過了,本官不過是在府衙統一指揮處理全府災情,這吉水縣無一傷亡的功績主要還是王縣令處理得當。”
同知許禮雖然表面上這樣說着,但他心下卻極為喜歡縣令王福這種說法。
因為他同知許禮要是就是這種功績。
只有這種功績宣揚出來,他才能在這次水災中在朝廷與承宣布政使司的大員面前站得住腳,而得到賞識,最終攆走吉安知府李夏,而自己一嘗夙願成為新的吉安知府。
當然同知許禮更知道,這時他是要謙虛一番的,畢竟他也相信縣令王福與丁典史是聰明人,他們此時既然将功績往他身上引。
那麽不管他如何謙虛,縣令王福等人都會将這番聲名與功績強加在他身上而宣揚出去,傳到朝廷與承宣布政使司中的大員耳中。
當下同知許禮不由極為高興,再次朝着丁典史道:“丁典史,王縣令有沒有說,如今吉水縣災情嚴重,有什麽需要本同知相幫的?”
同知許禮說着,看向丁典史。
而丁典史故作姿态沉吟了一番,而後他臉有難色,神情十分氣憤地朝着同知許禮道:“同知大人,王縣令還真遇到一件棘手的事,需要我來禀報同知大人。”
丁典史說着,臉色更是憤概地看向同知許禮。
丁典史氣憤的臉色立時引起了同知許禮的好奇,當下他臉色一正道:“好,丁典史你說,王縣令遇到了什麽棘手問題?我一定幫他解決。”
同知許禮說着,臉上的神色極為堅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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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同知大人,我就說了。”當下丁典史朝着同知許禮點了點頭。
而後丁典史就臉色憤概地說了出來:“同知大人,你可能不知道,不久前,我們吉水縣空降下來的一名縣丞,名叫葉權,本來我們都挺尊重他,覺得他這麽年輕就能成為一縣縣丞,自然有過人之處。
可不料這次翠湖河堤遭遇險情期間,他竟然害怕危及自己,根本不顧百姓安危,只是躲在縣衙中不出去主持縣務,貪生怕死。
事後,他為了推脫翠湖潰堤的責任,更是公然說這次我吉水縣翠湖之所以潰堤,遭到大的危害,都是我們王縣令處理不當的原因。
而我們整個吉安府發生如此大的災情,更是同知大人你處理不當的原因,所以這次的我們吉安府的水災重情應該由我們王縣令與同知大人你共同承擔。
縣令大人與我們當時聽了就極為氣憤,因為這葉縣丞為了推脫責任,編排我們就算了。
可是他卻還說我們吉安府之所以出現這樣的水災重情都是同知大人你處理不當的原因,這就是我們不能容忍的!
而且他這次更是好大喜功,想将功勞獨攬,當着王縣令與我們的面立下軍令狀,說縣內的百姓赈災錢糧他能全部弄來,否則願意承擔一切後果。
他這是想讓縣內百姓們對他感恩戴德,從而在縣……衙中更進一步,此時他已經朝着吉安府衙而來的。”
那丁典史此時憤概說着,一邊注意着面前的同知許禮的臉色。
而同知許禮聽到此時丁典史所說。
他的臉色立時不由黑了。
此時他同知許禮要的就是好的名聲,他只有在這場吉安府的重大水災中獲得大的好功績名聲,他才能向朝廷與江西承宣布政使司的大員有個交待,得到好的賞識。
從而達到攆走如今的吉安知府李夏,自己繼任吉安知府的可能。
可是此時葉權這番話,在他看來卻是實實在在的在“抹黑”他,如果這番話傳入朝廷與承宣布政使司中的大員耳中,那他同知許禮的前途還有麽?
當下同知許禮對葉權非常仇視起來。
他一拳重重地擊在一旁的梨花木大書案上,而此時同知許禮這一拳是含着憤怒的重力一拳擊出。
登時讓整個梨花木大書案都震動,上面的筆墨紙硯更是跳動飛濺起。
而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