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落井下石——
他的字跡就揮滿了整張宣紙,而此時縣令王福也停下筆來,而後他再在宣紙上寫滿字跡的下方提上自己的署名。
這張宣紙上的字跡極為漂亮與工整,可見這縣令王福雖然做官的人品不怎麽樣,但在文學上的才識還是有着一些過人之處的。
待梨花木大書案上的宣紙上的字跡被……陰……幹後,縣令王福又從旁拿起一個信封,将這張宣紙折了四下,放入這信封中。
而後他又将信封也平放在梨花木大書案上,拿起蘸着墨水的毛筆在信封上寫下“同知大人親啓”的字樣。
緊接着,縣令王福喚進守衛在他值房門口的差役。
那名守衛在縣令王福值房門口的差役聽到縣令王福的叫喚後,立時走入縣令王福的值房中。
同時那名差役在見到縣令王福站在梨花木大書案後,立時朝着縣令王福行了一道:“見過縣令大人。”
“嗯。”縣令王福朝着那名差役點了點頭,而後朝着他吩咐道:“去叫丁典史來這裏。”
“是,縣令大人。”那名差役聞言,立時點了點頭,而後他就轉身出了縣令值房,前往縣衙的典史衙,去向丁典史傳達縣令王福的命令去了。
不過一盞茶時份過去。
丁典史就火急火燎地自典史衙中趕來縣令值房,這丁典史還未進縣令值房,立時叫喊道:“縣令大人,下官來遲了,還望恕罪!恕罪!”
說着,那丁典史走入縣令值房中。
而那丁典史一進入縣令值房中,看到站在梨花木大書案後,臉色陰沉的縣令王福,立時不由臉色一正,朝着縣令王福行禮道:“縣令大人,不知你叫我來,有何事?”
那丁典史說着,臉色也顯得凝重。
縣令王福淡淡地掃視了丁典史一眼,将自己放在梨花木大書案上的信封拿起,而後一把遞給丁典史道:
“丁典史,這次需要你再前往府衙一趟,将這封信交給同知大人,事關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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縣令王福說着,臉色極為認真。
“交給同知大人?”聽到縣令王福所說,丁典史先是眼中閃過一絲訝色,而後他似乎想到什麽,朝着縣令王福眼神一亮道:“縣令大人,信中的內容可是關于那葉權的?”
說着,那丁典史的眼神變得無比的明亮起來。
“不錯,正是關于葉權的。”縣令王福說着,眼神更是陰沉。
在得到縣令王福的話語确認,和感受到縣令王福臉色上的那抹陰沉與憤怒,當下丁典史心下暗喜,朝着縣令王福道:
“縣令大人,早該如此了,那葉權何德何能,不過20來歲就成為一縣縣丞。
更何況他這次竟然絲毫不給縣令大人你面子,逼迫縣令大人你拿下肖百戶,簡直是膽大包天!這樣的人豈能留在我們身邊?否則絕對是我們身邊的一顆定時炸彈。”
丁典史說着,言語中盡是抹黑葉權之意。
“不錯,所以這封信你務必送到。”縣令王福聽了點了點頭,朝着丁典史臉色嚴肅道。
“縣令大人你放心,我保證完成任務。”當下丁典史拍了拍胸膛保證道。
他早就非常不憤于葉權竟然搶走本來屬于他的縣丞之位,暗自謀劃着對付葉權,可是他這一段時間來。
卻發現葉權極為不好對付,以自己的手段是很難對付葉權的,這讓他極為不甘,而此時他看到縣令王福竟然要對付葉權,他便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當下他心中高興無比。
“話雖如此,可是這葉權來歷神秘,連府衙中的官員和承宣布政使司中的官員都查不出他的履歷,我們要小心行事。”縣令王福說着,對葉權又有一絲忌憚。
随後他又對丁典史說起,要他如何與府衙同知說這件事。
聽完後,丁典史表示明白了,說保證完成任務,縣令王福才讓丁典史離開值房,朝着吉安府城而去。
吉安府城。
府衙同知衙中。
同知衙中的值房布置與吉水縣衙中的縣令王福值房的布置大體一樣,無非是一張梨花木大書案,與一些櫥架、屏風、字畫,與一些筆墨紙硯,書架等等。
但同知衙值房論布置上卻遠比縣令王福的值房要大氣雅致許多,而且值房的面積也大了不少,裏面陳設顯得更有着官員的氣派。
此時在同知衙值房內的梨花木大書案後。
同知許禮一身常服坐在太師椅中。
同知許禮大概四十多歲的年紀,一身常服,臉龐黝黑,臉色堅毅,身材雖不魁梧但卻顯得高大。
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