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冰焰島島主
夏沐書想要知道杏姑的身份,便讓梅影澤帶着自己去找二人。
“遇擇園?那處在徙亭城外有些年頭了,但是我确實沒去打過交道。”徐峰皺着眉說道。
“杏姑的意思是,梅莊主可能知道她是誰。”夏沐書說道。
“毒功?若是有人用這種功法,我必然是會知道的,但是确實沒有什麽印象啊。”梅木朝也是認真的想了下。
“她似乎和夏夫人認識。”夏沐書說道,可是卻不像是擺在臺面上的閨中密友,也不知道外人知不知道。
“夏夫人?你說的是秦秋柔?”徐峰問道。
“應該是吧,我替她醫病的時候聽她說的,還說傷了她的人是林嶂川。”夏沐書沒有一口肯定的說道,畢竟很多人知道夏夫人,卻不一定知道閨名。
“蠱王?”梅木朝有些詫異的和徐峰對視了一眼。
“殊慕,你幹嘛這麽想知道她是誰?”梅影澤皺眉問道。
“就是有些好奇。”夏沐書總覺得若是知道她是誰了,可能對夏家的事情能有所幫助。
“我想起來一個人,但是卻不是完全的毒功。是女子對吧?”徐峰點了點頭說道。
“梅兄,可還記得,當初夏兄娶媳婦的時候可沒那麽容易啊。”徐峰看着梅木朝說道。
“哦,你的意思是?她還沒死?”梅木朝顯然也想起來。
梅影澤看着二人的對話,也變的有些好奇了,兩人這才把往事娓娓道來。
當年秦秋柔其實也有習武,而且秦家不論男女都要出門游歷,只是姑娘家一般都會帶着随從。
秦秋柔當年游歷結束,就快要回到南平城的時候,從城外救了一人。此人身中奇毒,找了好些個大夫都不管用,但是秦秋柔卻覺得,既然救了那便一定要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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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帶着人親自出門尋醫,只是當時秦秋柔和夏鳴旋的婚事已經定下了。所以秦秋柔卻找到了夏鳴旋,撂下一句:要不等我回來,要不就退親。
夏鳴旋覺得此女子為了個陌生人卻有此擔當,很是喜歡,便承諾等她回來。
“夏伯父其實也是怕退親,對姑娘家不好吧。”梅影澤說道。
“你啊,沒見過你夏伯母,她可是南平城第一美人啊。也是因為生了沐書傷了身子,所以後面便不太出門了。早期的時候,也算得上是名英姿飒爽的俠女呢。”梅木朝似乎想起了往事,笑着說道。
秦秋柔帶着那人出門,半年後還真讓她尋到了一名世外高人,此人真的救下了那人的性命,但是毒吧,卻沒有辦法盡數解去,說是投緣,便傳了那人一套功法,即可壓制毒性,又可以毒攻人。
“怪不得。”夏沐書輕輕的說了句。
“怎麽?”梅影澤說道。
“其實她身上的毒,我一直都覺得有些怪。若是先中毒,再練的功法,那也就說的通了。”夏沐書點了點頭,自己這次只怕是能幫她把成年舊毒都給清了。
“突然覺得我虧。”夏沐書皺眉說道。
“若她練的是毒功,這毒解了功自然也沒了。但若不是,這毒解了,只怕她還能重出江湖呢。”夏沐書撇了下嘴。
聽到重出江湖四個字,梅徐二人的臉色都微微的變了下。
“怎麽?這人不好?”梅影澤自然也看出來。
“唉,當年直到她被醫好,再次帶回了秦家,衆人才知道她是誰。”梅木朝嘆了口氣說道:“她是冰焰島的島主邢白楓。”
“冰焰島?”夏沐書從沒有聽過,看了看梅影澤,就看到梅影澤也微微的搖了搖頭。
“早些年江湖上也是發生了一些事情的,現在再說也沒什麽意思了。畢竟那時就連我,也還是個毛頭小子。這個冰焰島并不出世,所以你們不知道也不奇怪。”梅木朝搖了搖頭說道。
秦秋柔把邢白楓帶回秦家之後,秦家人得知她是何人之後,其實是有些後悔讓秦秋柔救了她的。但是秦秋柔卻像是無知無覺一般,依舊和她姐妹相稱,關系甚好。
直到夏鳴旋上門提親,邢白楓并沒有告訴秦秋柔,而是自己去了夏鳴旋居住的客棧,和夏鳴旋好好的打了一架。
夏家劍法基本無人能敵,夏鳴旋又練了個十乘十,就算邢白楓有毒功加成,也沒有占到半分便宜。
兩人的這場架,一直打到秦秋柔出面才算停。而那也是秦秋柔和邢白楓決裂的開端。等到秦秋柔嫁進夏家之後,邢白楓就再也沒有再江湖上出現過。當時也有傳聞,說是功法壓制不住毒性,人已經死了,所以這個人大家才會一時都沒想起來。
“她為什麽要去打架啊?”夏沐書有些不解的問道。
“具體的其實無人知曉,但傳言是她覺得夏兄配不上秦秋柔,想給秦秋柔另外尋門親事。不過,”梅木朝突然低頭笑了:“有次我和夏兄喝多了,他到是說過一二。”
“當年,秦秋柔帶着人出去尋醫的時候,其實每個月都會給夏兄報平安。夏兄覺得這是秦秋柔擔心自己忘了她,給自己可勁的提醒呢,說這話的時候得意的很呢。”
夏沐書微微的低了下頭,其實父親和母親一直都是恩愛有加。雖然都說相敬如賓,但是他們二人卻并不是,家裏經常會有些吵鬧,父親雖然有時也會寸步不讓,但只要母親一跺腳,那父親基本就會直接認錯。
他們二人定然是很愛對方,而且父親應該愛的更多一些吧,畢竟母親的身子不是很好,自然是要多寵一些的。
梅影澤看着夏沐書滿臉的思緒,有些不解:“想什麽呢?今日知道她的身份,似乎也沒什麽幫助。”
“下次過去的時候,我再問問她吧,看看她願不願意多說些什麽。”夏沐書說道。
“沒用了,她若真是邢白楓,此刻只怕已經人去樓空了。她就是騙你離開的。”梅木朝了然的說道。
“我還沒給她把病全都醫好呢。”夏沐書說道。
“她不需要,不是說了她有功法,可自己壓制也可攻敵,留下一些應該也不礙事。只是,”梅木朝看了眼窗外:“按照現在你所說,夏家與她無關,但是秦秋柔卻不是,不論當初二人為何決裂,她始終欠着秦秋柔一條命。”
夏沐書看了看梅影澤,似乎心裏還是有些不信。可又覺得梅木朝必然是有把握,才會說那人已經不在了,心裏多少還是想回去看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