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都不陌生
徐家現在的整個氛圍都變的壓抑和沉悶。夏沐書也十分的不好受,來到徐家的這段時間,雖然也不說和徐家的人有怎麽樣多的交情,但是肯定還是不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徐家老爺子怎麽樣了?”夏沐書看到梅影澤走進屋,上前問道。
夏沐書畢竟不是徐家的人,雖然一開始是他診的脈,但是後面的治療肯定是交給自家額大夫的。
“和你說的差不多,應該沒什麽大問題。”梅影澤走到桌邊坐下了便不再說什麽。
好好的一場壽宴,怎麽也沒有想到結局會是這樣。
“你覺得兇手還找的到嗎?”梅影澤低着頭悶悶的問道。
這麽多年沒有相見,其實夏沐書也不知道梅影澤的生活是怎麽樣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經歷過很多次的失敗,還是一直都沒有品嘗過失敗的滋味。
“怎麽?對自己沒有信心了?”夏沐書問道。
“這些年我也幫着官府處理過很多的案件,也抓過不少的人。”梅影澤看着地面慢慢的說道。
“坎坷肯定是有的,沒抓住的,讓對方逃脫的,這些事情也不是沒有遇到過,但是從沒有見到過身邊的人受到傷害,我一直都覺得我能守護他們。”
說完這句話,梅影澤的頭又垂得更低了,用手捂住了眼睛,夏沐書看到這幕有些詫異,梅影澤這是在哭嗎?
夏沐書緩緩的伸出了手,但是又慢慢的收了回去,轉過了頭沒有看向梅影澤,男人在這種事需要的可能只是發洩,而不是安慰吧。
可夏沐書不知道的是,此刻的梅影澤難道的是,多年前自己便沒有護住自己的沐書弟弟,這麽多年的努力,卻又看着徐靈蕊死在了自己的面前,這麽多年其實自己什麽都沒有改變不是嗎?
“我……”梅影澤頓了下說道:“我還是太弱了,對不對?”
夏沐書轉頭看着梅影澤,微微的嘆了口氣,“很正常吧,世事無常,哪是自己想要護住便能護住的。”
夏沐書看到梅影澤還是低沉的坐在那處,走上前把梅影澤圈進了自己的懷裏,緊緊的把人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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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總是責怪自己,現在我們要做的難道不是報仇嗎?”夏沐書說道:“雖然我一直都覺得人死了,報仇也沒什麽用,畢竟人也回不來了,但是現在我卻覺得有些仇還是應該報的。”
梅影澤擡起手緊緊的抱住了殊慕的腰:“殊慕,謝謝你。”
夏沐書微微的笑了下:“我也要謝謝你,一直這麽相信我。”
梅影澤似乎有些不解,擡起頭看着夏沐書的臉。
“其實徐望息說的很多話都是有些道理的,我自己有的時候聽了都有些懷疑自己,可是你卻一直都相信我。”夏沐書低着頭,滿臉溫柔的看着梅影澤。
梅影澤則是有些呆愣的看着此刻的殊慕,這樣的眼神是梅影澤沒有見過的,這麽溫柔的眼神,這麽溫暖的懷抱,給了梅影澤說不上的一種安心的感覺。
“大哥。”梅影韬和梅影嫣走進屋子,就看到兩個人正抱在一次認真的看着對方。
“你們怎麽又抱在一起。”梅影韬有些詫異的問道。
梅影嫣聽到這話,先是看了看梅影韬,又看了看依舊坦然抱在抱在一起的兩個人,微微的眯了下眼睛。
“怎麽了?”夏沐書淡然的松開手,轉身問道。
“徐伯父讓人把徐府內都搜了一遍,但是卻無所獲。”梅影韬說道。
夏沐書微微的皺了下,“那就是人不是死在徐府?我覺得不應該,四肢卸下出血量可不少,若不是在徐府內動的手,徐靈蕊當時沒有咽氣,這一路過來,路上肯定會有血的,被發現的幾率太大了。”
“我贊成殊慕的說法。”梅影澤點了點頭說道。
“那都搜了?”夏沐書挑了下眉。
“怎麽?你又想到什麽地方了?”梅影韬問道。
“我也想到了。”梅影澤緩緩的擡頭說道。
梅影嫣也點了下頭,一起說道:“壽康院。”
“徐老爺子住的地方?”梅影韬有些詫異的問道。
“嗯,我們發現靈蕊的時候,她被放入溫湯的時間不久,壽康院中的三個下人都被分了屍,當時我們是覺得沒有什麽必要,但若是為了隐藏血跡呢?”梅影嫣眯眼說道。
“你的意思是靈蕊姐姐一直都被藏在壽康院?”梅影韬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們去問問,老爺子的院子可能真的沒有搜。”梅影澤站起了身,一行人也都跟着出去了。
“梅大哥。”徐彥軒看到梅影澤走了過來,上前打了聲招呼。
幾人把猜測一說,徐彥軒皺了下眉頭:“搜了,出了爺爺的主屋院子裏是搜了的。人藏在主屋是不可能的,爺爺雖然歲數大了,但是身體還是不錯的,肯定會有所察覺。”
“那你們現在有什麽想法嗎?”梅影澤問道。
“梅伯父和父親正在書房商議,他們都覺得可能還是和夏家有關。”徐彥軒皺眉說道。
“那個包裹呢?”梅影澤問道。
“沒有問題。”徐彥軒微微的皺了下眉。
“怎麽了?有事就直說。”梅影澤看見了問道。
“還用直說什麽,他們現在是覺得有內賊。”夏沐書聳了聳肩說道。
“确實,這些事情不可能都是外人進來做的,徐家若是這般的弱,也不可能在江湖上站住腳跟的。”梅影嫣點了點頭說道。
“那你們現在有什麽想法嗎?”梅影澤問道。
“羅捕快在門外求見。”下人進來說道。
“請他進來。”
“大家都在啊,徐少爺節哀。”羅捕快行禮說道。
“是不是查出了什麽?”
“徐小姐的事情還沒有什麽進展,但是之前死的那個有了。”
“誰?”
“綁匪,死在破廟裏的那個,我們知道是誰了。”羅捕快說道。
“之前一直都查不出,怎麽會突然知道了?”徐彥軒有些不解的問道。
“前日,仵作把他屍身上的針都拔了出來,今日本是想要再驗查一番,但是人的模樣卻變了。”羅捕快說道:“這個人,你們都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