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不能人道的真相
夏沐書聽到這句話先是皺了下眉,又仔細的回想了下王軒的脈象,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可能,我給他號過脈,他的身體沒有這種問題。而且他父親也沒說過啊。”夏沐書說道。
杏姑微微的想了下:“他父親确實不知,你們可以去試試他,一試便知。”
聽到這話,梅影澤愣了下,才起身說道:“王軒死了。”
“什麽?”杏姑有些詫異的轉頭看着梅影澤,“最近城裏到底都出了些什麽事?”
羅捕快便把最近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杏姑點了點頭:“我倒是沒想到,那一別竟再也見不到了,不過人生就是這樣,誰知道當下會如何呢,更別說明天了。
這件事其實本不該說的,但人都不在了,而且還是被人殺害,那便說給你們聽聽,對于破案可能也有幫助。”
杏姑常年不出門,但是有天卻在圍牆邊聽到了壓抑的哭聲,便讓管家張伯出去看看,結果領進來的就是王軒。
“他被人迷昏帶出了城,然後被男人欺負了。”
夏沐書點了點頭,大概有些明白了:“身體其實沒問題,但是心裏卻問題不小?”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他才無法人道。”
夏沐書和梅影澤對視了一眼,若是這樣兩人之前的猜測可能就錯了,王軒并不是有個男性友人,而是被別人脅迫,不得不……
若是這樣,那殺死王軒的很有可能就是那個人了,反正都已經被家人知道,自己被男人給欺負了,幹脆一不做二不休說出來便是,這樣以後的生活,可能就能脫離對方的掌控了。
“關于那個人,杏姑是否有什麽線索?”梅影澤問道。
“唉,王軒這個孩子,我其實也見得不多,殊大夫應該知道原因吧。”杏姑看着殊慕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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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毒,這種毒碰到你的人可能都會感染。”夏沐書點頭說道,這話一出在座的幾位,都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麽擺放自己了。
“別緊張,進來的時候不是給你吃過解毒的藥丸嘛?沒有把握我不會讓你們進來的,而且你看張伯不是也好好的。”夏沐書聳了聳肩。
“是啊,不直接觸碰我,其實問題不大的,回去好好的洗洗就行了。”杏姑捂嘴笑了起來,似乎惡作劇達成很是開心。
“怪不得說這處的主人不見人呢。”梅影韬口沒遮攔的說道。
“也是為了旁人好,王軒我也是怕他不注意,染了毒,所以後來他要是再來,我都會讓他坐在廳外和他聊聊天。”杏姑有些感傷的說道。
“他可提過些什麽?”夏沐書問道。
“這種事情若是個姑娘家只怕還願意和我說說,他一個大小夥子,拉不下那個面子,确實沒說什麽。不然……”杏姑後面的話沒說,當初王軒若是說了,杏姑是準備出面幫他報仇的。
“不過,聽他的語氣應該是個很相信的人。”杏姑想了想說道:“他一次進來這裏的時候情緒比較波動,嘴裏喃喃自語的都是,我那麽相信你。”
“熟識之人若不是王府的,就應該是學堂的,但是死的那個人确實對不上號。”羅捕快說道。
“這樣,徐老爺子大壽,你們肯定都要參加,我一個外人也沒必要湊這熱鬧,我正好留在這裏給杏姑治病,羅捕快若是查出了什麽,也可來此處詢問。”夏沐書看了看杏姑問道:“不知這樣可否?”
梅影澤雖然有些不太同意,但是看到杏姑點了點頭,便也不便再說什麽,畢竟這個點頭意味着,若是查出什麽衆人還能入園。
殊慕應該也是特地這樣安排的。
“稍後我讓梅清給你把換洗衣物送來,還需要別的嗎?”梅影澤問道。
“不用,我估計杏姑這處應該什麽都有,不用特地送了。”夏沐書笑着說道。
“那,你也萬事小心。”梅影澤低聲說道,畢竟這毒若是那麽兇險,就怕夏沐書也對付不來。
“我不會有事的,若是有什麽事情,便來此處找我。”夏沐書笑了笑說道。
杏姑看着衆人離開,才緩緩的解開了臉上的面紗,就見滿臉都是毒瘡,有些地方似乎已經潰爛,還在留着血水。
“吓人吧。”杏姑淡淡的說道。
“我是醫者,什麽沒見過,而且知道你是怎麽回事,自然也就知道你是什麽情況。”夏沐書滿臉坦然的說道。
“歸鸾好不容易練出來藥毒雙體,怎麽會讓你離開雲岫?”杏姑似乎有些不解。
“他出去找人了,應該找到了,才需要我吧。所以我便趁着死之前出來長長見識。”夏沐書一身輕松的說道。
“那我們什麽時候開始?”杏姑問道。
“其實歸鸾和我提過你,他說有位友人,因為練毒功,毒氣侵體,又被藥蠱所害,一身劇毒皆被引出,他只能壓制毒性,卻無法醫治。
在我的藥毒雙體成了的時候,他便說你再也沒去找過他,而他也不知道你是否還活着,不然就能幫你解毒了。”夏沐書笑着說道。
說完夏沐書站起了身子,走到杏姑的桌邊拿了一個空的茶盞,用匕首割開了自己的手腕,接了半盞的血之後,笑着說:“歸鸾當初給你的藥方,用此為藥引,就可解毒。”
“這麽多血?我要是把你熬幹了,只怕歸鸾能放空我的血。”杏姑雖然這麽說,卻把茶盞直接遞給了張伯。
“只用三次,今日一次,明日我給你配上藥浴,再給你制些敷臉的草藥,五日後才用第二次。”夏沐書将手腕抹了藥,止住了血說道。
“你們這些孩子啊,我看着又心疼又無能為力,你能這般淡然,只怕歸鸾沒少折騰你,這放血恐怕都是常态吧。”
杏姑搖了搖頭又說道:“其實歸鸾算不得壞人,但卻又真的不是好人,他做什麽事情都是目的明确,擋他者死。”
“杏姑可知道夏家慘案?”夏沐書突然開口問道。
“為何會想到問我這個?”杏姑看着夏沐書問道。
“因為剛才在說到那個包裹裏,有印鑒的時候,你捏了下自己的手。”夏沐書知道,這種毒周身的皮膚被輕觸都是劇痛,更別說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