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父親的印鑒
第二日早上梅影澤還在夏沐書的房裏紮針,梅清便來了,梅木朝和梅影嫣到了。
“和我一起去見見父親吧。”梅影澤起身說道。
“也沒必要特地見吧?見不見他不妨礙我給你醫病。”夏沐書正在淨手聽了這話,頭也沒擡的說道。
“徐家老爺子大壽,怎麽都是會遇見的。”梅影澤笑着說道。
夏沐書其實真的不太想見梅木朝,夏家的仇,夏沐書已經讓自己不去想了,畢竟當年活下來都那麽難,報仇更是想都不必想了,而且父親最後和自己說的話,應該也就是希望自己平安長大便好。
可是看見了梅木朝有些事情,夏沐書就沒有辦法讓自己忘記。心裏多少也有些怨恨,當年父親讓自己誰都別信,梅家也無例外,那就代表梅木朝也有可能是傷害夏家的兇手。
想到這夏沐書擡頭看了看梅影澤,只有這個人,自己是真的想要相信他,不敢查詢真相的根本,可能也是害怕真相太過傷人吧。
夏沐書正在想着繼續拒絕,就聽到屋外傳來了梅影韬的聲音。
“大哥,父親和妹妹來了。”
夏沐書擡頭看着拉開門的梅影澤,這時不出去,反而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只能擦幹了手,跟着走了出去。
“父親,這是殊大夫。”梅影韬指着夏沐書說道。
“梅莊主,久仰。”夏沐書沒有擡頭,只是行了個禮。
“殊大夫?”梅木朝卻微微的皺了下眉:“不知殊大夫是哪裏人?曾經我們是不是見過?”
夏沐書微微的眯了下眼睛,當年母親不太出門,但是梅木朝和父親的關系,只怕經常到家裏走動,自然見過母親。
“父親,你不可能見過他,他從哪來,這也別問了。”梅影澤看出了夏沐書的猶豫,以為他是不想讓人知道,他是從雲岫出來的,便趕緊說道。
“殊慕,這是家妹。”梅影澤指着梅影嫣說道。
Advertisement
聽到這話,夏沐書總不能在低着頭,擡頭看去卻有些詫異。
夏沐書本以為梅影嫣可能和徐靈蕊一樣,看上去是個大家閨秀的模樣,誰知道梅影嫣居然是這般的英姿飒爽。
看到夏沐書愣了下,梅影韬走上前悄聲的說:“你別看她是我們家最小的,若是沒有大哥,只怕以後繼承梅家莊的就是她了。”
“你這是知道自己不行啊?”夏沐書直接轉身看着梅影韬說道。
“他們兩都太厲害了,我确實比不了。”梅影韬摸了摸鼻子說道。
“也別都站在這處,影澤啊随我去屋裏,我們父子也許久未見了。”梅木朝深深的看了眼殊慕,說道。
“也好,那殊慕你先回屋歇着吧。”梅影澤回頭對着殊慕笑了下,便跟着梅木朝走了。
夏沐書站在原地,看着衆人都走遠了,才轉身回屋關上了門。
“你是不是中毒了?”梅木朝一進屋就問道。
“父親這是何意?”梅影澤摸了摸鼻尖。
“大哥你這鼻尖一摸,就是心虛,那就代表父親說對了。”梅影嫣說道。
“不是什麽大問題,所以也就沒特地說出來。”梅影澤說道。
“什麽?大哥你居然是中毒嗎?”梅影韬有些詫異的上前,拉住了梅影澤上下打量。
“是綿花渡。”
“那大哥你最近還用內力?”梅影韬趕緊說道。
“沒事,殊慕有把握的。”梅影澤說道。
“這種毒誰會下給你啊?”梅木朝問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發現的時候已經中毒了。”梅影澤也不知道下毒之人是誰。
“你一直在查夏家的事情,總歸應該小心些。”梅木朝其實是想讓梅影澤別再查了,但這話自己也說不出口,當年夏家唯一的小兒,自己都沒幫夏兄保住,真兇總該幫他找到的。
幾人還在屋裏說話,徐彥軒來敲門了。
“梅伯父,影嫣妹妹。”
“成了親就是不一樣,看着穩重多了。”梅木朝說完,又意味深長的看了梅影澤一眼。
徐彥軒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笑了一下。
“孟大人來了,說是在王軒死的後院,一處廢棄的小屋裏搜出了一個包裹。”徐彥軒說道。
“是你們最近在查的事情?”梅木朝問道。
“是的。包裹孟大人已經拿來了,要不梅伯父和影嫣妹妹一起去看看。”徐彥軒說道。
“也好,幫你們拓展下思路。”梅木朝站起身說道。
梅影澤正想說話,徐彥軒就說道:“殊大夫那處已經讓人去請了。”
梅影澤點了點頭,梅影嫣看了看梅影澤的樣子,微微的眯了下眼睛,跟着走出了屋沒有說話。
一行人到了正廳,徐峰也已經等在了廳中。梅木朝有些詫異,這種事情其實長輩都沒什麽必要出面,自己是想看看孩子們的能力,怎麽徐峰也出來了。
孟大人看着人都到齊了,才咽了下口水:“這包東西之前已經送到縣衙了,我查看了一番,覺得可能還是要讓諸位看看。”
夏沐書不懂這是為何,走上前說道:“要不我先看看?”
見到梅影澤點了點頭,夏沐書便把包裹打開,随意的看了看都是些金銀首飾,便退到了一邊搖了搖頭。
梅影澤就有些奇怪了,不是有毒,這是有什麽問題。突然梅木朝突然走到了近前,拿起了一樣東西,細細的看了眼,便又伸手去翻裏面別的東西,突然看到了一個印鑒,拿出印鑒,看到了上面的字之後,手突然抖了起來。
梅影澤有些奇怪便探頭看去,這一探頭整個人便也愣在了原地。
“這是怎麽了?”梅影韬有些奇怪的問道。
夏沐書搖了搖頭聳了下肩,自己剛剛只是随意的看了下,怎麽可能知道怎麽了。
“取張紙來,還有印泥。”徐峰也看了一眼,趕緊說道。
很快東西便取來了,梅木朝抖着手沾了印泥,将那印鑒蓋在了紙上。夏沐書不明所以便也上前查看,只見那紙上清晰可見的三個字——夏鳴旋。
父親?父親的印鑒?
夏沐書不敢置信的睜大了眼睛,怎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