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被采的姑娘死了
施完針梅影澤站起身又伸手揉了下夏沐書的頭。
“你幹嘛?我不是說過不可以,你也說了不會再摸了嘛?”夏沐書瞪着梅影澤。
“我是摸影韬他們摸習慣了,沒有冒犯的意思。”梅影澤剛剛看到殊慕額間的汗,就有些管不住自己的手,此刻又擔心夏沐書反悔不願前去查案,趕緊道歉。
“出去等我,我收拾好了,就出去找你。”夏沐書将梅影澤推出門外,碰的一聲就關上了房門。
梅影澤搖了搖頭,都被推出來多少次了。
夏沐書在房裏用手,輕輕的擦過梅影澤拂過的發頂,似乎那指尖的溫暖還在那,曾經父親也經常這樣,在自己又學會了一樣東西的時候。父親便會擡手揉揉自己的頭頂。
“我的沐書真厲害。”
曾經的自己也很喜歡這樣的舉動,覺得這舉動中包含了太多的寵愛,可是好多年了,好多年沒有人這樣對待自己了。
似乎越和梅影澤在一起,關于曾經的自己就越清晰,這次出來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夏沐書用冷水抹了把臉,才鎮定的走出門,不論如何路都是自己選的不是嗎?
“大夫,這就是小女的房間。”朱夫人領着衆人到了女兒的閨房。
“這屋子是不是很久都沒有開過窗了?”夏沐書用手捂住了鼻尖,縱是自己常年沾染藥氣,都覺得這屋子的藥味頗為難聞了。
“是啊。”
“不是說,是心中郁結難消,這般捂着怎麽可能好。”
“大夫看過就知道了。”朱夫人紅了眼眶,近日可能連連哭泣,此刻到是已經不怎麽見到淚珠。
“你先看看再說。”梅影澤推了推夏沐書。
“也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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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沐書仔細的看了脈象,又翻看了幾處:“她是第一個?”
“不是,”羅捕頭上前說道:“第三個。”
聽到這話,朱夫人又是一陣嗚咽。
“第一個和她差幾日?”
“五日。症狀差不多。”羅捕頭上前說道。
“脈象幾乎一致。”看着夏沐書還在診脈,羅捕頭又補了一句,
“你懂醫術?”夏沐書看了看羅捕頭。
“不算懂,只能大致看看,一些小病還能醫醫。”羅捕頭的祖上是大夫,頭疼腦熱的确實可以看看。
“就是你覺得郎中的說法不太對?”夏沐書問道。
“因為我習武,所以覺得這像是經脈受阻所致。”羅捕頭不好意思的抓了抓頭。
夏沐書本想深吸一口氣,但是這屋中的味道太難聞,估計是一直不見好,這家人病急亂投醫,還不知道都喂了些什麽藥。
“怎麽樣?”梅影澤上前問道。
夏沐書搖了搖頭,站起了身:“準備後事吧。”
“什麽?”朱夫人不可置信的抓住了夏沐書:“郎中都說沒事的啊,怎麽就準備後事了?你救救她,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你是不是要錢,我家老爺可以給的啊。”
夏沐書看了梅影澤一眼,才對着朱夫人說道:“沒用的。”
“大夫,你想想辦法吧,這第一家姑娘都沒事呢?”羅捕頭說道。
“你肯定是庸醫,你們這些人,采花賊抓不住,來了就說我家女兒沒救了,你們給我出去,出去。”
一行人被朱夫人趕出了朱府,夏沐書站到了門口才深深的吸了口氣:“那屋子裏的味,真是夠了。”
“梅公子,他……”羅捕頭後面的話,沒有說出口,但什麽意思也是不言而喻。
梅影澤搖了搖頭,若是殊慕這麽說,那就代表可能真的沒機會了。
“你別急。”夏沐書拍了拍羅捕頭的肩膀:“快了,若按你說的,脈象一致,那第一個今天不死,明天也差不多了。”
“昨天那個确定是自盡?”夏沐書轉頭問道。
“仵作勘驗過,确定。”
“那是個聰明的,自己懸了梁,總比這樣死了,來的舒服些。”夏沐書準備轉身離開。
“去哪?”梅影澤出聲問道。
“回徐府啊,這件事別管了,這種手法,肯定是尋仇,等第一個死了,你讓仵作好好查查,就知道死因了。”夏沐書攤手說道。
“你若知道什麽便說。”梅影澤一把攥住夏沐書的手,不知道為什麽都涉及了人命,這人還是這般的漫不經心。
“這麽兇幹什麽?這都是命,遇見了便只能受着。”夏沐書沒有什麽表情的說道。
“你們別吵架啊。”梅影韬一看大哥變了表情,趕緊上前說道:“我大哥就是心急,擔心後面還有別的姑娘遇害。”
“是啊是啊,我們家裏都有妹妹,将心比心嘛。”徐彥軒也趕緊上前說道。
夏沐書嘆了口氣:“等到死人了再來找我,其實我也不肯定,但是救,我确實救不了。屍體我可以去驗一驗,然後再和你們說。”
“大哥,松手。”梅影韬用力拉着梅影澤的手,壓低聲音說道。
“也罷。”梅影澤也沒有強求。
“大人,大人,不好了。”幾人還在這拉扯,一名衙役沖了過來。
“李家的姑娘,死了。”
幾人都是一愣,夏沐書剛剛才說完,居然真的應驗了。
“你們不會以為我信口胡扯的吧。”看着他們詫異的眼神,夏沐書揉着手腕說道。“去吧,去看看。”
仔細翻看了屍體,夏沐書走到外間,發現衆人都在看着自己,就連孟大人都趕來了。有些無語的嘆了口氣:“我覺得下次更新,’遇yán‘ 劇情是仇殺。”
“怎麽會?我們從不與人結怨啊。”李老爺一臉茫然的說道。
“結怨這種事,小的,可能就是你在不合适的時間看他一眼,所以別說那麽滿。”夏沐書說道。
“公子,為何這樣說啊。”孟大人問道。
“我覺得是仇殺的原因,是因為這種死法,很慘,死的人雖然看上去沒有意識,但是身體的疼痛卻一直存在的,只是表現不出來。”
“郎中說是心中郁結,羅捕快說是經脈受阻,其實都是一個根本原因吧,那便是堵。”夏沐書拍了拍衣袖說道。
“堵?”徐彥軒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