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42)
淡地開口。“明年,西裏斯便不教我們黑魔法防禦術了。”
聽了這話,哈利一驚,本來懶洋洋躺着的身體猛然坐了起來。
“為什麽?”哈利不解地問道。而另一頭,羅恩也是一頭霧水,只有赫敏露出了一個若有所思的表情。
“是因為之前西裏斯惡作劇過度,将烏姆裏奇弄進聖芒戈的事嗎?”
原來,之前,烏姆裏奇居然想要開除海格,西裏斯看不慣他的行為,深夜在她的辦公室門口布下了一系列的惡作劇陷阱,害的烏姆裏奇進了聖芒戈。
“可是,這件事不是沒有證據證明是西裏斯幹的嗎?”聽了赫敏的猜測,哈利也反應了過來,開口道。
“當然。”尼爾說道。“西裏斯可不會這麽笨,留下把柄。”
“那是為什麽?”哈利一臉可惜。好不容易,他們有了一個靠譜的黑魔法防禦術教授,還是他的教父,他實在是不想西裏斯離開。
尼爾聳了聳肩。“聽說,是因為鄧布利多校長對西裏斯有其他安排。”
聽了尼爾的說法,哈利也沒話可說,閉上了嘴。
……
到了九又四分之三站臺,羅恩跟着茉莉回了家,而赫敏則出乎他們的意料,不是要回家,而是要跟着他們去鳳凰社總部,馬爾福莊園。
尼爾狐疑地看着赫敏。“上了一學期學,你不想你父母嗎?”
赫敏咧了咧嘴,神情有些不自然。“想當然想。可他們臨時都有事,所以我只有下周才能回去。”這話當然是撒謊,事實上是德拉科和赫敏約好了有問題和她讨論,因此赫敏決定先去一周馬爾福莊園。
雖然意識到赫敏有些不對勁,可對于她話裏的真假,尼爾也沒有多追究。
“那就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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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馬爾福莊園,德拉科已經在門口等待了。一段時間不見,德拉科又長高了一截,整個人也瘦了許多。
見到德拉科,哈利很開心,只不過神色有些小心翼翼的。“德拉科,你這段時間還好嗎?”
知道哈利是關心自己,德拉科淡淡的笑了笑。“還不差。馬爾福家族有許多事情,因此并不會無聊。”這話完全是假話,事實上,這段時間,德拉科除了一部分時間拿來處理馬爾福家族的家務,一部分時間拿來學習魔法,剩下的一大部分時間都被用來了和赫敏一起偷偷自學麻瓜界的課程。不得不說,德拉科智商還是很高,真正學起來,德拉科可謂是神速。只是一兩個月,德拉科就已經學完了麻瓜小學和初中一半的課程。
因此,聽了德拉科這話,赫敏就露出了一個隐秘的笑容。只不過,德拉科已經和她商量好這件事誰也不告訴,因此赫敏此時一言不發,只是聽着另外幾人的寒暄。
……
夜晚。
尼爾收拾好,都準備睡了,突然,房門傳來了輕響。
尼爾上前幾步,打開了卧室的門。
“哈利?”見門口站着的是哈利,尼爾讓開兩步,讓哈利進來。“怎麽了?”此時,尼爾剛洗完澡,正在擦拭自己的頭發,一滴滴水珠順着尼爾的脖子流向胸口。
門口的哈利,毫無心理準備的看到這幅美景,只覺得口幹舌燥,渾身都開始燥熱起來。
鑽進房間,哈利一把抱住尼爾,輕輕地在他的唇瓣上留下一個淺淺的吻,半晌,才開口。
“我想你了。”
聽了哈利這話,尼爾只覺得心裏分外熨帖。沒有回答,尼爾默默地回抱住了哈利,兩人仔細地感受着這短暫的靜谧和幸福……
好一會兒,哈利才放開了尼爾。“我剛你擦頭發吧。”說完,哈利不等尼爾的回答,便從尼爾手中接過了毛巾,繞到尼爾的身後。
尼爾也不反抗,只是乖乖的坐下,任由哈利在他頭後面施為。
“尼爾,我已經忍不住想要告訴大家我們一起在一起的消息了。”一邊替尼爾擦拭着頭發,哈利一邊開口。
尼爾明白哈利的意思,聽了這話,輕輕地擡起左手,握住了哈利的手。“對不起,哈利,委屈你了。”尼爾聲音裏隐含歉疚。“只是,你知道,父親對你的觀感……父親現在又和我這樣,我實在是不想讓他擔心……”
哈利爽朗一笑,輕輕拍了拍尼爾的頭。“別多想,我當然知道。”回握住尼爾的手,哈利的聲音裏像是包滿了蜜。“我只是等不及想和大家分享我們的喜悅而已。我随口說說的,你不要當真。”
說着,哈利伸手摸了摸尼爾發底,确定尼爾頭發已經幹了,這才放開尼爾,将毛巾扔到一旁。
尼爾轉過身,攬過哈利,給了他一個霸氣的深吻。
吻畢,兩人氣喘籲籲地分開,相視一笑。
……
一晃眼,暑假變過去了大半。這一天,哈利被鄧布利多帶了出去,而赫敏也回了家,今天,又沒有鳳凰社會議,因此,此時,馬爾福莊園裏便只剩下了尼爾和德拉科。
此時,兩人正坐在花園裏,一邊曬太陽,一遍品着下午茶。
突然,尼爾貌似不經意的開口。“德拉科,你最近是在學習麻瓜界的知識嗎?”
冷不丁地被尼爾問到這個問題,德拉科手一抖,瓷杯裏的紅茶微微起了一絲波瀾。不動聲色地穩住手,德拉科神色淡淡。“為什麽這麽問?”這話回的狡猾,既不承認也不否認,而是要看尼爾知道了什麽。
尼爾微微聳了聳肩。“你知道,我觀察力還不錯。你還能藏事,赫敏的隐藏能力,實在是……”尼爾話音一轉。“放心吧,德拉科。我知道你在顧慮什麽。我不會把這件事告訴父親和爸爸的。”
德拉科無奈地笑了笑。“為什麽這麽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這話,算是肯定了尼爾的猜測。
“因為,我也想加入。”直視着德拉科,尼爾神色認真。
深深地注視了尼爾片刻,德拉科緩緩點了點頭。
“一起?”
“一起。”
……
快到晚上,哈利終于回到了馬爾福莊園。尼爾和德拉科兩人都第一時間圍了上去。對于鄧布利多今天找哈利的目的,他們倆都很好奇。
喝了一大杯蜂蜜水,累了一天的哈利才緩過了氣。将被子放下,哈利這才對他今天的經歷娓娓道來。
原來,他是陪着鄧布利多去一個叫做斯拉格霍恩教授的家裏勸說那個教授今年來霍格沃茨任教。
說完之後,哈利感嘆了一句。“也不知道,這個教授的教學水平有沒有西裏斯的一半。”
對面,德拉科卻是若有所思。
察覺到德拉科的異常,尼爾輕輕開口。“怎麽了,德拉科?”
摸了摸下巴,德拉科開口。“若是沒有記錯,這個教授以前爸爸向我提到過。”說到這裏,德拉科頓了頓,神色閃過一抹黯然,随即便消隐無蹤。“這個教授,當時是教導他們魔藥的。”
聽到這話,尼爾一下子愣住了。好一會兒,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他是教魔藥的?”尼爾喃喃着,“那父親呢……”
馬爾福莊園,三人面面相觑,都被這意外的情況給弄迷糊了。
此時,尼爾心裏,就像是一盆炭在燒,坐立不安:父親不會是出事了吧?
看出尼爾的魂不守舍,哈利趕忙坐到尼爾旁邊,握住了尼爾的手。
對面的德拉科,看着這出乎意料的一幕,眼睛一下子就瞪大了。而此時,哈利根本沒有注意德拉科的反應,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安慰尼爾上面。
“放心吧,斯內普教授不會有什麽事的。”哈利絞盡腦汁。“你想想,前天西裏斯才回來過不是嗎?如果斯內普教授真的出了什麽事,以西裏斯的性格絕對不可能瞞得住。”
聽了哈利的話,本來有些心慌意亂的尼爾也冷靜了下來。哈利說得對,父親出事可能性的确不大,不然的話,爸爸之前不可能不露出破綻,而這麽短的時間,更不可能出現父親出事,鄧布利多立馬找新教授的狗血事件。而且此時,他再擔心,再亂了分寸也沒用。想明白這一點,尼爾也就冷靜了下來。
冷靜下來,尼爾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對面德拉科詭異的眼神。感受着手心哈利手掌溫熱的溫度,意識到德拉科已經察覺到他們倆的事,尼爾無奈的咧了咧嘴。
這時,哈利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的放開尼爾的手,哈利沖尼爾做了一個抱歉的表情。
微微搖了搖頭,尼爾表示不在意,然後看向德拉科。“如你所見,我們在一起了。”
德拉科怔了怔。他可沒想到尼爾會這麽幹脆的承認。
露出一抹真心的笑容,德拉科開口。“恭喜。”
“謝謝。”
一旁,哈利見德拉科的反應,也大大的露出了一個開心的笑容。
“放心,我不會告訴其他人的。”知道尼爾想說什麽,德拉科搶先開口。
聽了這話,尼爾和德拉科對視一眼,兩人露出了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
☆、讨論
深夜。
疲憊地走出研究室,西弗勒斯神情難掩失落。這段時間,他全副心力都花在尋找證據否認他和西裏斯的猜測上,可随着研究的深入,他卻幾乎是恐慌的發現越來越多的證據跳出來證明他和西裏斯猜測的合理性。
随意地讓自己的身體被沙發裹住,西弗勒斯半躺在沙發上,神情糾結中帶着一絲痛苦。
現在,他基本上已經可以确定,哈利的确是黑魔王的一個活體魂器了。據他猜測,哈利應該是黑魔王消失前制成的最後一個魂器,當年黑魔王應該在制作了很多魂器以後,靈魂已經不穩定了。萬聖節那天,黑魔王殺死莉莉後,靈魂出現了松動,再加上莉莉施加在波特身上的愛的守護,導致黑魔王在想要殺死波特的時候卻失敗了,與此同時,他的一小片靈魂碎片卻因此掉落在了哈利的身上。
想到這裏,西弗勒斯突然意識到他已經很久都沒有想起莉莉了。是從多久開始?西弗勒斯也記不清到底是什麽時候了。只記得,在自己認回尼爾之後,想到莉莉的時間便越來越少。就拿今年來說,祭拜完莉莉以後,他就再也沒有想起過她了……
其實,一直到現在,西弗勒斯這麽多年來她對莉莉到底是一種什麽樣的想法。曾經,他以為他對莉莉的感覺是喜歡。可現在回想起來,如果當年他真的喜歡莉莉,那麽以他那占有欲驚人,連兒子都不願意和別人分享的性格,卻為什麽從來沒有想過要得到莉莉?甚至,在知道莉莉和老波特在一起的時候,他更多的都是因為莉莉選擇老波特而生氣,覺得被背叛,而非因為莉莉和其他人在一起而感到難過。
只不過,當年的西弗勒斯并沒有仔細地去想過這個問題。那時候,他的父母已經雙亡,他從小又沒有得到過親情的溫暖,到了學校,他也只有莉莉這一個朋友,連盧修斯,都是他後來成為食死徒以後才逐漸親近起來的。因此,當年的他,并沒有意識到,他投射了過多的感情到莉莉的身上。
後來,莉莉意外的身亡更是讓西弗勒斯陷入了深重的內疚和自責當中。他一直認為是自己害死了莉莉。如果不是他當時把預言告訴黑魔王,莉莉也不會這麽早死……
這麽多年,這種濃郁的愧疚感一直折磨着西弗勒斯,讓他幾乎無法喘息,陷入了自厭的深淵,直到尼爾的出現,才像一抹明燈一樣将西弗勒斯從這種愧疚中拽了出來——
尼爾的出現,讓西弗勒斯完全進入了一種新的生活。這是一份沉重的責任,西弗勒斯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在有生之年,能夠有機會體驗這份甜蜜的負擔。
剛開始發現尼爾的存在時,充滿西弗勒斯心中的是尴尬和難以置信,他甚至想過逃避,因為他覺得像他這樣的人是不配做一個父親的。
可是,尼爾極度糟糕的情況将西弗勒斯從那股自厭的深淵中拉了出來。這是他的兒子,這麽小,卻吃了這麽多苦。比其他朝不保夕、颠沛流離、受盡苦難的生活,西弗勒斯覺得自己幼年受過的那些根本不算是什麽——
至少,在當年,托比亞不在家的時候,艾琳還是會偷偷地教導自己的。
這也讓西弗勒斯産生了一種前所未有的責任感。從未有過這樣一刻像當時那樣,讓西弗勒斯認識到,他已經是一個父親了。他是一個成年人,他完全沒有道理懦弱的躲避在自己的龜殼中,反而讓他那受盡折磨,年紀尚幼的兒子來主動接近他,讨好他。
他沒有這個資格。
面對責任,他從來不會逃避。即使他不是一個好的父親,,但他也要努力做到自己能夠做到的最好。
他是一個斯萊特林。一個斯萊特林只要有自己在意的,就會發揮出最大的能量。
就這樣,西弗勒斯逼着自己走了出來,主動去關心尼爾,愛護尼爾,努力去學怎麽做一個父親。
其實那時,西弗勒斯就已經漸漸地意識到,他對莉莉的或許并不是他曾經以為的愛情。因為尼爾的出現,讓西弗勒斯更能對兩種感情進行直觀的比較,西弗勒斯這才意識到,當年他對莉莉的更多的是親情和友情。如若不然,當年他也不會明知道莉莉不喜歡,依舊那麽想要加入食死徒,只為了出人頭地。
那個時候,就他內心來說,根本沒有想過和莉莉在一起,或者是創造他們共同的未來那種可能性。那時候,他的滿心滿眼裏,都是如何更夠變得更加強大,更有尊嚴的活在這個世界上。
只不過,這一點,也是西弗勒斯在真正做了父親以後,才漸漸想通的
知道尼爾的另一個血脈提供者是西裏斯時,他的心裏其實并沒有他表現出來那麽驚訝。畢竟,雖然之前因為食死徒聚會推不掉,他也有過幾段,但是按照尼爾的年齡一推,那麽他的另一個血脈提供者是誰便已經呼之欲出了。只不過那時,由于西弗勒斯以為西裏斯是叛徒,出于對西裏斯的恨意,西弗勒斯下意識地不想接受這種可能性。
而後來,西裏斯便從阿茲卡班裏逃了出來。當知道西裏斯是冤枉的,當年的叛徒其實是佩迪魯的時候,西弗勒斯說不上自己心裏到底是悵然若失還是覺得松了一口氣。悵然是因為他畢竟恨了西裏斯這麽多年,現在才發現恨錯人了;松了口氣則是因為西裏斯畢竟是尼爾的爸爸,這是一個無法回避的事實。如果西裏斯真的是叛徒,以尼爾和波特這麽好的關系,這個事實只會給他帶來痛苦。
西弗勒斯一直不願意承認的是,其實他內心裏一直有那麽隐約的念頭,覺得當年的事可能并不是那麽簡單,畢竟,雖然西弗勒斯一直覺得自己非常讨厭西裏斯,但最了解敵人的往往是自己,他反而覺得就他了解的西裏斯是不可能做出背叛那種事情的。
只是出于自己深沉的內疚,西弗勒斯當年根本不願意去追究真相。或許,在那時候他的心中,潛意識的覺得是他害死了莉莉,如果西裏斯在其中也有一份,他的心裏莫名的就會好受一點。
想到這裏,西弗勒斯坐起了身。他想起他之前答應過西裏斯一有結果便第一時間告訴他的。
潛意識地不想去想和西裏斯有關的情緒,西弗勒斯将之前的頭緒扔在一邊,站起身,走到壁爐旁。
扔了一把飛路粉進壁爐,西弗勒斯整個人跨進壁爐。
“布萊克老宅!”
這幾天,西裏斯正在布萊克老宅裏,做着和西弗勒斯同樣的事。本來今年,西裏斯是可以将哈利和尼爾都接回布萊克老宅的。可是,考慮自己近段時間研究的東西都不适宜讓兩個孩子之前,而且他自己情緒控制能力又不夠好,尼爾觀察力又敏銳,再加上馬爾福莊園更加的安全,因此,西裏斯幹脆将兩個孩子扔在了馬爾福莊園,自己只是隔幾天過去看看他們,免得朝夕相處露出馬腳。
此時,西裏斯還在書房裏,徹夜研究着。自從知道哈利有可能是魂器以後,西裏斯就被這種可能揪住了心,徹夜都沒有睡好過。
感覺到樓下壁爐的動靜,西裏斯放下手中正在做的事,走出書房。
“西弗勒斯,你來了。”西裏斯抿了抿唇,顯得有些緊張。他知道,如果沒有事的話,西弗勒斯不會深夜跑來找他,既然西弗勒斯此時趕來,那麽一定就是發生了什麽大事,或者是他的研究有了什麽重大的進展。
“我這段時間又找了很多資料,基本上可以卻是哈利就是活體魂器。”西弗勒斯也沒有繞圈子,直奔主題。
聽了西弗勒斯的話,西裏斯怔了怔,頹喪的後退了一步。使勁用雙手搓了搓臉,西裏斯覺得自己幾乎都要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那現在怎麽辦?”西裏斯問道。
西弗勒斯沉默,沒有回答。因為這個問題,他也暫時沒有找到答案。
“你說,這件事阿不思到底知不知道?”忽然,西裏斯開口問道。這個問題由不得他不想,阿不思這麽聰明,他們倆都可以推測到的難道他一點都沒有猜測?如果他完全沒有猜測的話,之前就不會讓西弗勒斯教哈利大腦封閉術了!
西弗勒斯聲音喑啞。“我們不能去賭。”言下之意,便是他也認為鄧布利多很可能已經猜到了。但是,即使只有一分的可能性鄧布利多沒有猜到,他們也不能因為有九分的可能性鄧布利多已經猜到了,就主動把這件事告訴他。
“Shit!”西裏斯狠狠地錘了錘牆,面泛青白。“那現在怎麽辦?”
這個問題,西弗勒斯也沒有想清楚答案。側過頭,西弗勒斯答非所問。“最近,我打聽到黑魔王似乎在想辦法引波特去魔法部。”
☆、冠冕
“什麽?”聽了西弗勒斯的話,西裏斯悚然一驚。“伏地魔想要引哈利去魔法部幹什麽?”
“我也不知道。”西弗勒斯搖了搖頭。“這件事不是我在負責,而是貝拉特裏克斯在負責,因此我也不了解。我也是無意中從他們的只言片語中分析出來的。”
聽了西弗勒斯的話,西裏斯怔了怔。“貝拉……”顯然,西裏斯對突然聽到貝拉特裏克斯的名字有些沒有準備。像是想到了什麽,西裏斯的表情從悵然變得厭惡。
見西裏斯這個反應,西弗勒斯沒有多問,而是默默轉移了話題。“我會想辦法看能不能多套點消息的。”說完,西弗勒斯深深地看了西裏斯一眼。“我先走了。”
……
另一頭,鄧布利多的校長辦公室。
看完晚上灌醉斯拉格霍恩,套出來的記憶,收好冥想盆,鄧布利多表情陰晴不定。
如果伏地魔一共制造了七個魂器,那麽除了日記本、回魂石、赫奇帕奇的金杯、斯萊特林的挂墜以外,還有那些,可能是魂器?
還有,哈利能夠從納吉尼眼裏看到亞瑟被咬,又能夠觀察到伏地魔的思緒,是不是意味着哈利和納吉尼都是活體魂器……
……
轉眼間,又到了開學的時候,今年開始,尼爾就正式邁入了四年級。
開學晚宴,坐在禮堂裏,尼爾感覺到格外的孤獨。以前,有德拉科陪他一起,今年沒有了;以前,有西裏斯在學校裏陪他,今年也沒了;以前,有西弗勒斯的辦公室随時可以去,今年也不可以了……
下意識地看向格蘭芬多辦公室,尼爾微微勾了勾嘴角。還好,他和哈利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比以前更好,不然的話,他真的不知道今年應該怎麽過。
哈利一直注意着斯萊特林長桌的動靜,在尼爾目光投過來的第一瞬間,哈利就感受到了。看向尼爾,哈利下意識地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
尼爾怔了怔,嘴角勾起一絲真心的弧度。
或許這樣,也不錯。
……
這一天,哈利神色匆匆的跑來找尼爾。
“我發現了一件蘊含了很強的黑魔法波動的物品,不知道是不是魂器。”哈利表情怪異。
上一學年末,随着西弗勒斯檢測過,終于宣布哈利的大腦封閉術過關,尼爾也在西弗勒斯經過鄧布利多的授意下同意之後将魂器的事情告訴了哈利。雖然一開始,哈利別扭了一陣,不過,他也理解他的腦子之前很危險,因此後來也就釋然了。
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覺得自己沒有在消滅伏地魔魂器的行動中出一份力,這一段時間,哈利看着什麽稍微有點黑魔法波動的東西,就拉着尼爾去鑒定到底是不是魂器。
放下手中的書,尼爾好脾氣地看向哈利。“這次又是在哪裏?”因為知道哈利此時內心極度迫切,希望自己能夠做些什麽事,因此,尼爾也就沒有潑他的冷水,而是耐心地陪着他玩這個尋找魂器的游戲。
“在有求必應室。”哈利說到。見尼爾不是太上心,哈利有些着急。“尼爾,這一次真的很有可能是真的!”
見哈利如此認真,尼爾也就整了整表情,努力使自己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那麽好吧,可是我們之前去過那麽多次有求必應室,為什麽沒有發現?”
聽了尼爾的疑惑,哈利一時語塞。頓了片刻,哈利露出了一個破罐子破摔的表情。“好吧好吧,我告訴你實情。”
說着,哈利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因為快到你的生日了,所以我在有求必應室裏給你準備生日禮物,因為不好攜帶,所以我今天做了一點之後,便突發奇想,想把它放在有求必應室裏,因此,我便開了一個可以藏東西的房間。誰知道,進去以後,卻發現那裏面有一個冠冕給人感覺很像魂器。”
聽了哈利的話,尼爾微微有些感動。此時才九月底,可哈利便已經花心思為自己準備生日禮物了。一想到這裏,尼爾便覺得心裏分外熨帖。
“哈利,你真好。”尼爾答非所問。
聽了尼爾的回答,哈利怔了怔,耳廓變得通紅。而這時,他們倆人也來到了有求必應屋門口。
在門口來回走了三次,哈利拉開有求必應室的大門。
進去以後,哈利第一時間牽住了尼爾的手。
面對尼爾投過來的目光,哈利咳了咳,表情正經。“我是為了安全着想。”
聽了哈利找的借口,尼爾失笑,卻也順着哈利的意思,回握住哈利的雙手。
見狀,哈利露出了一個傻乎乎的笑容,拉着尼爾向前走。
此時,有求必應室那也不是那個溫馨的閱覽室,而是一個垃圾堆如山,雜亂無章的房間。
随着愈發向前,尼爾漸漸開始感覺到有些不對勁。
“等等。”突然,尼爾拉住了哈利的手,阻止哈利向前走。
“怎麽了,尼爾?”哈利回過頭,不明所以。
尼爾擡起手,只想不遠處一個髒兮兮的雕像上面帶着的一定冠冕。“你說的黑魔法物品,是不是那個?”
哈利點了點頭。見尼爾的神情,哈利表情也變得嚴肅。“你也感覺到了?那股陰森的感覺。”
尼爾點了點頭。“這次你運氣很好,說不定那個真的是魂器。”從那頂冠冕上,尼爾感覺到了和斯萊特林的挂墜盒還有赫奇帕奇的金杯一樣的味道。
聽了尼爾的話,哈利表情也變得緊張。“那現在該怎麽辦?我們去找鄧布利多?”
“我們先出去,這裏不安全。”
……
拉着哈利出了有求必應室,尼爾才開口。“你去告訴鄧布利多校長這件事,帶他過來,我在這裏守着。”說着,尼爾抿了抿唇。“我害怕,萬一這段時間,魂器消失便不好了。”
聽了尼爾的話,哈利點了點頭。“你注意安全。”說着,哈利在尼爾的額頭上留下一個輕吻,轉身離開。
……
過了大約二十分鐘,哈利帶着鄧布利多步履匆匆的趕到了有求必應室門口。
“尼爾?”看到站在門口的尼爾,鄧布利多第一時間有些驚訝,随即,眼中便劃過一絲了然。“這麽說,伏地魔的魂器,就在這裏面?”一路上,哈利已經将有求必應室的事情告訴了鄧布利多。
尼爾點了點頭。“鄧布利多校長,應該是這樣的。”
“那還等什麽,孩子們?我們進去吧。”
……
再次走入有求必應室,有鄧布利多在身旁,哈利覺得心裏面有底了許多。帶着鄧布利多走到剛才那裏地方,哈利停住腳步,指了指不遠處的雕像。“就是那裏了,鄧布利多校長。我們懷疑雕像上的冠冕是魂器。”
聽了這話,鄧布利多上前兩步,仔細觀察着,好一會兒,才開口。“的确是魂器。幹的漂亮,孩子們。”
聽了鄧布利多的誇獎,哈利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真的是魂器嗎?那太好了!”
這時,鄧布利多從懷裏掏出分院帽,示意哈利接過去。
不明所以的接過分院帽,哈利疑惑的看向鄧布利多,不知道他這是想要幹什麽。
“将手伸進去,哈利。”鄧布利多鼓勵道。“想着你想要格蘭芬多寶劍。”
按照鄧布利多的話,哈利驚訝地在分院帽中摸到了一把劍柄。将格蘭芬多寶劍拔出,哈利神色驚嘆。“這太酷了!”
鄧布利多神情縱容的看着哈利,像是在看着一個可愛的孩子。“去吧,哈利。用這把劍毀掉魂器。”
看了看寶劍,哈利疑惑地偏了偏頭。
看出哈利在疑惑什麽,鄧布利多補了一句。“直接插上冠冕就好。”
另一邊,尼爾看着哈利也是眼含鼓勵。
見此,哈利狠狠地點了點頭,大踏步走了上去。
走到冠冕跟前,哈利毫不猶豫,擡手急刺。
随着一聲尖叫聲響起,冠冕裏的魂器徹底消失了。與此同時,哈利只覺得腦袋一陣刺痛,下意識地擡起一只手,捂住傷疤。
鄧布利多見狀,眼睛微微一閃。
“哈利,你沒事吧?”尼爾一驚,連忙上前兩步,扶住哈利。
“沒事。”哈利搖了搖頭。“剛才一瞬間,覺得頭有點疼,現在已經沒什麽了。”
“那就好。”嘴裏雖然這樣說着,尼爾眼神裏還是蘊藏着明顯的擔憂。
另一頭,鄧布利多上前兩步,将冠冕從雕像上取了下來。
“走吧,孩子們。”鄧布利多溫和地開口。
見哈利恢複正常,尼爾也就放下了心。“我們走吧,怎麽樣?”出于擔憂,尼爾還是多問了一句。
“好。”
……
走出有求必應室,鄧布利多收走了格蘭芬多寶劍和分院帽。
“這次你們倆做的很好。”鄧布利多贊揚道。“我就先走了,你們也回去好好休息。”看着哈利和尼爾,鄧布利多眼神不明,表情關愛。
聽完鄧布利多的教誨,兩人乖乖點了點頭。
“再見,鄧布利多校長。”
☆、大戰前夕
轉眼間,便到了十月中旬,霍格沃茨每一年度的霍格沃茨周。最近學校內的防範措施越來越嚴密,尼爾本來以為今年不會允許他們去霍格莫德村了。
對于能不能去霍格沃茨村,尼爾是秉承着無所謂的态度的。可看着哈利在得知能夠去城堡外散散心時,那麽高興的樣子,尼爾便沒有拒絕他的邀請,答應了那一天和他一起去霍格莫德村逛逛。
由于十月份的天氣已經很冷,步行在去霍格莫德村的路上,哈利和尼爾都用圍巾将自己的臉包裹的緊緊的。
由于現在,大衆都不相信伏地魔已經真正複活了,因此霍格莫德村倒是一如往常的繁榮。
今天的天氣非常寒冷,風呼呼的刮着,尼爾和哈利想要暖和一下,便先來到了三把掃帚。
取下圍巾,哈利哈了哈氣。“先在這裏待會兒吧。喝杯黃油啤酒,等到暖和點再去蜜蜂公爵糖果店逛逛。”
尼爾自是不會反對哈利的提議。坐在沙發上,尼爾端着黃油啤酒撮了一小口,這才心滿意足地開口。“赫敏和羅恩呢?我沒有想到你今天是一個人。”
聽了尼爾的問話,哈利的臉色微微有些紅潤。“我想和你單獨待在一起,便找了個理由打發了他們兩個。”
聽了這個理由,尼爾怔了怔,顯是沒有想到哈利居然會突然說出這樣一句甜蜜而樸實的話。
好一會兒,尼爾才露出一個毫無雜質的笑容。他已經很多年沒有這麽笑過了。悄悄地在桌下勾起哈利的手,尼爾聲音暖暖的。“聽到你這麽說,我很開心。”
回握住尼爾的手,哈利笑嘻嘻的。“對了,你和德拉科還有赫敏那個麻瓜學習互助小組怎麽樣了?”這一次,尼爾雖然沒有告訴西弗勒斯和西裏斯他學習麻瓜課程的事,卻沒有再次隐瞞哈利。因為他已經和哈利在一起了,他便學着尊重他,不隐瞞他。況且,學習麻瓜課程又不是什麽丢臉的事。
只不過,哈利他實在是太忙了,便暫時沒有加入他們的組織。但是,哈利已經和他們說好,等到哈利他一有空,便會和他們一起學習。
“就那樣。”尼爾一筆帶過。“我們才學到中學的知識而已,離學有所成還早得很。”
哈利點點頭,也沒有多問。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