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35)
仔仔細細、繪聲繪色的講述了一遍。
聽了西裏斯的講述,尼爾看向西弗勒斯的目光裝滿了濃濃的崇拜。父親實在是太強大了!居然能夠做出附着着阿瓦達索命咒的槍支。
感受到尼爾敬佩的目光,西弗勒斯的耳廓微微有些發紅。等到西裏斯的講述告一段落,西弗勒斯清了清嗓子。
“現在,我說說我大致的計劃。”
☆、麻瓜界
“等到八點,德拉科便使用黑魔法,因為我們不知道具體地點在哪裏,不能幻影移形,因此,我準備了兩把掃帚。”說到這裏,西弗勒斯臉色有些發青,顯是對不得不騎掃帚騎掃帚非常不爽。
“兩把?”西裏斯立刻出聲質疑,“就你和德拉科?不行,我也要去。”西裏斯語氣堅持。
西弗勒斯看着西裏斯,西裏斯目光毫不避讓,兩人電閃火花。好一會兒,西弗勒斯終于退讓。“如果你有掃帚的話。”此話,便是同意了。西弗勒斯早已預見到,以西裏斯的性格,很可能會提出同行,而且以他的性格,只要提出了,就一定會堅持要去,加上西裏斯又的确是一個助力,因此,西弗勒斯沒有拒絕。
“西弗勒斯,那我呢?”納西莎微微有些着急。
“茜茜,我替你去就好。”出乎西弗勒斯意料,西裏斯居然先開口勸阻納西莎,“放心,我會替你照顧德拉科的。”
“等德拉科帶我找到關押盧修斯的地方,如果情況允許,西裏斯便先帶德拉科回來,我會營救盧修斯。”西弗勒斯也認真地看着納西莎允諾道。
看着西裏斯關切的眼神和西弗勒斯誠懇的眼神,納西莎雖然擔心依舊,卻也點點頭,同意了兩人的說法。
尼爾站在一旁,由始至終都一言不發,他知道,這個場合,沒有他發言的餘地。
環視了一圈四周,見沒人提出異議,西弗勒斯便接着敘述。“因為我們完全不清楚盧修斯此時所處的情況,因此,到了目的地,我們只能見機行事,如果條件允許,我們便直接将盧修斯救出來,如果情況複雜,我們便先對所處地形和人員做一個調查,再見機行事,看是否需要先行撤回來制定計劃。”說到這裏,西弗勒斯神情嚴肅的看向德拉科。“德拉科,你能保證,此次行動,不問緣由,完全聽我的指揮嗎?”
感受着西弗勒斯傳來的強大的壓迫感,德拉科神情肅穆。“我能保證,院長。”他知道,能讓父親都陷落的地方一定是危險異常,他現在人力微小,暫時能夠做的便是保證自己不拖院長和舅舅的後腿……想到這裏,德拉科面容平靜,藏在袖子裏的手掌卻偷偷握緊成拳。
西弗勒斯從袖子裏拿出兩把槍,一把遞給德拉科,一把遞給西裏斯。“這是普通的手槍。因為我們不知道盧修斯所在處到底能不能夠使用魔法,所以以防萬一。西裏斯,你來教導德拉科如何使用。”說着,西弗勒斯又轉身走向研究室,西裏斯要去,他還要多拿一把魔法手槍。幸好他之前,時間充裕,多準備了一把,不然的話,要是魔法手槍不夠,現在就不好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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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弗勒斯再次出來,德拉科已經在西裏斯的指導下學會了如何操縱手槍。将魔法手槍交給西裏斯和德拉科,西弗勒斯叮囑道。“這是子彈上附着了阿瓦達索命咒的魔法手槍。到了目的地以後,如果人特別多,憑我們三人的魔法和麻瓜手槍都無法抗衡,再使用它。”如果可以的話,西弗勒斯也不願徒增殺孽。
“開始吧。”
德拉科深吸一口氣,眼神清明。心裏回想着盧修斯的樣貌,德拉科舉起魔杖。
“尋親影蹤!”
一陣金光閃過,德拉科的面色瞬間變得慘白。
“德拉科,沒事吧?”納西莎一直密切注意着德拉科的動向,見德拉科臉色突變,納西莎立馬上前一步,想要扶住他。
“沒事的,媽媽。”德拉科搖了搖頭,輕輕掙脫了納西莎的攙扶。
西弗勒斯地上兩瓶魔藥,示意德拉科喝下。
德拉科接過以後,一口氣灌了下去,感覺流失的精力一下子恢複了過來。
“父親——他現在在東北方向。”微微仰頭,看着西弗勒斯和西裏斯,德拉科眼眸閃爍着喜悅和光彩——這麽久,終于知道父親的下落了!
“那就走吧。”西弗勒斯沒有一句廢話,走出了斯內普宅。西裏斯也拿着三把掃帚,跟在西弗勒斯身後。
“尼爾,你在家裏好好呆着。”從西裏斯手中接過掃帚,西弗勒斯看向尼爾。
“放心,父親,爸爸,我會的。”尼爾眼神沉着。“德拉科哥哥,你小心。”最後,尼爾忍不住叮囑一句。
“我會的。”接過西裏斯手中的魔杖,德拉科騎了上去。“尼爾,替我照顧媽媽。”說完,德拉科一蹬地面,率先起飛。
西裏斯和西弗勒斯緊随其後,呈保護性包夾着德拉科,飛上天際。
……
經過長達三個多小時的飛行,一行三人終于越來越接近目的地。
“就是那棟建築裏面了!”德拉科看着一條金線一直通往一片片建築中隐藏着的一棟上矮矮舊舊的建築,神情激動。
“我們先下去。”西弗勒斯說着,向下降落。
由于出發前,西弗勒斯替衆人施加了防風咒和隐形咒,因此此時,除了他們三人因為佩戴了西弗勒斯事先準備好的定位別針,可以看到彼此之外,其他的人此時都無法看到三人的身影。又因為防風咒的存在,此時三人的發型都并未淩亂。
此時已是深夜,路上幾乎毫無人煙,只是偶爾會走過一兩個路人。此地位于麻瓜界,到現在,一行三人已經可以确定,盧修斯的确是被麻瓜給擄走了。
站在樹蔭裏,西裏斯揮舞着魔杖,在四周加上了一個隔音咒。“現在怎麽辦?”西裏斯看了一眼德拉科所在的方位,視線轉向關着盧修斯的大樓。“德拉科,你能夠确定盧修斯到底在幾樓嗎?”西裏斯數了數,這種大樓大致有五層的樣子。
德拉科看着大樓,仔細計算了一番。“父親應該在四樓。”
“四樓的具體哪個方位?”西弗勒斯仔細打量着四周的環境,輕聲開口。
“應該是在中間。”德拉科又細細感受了一番,才緩緩地開口。“具體方位我要進去以後才能夠确定。”
西弗勒斯不再說話,而是帶着兩人繞着這棟建築細細的走了一圈。咋看起來這棟建築和其他建築相比并沒有什麽特別,進入的門口也無人看守,只是,一扇相比起其他建築堅固許多的全封閉的鐵門立于建築的正側面,讓人無法窺伺到建築裏面的情況。
沉吟許久,西弗勒斯從懷裏掏出了一只小老鼠。
西裏斯驚了一下,不由得問道。“這是什麽?”
西弗勒斯淡然的回答。“這是我之前制作的移動鼠。前天我買電視的時候買了一個攝像機裝在了裏面。現在,我讓它先探探路。”
雖然很想問攝像機是什麽,可德拉科卻知道此時不合時宜。
看出了德拉科的疑惑,西裏斯簡單解釋道。“攝像機是一種能夠錄制畫面的機器,通過它,我們可以看到裏面的情況。”這兩天,看着這麽多電影,西裏斯并不是毫無收獲,至少,他現在便知道電影便是用大型攝像機拍攝出來的。“西弗勒斯應該給這只施加了空間咒。”說到這裏,西裏斯轉化話題。“可西弗勒斯,這棟建築封閉的這麽嚴密,你如何将這只老鼠放進去?而且,你看,這棟建築有這麽多扇窗戶,說明裏面一定有很多房間。如果房間是密閉的,它又如何進去?”
“如果房間是密閉的,那這只老鼠只用将房間外的信息記錄就好。況且,使用這只老鼠,也可以測試這種建築的監測程度到底有多嚴密。如果這只老鼠都輕易被發現了,那我們也不可能做到在對立面一無所知的情況下,安然潛入。”說着,西弗勒斯将老鼠放在地上。
只見那只老鼠沿着牆面爬上四樓,經過窗戶,突然消失了。
“院長,老鼠怎麽不見了?”一直目不轉睛注視着老鼠動作的德拉科見老鼠突然消失,瞪圓了眼睛。
“這只老鼠可以穿越玻璃。”西弗勒斯輕描淡寫地開口。“我們的運氣比較好,如果這裏沒有窗戶的話,我們就只能想其他辦法了。”
“那現在怎麽辦?”西裏斯看向西弗勒斯的目光充滿了贊嘆。
面對西裏斯的疑問,西弗勒斯難得耐心地開口。“我們現在唯有等。如果運氣好,等到老鼠出來,我們再根據錄像采取下一步行動。如果運氣不好,我感受到老鼠被抓住或者毀滅了,那西裏斯,你立刻帶着德拉科幻影移形回斯內普宅。”
“可如果這樣,父親怎麽辦?”德拉科着急的問道。“萬一他們察覺有異,父親被轉移了呢?”
“即使盧修斯被轉移,你和他之間的連線還在,我們也能夠再次找到他。”西弗勒斯言簡意赅。
聽了西弗勒斯的解釋,德拉科閉上了嘴。只是,他的神情擔憂,眼神裏充滿着緊張和期盼。
足足過了一個小時,小老鼠終于再次從四樓的玻璃窗裏鑽了出來。一直注視着四周動靜的西弗勒斯眼睛裏霍地閃現出光芒——他們的運氣還不算太差!
☆、救援
西弗勒斯彎下腰,從地上撿起老鼠。打開小老鼠的腹部,西弗勒斯從裏面掏出了一個足有一本書那麽大的笨重的攝像機。
西弗勒斯簡單地調試一番,攝像機的屏幕上便出現了畫面。西裏斯和德拉科一左一右的湊在西弗勒斯的身邊,神情專注地看着屏幕。
只見這只老鼠進了一個滿是儀器的房間。雖然已是深夜,可此時這個房間裏依舊有着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人正坐在桌上拿着手術刀做着什麽。由于老鼠太小,又是貼着牆角走的,因此看不清楚那人手裏的東西到底是什麽。
突然,畫面停住了——視線的角度則開始一點點變化,攝像機的鏡頭一路向上,直到從天花板朝下俯視,西弗勒斯等人至此也将此房間的全部風貌給看了個清楚。
這是一間滿目潔白的實驗室。實驗室裏面擺放着好多臺三人都叫不出名字的儀器,而靠邊的牆上則對立着兩個長長的直達天際的不知道什麽材質做成的櫃子,櫃子密封的嚴嚴實實,完全看不出來裏面裝着的是什麽。
看着屏幕裏完全沒有盧修斯的蹤影,德拉科的眼睛裏浮現出濃濃的失望。另一邊,西裏斯也有些着急。“西弗勒斯,還有沒有其他的?”
西弗勒斯沒有回答,只是默默地按住了快進鍵——畫面一直停留在這個房間裏,直到半個小時以後——
那個蒙着嘴,穿着白大褂的男人突然站起來了!只見他脫了身上的白大褂,取下口罩,打開了房間的門。
就是這一瞬!小老鼠飛速地竄出了房門。由于西弗勒斯設計的小老鼠身上有隐身咒等一系列咒語,因此,那個男人絲毫沒有察覺到不對勁。
離開房間,小老鼠跟随在那個男人身後進入了一條窄小的環形走廊。小老鼠的視線微微擡起,只見一路上,那個男人不停的在牆上按着什麽。每按一次,他都會前進大約三四百米。
西裏斯下意識抓緊了西弗勒斯的胳膊。“那個人操作的一定就是機關了!能夠看清楚他具體是怎麽操作的嗎?”西裏斯的聲音裏充滿了急切。
右側的德拉科,眼睛死盯着屏幕,緊咬着嘴唇,他垂落在身側的兩手更是微微有些發抖。
雖然不想理會聒噪的西裏斯,可西弗勒斯看了一眼德拉科,還是安撫性地開口。“先繼續往下看。”
緊跟着那個男人的腳步,小老鼠繞過了大半個走廊,來到靠近中間的一個房間門口。那個男人在門上的密碼鎖上來連着按了六位數字,門刺啦刺啦的朝兩邊分開——
小老鼠跟着那個男人走了進去。這是一個病房,病房裏面一左一右擺着兩張完全透明的形容既像床又像棺材、剛剛能容納一個人的箱子。此時,靠在左邊的箱子裏空無一物,靠在右邊的箱子裏則躺着一個人,遠遠看去,靠近箱子的一頭鉑金色的光澤若隐若現。
西弗勒斯瞳孔猛地一縮!是盧修斯!
“爸爸……”他身側,德拉科也輕呼出聲。
小老鼠躲在左側床的邊上,雖然距離過遠,不能夠看清那個男人到底在做什麽,可遠距離的,能夠看到那個男人先是打開了箱子的蓋子,然後把手伸進了箱子裏。過了一陣,那個男人從箱子裏抽出一截染血的繃帶,扔在垃圾桶裏,又從床頭櫃上面的盤子裏,拿出一卷新的繃帶。整個過程中,盧修斯都沒有絲毫動靜,估計是昏迷了。
做完這一切,那個男人關上箱子的蓋子,離開了房間。
自從看到那個男人拿出一截染血的繃帶,德拉科便心神大亂,後面,小老鼠是如何跟着那個男人下樓,再從後門離開這棟建築的,他都沒有仔細關注了。此刻,他的心裏被恐懼和擔憂給占滿了——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爸爸會受傷?
收好小老鼠,西弗勒斯輕輕拍了拍德拉科的肩膀,雙眼漆黑如墨,眼中隐含安慰。
德拉科眼神飄渺的看向西弗勒斯,感受到西弗勒斯面色隐含的擔憂,德拉科這才清醒了過來。
“對不起,院長。”德拉科微微垂頭,神情有些狼狽。“看到父親受傷,我關心則亂,失态了。”
西弗勒斯微微搖頭,并沒有對德拉科多加苛責。在他看來,德拉科今晚的表現已經非常優異了。而且,德拉科畢竟未成年,以前也沒經歷過太多的挫折,因此,看到父親受傷,一絲失神,能夠理解。
“能夠确定盧修斯的所在位置,并且得知從進入房屋至到盧修斯所在處的機關個數和大致解法,我們的運氣還不算太糟糕。只是,就剛才觀察,這棟樓裏有很多房屋,我們現在的被動之處在于我們不能夠确定房屋裏有沒有人,我們也不能确定這棟房屋的防禦力量如何。還有一點,那個關着盧修斯的箱子到底是什麽?這個問題非常重要,因為我們不知道盧修斯此時的狀态,也不知道,如果我們貿然将他從箱子裏移出來,會對他産生什麽影響。”
德拉科緊抿着唇,神情嚴肅。“院長,會不會就是因為那個箱子的存在,我們用貓頭鷹或者守護神咒之類尋找父親的普通方法才會失效的?”
西弗勒斯點了點頭。“有可能。因此,據我推測,那個箱子其中一個效果可能是一個隔絕魔力或者隔絕其他什麽我們不清楚的東西。”
“那現在怎麽辦?”西裏斯此刻面容冷酷,完全沒有平時的跳脫和急躁。
西弗勒斯沉吟片刻。“現在對我們來說,最為未知的,便是在這棟大樓裏面,到底能否使用魔法。對于這個問題的答案,我們只有試了才能夠知道。德拉科,你召喚一只家養小精靈出來,命令它直接進入關押盧修斯的房間,帶着盧修斯和裝他的箱子一起回馬爾福莊園。家養小精靈有可能出現三種情況:第一種情況,他根本無法幻影移形進入裏面,那就說明這棟房屋裏面都不能使用魔法,到時候我們再想辦法。第二種情況,家養小精靈直接将盧修斯帶回馬爾福莊園。這是最好的結果。第三種情況,也是最為複雜的情況,即是家養小精靈能夠進入關押盧修斯的房間,卻不能帶走盧修斯或者是那口箱子。”
“如果出現第三種情況怎麽辦?”德拉科的臉上寫滿了擔憂。“如果打草驚蛇,卻又不能救出父親的話,父親會不會有危險?!”
回應德拉科的,是西弗勒斯長久的沉默。過了好半晌,西弗勒斯才再次開口,嗓音裏蘊含着濃濃的無可奈何。“我的确無法回答你這個問題,德拉科。我們對麻瓜的世界一無所知,現在我們只能選擇,按兵不動,讓盧修斯一直躺在這裏;或者冒險一試,盡最大的可能性營救出德拉科。”
此時,西裏斯出來打圓場了。“西弗勒斯,我們是不是能先想辦法去了解那個箱子到底是什麽,然後再來商量如何行動?或許,我們可以試試等到明天,找機會抓一個大樓裏的人出來,用魔法逼問他裏面的情況?”
不得不說,由于,在場三人中,西裏斯和盧修斯感情最為淡薄,因此,他反而是三人中最冷靜的。
聽了西裏斯的建議,西弗勒斯才猛然意識到,對未知的恐懼加上看到盧修斯受傷,他也有些關心則亂了。西弗勒斯微微苦笑,立馬運轉大腦封閉術,眼神恢複了空洞。 “那你先将德拉科送回去,剩下的只需要我們倆就夠了。”這算是接受了西裏斯的建議。
“好吧。”西裏斯這才滿意,轉頭看向德拉科。“那我現在帶你回去,德拉科。”
雖然很想親自去救盧修斯,可德拉科知道,此時的他,除了拖後腿,沒有其他任何用處。乖乖的點了點頭,德拉科任由西裏斯将他攬住,幻影移形離開。
……
“德拉科!”納西莎一直仔細留意着房間的動靜,因此德拉科回來,納西莎第一時間便發現了。“找到盧修斯了?”站起身,納西莎緊張的臉上寫滿了期盼。
德拉科微微颔首,坐了下來。“找到父親了。父親果然被麻瓜抓去了。就就先将我送回來,然後再去營救父親。”德拉科言簡意赅地說完情況,低垂着頭坐在了尼爾身旁。
“茜茜放心,我和西弗勒斯會将盧修斯救出來的。”西裏斯先是開口安慰納西莎。時間緊迫,西裏斯随即便吩咐道。“納西莎,你帶着孩子們回馬爾福莊園吧,我們如果營救出來盧修斯,會将他直接帶往那裏,你們在那邊比較好。”說完,西裏斯不等納西莎回答,便急着一個幻影移形再次離開。
回到馬爾福莊園,德拉科的心裏充滿了挫敗和茫然。一直以來,雖然大家都清楚盧修斯被麻瓜們抓去的可能性要大一點,可其實德拉科心裏一直暗暗地在糾結,父親會不會其實是被黑魔王之類的黑巫師給帶走了。可當今天,真的确定父親是被麻瓜抓走,甚至親眼看到父親在麻瓜的手下完全沒有反抗的時候,德拉科只覺得一直以來的信仰都被打破了——雖然,他受傷以後,意識到了麻瓜不像他們想象的這麽弱,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麻瓜居然強悍到了連父親這麽強大的巫師都能夠輕易地抓捕的程度。這讓德拉科完全不能夠接受。一想到父親居然還在麻瓜的手裏受傷了,德拉科就覺得自己的心揪着疼的厲害。
“德拉科,喝杯牛奶吧。”看德拉科恍恍惚惚的樣子,尼爾也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他——此時此刻,任何的語言都是無力而蒼白的,只要盧修斯叔叔一刻沒有脫離危險,被救回來,德拉科就一刻不會放心。而此時,尼爾唯一能夠做的,便是照顧好德拉科身體,不讓他們倒下。從家養小精靈手中接過兩杯熱牛奶,尼爾将一杯牛奶遞到德拉科的面前。
德拉科擡起頭也不言語,只是默默地将喝了口牛奶。雖然,此時的他,一點胃口也沒有,可畢竟他才施展了一個黑魔法,身體多多少少還有些虛弱。他知道,此時不是他任性的時候。
見德拉科有反應,尼爾也就放下了心,端起另一杯牛奶默默地啜飲着。
……
德拉科從來沒有覺得時間如現在這麽難熬。已經整整一天一夜了,院長那裏再沒有任何消息傳來。
突然,樓上傳來了一陣喧鬧。
德拉科和尼爾對視一眼,徑直奔向主卧所在地。到了主卧門口,尼爾被西弗勒斯攔了下來,德拉科則直沖沖的奔了進去。
一進入房間,德拉科瞳孔便猛地一縮!他看到了!在他心目中一直如天一般偉岸的盧修斯此時正穿着潔白的衣褲,毫無生氣的躺在床上!最刺眼的是,在本來該裝着他左手的地方,此時空蕩蕩的,毫無一物!
父親的左手,不見了!
☆、擔憂
德拉科一個踉跄,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爸爸他……到底怎麽了?”
這時,納西莎預約的醫生正好到了門口,德拉科整了整神,迎了上去。“您好,麥克蘭醫生。家父前幾天出了點小意外,麻煩您替他看看。”
“好的,馬爾福少爺。”
……
門外,尼爾一人孤零零的站着,西弗勒斯簡單的叮囑過他以後,便離開找西裏斯去了。過了一會兒,西弗勒斯帶着西裏斯匆匆的趕了回來。
“尼爾,我先帶你回去。”西裏斯一來,就直接開口。
見西裏斯難得的神色肅穆,尼爾也沒有多問,乖乖的跟着西裏斯離開。
等到西裏斯帶着尼爾消失不見,西弗勒斯整理了下剛才抱盧修斯而弄得淩亂的衣服,走進了卧室。
卧室裏,麥克蘭醫生剛剛完成了檢查,正在訴說着情況。“馬爾福先生的情況不容樂觀。經我檢查以後,我發現他的身體裏不知道中了什麽毒素,導致他的魔力循環系統被封住了,換句話說,馬爾福先生在解決掉身體的毒素以前,都不能使用魔法。馬爾福先生的左手明顯的是被人砍下來的,從傷口上看,應該是有一段時間了。經我治療以後,馬爾福先生左手的傷口已經愈合了八成,但由于他的整只左手都被砍斷,而且時間拖得過久,加上馬爾福先生現在自身魔力循環系統封閉,因此他的左手是無法再長出來了。”
納西莎聽到這裏,眼前一黑,就要栽倒,德拉科立馬扶住了她。
“媽媽,你沒事吧?”德拉科焦急的看着納西莎,面容哀戚。
納西莎虛弱的搖了搖頭,坐在了床沿邊上。“我沒事。醫生,你接着說。”
“馬爾福先生的腹部有一條很長的傷口。經過治療,他的這條傷口開始緩慢地愈合,但不知道是不是由于馬爾福先生魔力循環系統封閉的原因,魔藥和魔咒對他的效果明顯弱了不少。”
德拉科直視着麥克蘭醫生,眼神銳利;“那麽,父親魔力循環封閉的問題要怎麽解決?”
麥克蘭醫生搖了搖頭。“很抱歉,我沒有找到到底是什麽原因使得馬爾福先生的魔力循環系統封閉了的,對此,我無能為力,很抱歉。”
“那麽,盧修斯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他還沒有醒過來?!”
“據我推測,盧修斯先生應該是失血過多造成的昏迷,我已經讓他服用了補血劑,估計明天他就能醒來。”實際上,盧修斯.馬爾福是被注射了大量的鎮定劑,因此陷入了昏迷,只不過,因為麥克蘭治療師沒有這方面的知識和常識,因此判斷失誤了。
納西莎敷衍的點了點頭。“很感謝您,馬克蘭先生。西弗勒斯,麻煩您替我将馬克蘭先生送出去。”說着,納西莎對西弗勒斯使了個眼色。
西弗勒斯微微的點了點頭,帶着馬克蘭離開。
……
看着盧修斯憔悴蒼白的臉,滿是血跡的衣服,空蕩蕩的左袖,德拉科只覺得心中劇痛,摟住納西莎肩膀的手也不自禁的收緊。
這時,西弗勒斯再次走進了卧室。看着納西莎詢問的眼神,西弗勒斯開口。“放心,我已經對麥克蘭施加了一忘皆空,他不會記得今天的事情的。”說完,西弗勒斯頓了頓,“我先回去了,納西莎,明天一早我再來。”他知道,此時此刻,馬爾福一家三口需要的是獨處,因此,他也就不在這裏礙事了。
“德拉科,你去送送西弗勒斯,然後你也先去休息吧。今天累了一天,我陪着盧修斯就好。”納西莎溫柔而又纏眷地握着盧修斯的手,語調明媚而又憂傷。
“好的,母親。”雖然也很想陪着父親,可德拉科體貼的将空間讓給了雙親。視線轉向西弗勒斯,德拉科語氣變得鄭重。“今天,真是謝謝您了,院長。馬爾福家永遠都會記得您今天對我們的幫助。”
……
斯內普宅。
尼爾端出一杯牛奶和一小碟餅幹,擺放在西裏斯面前。“先吃點東西,爸爸。”
“謝謝小寶貝。”西裏斯實在是餓極了,接過牛奶就猛灌了下去,然後連着吃了七八片小餅幹,才感覺整個人又活了了過來。将牛奶杯放在茶幾上,西裏斯滿足的嘆了口氣,軟綿綿的靠在了沙發上。
“爸爸,你們今天到底是在哪裏找到盧修斯姨父的?他真的是被麻瓜界的人抓去了嗎?”見西裏斯緩了過來,尼爾便迫不及待地問道。對今天發生的事情,尼爾非常想要了解。
西裏斯苦笑着點了點頭。“我們的确是在麻瓜界發現盧修斯的。”微眯着眼睛,西裏斯的神情悵然地将這兩天的經過一筆帶過。不是西裏斯不想告訴尼爾,還是因為西弗勒斯認為尼爾還小,不宜這麽早知道這麽殘酷的事情,因此之前,便對西裏斯下了嚴令,讓他不許把具體經過告訴尼爾。
對于西裏斯簡短的回答,尼爾異常不滿。可他知道,既然西裏斯都不告訴自己具體情況,那麽說明當時的情況一定很艱險,何況,尼爾知道,這一定是西弗勒斯的叮囑,因此,他也懂事地不再追問具體經過。
尼爾歪着腦袋,想了想,提出了另一個問題。“爸爸,盧修斯姨父是不是受傷了?”尼爾敏銳的意識到了這一點,如果不是這樣的話,西裏斯沒有必要急着帶他走。
西裏斯苦笑着點了點頭。“盧修斯的左臂沒有了。因為他現在還在昏迷中,其他的情況,我們并不清楚。”
尼爾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根本不知道盧修斯傷的這麽嚴重,聽了這話,頓時驚訝地張大了嘴,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那魔法能夠治好嗎?”尼爾忙不疊的問道。
西裏斯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
就在這時,壁爐閃過一陣綠光,西弗勒斯從壁爐裏走了出來。尼爾和西裏斯都連忙從沙發上站了起來,雙雙迎了上去。
“父親,盧修斯姨父的情況如何?”尼爾關切的問道。
“他的魔力循環系統因為不知名原因封閉了,而他的手,也沒辦法再生。”忙了一天,好不容易回到家裏,西弗勒斯的面色微微有些疲憊。“尼爾,跟我回學校,明天還要上課。”雖然很累,可西弗勒斯還記挂着學校裏的事,這件事尼爾在其中起不了什麽作用,他不願意讓尼爾因此耽誤自己的學業。
尼爾乖順的點了點頭。“我先去卧室收拾點東西。”
等到尼爾離開,西裏斯走進廚房,端出尼爾替西弗勒斯準備的一份牛奶和餅幹。“這是尼爾專門替你準備的。”說着,西裏斯将食物放在西弗勒斯的面前。
西弗勒斯神色一怔,面色柔和了下來。拿起一片餅幹,西弗勒斯閑雅的将餅幹放進了嘴裏。
……
深夜。
這兩天實在是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在這種種變故中尼爾難得的失眠了。微睜着眼睛,尼爾的心裏翻滾不已——這幾天發生的事可以說一樁樁一件件都對尼爾産生了巨大的沖擊——德拉科毫不猶豫的使用黑魔法讓尼爾真正意識到黑魔法真的會對身體産生巨大的傷害,黑魔法的強大和因此所需要的付出在那一刻在尼爾的面前展現的淋漓盡致。之前,在黑魔法防禦術的課堂上見識了黑魔法的邪惡和索取,這一次,在見識到德拉科的決然和奉獻以後,尼爾終于真正理解了以前西裏斯教導他的話——力量不存在對錯,只看人如何去使用它。他想,他以後不再會像以前那樣沉迷于黑魔法了,當然,他也不會放棄它,他會用正确的态度去面對,不主動傷害別人,但也要保護自己。
而盧修斯姨父真的陷入了麻瓜界這件事則讓尼爾更為震驚。雖然一直沒有承認,可尼爾知道,自從知道自己是一個巫師,知道巫師界以後,他的內心,是很有優越感的,雖然他在親近的人面前提過麻瓜界并不如他們想象的那麽弱小,可他自己,也沒有想過,麻瓜界居然有可能比巫師界更為強大。正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兩天來,他的精力完全投入到了對巫師的力量體系的了解和學習當中,對于麻瓜們的知識,他反而松懈了。可近期發生的事情颠覆了他的觀念——他依舊不知道,也沒有證據去證明巫師界和麻瓜界到底哪個比較強悍,但他知道,他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忽略麻瓜界的知識了。盧修斯姨父的事情給尼爾重重地敲響了警鐘——麻瓜界,遠遠比他以前想象的要神秘和強大,以前,他對麻瓜界的了解僅僅只是皮毛,他不能還沒學會巫師的知識,就先學會巫師的自大。
輕輕側頭看了看左邊砸吧着嘴巴的西裏斯,又側頭看了看右邊緊閉着眼睛,躺的正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