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何锂锂陡的停了下來,見着是信息部的陳方圓。
對于這位信息部的同屆進來的男同事,也不知道是不是何锂锂自己的錯覺,總覺得陳方圓對自己有點熱情過頭的嫌疑。雖然說偶爾自己電腦的軟件需要他過來安裝下,不過來安裝的同時順便幫何锂锂帶點零食或是雜志什麽的是不是服務太到位了。
“hi!”何锂锂也沖他微微笑道。
“明天一起去爬山?我聽于果果說你念叨着去爬山很久了,剛好我也想起爬山,就去虎跑那邊,門票我已經買好了。”陳方圓熱情的邀請道。
“啊?明天?”何锂锂很愕然的回道。
“是呀,你明天已經有了其他的安排嗎?”陳方圓一臉期盼的問道。
“暫時沒有——”何锂锂僵硬的回道。
“那就好。”陳方圓如釋重負的應道。
“難道下雨了?”何锂锂正在進行心理鬥争,想着到底要不要去,有幾滴水珠滴到臉上,她不由得往天空望了下,希望能轉移下明天爬山的話題。
“锂锂,是不是沒帶傘?”陳方圓繼續問道。
“就幾滴,應該不礙事的。”何锂锂應道。
“我剛好帶傘了,雨傘給你吧。”陳方圓說完從自行車籃裏拿出一把雨傘給何锂锂。
“真的不用了。”何锂锂下意識的擺手拒絕。
“我住的地方很近的,一會就到了。”陳方圓解釋道。
“真的不用了。”何锂锂從小到大還沒被男生這麽獻殷勤過,頓時如臨大敵的連連擺手。而且何锂锂和陳方圓兩人由于一個熱情的要塞雨傘出去,一個拼命的拒絕,兩人就杵在門口,絲毫沒有注意到身後開過來的車子已經小等一會了。
等何锂锂意識到自己擋道了,趕緊手忙腳亂的收下雨傘,推着車子到一邊去了。直到意識到自己的手裏不知何時還順帶着被塞了一支紅玫瑰,于是生平第一次收到花的何锂锂顫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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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公司幾時還招這麽年輕的帥哥了,瞧這模樣,有幾分當年本少爺的風采啊!還當衆獻花來着啧啧!”就方才候着的那點時間,目睹了這一切的劉一凡坐在顧淩南的右邊,碎碎念道。
見着顧淩南的臉色瞬間降下溫來,劉一凡原本有些低落的情緒頓時被沖淡了很多。
果然,心情不好這種事情,就是需要轉移的。劉一凡在心裏默念道,話說在這一點上,他和顧淩南有着驚奇的相似之處。
于是,逐漸從低落裏走出來的劉一凡決定繼續在老虎頭上摸一下好了。
“讓我想起了本少爺當年的青蔥歲月,也是這麽的純潔無暇。憑本少爺的火眼金睛,估摸着這位小帥哥是對你家的何锂锂有意思了,又是借雨傘又是獻玫瑰的,你瞧小姑娘臉蛋紅撲撲的多可愛啊!果然,戀愛中的女人就是不一樣。我說顧淩南雖說你是CEO來着,憑本少爺的經驗來看,這種事情最說不好了,說不定還會有個意外的結局呢——”劉一凡看着後視鏡裏的何锂锂,順便無比愉悅的觀望了下左邊顧淩南的反應。
畢竟,從小到大,他一直好奇心動這個詞是不是和顧淩南絕緣的。
眼前看來,似乎開始有那麽一點點的不确定了。
于是,還在深思考中的劉一凡下一刻就聽到顧淩南不冷不淡的聲音,“下車!”
“幹嘛?”劉一凡完全沒有意識到事情的重要性。
“忽然想起來還有點公事要交代給何锂锂去辦。”某人的聲音依舊聽不出絲毫的喜怒之意。
“讓她坐後座好了,我又不是外人。”劉一凡随意說道。
“涉及到公司商業機密,不建議第三方參加。”顧淩南說完後,早已将車子在門口處停了下來。
“我是第三方嗎?”劉一凡忽然有股不詳的預兆。
此時車子正好停在何锂锂面前,見着車窗搖下來,何锂锂也是驚訝不已。
“上車!”顧淩南就兩個字。
何锂锂看了下周圍,确定四周沒有其他人。陳方圓在成功塞給自己雨傘和玫瑰之後,早已騎着自行車遠去了。
“說的就是你,沒有別人。”顧淩南說時,面露不悅。
“哦。”何锂锂忐忑不安的打開後座,坐了進去。
“下車!”顧淩南繼續說道。
“啊?”何锂锂屁股還沒坐熱,心頭想着大Boss你能不能不要這麽犯抽啊,正準備挪了下身子要去開車門,前面的顧淩南冷飕飕的說道:“不是說你!”
“啊?”何锂锂不知道到底下還是不下,一臉尴尬的看着前方的劉一凡。
倒是前面的劉一凡早已受不了,一把打開前面的車門,沒好氣的甩了下車門說道:“顧淩南,我們的公司根本就是不同行業,哪來的機密啊,老子要是想知道點機密,還用得着這麽麻煩,老子随便——”劉一凡還沒說完,剛下的車早已絕塵而去。
留下身後的劉一凡忽然發現了個事實,那就是剛剛還在飄飄的毛毛雨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喂,等等我啊!”
而他的車子早已被老爺子的司機開回去了。
當然,已經開走的車子是聽不到的。
車內,何锂锂緊張的觀察正在狀似專心開車的大Boss。
和劉一凡吵架生悶氣了,竟然拉我當墊背,好比電視劇裏的主角吵架後,都要互相拉個炮灰配角來互相怄氣,這點子也太老了吧。何锂锂中規中矩的評價道。可是關鍵為什麽要拉着我的當炮灰啊啊!
“聽說你最近在談戀愛?”前方終于傳來某人惜字如金的聲音。
“你聽誰說的?”何锂锂頓時打了個哆嗦,雖然她最近貌似桃花盛開,其實都是假象啊!畢竟羅斌大學都相看四年還沒看成正果,盡管羅斌依舊堅持不懈的,不過實在不是她的菜;就公司的同事陳方圓,話說人家一表人才的,似乎也有那麽一點點追求自己的意味,連小手都沒牽過,應該還沒到談戀愛的地步吧。
何锂锂陷入沉思中,導致顧淩南的一顆心莫名其妙的沉了下去,愈發不悅的問道:“這麽說是真的有?”
“啊!沒有!”
“你手上拿的是什麽?”
“額——應該是玫瑰吧?”何锂锂以為大Boss是要問花的品種,老老實實的問道。
“我對花粉過敏的。你扔掉吧!”顧淩南話音剛落,何锂锂就驚悚的發現自己旁邊的車窗已經被搖了下來。
“這是別人送我的花,我還第一次收到花呢?”何锂锂有點猶疑的出口,好歹這是她生平第一次收到的花啊,意義不凡,大Boss這點都不能體諒下她嗎?
見着大Boss不語,何锂锂壯着膽子問道:“要不我放包裏,這樣應該會沒事的吧?”
“我不喜歡冒潛在的風險。你這麽喜歡花的話下次補你一束好了!”顧淩南未料到何锂锂對一朵小男生送的玫瑰都臉紅心跳的不行,沒好氣的直接甩過來一句。
大Boss都這麽說了,于是勞資何锂锂眼睜睜的看着心愛的玫瑰從車窗裏随風而去了。
“那不用了。”何锂锂肉疼歸肉疼,表面文章還是要做做樣子的。
何锂锂話音剛落,她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何锂锂一看竟然是班級唯一的土耳其留學生tomy,鑒于略微察覺到前方的某人似乎心情不佳,何锂锂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接個電話。”
話說何锂锂在風中淩亂多次Pardon之後,才勉強弄清楚,應該是經常翹課的外國同學詢問她畢業論文的進度,并且讓何锂锂發下畢業論文的時間表給她。
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麽的,何锂锂覺着大Boss一直豎着耳朵在聽,挂了電話後,何锂锂毫無骨氣的解釋道:“這個土耳其留學生,老是翹課,而且又是走讀的,和班級其他同學都不太熟,所以就來問我畢業論文的事情了——”
“聽起來和你倒是挺熟的,我都不知道土耳其的禮數如此周全, Honey的頻率要比說論文的頻率高多了,我沒聽錯吧?”
這到底是什麽級別的聽力啊,何锂锂頓時覺得小心髒又撲撲跳起來了。
“這可能是他們的昵稱,和我們這裏的呵呵差不多的意思,呵呵。”何锂锂開始語無倫次了,“其實我和他也不是特別熟,我也很好奇這種事他為什麽要問我?”何锂锂自言自語道,落在顧淩南的耳朵裏,又覺得某人開始自作多情了。
“可能他看不過去你的英文水平,本着樂于助人的心态,順便幫你提高下口語水平而已。不要想多了。”顧淩南說時還轉身過來瞥了一眼她的反應,及時潑了桶冷水下來。
“會這樣嗎?那他也太無聊了吧。”何锂锂弱弱的反駁道。
“肯定是這樣。要不然你難道覺得還有其他的可能性嗎?”大Boss說時還特意轉了過來朝後面的何锂锂若有若無的望了一眼。
何锂锂明顯萎靡不振的點了點頭,這才問道:“你說有事情和我說的,有什麽事嗎?”
顧淩南這倒是頓了下,好一會後這才繼續說道:“事情——我記得你的簡歷上是寫着過專八的,雖然你的表現我完全可以質疑下專八的水平。我家有個親戚的小孩要找個教英文的家教,我覺得你可以過去兼職個幾天。”
“那你去專業的培訓機構聘請家教不是更好嗎?肯定比我要專業。”何锂锂覺得大Boss實在是太喜怒無常了,伺候起來好累的說,所以極力推辭。
“小孩子成績估計不太好,這種事情親戚不希望大動幹戈。”顧淩南輕咳了下。
“哦,懂了。”何锂锂偶爾腦子還是轉的挺快的,想着許是他家親戚的娃也許智力水平有點跟不上,想必他的親戚也是非富即貴的,要是怕丢面子不去機構聘請家教也是正常的,自己要是再三推辭未免架子端的有點大,便問道:“那我幾時過去啊?”
“你最近有什麽安排嗎?”
“沒有什麽安排。就是明天同事約我去爬山而已。”
“哪個同事?”
“額——我說了名字你也未必知道的。”何锂锂一副欲言又止,關鍵她是真的只是很單純的和陳方圓去爬個山而已,為什麽眼前這般被質問之下有點奸情當道的錯覺啊。
“男同事?”
“嗯——是吧。”何锂锂不知道大Boss會問這麽沒水準的問題,愈發摸不着頭腦了。
“就剛才在門口遞給你雨傘的那個同事?”
“你怎麽知道?”何锂锂愈發摸不着頭腦了。
何锂锂話一出口,直覺告訴她車內的氣壓無形中又降了下來。
好一會後何锂锂這才開口問道,“那家教的時間要不周日吧?”
“周六!”
“周六我要說過了要去爬山的——”何锂锂不可置信的問道,說時整個人都因為激動還坐端正了些。
“那就推掉!我家親戚不是每天都有空的。”某人冷着一張臉說道。
“家教而已,你要不再和你家親戚商量看看——”
“教書育人重要還是你的爬山重要?”未等何锂锂說完,顧淩南愈發不悅的接問道。
“額——當然教書育人重要,就是我怕自己教不好——”見着大Boss腦袋有繼續朝後面轉過來的跡象,何锂锂頓時振奮的說道:“我會盡力做到最好的!”
“知道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顧Boss下章可有大動作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