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猛男——女生?”他停住腳步自言自語起來,不過聲音極輕,何锂锂并沒有聽到什麽。
“是呀,有什麽問題嗎?只是她行事作風比較像漢子,這是我們對她的愛稱,這個愛稱很霸氣吧?”何锂锂心情大好的問道,不過見着他又恢複到慣常的冰塊臉,何锂锂也自覺有些無趣,不過想着心愛的麻将要走起,還有親愛的人民幣也快朝自己飛來,便也忍了下來。
“哦,都忘記了你叫什麽名字。”何锂锂後知後覺的問道,好歹都是麻友了,知道下名字互相認識下也是必要的。
“顧淩南。”
“顧淩南?你也姓顧啊?”何锂锂疑惑的問道。
“有問題嗎?”
“沒有。就是覺得好巧啊,你和大Boss同個姓呢。我叫何锂锂。”何锂锂臉上笑呵呵道,心裏卻想着私企就這點不好,想必遠親近鄰什麽的都得招進來,真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
不過遠親?萬一是旁系三代血親以內?何锂锂一想到這個關鍵問題,又不由得停下來多朝他望了幾眼。
哦,是GAY,理論上是不會有下一代的,還好不會禍害到下代基因。何锂锂自行腦補了很多個疑問句和設問句,自問自答了數個問題後,這才擡頭對着眼前摸不着頭腦的某人說道:“那個顧淩南,那我們走吧。”
快走到門口時,何锂锂對着他說道:“你在這裏等下我吧,我把車子推過來。”等幾分鐘後,何锂锂推着自行車過來後,見着他依舊兩手空空的站在原地,何锂锂便随口問道:“難道你平時都是步行來上班的嗎?”
他随意望了下遠處的停車區,停好車後的确還是要步行幾分鐘到辦公區的,便點了點頭。
“那你肯定住的挺近的喽。”何锂锂接道。
他繼續輕微點頭算是應答。開車半小時的路程應該也不算太遠吧。
“那我們走吧。”何锂锂為了配合他,只得推着自行車慢走。
等走出了公司大門,見着他忽然轉身說道:“我來騎吧,你坐後面。”
“我這是二手的,可能質量不太好。”何锂锂還是比較愛護自己的自行車,這輛二手自行車可是在老周的齊心協力砍價下,由一百五直接殺價殺到八十元才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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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價錢不貴,好歹也是她的私人財産啊有木有。
一想到他那長手長腳的,想必重量也是有一點的,再加上自己坐後座,萬一超過自己自行車的承載力可不好了。
“要是這樣騎騎就壞了的話我賠你一輛好了。”他似乎看出了何锂锂的擔憂,說這時,臉色隐有不耐。
說完早已走到另一側,借着身高優勢,早已輕巧的跨了過去,雙腿卻還依舊擱在地上,,一臉閑适的看着何锂锂。
何锂锂被他這般輕巧的奪去主駕位置有些不服,不服歸不服,還是乖乖的走到後座坐了上去。
“坐穩了。”話音剛落,他便快速踩了出去。何锂锂驟然的驚吓過度,導致直接抓着他後面的衣服。可惜,某人的西裝質料太過于筆挺加滑手,情急之下的何锂锂狂抓之下,乃至把他塞在西裝褲裏的襯衫下擺都給扯出來了。
直到感覺到後面有冷風灌了進來,某人終于黑着臉問道:“沒人教你這個時候爪子要往哪裏放嗎?”
“哦,真不好意思。”何锂锂被他這麽一提醒,才發覺自己實在有些不雅,甚至連他将自己的纖纖小手稱作“爪子”都沒意識過來,不過被他這麽一提醒的後果就是,何锂锂盯着他後背被風口掀起的某處,果然是上寬下窄,标準的倒梯形啊,光是想想就讓何锂锂熱血澎湃的很。
“還不放手!”某人似乎感應到何锂锂不懷好意的目光,繼續在前面擲地有聲的問道。
“我錯了!我錯了!”何锂锂雖然被眼前的美色一時所迷,不過理智一回來,立馬杠杠的矜持回來了,說完,為表自己清白無公害,下一刻連雙手都舉了起來。
此時剛好快騎到下坡路,何锂锂眼看自己就要摔了出去,趕緊鬼哭狼嚎的尖叫起來。
幸好他一個急剎車。兩人都險險的沒有摔倒。
倒是何锂锂猛地朝前面撲去,腦袋一下子撞到他的後背上,頓時被撞的眼冒金星。
“你怎麽剎車都不事先吱一聲?”何锂锂揉着自己的腦袋,有些惱火的質問道。
“好端端的尖叫什麽?”他隐有不耐的問道。
“那是因為眼看着就要摔倒了啊?”何锂锂憤憤應道。
“結果有摔倒了嗎?還不是因為我的及時剎車避免了你臆想中的即将摔倒。”他快言快語的應道,何锂锂被說得毫無反擊之力。
“那你沒事肩膀長那麽硬幹什麽?”蘇小純一時被堵的無語,不過一想到額上依舊隐隐作痛,便一邊揉着額頭一邊沒好氣的說道。
顧淩男這倒是一時間被問住了,僵持了下,不太自然的問道:“你額頭沒什麽事吧?”
“沒看到我在揉嘛?明顯是很痛才會揉!”何锂锂本來是準備要放下在揉腦袋的右手,不過見着某人不可一世的表情難得扭曲了下,便繼續裝痛道。
“揉揉也好。”某人忽然摸了下下巴,輕松的說道。
“為什麽?”何锂锂被他順帶着問道。
“因為就你那個裝了能拉低整個商錦集團的智商的腦袋,我覺得多揉揉——也許能夠促進你的大腦再次發育,這是好事。”某人心情大好的實話實說。
“你——”何锂锂被氣得完全無力反擊。
“算了。還是推着走過去吧。”他見着何锂锂欲言又止,大約那粗神經又在組織複雜的詞彙語法來反駁自己,一想到此,無端心情好的可以。
“那好,你來推。”何锂锂氣鼓鼓的走在他的前面。心內一直在重複,為了晚上的麻将大計,姐都忍了。晚上有你苦頭吃的,非得要聯手老周将你殺個片甲不留不可。
到了住處後,羅斌老周早已等候多時。
羅斌作為男性同胞,看到兩人出現時,尤其是看到顧淩南後,頓時湧現起濃重的危機感。
倒是老周一把将何锂锂拉到卧室裏,激動的問道:“哪裏來的大帥哥?”
“我們公司同事。”何锂锂還在構思待會和老周的舞弊暗號,加之先前路上過來的小插曲,心情有點小小的不爽,随口應道。
“哇哇,大公司就是好,有這麽帥的帥哥,姐我考慮要不要到你們公司也投簡歷看看?”老周星星眼狀。
“你不是都已經有男朋友了嗎?”何锂锂善意的提醒道。
“男朋友是用于相看到老的,帥哥是用于YY過青春的,再不瘋魔就老了。”老周的興奮之情不言而喻。
“估計是GAY。”何锂锂看到老周那春心萌動的樣子,總結了下,自己果然還是比較有節操的。于是,臉色沉痛的提醒老周及時Hold住。
“何以見得?”
“因為他對于同樣是GAY的大boss很關心,很可能他自己就是一個GAY。要不然他的表現就不科學。”何锂锂應道。
“你這分析貌似也不是沒道理。”老周痛心疾首的感嘆道。
“以上不是重點啦,重點是我們要重新對下暗號,必須得要狠狠的贏他一把。”
“人家怎麽說也是第一次上門打牌,咱們這樣是不是不太上道?”老周在美色面前,難得面露難色,在道德和人民幣之間進行艱難的心理鬥争。
話說客廳裏,羅斌深呼吸了下,問道:“你是锂锂同事?”見着眼前的來人西裝筆挺,實話來說,氣質神馬的都出來了,羅斌望了望自己一身的運動裝,腦袋裏飛快的運作着,難道锂锂喜歡這樣的style?莫非以後自己要嘗試下走這種風格。
“我記得她下班時電話裏已經和你說過了。”顧淩南面無表情的反問道。
“咳,是的。我忘記了。”羅斌笑哈哈道
“锂锂剛在你們公司上班,兄弟,平時幫忙罩着點哈。”羅斌繼續舔着一張臉打哈哈道,話說羅斌平時也不是有心計的主,難得一語雙關,讓眼前之人幫忙照顧锂锂的同時,先入為主的宣布了自己的絕對優先權。
“我和她不在一個部門辦公,估計照顧不到。”他繼續言簡意赅的回道。
“哦,這樣。大公司麽,想來也正常的。”羅斌聞言心頭一松,此時倒是有些放松下來,不過還是不敢大意的碎碎念道:“锂锂這人平常沒啥特點,就是愛吃死宅愛看韓劇,偶爾看下美劇。睡覺時愛流口水…”
“玩牌之前沒有必要了解麻友的私人事項吧?”他微皺了下眉頭說道。
許是為了打發時間,顧淩南起身問道:“衛生間在哪?”
“在那邊。”覺察到他的冷淡,羅斌也不甚熱情的朝衛生間弩了弩嘴。
幸好此時何锂锂和老周就顧淩南的性取向問題讨論完畢,也從卧室裏姍姍出來。其間,何锂锂誇大了對于顧淩南個人紳士風範的質疑,并且最終說服了老周同意玩貓膩。
見着少了一個人,何锂锂奇怪的問道:“他去哪了?”
“去洗手間了。”羅斌應道。
沒一會後,等顧淩南出來時,四個人便正兒八經的開始了麻友之旅。
不過剛一開局,何锂锂和老周就發覺不對勁。
他的手氣出奇的好,不單手氣好的離譜,算牌什麽的完全是小菜一碟。
才第一局,他就一人獨贏。
第二局,依舊如此。在何锂锂的堅持下,主動改小了賭碼。
盡管如此,才幾局下來,锂锂老周羅斌早已輸的屁滾尿流。
乃至何锂锂和老周期間還從儲蓄罐裏把歷次從羅斌那裏贏來的硬幣都給掏空了。才幾局下來,何锂锂早已肉疼的要命,暗示道,“挺晚了,要不然早點歇了?”
殊不知羅斌這個沒眼色的鬥志卻是不合時宜的被激發了出來,說道:“锂锂,咱們這好幾周才走起的麻将,3盤都沒玩完,好歹這局要打完。”
何锂锂只得苦着一張臉,繼續陪着打牌。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