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牆不知晚風意

第41章 因果

等震道人根據指示找了過去，他的師姐已經救活了靳燚川。

他從楚國帶走了靳燚川，教她武功，教她治國之策，靳燚川也是天賦異禀學的極快。

而就像是撿的命靳燚川的身體總是不好，震道人認為是天命磨人給了她一串佛珠為的是壓住她的鋒芒。

震道人至今也沒有想明白為什麽這條真龍是女兒身，他想也許是自己的參悟還是差了一些吧。

故事講完，靳燚川從震驚到了平靜一切好像都有了解釋。

“師傅，為何父王會因我而死。”靳燚川有沒有殺靳元她心裏明白。

“此事你不必知道。”震道人沒有說出實情。

如果告訴靳燚川是靳燚宗下了毒，那靳燚川會陷進去死循環出不來。

當初靳燚宗因為不滿靳元的做法想讓靳燚川登基為帝，在酒意的蠱惑下動了手，這也是他後來在大殿力捧靳燚川的原因之一。

“那按照您的說法，如今我應該在皇宮。”靳燚川還是半信半疑。

“這就是最後那一句，池中的龍若想飛出天際豈是那麽容易，這池塘是她的命，也是她的枷鎖。”震道人說。

楚晚棠的名字出現在了她的腦海裏，一切都連接在了一起。

“你欠她一條命，如今還給她還有什麽怨？”震道人摸着椅子“不管你信不信命，這就是你的宿命，你生于池塘中，她給了你生命，終于一日你要重生就要脫離池塘，她要你的命，你有何不願。”

靳燚川有了念頭放棄皇位的那一天，就是遇到楚晚棠的那一天。

她想要離開皇城遠走高飛的那一天，就是喝下毒酒的那一天…

“師傅…我…”靳燚川難以從因果中走出來，又不得不承認所有的事情都在預兆中。

“川兒，如今池塘不再是你的枷鎖，你和她已經平等。”震道人背着手站了起來朝着密室的門口走去“時機已到啊…”

原來一切都是因為靳燚川的急于求成，她錯過了所有正确的時機，她迫切的得到楚晚棠卻事與願違的失去最本質的兩情相悅。

她們之間所有的阻礙最終導致她們背道而馳，也讓她自食惡果。

楚晚棠坐在竹屋中等待可以見到她的時候，蓉兒心疼的站在她的身邊。

“小姐，您已經三天沒有睡了。”蓉兒心裏了記挂着呢。

“再等等…再等等…”楚晚棠固執的坐在那裏。

哪怕讓她再看看靳燚川就好，她怕閉上眼睛醒來發現這只是一場夢。

而靳燚川出現在了河邊，她想了很多事情如震道人所言，如今楚晚棠不再是她的枷鎖，她們之間平等了，她可以選擇繼續或者放棄…

秦邢默默的看着她落寞的背影，轉身回了竹屋。

“她在小溪邊，如果想去就現在去。”秦邢心中不情願，但他覺得解鈴還須系鈴人。

楚晚棠沒有回話飛快的沖了出去，誰也不可以阻擋她的腳步。

蓉兒還想跟過去，卻被秦邢攔了下來看着她搖了搖頭。

“給她們一點時間。”秦邢說。

蓉兒聽了這話也沒了追過去的心思，只是憂心忡忡的看着門口。

楚晚棠完全靠着本能跑到了小溪邊找到了靳燚川。

不過現在見到了她反而不敢過去了，她怕靳燚川再次轉身走掉。

楚晚棠小心的靠近她，在她身後不遠處停了下來。

“來了？”靳燚川敏銳的感知到了她。

楚晚棠見被發現了只能硬着頭皮走了過去，不過沒敢說話。

“陪我坐一會吧。”靳燚川說。

熟悉的一句話讓楚晚棠瞬間淚崩，曾經靳燚川也是如此只有這一點要求，到頭來這人還是要自己陪陪而已。

楚晚棠坐在了她身邊，靳燚川側頭看她伸手抹去了她臉上的淚水。

“哭什麽？”靳燚川笑着問。

“我以為…我以為…”楚晚棠顫抖着嘴唇不知道該怎麽說，說多了又怕她煩。

“別哭了，陪我坐一會兒。”靳燚川笑着說。

楚晚棠使勁的擦拭臉上的淚水，可是眼淚就是不争氣的流下來。

靳燚川看過來，她更加着急的擦“我…我不是故意的…”

靳燚川看着她如此小心的模樣心生疼惜“哭起來不好看。”

靳燚川摸了摸身上沒有手帕，索性站起來想把外衫給她，而楚晚棠卻以為她生氣了要走。

楚晚棠拉住了她的衣袖“別走…我不哭了…你別走…”

靳燚川看着她拉着自己衣袖的手，嘆了口氣重新坐了回去。

楚晚棠拉着她的衣袖不放，也不舍得松手靳燚川也任由她這麽做了。

靳燚川看着平靜的水面“楚晚棠，你不必在愧疚了，毒酒是我自己願意喝的，自由我也願意給你。”

楚晚棠抽泣着等待她的宣判，捏着她衣袖的手都抖了起來，臉色也逐漸蒼白。

“我不要自由…”楚晚棠只能無力的祈求她不要說出驅趕的話。

“楚晚棠…”靳燚川剛要說話，楚晚棠用力的抱住了她，拍打着她的後背卻不忍心用力。

“我說了我不要！我就要你！你怪我吧！我錯了我知道！你別…你別趕我走…”楚晚棠真的崩潰了，她從來不知道原來當初靳燚川跟着她的時候如此煎熬，每一步都走的小心。

靳燚川聽着耳邊的哭聲，好像有着什麽東西松開了，她的手慢慢放在了楚晚棠的後背輕撫她。

“那就慢慢折磨吧，反正時間還長。”靳燚川如釋重負的笑了出來，果然沒了懷中的人還是不行。

你給了我一條命，我還給你，再次遇到你的那一天你我平等，我願意回到池中沉寂，你也要繼續陪着我。

懷中的人沒了哭聲，靳燚川以為她不哭了側頭看她時才發現楚晚棠昏了過去。

“楚晚棠！楚晚棠！”靳燚川趕緊抱起了她往回跑。

震道人好像提前又預知一般等在院子中，看她們過來了進了竹屋熟練的拿出了銀針。

“放這裏吧。”震道人說。

“師傅，不知怎麽的她就…”靳燚川焦急的說不明白。

“該來的，這最後一劫過去了。”震道人掏出了銀針開始救人。

楚晚棠只不過是心力交瘁一時間被靳燚川原諒卸下了包袱，身體虛弱就暈了過去。

靳燚川等在一邊安靜的看着震道人救楚晚棠，最後的一針落下。

“好了，睡一覺就沒事了。”震道人背着手走了出去，是時候給年輕人一些獨處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