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狩獵
與皇家護衛隊彙合之後,衆位大臣和皇子的馬車被簇擁着出了城。
楚晚棠坐在馬車裏有些緊張,畢竟這裏任何一個人認出她都是麻煩,現在她有點後悔跟着靳燚川胡鬧了。
靳燚川卻握住了她的手“可要看看沿路的景色?”
“別鬧了~”楚晚棠忙拉住她的手。
“別怕,今日我給你獵一只兔子回來如何?”靳燚川沒有忘記她想養只兔子的心願。
“聽說野兔子可兇了。”楚晚棠說。
“不怕,我馴服了在給你養。”靳燚川将自己的下巴放在了她的手心“我不比兔子兇嗎?”
楚晚棠撓了撓她的下巴,靳燚川眯起了眼睛乖順的很。
“與外人而言,你是洪水猛獸,與我而言,你是我的錦玉。”楚晚棠吻了吻她的鼻尖。
對于她的大膽,靳燚川用最直接的吻表達了愛意。
“唔~別鬧~”楚晚棠推着她的肩膀,軟綿綿的力氣好像沒有什麽作用。
靳燚川喘着粗氣抵着她的額頭“一定有一天我要讓全天下人都知道你是我的。”
“我可不在那些人。”楚晚棠微笑着撫摸她的側臉。
馬車漸漸停了下來,秦邢掀開了簾子通知她們到了地方。
因為有人在看着,靳燚川習慣性的擡手要扶人,楚晚棠卻推開了她的手。
“四下又無人…”靳燚川有些委屈的看着自己被推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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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這般小孩子氣。”楚晚棠小心的碰了碰她的掌心。
靳燚川癟了癟嘴不說話了,衆人朝着大營走去。
靳燚德身穿龍袍站在高處俯視衆人,讓這麽長時間的皇權有些沖昏了頭腦。
“衆位愛卿,今日可要盡情的玩樂啊。”靳燚德擡手底下的太監端上來了一個托盤
托盤之上蓋着紅布,靳燚德一把掀開赫然是一把金光燦燦的利劍,劍鞘上還鑲嵌着幾顆亮眼的寶石。
“這是我們攻打楚國時,他們那亡國之君手中持有的,今日朕拿出來獎賞第一名。”靳燚德說。
楚晚棠看着那把利劍眼眶濕潤,她的嘴唇顫抖着腳步不由自主的往前走。
靳燚川在第一是拉住了她,楚晚棠如夢初醒回頭看她。
靳燚川心疼的搖了搖頭,楚晚棠又深深的看了一眼那把寶劍強迫自己低下了頭。
“我替你拿回來。”靳燚川在她耳邊輕聲說。
“不了,那把寶劍已經不是它了。”楚晚棠苦笑搖頭,就算劍回來了又如何,江山已不在,持劍之人也不在了。
與此同時,在人群的角落裏有一雙陰郁的眼睛也在緊緊的盯着那把寶劍,他的拳頭攥緊骨骼分明。
随着,靳燚德的一聲令下衆人進入獵場,而靳燚川慢悠悠的打開了盒子拿出了弓箭。
秦邢牽着馬走了過來“王爺,我給姑娘也準備了馬,就是不知…”言下之意是不知道楚晚棠會不會騎馬。
“我會一些。”楚晚棠說。
“那可會弓箭?”靳燚川将手中的弓箭給了她。
楚晚棠感受到了弓箭的沉重,她有些吃力的擡了起來,一擡頭就看到靳燚川壞笑着看她。
“你故意的。”楚晚棠皺着眉頭。
靳燚川笑着拿了回來将另一把輕一些的弓箭給了她。
“誰讓你推開我的手。”靳燚川有些傲嬌的擡了擡下巴。
“幼稚。”楚晚棠嘗試着拉了一下弓箭,這次她發現重量還有弓弦的弧度與她合适的正好。
“特意為你趕制出來的,你既然喜歡那把劍就自己拿回來。”靳燚川說。
楚晚棠看着手裏的弓箭,她不覺得自己有這個本事。
靳燚川握住了她的手,從身後拔出了一支箭抵在了弓上,兩個人合力拉弓。
“嗖!”
箭支準确的釘在了離她們不遠的大樹上,靳燚川笑了。
“我在你身後,你盡管去。”靳燚川說。
楚晚棠靠在她的懷裏,此刻靳燚川的環抱慢慢變成了城牆将她環繞保護了起來。
“嗯。”楚晚棠重重的點頭。
兩人騎在馬上,靳燚川側頭看向了她示意她先走。
秦邢默默退下在暗處保護她們,她們選擇了和大批人馬相反的方向而去。
一頭鹿正在樹叢中覓食,楚晚棠騎着馬悄悄出現在它的背後,小心翼翼的拔出箭支射了過去。
果然還是射歪了,鹿受到了驚吓掉頭就跑可在楚晚棠的身後飛出了一支箭射中了它的腿。
一聲痛苦的嘶鳴,那頭鹿跑了沒幾步倒在了地上。
楚晚棠回頭看她然後興奮的指了指鹿“你好厲害!”
“碰巧而已。”靳燚川擡手,草叢中走出一個黑衣人将鹿拖走了。
楚晚棠可能是第一次接觸到真正的狩獵,試了幾次之後也找到了手感,雖然只是一只山雞。
“我去那邊看看。”楚晚棠玩得興起駕馬走開了。
靳燚川擡手要叫她都沒來得及,無奈只能準備追過去。
“七弟,可真巧啊。”靳燚哲從另一邊走了出來,他的身後還跟着不少随從。
靳燚川不耐煩的看着他,真是越不想看到誰他就非要出現在你眼前。
“皇兄。”靳燚川不得不向他問好。
“怎麽?看起來七弟并不想看到我。”靳燚哲非要惡心她一下。
“皇兄,有時間聊天不如趕緊去狩獵。”靳燚川說。
“不着急,這頭獎不過是一把劍而已,皇上也是小氣不說獎賞黃金萬兩什麽的。”靳燚哲說。
“我倒覺得劍不錯。”靳燚川說。
靳燚哲靠的近了一些“看來七弟收獲不是太好啊。”此話冷嘲熱諷任誰都聽得出來。
“皇兄,狩獵才剛剛開始,你怎麽就知道結果呢。”靳燚川說。
“是啊,我也覺得最後這鹿死誰手還不知呢,你說對嗎七弟。”靳燚哲說。
“真不巧,剛剛我就殺死了一頭鹿。”靳燚川笑着俯下身拍了拍馬頭,馬打了一個響鼻跺了跺腳。
“七弟,這可不是你的沙場。”靳燚哲說。
靳燚川笑而不語直起身準備離開,靳燚哲慢慢擡起弓箭對準了她的後背。
秦邢見狀飛身出了草叢,靳燚川擡手将他制止繼續往前走。
靳燚哲似笑非笑的放下了弓看着她離開,在他的眼裏可以稱之為敵人的也就只有靳燚川一個人了。
秦邢警惕的看向了靳燚哲後退着隐沒在了草叢中,假如剛才靳燚哲動手,他一定馬上殺了他。
靳燚川經歷的生死哪是靳燚哲這種溫室長大的孩子可以理解的,這裏雖不是她的沙場,可殺人的劍始終在她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