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預熱(二合一)
第63章 預熱(二合一)
周晨光派過來想私了的律師, 直接被程思意拒之門外,前兩日程思意狀态不好,秦邵比較擔心, 所以最近除了在公司裏兩人形影不離之外, 晚上也會在程思意這邊呆到□□點鐘才回去。
向來紙包不住火, 兩個人關系這麽密切, 怎麽可能瞞得住。
沒幾日,母親那邊就打過來電話, 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 末了才問程思意,“最近是不是交男朋友了?”
陳思穎這邊聽了, 低聲淺笑, “怎麽突然問這個?”
母親本來不想說的, 不過公司裏傳的沸沸揚揚, 對程思意的名聲實在不好,斟酌了會兒才到:“都傳到董事會那邊了……你跟那個新來的助理到底是怎麽回事?”
“哦,”母親說實話她才一點頭笑了,“我就說嘛, 您向來足不出戶怎麽會知道公司的事, 是不是傳到董事會,然後又從董事們傳到了我爸爸耳朵裏?哪個喜歡八卦的伯伯多嘴啊?”
母親不願交代, 只在電話裏叮囑她, “外面怎麽傳我和你爸爸都不在乎,不過畢竟身份特殊, 要談就好好談,真沒什麽關系的話,最好保持一下距離。”
程思意不承認也不否認, 只是模棱兩可的說:“老是跟異性保持距離,才讓我單身至今,你看小豆芽他爹,身邊就沒缺過女人。”
程家畢竟是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程思意也是他們掌上明珠,從小受的教育不一樣,聽程思意這麽說,就信以為真,不免要念叨她兩句:“那是人家的孩子,我可管不着,但是你要是亂來的話,我和你爸爸可不願意。”
程思意噗嗤笑了,“好啦好啦,我心裏有數。”
母親也知道程思怡是個有主意的人,說的多了,管的多了,她也不聽,搞不好還生了反骨,故意跟他們對着來,從小程思意就是個順毛驢,所以母親也只能點到為止。
後面就聊了一些家常,小豆芽,今晚過去了那邊,父親正在書房陪小豆芽寫家庭作業,見程思意心猿意馬,沒有什麽心思談話,于是把電話挂了。
心想大的不如小的乖,大的不聽話,小的聽話。
這邊秦邵還在廚房裏忙碌,程思意挂斷電話就去廚房找人,他最近在學做菜,從陳素海那裏偷學了不少東西,剛才就說要給她做一道糖醋魚,再來一道梅幹菜扣肉,還炖了一個筍。
最近秦邵下廚,阿姨就清閑多了,乍一清閑還有些不适應,所以在廚房裏幫忙打下手。
程思意過去的時候,飯菜已經準備好,男人轉頭看了看她,低聲吩咐:“開飯了,去洗手。”
她覺得秦邵跟自己說話的語氣像哄孩子,明明自個兒是老板,而他是下屬,最近兩個人的角色對調,程思意覺得在他面前越來越沒有權威了。
不過這感覺還挺讓人享受,讓人上瘾。
程思意最近在吃中藥調理身體,所以晚上食量小,要留着肚子吃中藥,不過秦邵親自下廚,程思意覺得自己好歹也要多吃上幾筷子。
所以一來二去就吃多了,有些撐。
男人仿佛看出來,用過晚飯,等阿姨收拾盤子去廚房,側頭問她:“出去散散步?”
程思意正有此意,欣然點頭。
不大會兒兩個人開車出來,車子緩緩行駛在微風蕩漾的馬路上,程思意落下車窗,手剛探出去,展開掌心與微風親吻。
放在一旁的電話就響了,來電人又是老劉派過來的律師,這人有些固執,程思意已經明确表示了,不可能私了,電話還一直打,非要跟他二人見上一面,當面談一談。
程思意擡起頭,與秦邵對視一眼。
秦邵不解:“電話怎麽打到你那去了?好歹我是個原告。”
程思意就笑了:“周周晨光又不是傻子,當然知道這事是我慫恿的,你看我在他面前就是這麽壞的女人……哪天你要是攤在我手裏,你會不會害怕?”
秦邵擡了眼皮子掃她一眼,開玩笑說:“你覺得我會讓你有這個機會?只要你不怕我就行,我可是個狗皮膏藥,一旦粘上了,撕都撕不下來……”
程思意盈盈笑了,“我就喜歡狗皮膏藥,最好撕都撕不下來。”
兩人在這裏打情罵俏,手機卻一直在響。
程思意垂眸看去,細眉蹙起來。
秦邵擔心她的好心情被打擾,擡手就要去拿手機,卻被程思意阻攔了一把,生出來逗弄的心思。
笑吟吟拿起來手機接了,不等那邊開口,她就直接了當的說:“你是哪家事務所的?一直打騷擾電話?”
那邊說明來意,程思意撒謊不眨眼的說:“我不認識你,有事沒事別打擾我,有什麽事讓周晨光來求我。”
說罷直接就把電話挂了。
她把手機一丢,轉過去身繼續欣賞夜色。
不知不覺就溜到明珠廣場,這邊燈火輝煌,正是夜生活拉開序幕正熱鬧的時刻,程思意瞧着外面,一時興起,便擡手往旁邊一指。
“好久沒購物了,想去看雙高跟鞋。”
然後轉過頭來對男人笑,“你陪我。”
秦邵本來就是為了陪她,這兩日程思意在公司裏的工作量也減了一些,這還是秦邵費盡心思再三要求她才做出的讓步。
秦邵巴不得她去人群多的地方溜達溜達,怎麽有不答應的道理?
于是旋轉方向盤轉入內部道路,尋了一個就近的停車位,牽着她的手下車。
程思意從車裏摸了墨鏡戴上,明珠廣場隸屬于程氏集團名下,她是程氏的小小姐,來這逛商場不想被熟人認出來,只想低調的跟秦邵享受一下二人時光,是以需要戴墨鏡。
兩人上了二樓,程思意便熟門熟路走在前面引地方,走到慣穿的鞋子品牌面前,扭身進去。
秦邵到旁邊抽煙區抽了一根煙,等身上的煙味散盡才跟上來。
程思意這會兒已經選了幾雙鞋,走到試鞋子的地方,提起來裙擺,一位服務員一直站在旁邊,程思意剛脫了鞋子便蹲了下來伺候。
起初程思意并沒有主意,目光一直留在鞋子上面,試到第二雙的時候,她撩起來長發,一偏頭才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
下意識往後撤了一下身子,把腳從對方手中拿開,秦邵這時候也注意到,緩緩走到程思意跟前。
程思意辨認了一番,驚訝的喊出一個名字:“鄭凝?”
其實在程思意剛進來的時候,鄭凝就認出了程思意,她本來可以躲開不被她發現的,不過鄭凝想了想,還是決定親自幫她換鞋。
好歹程思意是個有錢的女老板,人也心善,看到她在這種地方工作,說不定還要捧場買上幾雙。
畢竟大家都是周晨光曾經的女人,如今也都因為周晨光落魄,程思意看到她肯定要想起曾經的自己,也肯定會對她有憐惜之情,就如同那天她挨打的時候,程思意不僅親自過去了一趟,還留下自己的名片。
鄭凝故作尴尬地收回了手,舉止無措的擡起來頭。
程思意确認是鄭凝無誤,不由得四下裏看了看,“你怎麽在這種地方工作?周晨光允許你在這種地方工作?”
那男人一向那麽好面子,怎麽可能會允許自己的女人抛頭露面伺候他人?
不過這種話問出來,她心裏也有個大概猜測,接下來就被鄭凝證實,只見鄭凝眼眶瞬間紅了,低着頭一言不發,程思意知道這裏不方便講話。
便擡頭指了指裏面接待的咖啡桌,“我們到裏面聊聊?”
于是三人來到裏面接待的地方,晚上顧客不多,店裏留的服務員也不多,裏裏外外靜悄悄的,鄭凝壓低聲音便把這段時間的遭遇跟她講了講。
程思意又不是來人間播撒愛的聖母,從那日鄭凝選擇忍氣吞聲,程思意就有預測過鄭凝将來的遭遇,非要說有什麽驚訝的地方,那就是沒想到這一天來的這麽快。
她目光瞧着鄭凝沉默了好一會兒,突然不知道說什麽,沉吟半晌才關切了一句:“打胎也是需要做小月子的,否則以後容易留下病根,這可不是小事,這幾天誰照顧你的?”
鄭凝說:“我在這裏沒有親人,不過幸好有個同學,這兩天一直住在她那……”
鄭凝點了點頭,也沒什麽好說的,拿了手裏的包就站起來,不過走兩步又有些于心不忍,側頭看看她,“這幾雙試過的鞋,都幫我包了吧。”
說完帶上墨鏡轉頭就走,一直走出店門都不見秦邵跟上,好奇的轉過身,卻看見秦邵在跟鄭凝低頭交代什麽。
兩人嘀嘀咕咕了好久,秦邵才付了錢,提着程思意要的那幾雙高跟鞋出來。
她一向是個自信大方的女人,看見秦邵這樣,心裏卻突然吃味,不自信起來。
等秦邵提着包走到跟前,嫌棄的目光上下打量他,陰陽怪氣的說:“鄭凝遭遇挺慘,挺讓人憐惜的對吧?”
說罷一把奪過來裝高跟鞋的購物袋子徑直離去。
她大步流星,邁着不近人情的步子離開,讓男人有些哭笑不得。
于是緊走兩步跟上她,主動去接他手裏的購物袋,卻被女人躲了一下,他繼續往前走,商場人多,不想被看笑話,秦邵只能握拳咳嗽兩聲,跟在她後面。
一前一後出了商場,程思意才想起來一個事,那就是車鑰匙在他手裏,如果不等他的話,連車都沒法開。
就在她犯矯情,卻又不得不等候的時候,秦邵解開車鎖。
兩人都坐到車裏,男人側頭過來問她:“程老板是不是吃醋了?總為了不想幹的女人吃醋,這可千年難遇,真是我的榮幸。”
程思意突然被這麽一說 ,立馬有些不好意思,梗了半天脖子,死鴨子嘴硬的否認:“我吃醋?我哪裏吃醋了?我為什麽要吃醋?我是這麽小肚雞腸的人?簡直可笑至極。”
秦邵握着方向盤,一邊開車一邊附和她,“是是是,你沒吃醋,程老板不會吃醋,不過……我怎麽聞到一股江西老陳醋的味道?”
說把側頭看看她,眼裏都是揶揄。
就差他把“你吃醋了”四個字貼到她臉上。
程思意清了清嗓子,不自在的轉過去臉,揉捏幾下脖頸。
這會兒醋勁兒沒有方才大了,開始用理智思考問題,問他:“你剛才在跟鄭寧講什麽?這麽半天?”
誰知秦邵神秘一笑,她都不吃醋了,男人反而開起了玩笑,“我同情她憐惜她,所以關切她兩句。”
說罷又拿眼神掃了掃她。
程思意懶得跟他多費唇舌,往後一靠,閉目養神。
本以為秦邵會主動交代,誰知這男人故意賣起了關子,目視前方了好一會兒才突然說:“之前你給我的那20萬,我一直沒有動,不過最近我有一些安排,所以那20萬我先拿去用,等這個案子勝了,我再如數奉還。”
程思意掀開了眼睛,目光從眼前的道路上挪到男人的臉龐上,盯着他瞧了好一會兒,“什麽安排?怎麽還瞞着我?是我不能知道?”
秦邵沉聲笑了,“這本來就是我的案子,事情應該由我出面,你最近身體不好,我能解決你就少操心,好好養身體,成嗎?”
程思意哪有這麽身嬌體弱,不過是最近精神方面不太好,瞧他說的,自己就好像弱不禁風的林黛玉一樣。
程思意可沒有林黛玉這麽好命,整天閑來無事傷春悲秋,還有吃有喝。
不過秦邵不願意多講,那程思意也就不多問,他想講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
不過程思意向來聰明,也知道秦邵的安排應該和鄭凝有關,要不然兩人為什麽嘀嘀咕咕好半天。
鄭凝雖然講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不過程思意也知道鄭凝并不是那麽省事的女人,別說不是那麽省事的女人,這事換在誰身上,省事的女人也會變得不省事。
兔子急了還咬人,周晨光寫小說寫的不懂人情世故,向來不在乎這個道理。
她所猜不假,果然沒幾日鄭凝那邊突然召開了記者招待會。
彼時秦邵和周晨光的侵權官司還在進行中,雖然已經立案,但因為證據各方面需要收集,也要做一些相關鑒定,所以進展緩慢。
一大早,周晨光的負面新聞鋪天蓋地,“家暴”,“不負責任”,“始亂終棄”,“渣男”等字眼遍布各大新聞。
在記者采訪中,鄭凝徹底推翻之前幫周晨光平息風波的所有言論,完全以一個受害者的身份,對周晨光進行全面控訴。
她面對鏡頭低聲啜泣,把一個剛懷孕被抛棄女人的形象飾演的淋漓盡致,再加上本來剛打完胎氣色本就不好,整個人看上去又憔悴又可憐,哭起來更是梨花帶雨,比那一日在她面前更讓人可憐……
最後又拿出自己的懷孕的報告單,流産手術的證明以及之前被家暴留下的傷情照片。
說自己只是被周晨光的花言巧語所騙,況且對周晨光舊情未了,所以當初才願意幫他撒謊,誰知沒有得到善待,落了一個打胎的下場,所以要把周晨光的虛僞面孔公之于衆,讓他受到應有的懲罰……
本來上一次的風波就沒有徹底被網民忘記,突然翻供,自然群情激憤,引起了軒然大波。
一部分早就猜到實情的網民加上一部分被當猴耍來回戰隊的網民,瞬間對周晨光進行口誅筆伐。
且這消息是在周末進行曝光,流量本就比平常要大,效果可想而知。
周晨光那邊可謂是措不及防,老劉一個電話打進來,對周晨光就是一頓劈頭蓋臉臭罵,以前還顧及着他名人的身份,如今醜聞接二連三,換作誰都忍無可忍。
周晨光其實已經給了鄭凝補償,分手的時候自然也有分手費,家裏這兩年買的奢侈品,該拿的也都讓她拿去,沒想到鄭凝競然在這個關鍵時候對他落井下石,這女人可真夠狠!
周晨光被罵完,氣急敗壞給鄭凝打電話,誰知打過去竟是空號,顯然是為了避他。
周晨光在魯陽市也算有些人脈,于是直接給警察局的朋友打電話,那邊也看了周晨光的新聞,如今過街老鼠人人喊打,那就是想幫周晨光,也有些忌憚,萬一鄭凝的個人信息從他這邊漏出去,但凡鬧出人命,誰都不好交代。
于是在電話裏含糊其辭,建議周晨光去找私人偵探打探打探。
人與人的交往向來是雪中送炭難得,錦上添花容易,也是到了這時,周晨光才明白,什麽叫他媽的牆到衆人推!
他拿着手機,一屁股坐到地上,六神無主又只能給老劉去電話,然後開車跑到經紀公司,一進門雙手握住老劉,從認識老劉從來沒這麽畢恭畢敬過,這會兒才知道低頭求人,眼眶通紅,就差聲淚俱下:“老劉啊,這次你一定得幫我,如果不幫我,我就真的完了……也說了,咱倆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不能眼睜睜看着我這樣完了,你袖手旁觀,見死不救吧!?”
老劉這兩天因為侵權的官司焦頭爛額,誰知又鬧出來這麽一醜聞,他一把甩開周晨光,指着周晨光的鼻子無奈嘆氣,“周大作家啊周大作家,現在知道什麽叫色字頭上一把刀了吧?以前你在外面沾花惹草,我就勸過你,你是個名人,不能這麽放肆!”
他背着手轉來轉去,腳步錯亂,平靜下來又轉過身看他,“現在你知道什麽叫輿論壓力,什麽叫人言可畏了吧?現在跟我說句實話,你到底剽竊沒剽竊別人的作品?”
周晨光站在原地,沉默了很久,雙目一閉兩行淚,就從臉上落下來。
他一瞬間蒼老許多,許久蒼白的嘴唇才動了動,語氣平靜地說:“成名之作确實不是我的……原創作者确實是那個秦邵……我看他名不見經傳,量他也鬧不出什麽水花,于是就把他的東西據為己有了……”
說到這裏他睜開眼睛,眼中滿是悔恨懊惱,念念叨叨的說:“我也沒想過那題材竟然大火了一把……老劉啊,換作你怎麽辦?金錢利益擺到你的眼前,就這麽明晃晃的擺着,你要還是不要?你就能控制住自己,就能不要?我那個時候是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啊……”
說到這裏,周晨光瞬間沒了力氣,往後踉跄着倒退幾步,就像一個被擰幹的抹布一樣,攤在了沙發上,目光愣怔的看着眼前的老劉……
再說程思意這邊,一大早刷到這樣震驚的新聞,只覺得是天助他們,老天爺那麽忙,怎麽可能有心情關心他們這點破事,況且一切發生的那麽巧,怎麽可能有那麽多的巧合?
程思意愣愣的看着新聞,而秦邵漠不關心,神情淡定的切了一盤水果,端到她面前,往桌子上輕輕一放。
見程思意半天沒有反應,主動拿起牙簽插了一枚水果塊塞入她嘴裏,半靠在軟榻上的程思意擡起來頭,目光贊賞地盯着男人瞧了好半天,紅唇張了張,眨了眨眼眸問他:“背後推手是不是你?”
秦邵聽罷挑了挑眉梢,從男人的反應她可以确定是男人做的,結果這男人卻不承認:“我哪有這個心機啊?你也知道我這人平常沒什麽攻擊性,不過這也是好事,正好為咱們的官司預熱一下,既然要弄周晨光,那就別心慈手軟,弄他就往死裏弄,也免得他今後有翻身的機會……”
這麽一番話從秦邵口中出來,程思意不自覺的愣在當場,沒想到秦邵才是個狠人。
還沒反應過來,就見男人蹲下來,擡了她的下巴,輕笑:“怎麽了程老板?是不是心疼前夫了?”
程思意跟周晨光早就沒了關系,心疼他做甚?
她只是好奇,秦邵是怎麽說動鄭凝出面接受采訪的,畢竟這對鄭凝也有一定的影響,網上自然也有罵鄭凝一派的。
無外乎罵她“第一次挨打就該站出來,挨打還替男人遮掩,也是活該”之類。
程思意大大方方否認,“我只是有些心疼鄭凝,如果你應該給了她好處,那也沒什麽好心疼的,那20萬是不是給她了?”
說到這裏緩緩擡起來眼眸,有些嫌棄的看着男人,雞蛋裏挑骨頭似的找茬:“你辛辛苦苦伺候我才得了這20萬,結果把這20萬給別的女人,你們倆才是真愛啊……”
說完把懷裏的抱枕拿起來,反手往他懷裏一揣,然後趿拉上拖鞋,扭腰回了卧室。
留下來一臉難以置信,只能苦笑的秦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