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當天晚上,範德春跟朋友一起來安康路的這個花園豪門吃飯。
點菜前，範德春照例先招呼服務員：“你們先上兩盅雪梨炖茶。”
同時，範德春也跟袁貫說起這兒的雪梨炖茶來,袁貫笑着道：“這個我記得,小杜這孩子厲害，弄來的這批雪梨吃起來是真不錯。我吃了幾次後，還真感覺嗓子輕快不少。”
袁貫之前肺結核落下過病根兒,雖說整體是好了,可一到春秋這兩個氣候比較幹燥的季節，就容易咳嗽,治不好那種,只能悉心養着。
自打上月被範德春拉來喝過一次那雪梨炖茶之後，袁貫基本上每隔兩三天都要過來點上這麽一份，七八次吃下來，袁貫他這個月咳嗽的次數跟之前一天的差不多。
袁貫正誇着呢，服務員卻從窗口處聽了什麽消息,走回來帶着歉意道：“很抱歉,從今天晚上開始,改成山楂雪梨炖茶了。”
“什麽？”袁貫不解。
服務員微笑着解釋：“是這樣的，主廚在原來的菜品基礎上進行了升級。山楂有健脾消炎活血的功效,跟雪梨搭配起來吃效果會更好，您可以嘗試嘗試,味道也很不錯的。”
袁貫點頭：“那就上山楂雪梨茶吧。”他之前喝中藥時,有的老醫生也會在藥方裏加上一味山楂，他沒特別放在心上。
沒一會兒,山楂雪梨炖茶就通過菜品專屬電梯送上來了。
這炖茶是從中午就開始在烤箱裏低溫慢炖的,到現在足足炖有六個小時,小盅裏頭滿滿都是汁水，清澈的梨湯底下沉着兩顆小小的山楂，山楂顏色鮮紅亮眼，梨湯當中也是盈着酸酸甜甜山楂的味道。
範德春跟袁貫都是生意場上的人精，光聞着味兒，就明白杜秋亮那小子為什麽突然改配方了。
兩人沒出聲，幾乎同步地用小調羹盛上一勺梨湯，輕輕吹兩次，飲下。
随後，兩個人精便對視一眼，歡笑。
範德春笑着搖頭：“杜秋亮這小子不得了啊。”
都在松陵做生意的，範德春正好還是花園豪門一些消耗品的供應商，最近安康路這邊酒店菜品經營情況他也是略有耳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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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德春就等着看杜秋亮這孩子怎麽解決呢。限制消費總歸是不好的，給路人感官太差，平白敗壞口碑。可要是不管的話，自家打名氣、招客戶、攬消費的招牌菜品莫名其妙達不到效果，那也不成。
有時，範德春自己都在想，自個兒要是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怎麽處理？
沒想到，杜秋亮這孩子交出了一張讓人幾乎挑不出來錯的答卷來。
袁貫也是哈哈一笑，招呼服務員，又加了兩個菜，他哈哈笑着沖範德春：“既然秋亮這孩子有難處，咱們做長輩就首先表示表示态度。”
兩個人，最終點了六道菜，範德春跟袁貫本以為要剩下一些，沒想到他倆最後愣是給吃完了！
不得不說，山楂這開胃的效果，還真是挺明顯的。
而有了這山楂雪梨炖茶之後，杜秋亮手裏的這家酒店每天銷售額也直線上升。
甚至一些家裏不差錢兒的，還專門抱着積食的孩子過來吃飯，上來先點上一盅山楂雪梨炖茶，等孩子胃口打開後，再點些其他菜品……
這個季節山上野生的果子挺多，這果園之前荒廢好幾年，林子裏不光有當時種的品種果樹，還有不知是鳥兒還是別的小獸帶來的其他野生果核，生根發芽，長大後就成了野生果樹。
品種果樹到底還是會更孱弱些，沒了人工照看，在自然環境下的競争力遠遠不如那些野生果樹。
林子裏，只要是野生的，不論是核桃樹，還是板栗樹，再或者是猕猴桃樹和山裏紅樹，都結得還算不錯。
核桃現在已經長得差不多了，甚至一些果子都已經開始往地上掉落。林修楷拆了幾個，發現核桃皮竟然已經有些扒不下來了。
擡頭望望林子裏更稀落的樹葉，“冷不丁地怎麽感覺秋天真正來了？”
之前天氣還熱乎時，也不察覺，現在果實完全成熟，樹葉也都掉得七七八八，再給林子裏的冷風這麽一吹，還真有些蕭瑟的意味。
王猛倒是沒那麽多心思傷春悲秋，他皺着眉頭，手裏捏着個核桃：“我之前就感覺這片林子的地不行，嘗嘗核桃味道，果然有些澀。”
他是個心細的人，自打發現那幾株山裏紅結出的果子味道出奇的好後，便開始尋原因。
還真叫他給琢磨出一二三來。
王猛發現，山裏紅那邊的土壤特別松軟肥沃，黑黝黝的，似乎抓緊些就能擠出來油似的。對比之下，山上別處果林的土壤，就沒那麽肥沃了，結出的果子果然味道要略敗幾分。
王猛把他關于土壤的發現告訴林修楷之後，林修楷還真想給他豎個大拇指。別的不說，光是對果園的這份用心，現在只是個普通員工就着實虧了他。
“看來，種什麽的前提，都是得先把土養好啊！”王猛發出感慨。
這可不是麽？
林修楷道：“你們之前是怎麽肥地的？”
說起這個來，王猛就滔滔不絕了。
最次的是按階段給果樹上化學肥料，不過這種化工肥用得多了鹽堿害大，不是長期做果園的最佳選擇。
市面上絕大多數的果園，都是有機肥跟無機肥相結合着使用。無機肥就是化學合成的化肥，一般是果實開花、結果這種重要時候補上一些，其他時間則是用各種有機肥的多。
關于有機肥的選擇，也不少。量最大的是每次給果樹修建時落下的枝葉，不過一年也就那麽一兩次，中間還要從養殖場買來牲畜的糞便，自己捂上幾個月熟成之後用，用法也簡單，在每棵果樹旁邊挖兩三個深坑，坑裏面埋上。
也有的農莊養魚蝦，把魚蝦的下水或者賣不上價錢的死魚死蝦這些直接挖個坑埋在樹底下，不過這得往遠處埋，往深處埋，不然燒根，也容易引黃鼠狼什麽的。
林修楷靜靜聽王猛把果園常用的肥地方法數了個遍，最後道：“咱們果園既然打出的名號就是無污染的綠色果子，那咱們肯定不能使化肥的，就用無機肥。”
王猛也是這麽想的。
接着，林修楷又道：“我記得你說草木灰也能用，咱們這幾次焖果木炭剩下的灰你收起來了嗎？”
王猛失笑：“老板，那肯定得收起來啊，就算你當時不知道能用來肥地，我們這些老農能不曉得？”
林修楷一囧，随後又道：“索性咱們現在開發的果林還不多，幹脆咱們就精細點兒，你剛才說的自制農家肥的方法都用用。”
王猛點頭：“我也是這個意思。”
山上現在不帶林修楷這個不幹活的，剩下三十二個經驗老到的老農呢，伺候這幾片林還伺候不過來？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林修楷就興致勃勃地跟着一起肥地，主要是員工們幹，林修楷看，外帶一個吊兒郎當的袁殊一起湊熱鬧。
現在林修楷也看開了，袁殊這個人傲也有他傲的資本，畢竟人手藝在這兒擺着呢，去別農家樂當個廚子怎麽一個月不得兩萬塊錢？
他既然想在自個兒這果園裏待着，那肯定就是對現在的生活滿意。
其實林修楷也對現在的生活挺滿意的，主要是山上空氣好、風景好，鎮子上三不五時大集小集上的食材豐富也健康，關鍵是農家菜味道遠比外面超市賣的要好吃得多，外帶袁殊這個廚子廚藝好。
林修楷多想不開啊，多燒得慌啊，要把自個兒幸福自在的源泉之一給趕走咯？
袁殊現在每個月就領平平常常的工資，光是給林修楷一天兩頓地做飯就已經很夠本兒了，更別說還管着山上這麽多人的大鍋飯呢！
反正現在林修楷心裏一想開，對袁殊什麽脾氣都沒有了，管他說個屁哦，只要保持現有的節奏，林修楷覺得他什麽毛病都是浮雲。
袁殊嗑着瓜子，他心情好，還給林修楷抓一把。
是炒熟的南瓜子，吃起來又炒貨獨有的香香的味道，袁殊在火候上的把控剛剛好，裏面瓜子仁吃着都酥脆酥脆的。就是南瓜子不太好剝，林修楷吃了一小把就不樂意吃了。
袁殊則是對南瓜子很滿意，他跟個小倉鼠似的嗑瓜子，對老農們幹活評頭論足：“你确定埋這麽遠，樹能吸收到營養嗎？”
王猛現在正帶人開溝，果樹種的時候很規整，現在大面積上肥可沒辦法一個個地刨坑，只能拉個深溝，溝裏面填上打碎了的樹葉、莖稈和草木灰之類的農雜，然後再把溝填上。
林修楷經過王猛那一下午的有機肥大科普，了解得還挺深入，至少在同樣是種植小白的袁殊面前，講道理是足夠了。
林修楷道：“現在這些農雜還沒有腐熟成植物能吸收的養分，距離再近植物根系都吸收不了。這些農雜必須得徹底發酵分解後，才能轉化為植物可以吸收的營養，但距離過近的話，發酵産生的溫度很有可能把植物根系灼傷不說，關鍵是距離近濃度大，發酵後的肥容易造成果樹燒根。”
袁殊之前從來都只是在家裏等着二叔給家裏采買食材，然後他琢磨怎麽利用食材才能取長補短，徹底發揚食材最大特色。還真沒第一手接觸過食材的生長過程，現在從肥地開始看起，他瞧得津津有味。
張叔經驗豐富，他走在前面劃線，負責找挖溝的最佳位置，基本上就是距離果樹一米的樣子。而王猛則是負責開個小型掘地機，大致挖出來個溝，後面還要跟上幾個人把溝裏的土用鐵鍁給翻出來。
再往後，又是幾個人，負責投放打碎的樹葉、細樹枝、爛菜葉子等農雜混合物，還有兩個人負責放炭灰。他們之後，還得有人把打碎的農雜跟炭灰簡單翻拌混合，最後便是十來個年輕的壯漢把最開始翻到兩邊的土重新填回去，壓實。
這個月先橫着拉一道，等過了年，地裏埋的這些也都發酵差不多了，正好開春果樹重新發芽開花時就能用上。到時，再弄些農雜豎着拉一道，再這麽來上一遭，經過春夏兩季節的堆肥，正好秋天結果子時也發酵好了，正好也能用上。
當然，光靠這兩次肥可不夠，要想果樹結的果子又大又多又好吃，得下重肥，也得勤補肥，這中間還要數次補充發酵糞肥。
林修楷準備再繁殖些雞，多蓋些雞舍，隔月就清理清理雞舍下面的雞糞，找個坑一埋，等熟成後就專門用來給果樹追肥使。
王猛憂心忡忡地表示，漫山遍野的雞不太好處理。
肥地工作開展得轟轟烈烈，基本上農歷十月這一整個月的日子，大家夥兒都在忙活這個。
果樹林的地肥完了，還剩不少落葉，順帶把每塊林子四周開的菜地也埋下一些粉碎的農雜。
地裏還種着不少青菜呢，旁邊就開壟埋農雜，林修楷瞧着都心驚膽戰，直怕把青菜長勢給影響了。
特別是膠白，林修楷花了大氣力才弄回來的種子呢，現在基本都長到七八分熟了，就差最後那麽一打霜，要是現在把它給影響了，林修楷都想哭。
張叔見他緊張兮兮勁兒，笑道：“老板你不用太操心，這些菜都皮實着呢。而且現在天氣冷，發酵慢，氣溫也高不到哪兒去，肯定不會影響了咱們的膠東大白菜，況且我們都等着吃呢，絕不會不小心把它給掀翻，你放心吧！”
張叔向來靠譜，既然他都這麽說了，林修楷也就把心放在肚子裏去。
現在膠白已經長得很大了，有時袁殊還會直接從地裏扒兩棵直接炖粉條吃。
不過白菜還沒經過最重要的一步——打霜，所以現在白菜的味道還不算最好。
林修楷就等着這些膠白打霜之後，最好吃的時候把它們做成腌白菜呢！
地裏膠白可不少，再加上當時都是先精心育苗，苗長大些後再移到地裏仔細照料的，基本就沒浪費過一顆種子。
林修楷曾經閑來無事蛋疼從頭到尾清點數量，足足大幾千個白菜呢，足夠腌多少白菜了？肯定夠他們山上這三十多人吃一年，還不怕薛凱他上山打劫的。
這邊，果農們白天一刻沒停地伺候地裏的果樹，那邊，林修楷夜裏一晚不休地伺候游戲裏的果樹。
總算是把688金給湊出來了，順帶還多留了些灰石精華，要是還有什麽東西需要購買，他能賣掉精華換取游戲金幣。
超腦是直接綁定到林修楷游戲人物上的，芯片植入身體，有些類似于未來科幻電影片兒裏的感覺，他可以用腦電波直接控制超腦芯片，芯片也可以利用他的視網膜，直接把成像投映在視網膜上。
這樣，只要林修楷進入游戲，他随時随地都可以調用超腦，甚至超腦還可以連上游戲，幫助他調取游戲任何一處的小地圖。
真·科幻游戲。
林修楷前幾天就已經鏈接上星網了，他在星網上摸索一陣子，還注冊了個人終端賬戶。
個人終端有些類似于現在他在藍星上用的V信，但比V信要更加全面些。在個人終端上，他不但可以交友，跟來自不同星系不同有智慧的物種進行無障礙交流，還能在上面購物、浏覽信息等等，甚至還能向星際聯盟舉報。
當然，這些都是實名制的，實名到林修楷在哪個星系的哪個星球的哪個國家的詳細住址，都一清二楚。好在這些都是隐私信息，不對外公布。
每次鏈接星網需要消耗10金，上網時間是1星時，對應到藍星上應該是兩個小時多點兒。
林修楷之前就用個人終端詳細了解過這款游戲，發現竟然還挺小衆，是星際随機選取一些低科技星球中有智慧生物進行的。
林修楷這運氣，可以說林修楷是億億萬生靈當中佼佼者了。
這款游戲開發的初衷也很簡單，大概就是藍星所在的阿爾法星際聯盟需要秘密建設一些人造星球，星球造價極高，需要很多的不可計數的各類資源。于是，聯盟的科學家們就聯合在一塊，打造了這麽一款游戲，玩家可以在游戲中種植出各種物資。
專門挑選低科技位面的智慧生物作為游戲玩家，玩家種植物資，提交物資換取玩家所需要的金幣，金幣又可以提現為星幣，星幣就可以在星網上購買到各種原本位面沒有的物資了。
當然，為了鞭促玩家好好兒給聯盟種物資，金幣兌換星幣的比例還挺低的，少量的星幣并不能購買到什麽特別出奇的東西，只有勤勤懇懇地給聯盟當老果農，多積累，才能換取真正有用的東西。
這種感覺林修楷很熟悉，這不就是他開果園招員工給他打工賺錢的套路麽！
林修楷：……
一圈看下來，好像挺離譜的，但一切又很真實。
虛虛幻幻間，林修楷晃晃腦袋，把不切實際的想法暫且抛之腦後，上網還挺貴的，林修楷不準備再這麽繼續發呆浪費時間。
這幾天，林修楷在星網上找到天空果園這款游戲的官方論壇。前一天林修楷讀了官方賬戶發布的游戲攻略，今天林修楷則是開始浏覽玩家自己發的帖子，發現上面有不少玩家留了個人信息，他挑揀幾個加了過去。
林修楷運氣還挺好，有個玩家正好在線，好友申請直接就通過了，林修楷當場就跟他聊了起來。
據他說，他是個老玩家了，游戲經驗很豐富。
老哥名叫米技，星系什麽的林修楷也沒記住，就記得他好像是條人魚，林修楷好奇地八卦一句，問他是不是人身魚尾那種。
老哥還挺豪放的，直接給林修楷發來兩張自拍照，他居然能變身！
一張是人的形态，有着一雙大大的圓眼，穿着黑色衣服，看起來還挺酷的。
另外一張是他魚的形态，兩個魚眼就顯得尤其圓滾滾，瞧着看甚至有些呆萌。
這種反差感挂在這麽個熱心又豪放的人設上，林修楷一時竟然有些迷亂，他很是不解地問米技：“你們這不屬于獸人嗎？”
米技無語表示：“我們又是人，又是魚，難道不是人魚嗎？”
林修楷決定不跟老哥争這個問題了，這算是星際代溝，根本沒辦法交流！
米技老哥還挺大方的，聽林修楷敘說好像他所在藍星科技還要更落後一些，老哥直接送林修楷一個防水手表，表示在幾千米的深海之下都能正常使用。
林修楷撓頭，他閑着沒事兒也不去幾千米的深海啊！
可老哥盛情難卻，林修楷只能接受了，很快，星網就把米技的防水手表給傳輸過來了，林修楷問了老哥，傳輸費是1金幣。
倒還挺便宜的。
米技老哥說，是因為這個手表科技含量低，塊頭也小，所以星際傳輸起來就很便宜。要是傳一個科技含量高、或者是體積大的東西，傳輸費就貴起來了。
林修楷對此表示理解。
聯系上老玩家，破冰之後，林修楷就開始向他游戲當中的種植土壤下降問題。
米技老哥告訴林修楷，原來是因為後來用複合泥土塊擴充的游戲島嶼下面沒有任何支撐，林修楷又勤懇種樹之下，就水土流失了。
得知原因，林修楷有些懵逼。
科幻游戲做得這麽科學嗎？
都能用游戲種物資了，難不成水土流失這種傳統農作的疑難雜症還不能得到很好的解決？
米技老哥表示，辦法也有，正好林修楷這一章結束就能防治一部分水土流失的問題了。
他告訴林修楷，等這一章所有石頭樹苗種完，跟第一章複合泥土塊一樣的還會有個無提交數量限制的任務，可以用九種石頭精華兌換複合石頭塊，把石頭塊放在空島下面墊底，水土流失速度就會極大減慢。
第三章節是自然章節，還可以種出各種自然精華，自然精華又可以兌換草地之種，草地之種是淺根系植物，種上之後，基本就可以完全解決水土流失的問題了。
林修楷問米技老哥：“那你現在進行到哪個章節了？”
其實是林修楷還想問問後面還能種出什麽精華來？畢竟泥土、石頭，甚至連風啊火啊這些都能憑空種出來，到底還有什麽東西是這個游戲不能種的？
可米技老哥給了林修楷一個“驚喜”。
米技：“我現在正在種風之精華呢。”
林修楷剛從老哥口中得知，風之精華是第三章節的第一個任務。
好嘛，老哥跟林修楷進度沒差多少！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