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你們一定是兄妹
玉花被親了一會兒沒有氣了, 柏子虛見她不行幹脆按在牆上繼續,用牙齒咬她的臉蛋和耳朵,再用舌尖撬開她的唇齒, 把玉花柔軟的舌叼出來糾纏,動作認真到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玉花快被親到窒息了,總覺得柏子虛想把自己給(字面意義上的)吃掉。
“等等、等等!”
玉花呼吸斷斷續續的,憋不住了,用力推開他:“不要親了, 等等,先不要親了。”
柏子虛放開一點空間給玉花透氣, 看她衣襟亂了,眼中露出寵溺,伸出手去解她的腰封和束帶。
玉花慌慌忙忙抱住自己衣服,漲紅臉問他:“幹什麽?!”
柏子虛緩緩眨眼, 注視着她道:“小玉不是想要和我做嗎?”
“誰想要做那種事情了, 都說了要成親以後才可以……!”
“小玉, 你的靈根還沒有塑好。”柏子虛提醒她。
玉花愣了下,才想起來那件事, 之前柏子虛好像同她說過要把靈根塑造完成的話就得雙修到那一步才行……玉花臉通紅。
“你現在修為高, 雙修一下的話我就有很多可以用的靈力了……”
柏子虛懂了, 她現在只是想雙修到第一和第二層,借一下靈力用用。
他思索了一會兒, 注視着玉花認真地問:“那小玉覺得我們應該什麽時候成親呢?”
玉花耳朵紅了, 腦子裏閃過一堆肉色的廢料, 轉過頭不看他也不回答。
“小玉其實不想與我結為伴侶嗎?”柏子虛垂眸,輕聲問。
有危險?玉花下一秒抱住柏子虛的脖子,埋到他脖子:“讨厭!人家還沒有想好啊, 你那麽着急做什麽?”
Advertisement
柏子虛彎起眼睛,手指捏了捏她的耳朵:“我開玩笑的小玉,你忘了嗎?我說過就算你以後喜歡上別人了,我也不會介意三人行的。”當然,要她能夠說服那個男/女人才行。
玉花擡頭狐疑地打量柏子虛的臉,柏子虛無辜地看着她,一臉坦然。
誰說女人的心思難以琢磨的?她覺得病嬌的心思更加難以琢磨。
柏子虛把玉花抱在懷裏讓她看,手按在她的肚子上輸入靈力。
玉花又感覺到肚子熱熱的了,這種感覺特別熟悉,上一次柏子虛要給她塑靈根的時候也是這樣的。不過這種好像只能塑一個形,真的要塑成還是得雙修到最後一步。
其實玉花凡界那種把貞潔什麽挂在心裏的保守女人,她只是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和柏子虛走到那一步的話就會發生一些不受控制的東西。
玉花自己有吸引人的體質,和柏子虛近距離生活了這麽久,她發現對方的某種吸引力在漸漸變大,就像被厚重的殼包裹着的迷香丸,如果把外面那一層剜開,裏面的氣息洩露出來,就會像她一樣瘋狂吸引周圍的人,讓他們飛蛾撲火一樣撲過來。
她也不會例外。
想到這裏,玉花覺得有點毛骨悚然:她出生五年了,竟然會心甘情願和一個(病嬌)舔狗親親這麽久,就連慕容浔景那個可怕的男人最後都不能讓她委曲求全啊!
……果然還是因為慕容浔景太狗了,正常人實在無法忍受。不過東方荀也是一個變态,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作為變态還是子虛更讓人接受一點。
柏子虛看她發呆,咬住她的嘴巴又撬開親了一會兒。
玉花臉頰通紅:“……”
塑靈根也算雙修,這一輪結束以後玉花得益許多,得了靈力心情也平靜下來了,在房間裏面玩了一會兒。
外面的船早已經開了,玉花休息了半個時辰,開窗看見外面後退的海景又生好奇,要去外頭看海。
于是柏子虛就抱着她出去,讓她坐在護欄上面看夜晚的海景,這裏是船的邊緣,風雖然大但只要抓住也不會被甩出去,而且外面有結界,掉下去了也不會怎麽樣。
“好黑呀,空氣裏還有一股濕濕的味道。”
玉花的夜視能力并不好,如果不是船的周圍自帶增強視野的結界,她幾乎不能看見幾裏外從水裏跳躍而起的魚群。
她的發絲被風吹得拂動貼在臉上,今天是一個晴朗的天氣,月亮高高挂在上空,沒有雲層的遮擋,亮得就像一只眼睛。
玉花擡頭看着月亮,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有人在窺視自己,但是轉頭去只看見柏子虛也跟她一起望着天空。
“看我做什麽?”柏子虛視線下移,注視着她的雙眸輕聲問。
是錯覺嗎?不知道為什麽,玉花看着他的臉,腦子裏又想起來了今天遇到的那個男人,公玉寒。
玉花眨眨眼,咂了下嘴巴,覺得有一點渴,她搖晃柏子虛的胳膊:“子虛,你去幫我泡花茶好不好?”
“花茶?”
玉花變了一堆帶着馨香的百花瓣放在他的手裏,叮囑:“要甜的哦,不要太燙。”
柏子虛眼眸沉靜地看了她一眼,轉身離開。
看着柏子虛進去,玉花轉過頭,定睛看到了一道孤鴻般輕盈無聲的墨色身影,心髒漏了一拍。
公玉寒還是穿着那身寬袖留風的玄色深衣,一雙眼眸微阖,神情平靜。
他身形修長如松竹,整個人隐在風中,無聲地落在玉花前面的地上,正好是先前柏子虛站的地方,長袖與額間的幾絲碎發随風而飛,安靜地看向玉花。
他的氣質就像……空氣一樣。
……是的,玉花看不出公玉寒有什麽氣質,就像之前剛撞到他懷裏的時候周圍的人才發現他的存在一樣。
如果說柏子虛是路人甲氣質,那公玉寒就是那種隐沒在人群裏不主動暴露出自己就不會吸引任何人注意的路人丁角色,他的存在已經和空氣沒有區別了。
但是就是空氣對玉花來說才更可怕,空氣無處不在,把她整個都包裹住了,完全沒有辦法忽視。
“你……!”
玉花想往後退,卻發現自己坐在圍欄上,沒有辦法移動。
玉花心髒瘋狂亂跳,眼睛不知道落在哪裏,她也不知道為什麽公玉寒出現在自己面前,也不知道現在自己的心髒為什麽要跳這麽快。這肯定已經被他聽到了吧?太沒有面子了!
公玉寒凝視着她,玉花也不知道為什麽自己知道他在凝視自己,然後就看見對方擡起手要觸碰上她的臉頰,微微張開口要說什麽。
玉花臉紅了,天地良心,她真的不是心動,她是條件反射!
“你想對我幹什麽?!”玉花壓低聲音問。
讨厭,她不是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啊,如果他說出了不得了的話,這讓她怎麽選擇?
公玉寒:“……他在裏面聽不見的。”
玉花露出了寧死不屈的表情:“我是絕對不會和你走的,你要是強行想要帶走我,我就要喊他了!”
公玉寒聞言稍微點了點頭,收回手沒有什麽情緒地說:“你現在覺得開心的話就玩一段時間吧,我還有事情要處理。”
然後他一轉身,揮袖飛走了。
玉花:“????”什麽,就這樣放棄了?
他說的都是些什麽莫名其妙的話?完全就不是正常人可以聽懂的。
而且他這是喜歡自己的表現嗎?!她怎麽完全看不出來!
玉花恨恨地咬住了自己的袖子,柏子虛還說他肯定是喜歡自己,喜歡個頭,她就沒有見過哪個生物情窦初開對喜歡的人會是這樣的反應的。
“你一個人坐在這裏?”
一個陌生的身影從遠處緩緩走來,聲音是少年到男人之間的那種,還帶着一種不久之前聽過的熟悉感。
“之前跟着你的哥哥呢?他竟然放心把你這樣的女孩一個人留在外面,不怕別人搶了嗎?”
玉花心情正是不好的時候,剛想開口說讓他離自己遠點,聽見一個詞耳朵支棱起來,轉過頭看他:“哥哥?”
看見來人的臉,玉花一點也沒有意外,果然是之前背後跟着兩個女孩子被一堆人簇擁着還故作謙虛開口讓他們先上船的家夥。
她當時就說這個少年不簡單,他身上可是散發着和慕容浔景南宮瑤一樣的仿佛主角才有的氣息。
龍烨辰見玉花看向自己的臉,露出了一個友好的微笑:“我叫龍烨辰,是歸海龍家的長子,不知姑娘的名字是什麽?”
龍家是凡界赫赫有名的修真世家,一個家族就獨占了一條歸海靈脈,和一些大宗門的勢力相比也不遑多讓,近萬年來時常傳出龍家人成仙飛升的消息。
玉花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你剛才說哥哥?是說在我身邊的那個嗎?”
龍烨辰胳膊放在圍欄上,看着外面的海浪,海風吹動他的發絲拂過那張俊逸的側臉:“我早看出來了,他其實是你的兄長對吧?所以先前人多的時候才會寸步不離地跟着你保護你。”
玉花面無表情:“他是我未婚夫。”
“怎麽可能是未婚夫,我可沒有這麽好騙,”龍烨辰嘴角勾起,“如果我是你的未婚夫的話,可不敢把你這樣放在外面一個人坐在圍欄上吹風,不說掉下去,如果有居心叵測的人來把你給偷了該怎麽辦?”
“比如你這樣的嗎?”
柏子虛推開門,手裏端着一個茶壺,清澈的眼睛看向龍烨辰,嘴角帶着溫和的微笑但沒有一點溫度。
玉花等他走過來用鞋子踢了他一腳,問:“子虛,你怎麽這麽慢才出來?”
柏子虛把茶壺放在她的手裏,茶壺溫暖但一點也不燙人。
“我剛剛才泡好,然後就聽見了一些不速之客的聲音。”柏子虛垂眸注視着她說。
玉花看着柏子虛的眼睛,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到了一絲心虛……明明剛才公玉寒和她說他是聽不見的呀!不對,她明明清清白白的,為什麽要心虛?
玉花扯住柏子虛的袖子,指向龍烨辰選擇先一步告狀:“子虛,他調戲我!”
柏子虛的視線果然轉向了旁邊站着的少年,溫良的目光沒有半分溫度。
龍烨辰微微眯起眼眸看着兩人,智慧的雙眼已經看穿了一切。
“你們一定是兄妹。”
柏子虛開口問玉花:“小玉,要不要把那雙眼睛……”
“不要!”玉花果斷拒絕,手用力捂住他的嘴巴,“都說過我不喜歡眼珠子了。”
“還有你,”玉花轉過頭看向龍烨辰,擰眉道,“你不要用看大舅子的眼光看子虛,我和你說了我們兩人是未婚夫妻!”
說完,玉花松開柏子虛的臉,然後捧住他腦袋一口親到了他的嘴上。
柏子虛怔住,然後主動扣住玉花的後腦,交換了一個讓她無法呼吸的深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