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叫魂
因為找游魂,需要到人的出事地之地叫魂。
兩人來到了厲家別墅。
下車前,厲川皺着眉頭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蔣萌:“為什麽要回到這裏施法。”
“一般來說,人在哪個地方出來事,就在哪裏叫魂,因為那人的魂魄留在了哪裏,大多數人的三魂六魄都能自己回到肉身上,如果回不來,可能就是被人做了手腳,你懂得,換句話說……”因為收裏錢,對待雇主,蔣萌耐心十足得給厲川解釋這種傻逼問題
“換句話說,是有人要害我爺爺。”厲川直接打斷蔣萌的話,眸色一暗。
所以說他爺爺變成這樣是被人害得,想到這個可能,厲川眼色更加沉了手上青筋暴起。
“答對了,真聰明。”蔣萌沒心沒肺地誇了他一句。
——
厲家別墅在半山的老式別墅群裏。
大門口兩邊還兩尊石獅子,莊嚴肅穆,
進到裏面,別墅右邊是一個漂亮的噴泉,左邊矗立着好棵小桃樹。
微風一吹,桃樹搖擺,一股陰冷的氣息撲到蔣萌的臉上。
她把視線收回來,看向厲川,淡淡道:“你們家這幾棵桃樹,種了有一年了吧。”
厲川眼神微變:“你怎麽知道的。”
蔣萌沒有回答他的回答,而是走到桃樹下,指着桃樹對面的幾扇大窗:“你爺爺出事前是不是住在這幾個房間。”
聽着蔣萌的話,厲川神色冷淡:“為什麽你連這個也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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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木能聚陰氣,對人不利,你爺爺一年前出事,肯定也有被這些桃木陰氣影響的原因,所以你最好把這些樹砍了,不過你要是想欣賞桃花呢,當我沒說。”蔣萌解釋道。
厲川不懂風水玄學,對于蔣萌的話他還是一一記了下來。
蔣萌又檢查了一下院子,沒什麽發現,兩人就往別墅裏面走。
就迎面撞上厲家管家李福。
“李叔。”
“少爺回來了。”
李福接過厲川手上的公文包,目光接觸到厲川傍邊的蔣時,他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他家少爺頭一次帶了個女孩回來,莫不是,李福臉色驚起一片喜色:“少奶奶好。”
這句話分量太重,四兩撥千斤,旁邊的傭人停下手頭的工作,好奇地打量蔣萌
被好幾雙眼睛盯着,蔣萌臉頰漲紅:“我不是,我沒有,別亂說。”
蔣萌擺手急忙否認三連。
你家少爺天生孤寡克妻命,和我配什麽對!!
大概是蔣萌的否認太過堅決,李福愣了好久,沒反應過來。
這就導致了空氣突然安靜,場面尴尬。
……
厲川輕咳一聲,拳頭抵唇:“李叔,這位是我請回來的一位……嗯,大師。”
厲川不知道怎麽介紹蔣萌,給她安了個大師的名頭,不過聽起來就有種介紹神棍的感覺。
“原來是這樣啊,小姑娘是我不對,唐突了,快請進,請進。”李福拍了一下額頭,恍然大悟道。
蔣萌走了進去。
厲川想起了什麽,眼神微冷,對着李福詢問道:“院子裏的那幾棵桃樹是誰種的?”
李福還從沒見過他家少爺眼神那麽冰冷,微怔了下:“少爺你忘記了嗎,是厲超先生為哄老太爺開心,專門挑了一位風水先生做了法種下的啊。”
厲超是厲川的二叔。
“什麽,是他!”聽聞,厲川臉上驟然泛起了怒氣,但很快就壓了下去:“沒事,李叔,就順便問問。”
厲川領着蔣萌到了二樓,厲老太爺的房間。
推開了門。
房間幹幹淨淨,看得出來經常在打掃,不然一年沒人住肯定落了不少灰。
“這是我爺爺的房間,你看看有沒有不妥的地方。”厲川道。
蔣萌點點頭,開始在房間轉了起來。
房間的床,櫃子,凳子一切看起來是那麽地平常。
可偏偏床頭的那一面古老銅錢鏡子看起來看突兀。
按道理來說,有一面鏡子在床頭櫃無可厚非,可這種古老式,鏡面模糊的鏡子拿來用卻很不正常。
鏡面模糊照是不可能照的,除非別有用處。
蔣萌靜靜看來一眼那銅鏡拎了起來檢查。
“這鏡子有什麽問題?”厲川擰眉問。
“我看看。”
蔣萌盯着鏡面,裏頭隐隐約約泛出一個蒼老的面容,翻過來,鏡面後是一道黃符.
蔣眉眼微翹。
游魂居然被封在了這裏,找到魂魄,這回就好辦了,不用費太多力氣。
“說出來你可能不信,你爺爺的魂魄被鎖在了裏面,如果不及時取出,他将和銅鏡融為一體,到時候就會多了一個冤死鬼!”
厲川眼底漫上一股憤怒之色,只是一瞬間又暗了下去:“我信,麻煩你了。”
他都到地府夜游過一次了,那還有什麽不相信的。
蔣萌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不麻煩不麻煩,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去準備七個碗,上面裝滿大米,再準備一把香火,拿到這裏,還要準備一件你爺爺穿過的衣服。”
按照蔣萌的吩咐,厲川吩咐傭人準備東西,很快就把蔣萌要的東西拿來進來。
蔣萌蹲下來又從背包裏面掏出七枚銅錢,黃符,做完這些,她又像厲川伸了伸手掌。
厲川無奈地搖了搖頭,心領神會地掏出幾張毛爺爺,放到蔣萌的手掌中:“給你。”
蔣萌撇撇嘴,無語道:“我是那種伸手要錢的人嗎,你幹什麽,我的意思是叫你把從你爺爺頭上剪下打完頭發給我。”
蔣萌嘴上說那麽說,手上卻很誠實地接過幾張毛爺爺,怕他反悔,急忙揣進口袋
嘿嘿嘿,錢財嗎,不要白不要!
東西準備齊全,開始做事。
蔣萌把七碗大米在地板上擺成七星陣,每個碗中插上三根香火,厲家老爺子的一撮頭發也被她一分為七,埋在了碗裏。
随後她把七枚銅錢,在銅鏡周圍擺好,頓時,一股黃氣便再其的周圍飄蕩出來。
只見蔣萌右手手指夾住黃符,往前一伸,符箓瞬間燃燒開來,化成一道火苗,活了般分成七道小火苗,一竄,把碗中插的香火燃燒起來。
厲川還是頭一次見這種場面,眯了眯眼将視線凝到蔣萌的小臉蛋上,漫不經心地把玩着手上的腕表。
她好像有點本事。
而傍邊的傭人和管家李福更是看着目瞪口呆,在建國後不許成精的現代,親眼就到這種炒作,着實震碎了他們三觀。
而且這姑娘舉手投足之間都透露出一股神秘的氣息。
李福掏出一條汗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少爺,這這這,這,好像變魔法。”
最後李福憋出這麽一句話。
白色的煙氣飄道空中,瞬間連成一條線。
蔣萌擡頭一望,撸起衣袖,看向鏡子裏模糊的人影:“老爺爺你不要怕,我這就救你出來。”
鏡子中的人影點了點頭
蔣萌這才又拿出一道靈符燃燒起來,甩到銅鏡上。
一縷青煙渺渺從鏡子裏面飄了起來,蔣萌念動咒語:“天靈靈,地靈靈……”
黃符變戲法般都将鏡鏡散發的白煙包裹起來,随後香火煙線将黃符包紮起來,黃符在空中飄蕩。
蔣萌接過空中飄蕩的黃符,貼在提前準備的厲家老爺子的衣服上:“可以了,你把衣服拿到醫院給你爺爺換上,然後再撕下黃符,切記,中途不能讓符箓掉出來。”
蔣萌把衣服遞給厲川,囑咐道,厲家老爺子的三魂六魄被包裹在黃符上,倘若黃符掉了,就是功虧一篑了。
“這樣真的就能救我爺爺?”厲川接過衣服,眼神中劃過一絲懷疑。
“真能救,不出意外的話,把衣服給你爺爺穿上,一個鐘頭就能醒過來。”蔣萌一邊收拾吃飯家夥,一邊解釋。
突然。
砰!
房門突然被人踢了一腳,發出巨大的聲響。
“小川,聽說你帶了個你江湖術士進家門,搞東搞西,出事了怎麽辦。”
蔣萌順着聲音擡眼望去,質問的人是一個四五十歲出頭的中年男男人,地中海大腹便便。
“大叔,什麽叫江湖術士,我可是國家承認的國家天師,有編制的那種。”蔣萌也是個暴脾氣,聽別人罵她江湖術士,立馬怼了回去。
雖然做這一行免不了被人扣上騙子的帽子。
可當場被人這樣怼,心裏還很不舒服。
“女娃娃,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厲超掃了一眼蔣萌,面色不悅。
厲川見狀立馬擋在了蔣萌前面,嘴角劃過一絲冷笑,他知道他二叔這人因為他接收了家裏生意,心裏不服氣,天天找茬,像只蒼蠅一樣天天在他眼前竄來竄去,怎麽趕都趕不走,但這些對他來說都是小打小鬧,還不至于讓他放在心上,但如果他爺爺病倒這件事真的是這個人做的。
他也不介意來一次大義滅親。
:“二叔,你怎麽能這麽說,你能叫風水先生做法種桃樹讨爺爺開心,我怎麽就不能請天師救爺爺呢。”
聽到桃樹兩個字,厲超不知想到了什麽,神情微變:“小川,這怎麽能比呢。”
“二叔這什麽不能比的,反正都是為了爺爺,還是說二叔你種的桃樹不是想讨爺爺歡心,而是另有目的。””厲川說話時神情淡淡,讓人估摸不出他的到底''在想什麽。
厲超眼神躲避,臉色有些不是很自然:“說什麽呢,小川,我能有什麽目的。”
蔣萌聽着兩人你來我往的嘴刀子,快速地收好東西開溜:“厲總,我先走了,你們倆位慢慢聊,對了,銅鏡子染上了污穢之物,記得找地方埋了。”
她可不想參與進他們的家庭鬥争當中。囑咐了幾句,便拎上東西要走人。
聞言,厲超突然側頭,目光充滿了狠戾看着蔣萌,咬牙切齒道:“你對銅鏡做了什麽。”
蔣萌停下腳步,轉頭,似笑非笑的說道:“啊,沒做什麽啊,說出來你可能也不相信我這個江湖術士,我就是把被人鎖在裏面的三魂六魄放出來了而已。”
厲超瞳孔一震:“什麽!你居然。”
“二叔你怎麽這麽震驚,難道你知道什麽。”厲川眯了眯深眸。
“這些江湖術士的東西我怎麽會知道。”厲超掃了一眼地上的銅鏡,眼睛死死地盯住蔣萌,像是要把她吃了一般。
就這眼神還吓唬不了蔣萌,她用不大不小剛好讓厲超聽到的聲音說道:“大叔,養小鬼,小心把自己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