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陰陽賣鬼市集2
三人一前一後走進裏面，進了之後黑氣更加濃烈了，飄在空氣中讓人看不到前路。
周揚也開始和兩人普及這個賣鬼的陰陽賣鬼市集。
“十幾年前，十八層地獄大牢被幾只惡鬼破開，導致無數的鬼怪跑出地府，禍亂人間。”
蔣萌不解：“這和賣鬼的市集有什麽聯系。”
“聽我慢慢道來，這本來嘛就是地府那邊出的問題，但無奈地府鬼差人手不足，地府就和人間政府合作，弄了個靈異局和陰陽賣鬼市集，靈異局捉鬼，
陰陽市集的這邊收購再統一拉回地府，查看功德符，投胎的投胎，打入十八層地獄受罰的受罰。”
聽完，厲川眯了眯眼：“那為什麽不直接打回地獄，還搞個陰陽賣鬼市集。”
“厲總真是不下凡不知人間苦難，不弄個陰陽市集靈，憑靈異局那點工資誰願意賣命捉鬼，
那可是分分鐘都會沒命的事，鬼市集只有加入了靈異局的人才能進來。
因為這個市集，靈異局職工才漸漸多了起來。
有些百姓遇到這些事出不起錢找玄門大佬，或者找不着路數。
靈異局就是他們最好的選擇。
靈異局作為國家部門，和警察一樣，解決問題是不收錢的。
那些不入編，不加靈異局的玄門人士是不知道有陰陽市集，這樣靈異局就能起到一定的壟斷作用，保證靈異局職工的個人收入，又能解決百姓的難題。”周揚解釋。
蔣萌杏眼轉動，怪不得之前她沒有聽說過有這麽個賣鬼市集。
敢情人家搞小團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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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如果我加入靈異局是不是就能進入自由出入賣鬼市集了。”
周揚看着蔣萌一臉興奮就知道他這次招安成功了：
“當然，跟着周哥混，保你吃香的喝辣的，錢多得讓你天天包小白臉都沒問題，不過你們倆沒有市集的通行證，可能會被鬼差攔，等下記得看我臉色行事。”
聽到錢，蔣萌非常狗腿地喊了句：“那周局我以後就跟着你混了。”
“沒問題。”
随着離門口越來越近，不知怎的，蔣萌注意到厲川身上陰氣越發濃郁。
三人走了一段路，前方出現了一個城門，門外面有兩個牛頭人身，馬面人身的鬼，舉着大紅槍守在兩邊。
蔣萌不猜猜就知道了，這兩位就是傳說中的牛頭馬面。
對這些地府裏的東西，蔣萌充滿好奇，眼睛四處掃蕩。
牛頭看見了周揚，笑着和他打趣：“是你啊，老周，最近生意不錯嘛，天天來這，今兒個又捉了幾只”
聽這語氣，很顯然周揚和這牛頭馬面很熟悉。
“沒，這不是局子裏剛來了兩新人，帶他們過來逛逛嗎，牛大哥，馬大哥通融通融。”周揚眯着眼打趣道，想讓他們将人放進去。
馬面一臉剛正不阿，一臉為難：“老周你知道規矩，沒有通行證不能進去。”
周揚嘿嘿嘿笑了幾聲，攬過牛大哥和馬大哥肩膀，小聲道：“上次小弟我給你倆燒的那兩位牛美女和馬美女不錯吧，等我回去送幾個更加漂亮點給兩位，兩位看怎麽看。”
牛頭馬面對視了一眼。
随後牛頭嘴角揚起一絲猥瑣的笑意，“咳”了一聲：“念在你們是新人的份上，這次就不攔你們了，沒有下次了，快進去吧。”
三人就這樣走了進去。
厲川似笑非笑地看來一眼周揚：“你這算是賄賂嗎？”
周揚：“什麽叫賄賂，這叫行方便懂不懂。”
蔣萌也聽到了周揚和牛頭馬面說的話。
想不到這年頭，腐敗的蛀蟲都滲入到地府了。
真是世風日下！
周揚一看這兩人鄙夷的表情，咬了咬牙：“你們兩個夠了，不就燒個紙錢，我怎麽了我！！”
……
進入大城門，
面前就是一個大米缸，米缸上插着三根香。
周揚掏出一個小藥瓶放到白色的米上面。
蔣萌好奇地動着大眼眸，她看出了瓶子裏裝得是鬼：“周局長，用大米埋鬼，不怕浪費大米嗎。”
周揚解釋：“這些米是用來分辨惡鬼和善鬼，把裝惡鬼的容器放上去，
米變成黑色就是惡鬼，米呈現紅色那就是善鬼。”
話完，周揚放下的小瓶子瞬間讓米缸的米變成黑色。
這說明周揚手中的鬼是惡鬼：“這可是我剛捉的色鬼，它天天鑽人家小姑娘的被窩，罪孽深重，應該能賣不少錢。”
聞言，作為細皮嫩肉的小姑娘蔣萌眯了眯大眼睛：
“遇到這種老色鬼，應該直接打地它魂飛魄散。”
看見蔣萌危險的眼神，周揚眼疾手快将裝鬼的小瓶子踹回兜裏：“別，這種懲罰鬼的事情地府自有定數，打入十八層地獄，還是讓投胎那是地府上的事情，我們只負責捉和賣。”
三人繼續往前走
面前是長長的一條市集。
整體格局和電視上的古裝戲的街道差不多。還有個巨石牌坊，上頭寫着幾個大字：陰陽賣鬼市集。
市集上來來往往，有穿着長袍的鬼魂，還有其他的牛頭馬面在巡邏。
還有發出人氣的生人，蔣萌猜測應該是來賣鬼的人。
三人地走進市集。
市集兩邊的古建築，每個門口前都挂着一個燈籠，要麽是黑漆漆的燈籠，要麽是紅彤彤的燈籠。
周揚指着燈籠道：“紅燈籠店鋪收購的是善鬼，黑燈籠店鋪收購的是惡鬼，
這些店鋪都是鬼魂開辦的中介店鋪，吃一些回扣，由他們收購再拉回閻羅殿那邊進行處置。”
蔣萌倒是沒想到這地府市集還挺有秩序，買賣分類。
除了他們是鬼，生活日常和他們在凡間的日常差不多。
周揚帶着他們進入一家店鋪，店鋪與電視古代的典當行一樣，高高的大臺面，露出一個小口。
蔣萌掃了一眼店鋪。
店鋪很冷清似乎沒什麽客人，老板是個穿着古代服裝的古代美女，見到周揚，那美人眨着妖媚的眼神，優雅地搖着扇子，熱情地迎了出來。
“喲！周局，可終于把你盼來了，今兒個又捉到了什麽貨物。”
周揚也是很熟稔把小瓶子抛到美女的手：“就一個老色鬼，唐老板看着多少加點。”
美女老板修長的手指接住手裏的小瓶子，掃了一眼遞給了側邊的小夥計：“沒問題。”
注意到周揚後面的厲川和蔣萌，唐老板紅的詭異的嘴唇勾了勾：“來了俊俏的小郎君和好看的小娘子。”
聽到聲音，蔣萌擡頭，剛好對上美女老板玩味的眼神：“美女姐姐你好呀。”
厲川也示意地點點頭。
周揚拍拍腦袋，開始給三個做了個介紹。
聽着周揚的介紹和美女老板的自述。
蔣萌得知這美女是唐朝的人，一直沒有去投胎，在地府從唐朝晃蕩到了現在。
真是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蔣萌怎麽也想不到有一天能在地府上遇見幾百年前的老祖先。
“姐姐，那只老色鬼能賣多少錢啊。”蔣萌指了指夥計手裏的小瓶子，好奇地問道。
如果她沒看錯那只鬼，沒她中午打散的厲鬼道行高。
“差不多一千塊人民幣吧。”美女老板道。
“什麽，一千！”蔣萌深吸一口氣，勉強讓自己保持理智，這老色鬼都能賣一千，那她中午打散的那只厲鬼絕對能賣好幾千。
自己活生生把好幾千塊打了水漂！
她抑郁了，好幾千塊錢，她得端多久的菜盤子才能賺那麽多。
“怎麽了。”厲川對蔣萌突然的沮喪感到莫名其妙。
蔣萌痛苦捂住小臉：“你不懂，你不懂，人的情感的不共通的。”
周揚掃了一眼蔣萌，默默點了根煙，環顧着空蕩蕩的店鋪：“唐老板，最近生意不好做？”。
這句話似乎戳中了唐老板的痛處，她臉色頓時一黑：“你都不知道最近市場風向，前幾天陰陽市集來了個老頭，那老頭哄擡鬼價，居然想幹壟斷生意這種勾當！，一只鬼的價格比我們這些小販高了好幾倍，上面靈異局來的人個個湧進他的店鋪，搞得是我們叫苦連連！！”
聽到這，蔣萌松開捂臉的雙手，眉眼一擡。
雖然她不懂生意中的事情，但也知道搞壟斷這種操作是違法的，這地府居然也搞這一套。
真是萬惡的資本家！
“那你們怎麽不去地府閻王爺那邊舉報他！”
美女老板眼裏的火氣蹭蹭蹭地上漲，一點都沒了剛剛的優雅：“舉報個屁，那老頭上頭有人，閻王都叫我們不要多管閑事，我們這些平民百姓哪敢管，死老頭，死了頭當鬼都不消停！”
踏踏踏！
一個腳步聲響起打破幾人的思緒，随之而來的還有一個蒼老的聲音。
“小唐，你是不是又在說老頭我的壞話。”
聽到這個熟悉聲音，蔣萌耳朵豎了起來，立馬轉頭。
熟悉的身影映入蔣萌的眼簾。
蔣萌滿臉地驚喜，猛然撲了過去：“爺爺！”
蔣老爺子抱着孫女先是驚喜後又是擔心，以為蔣萌也和他一樣已經魂歸西天了：“萌萌你怎麽也下來了！”
見爺爺一臉擔心，蔣萌連忙解釋，“爺爺你別擔心，我沒死！我還沒死！萌萌只是下來玩……”
傍邊的厲川三人都被一幕給整懵了，唐老板則是很尴尬，她前頭才當着蔣萌的面罵了人，後一秒才知道罵的人是蔣萌的爺爺。
“你們倆是爺孫。”
蔣萌抹了抹眼睛的淚水，對周揚說：“局長，這是我爺爺，爺爺這是江市靈異局的局長，也是我以後的上司。”
蔣老爺子知道這個近幾年新出的靈異局，是專門解決靈異事件的，對于蔣萌能加靈異局他很欣慰。
他的孫女終于也要繼承他的衣缽了，朝着天師這條路走，以她的天賦，以後她的成就絕對不亞于自己，蔣家終于要出個大天師了！
“好啊，好啊，周局長，以後我孫女就勞煩你多照看照看了。”
周揚眯了眯眼，連忙喊道：“當然，當然！”
介紹完周揚，蔣萌想起還有厲川這個人，但厲川不是玄門中人，蔣萌就不想過多介紹。
但蔣爺爺的目光卻抛到蔣萌身後的厲川身上，看到他時，蔣老爺子神色一震。
“厲家的人。”
厲川聽到他的話，微微皺了皺眉，沉聲道：“您認識我？”
“認識，哪裏不認識，厲家的人，也是地府最上頭那位的弟弟。”蔣老爺子盯着全身的陰氣與鬼氣的厲川，緩緩道。
聞言，蔣萌他們均是一愣，好奇地打量着厲川。
蔣萌美眸一眨，看着環繞着一身濃郁的鬼氣的厲川，她八卦之心頓起。
“爺爺他是什麽來頭。”
“啊，沒什麽來頭，爺爺開玩笑的，逗你們玩的呢。”蔣老爺子撓撓頭，自知一時多事，說漏了嘴，便笑嘻嘻地打着圓場。
“萌萌和我說說你最近發生事情。”
蔣老爺子直接扯開了話題，蔣萌也不再打聽，反正又不是她的事情打聽那麽多也沒用。
一旁的厲川卻把蔣老爺子的話記在了心頭，深色的瞳孔染上了一絲雜色。
蔣萌和爺爺的交談中得知，蔣老爺子因為在地府太無聊，靠着與地府上頭幾位鬼王的交情。
幹起這個收鬼中介，蔣老爺子死前不能當有錢人，死後勵志要當個富豪鬼。
于是蔣老爺子在人家美女唐老板面前與蔣萌講起了他的收鬼壟斷大計。
氣得人家美女老板直接将這爺孫倆轟出店鋪。
時間已經不早了，人不能在地府逗留太久，容易沖撞鬼怪。
蔣萌與爺爺談了沒幾句，三人便決定要離開陰陽賣鬼市集。
臨走前，蔣老爺子趁着衆人不注意，偷偷湊到厲川身邊說了句：“你爺爺和我有些交情，他的事情，你可以叫萌萌幫忙。”
厲川瞳孔一震，驚愕地看着蔣老爺子，張口想問什麽，發現他已經消失不見了。
——
三人離開陰陽市集，出到靈異局，為了防止出事，蔣萌立馬趕回出租屋打開層層封印，把那好幾壇菜壇子給先搬了過來。
然後拿到他爺爺開的店鋪給賣了，蔣萌看到與地府合作的人間銀行轉過來的幾萬塊。
解決完厲鬼，又能賺一筆，蔣萌心裏真是桃花朵朵開啊！
做完這些，蔣萌直接和靈異局簽了一年的賣身契，當了靈異局一年的臨時工。
周揚拿着蔣萌簽的合同，滿臉笑容：“小萌啊，以後你就是咱們江市靈異局的臨時工了，等會兒呢，你下載咱們的靈異局app，賬號我等會兒發給你，你是C級員工，上面派單一邊都是些簡單的單子，換言之給你的都是些不太值錢小鬼。”
“C級？”蔣萌美眸微動，眼帶疑惑。
捉個鬼居然還有這麽多規矩。
“我們靈異局一邊分ABC三個等級的員工，為了員工的人身安全，只有接夠一定的單子後才能升到更高一級的員工，升級後才能接等級較高的單子。”周揚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啊，學校宿舍門禁，再不走我就進不了宿舍了，我先溜了，靈異局App我回去再注冊。”時間已已經很晚，蔣萌沒去深究這裏面的東西。
蔣萌匆匆忙忙走出靈異局的大門，夜晚的冷風撲到身上，她止不住地搓搓小手臂。
“明天有空嗎，找你幫個忙。”
一個低沉從不遠處響起。
蔣萌擡頭，厲川背靠車身，身材修長，微低着頭，半張臉浸染在黑暗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