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喀的一聲，剛聽見大門被打開的聲音，細微的腳步聲不消一會便來到大廳了。
「老公、老公，你回來啦——電視在播《刺客公敵》，快來看、快來看，好好笑的——我幾年前在電影院看過——會笑到喘不過氣來的——」紅莓莓都沒察看來者是誰，就霹靂啪啦說了一大堆，說時，還忙不疊讨抱似的朝聲源伸長短小的兩臂。
見狀，寵膩的笑意染上薄唇，于子麟習慣性的微彎下身，伸臂撈過她的腰身，把嬌小的她納入懷裏，轉瞬間，他便坐在她原先的位置，并且調整好懷中人兒的姿勢，讓她坐在他的大腿上。
「是一個怎樣的故事？」于子麟順著問，一雙灰色眼睛根本沒望向電視，只看著那張專注在電視上的稚氣臉龐。
「就是一個白癡女主嫁了一個帥哥做老公，結婚幾年後才發現老公是當殺手的，現下兩個人正在被仇家追殺——」紅莓莓答話，目光未曾挪離電視螢幕。
于子麟聞言神情一凜，答不上話來。「……」
「真是很好笑，哪有人會這麽白癡的，都不搞清楚人家是做哪一行就嫁人——」
沉吟了下，于子麟不住為那位「白癡女主」說好話，但他的目光由始至終都膠在懷裏的人頭上。「……如果刻意隐瞞的話，不知道都不出奇的。」
但紅莓莓顯然不懂他的用意，還不敢茍同地抛出一句：「怎可能？媽子說天天睡在同一張床怎會感覺不到？除非那個女的沒神經——」
這回，于子麟沒為「白癡女主」抱打不平，僅疑似一語雙關地附和岳母的說法。
「……确實是蠻沒神經的。」
「剛剛演到女主向男主提出離婚了——男主超級慘、超級可憐，真是好娶不娶娶了一個不肯共患難的女人——」
接著，後方的男人又順著問：「為什麽提出離婚？」
「因為女主發現男主是殺手嚕——」紅莓莓不假思索便答，她太專注在電影上頭，沒理會身後的倚靠為何變得像石頭一樣硬綁綁。
隔了一會，後方傳來一把帶著不明試探意味的男音。「……是殺手就要離婚？」
「不啦，是因為有仇家來追殺啦，槍林彈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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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乍感後背的胸膛沒再像銅牆鐵壁一樣，紅莓莓更往後挨，像家貓般在主人懷裏調整出最舒服的姿勢，繼續邊看戲邊吐糟。「不過沒仇家來追殺都要斬八段啦——」
殊不知話一出口，背後那個溫暖的避風塘又變得堅硬如石……不過電影湊巧上演激烈的打鬥場面，因此她沒細究為何，僅有一句、沒一句的搭理身後的男人——
「為什麽？」身後的男人問，嗓音裏夾了一絲不明所以的激動。
「當殺手跟混黑一樣一定會禍及妻兒呀……」
「如果他将妻兒保護得好好的話就沒關系啦……」
「就算保護得再好都會有漏洞呀……」
爾後是一刻女主沒為意的沉默。
短暫的靜默過後，詢問又來了——「那即是說換作是你的話，就一定會離婚？」
「哈哈哈哈哈——當然啦，又不是寫言小，哪知道會不會無故被牽連的——」
之後的時間，她只顧著吐糟，壓根兒沒發現後方的男人心不在焉，也沒發現自己被套口風，更沒發現自己正正是媽子口中那種沒神經的女人……
那時的她從沒想過自己有天會跟電影中的女主一樣落入槍林彈雨的困境……
要是知道的話，她一定會收斂一點，不會笑得這麽大聲，囧。
※ ※ ※
作家的話：
好男人未絕種……囧。
今天聽到阿娘說同學的朋友什麽的，賺大錢養家、煮飯家務、帶孩子都是男的做，囧，還要是心甘
情願的－。－太強大，女的不知道用來做什麽……（喂）最奇特是怕老婆……難明。
☆、36 這是我的辭職信，請接受我的辭職。
狂風暴雨，雷電交加，窗外樹影狂舞搖曳，弄得外頭鬼影幢幢，直教瞧見的人不寒而栗。冷不防地，天邊來了一記震耳欲聾的響雷，震得偌大的辦公室燈光一黑，待在裏頭的八個人似乎接受不了周遭突然一片漆黑，故此開始東張西望外加摸黑。
「停電嗎？」
「是停電嗎？全層停電？」
疑惑的嗓音方起，其中一人便抖著嗓子、抖著指，指向窗子。「老大——窗！」
聞言，衆人都瞟向窗子，只見窗子打開了，狂風帶著豆大雨水灌入室內，打濕設置在旁邊的辦公桌及附近的地墊。
窗外除了剛才還在婆娑起舞的枝葉外，還多了一塊龐大的黑色影子，驟眼看來，如有頭大貓蹲坐在窗緣那般，而大貓的右爪似乎有點過長……還是說那不是大貓，而是……豹？難道說香港動植物公園又有動物走失？
但無論是貓抑或是豹，都不可能沒有兩只豎起的耳朵的……那即是說……蹲在那裏的并不是野獸，而是一個人。
「你是誰？」疑似是衆人的首領一這樣開口問道，其他人便極有默契地拔槍指向那抹形如野獸般的龐大黑影。
在呼嘯風聲、浙瀝雨聲臨時交織而成的交響樂裏，一把彷如死神般極度陰森恐布的低磁嗓音幽幽暴起。「我是誰你不需要知道，你只需要知道你現在要死即可了。」
尾音一落，轟隆一聲，一道閃電劃破黑夜的一瞬，電芒映出大貓的真貌，也映出一雙被混沌所侵蝕污染如同遭受到詛咒一般的深紫色眼睛。
下一刻，雷聲大作，雨勢驟急，天際劈下另一道閃電，窗外的龐大黑影不見了，仿如不曾出現過那般，而辦公室裏頭的八個人則不約而同地手按著胸口，神情驚恐的橫陳在地墊上。
※ ※ ※
臺灣 艾爾特國際大樓頂層。
夕陽西下，一身白西裝的金發男子伫立在落地玻璃前，欣然接受日光的洗禮。
在柔和金光的映照底下，金發男子整個人仿如多罩了圈光暈般神聖不可侵犯。
僅瞥了那抹白色背影一眼，于子麟踱步上前，将開著的平板電腦放在辦公桌上。
瞄了眼平板電腦螢光幕上的仿真人像圖，金發男子無力扶額，婉言提醒：「麒麟……其實你不用畫的，iPad有拍攝功能……」
于子麟剎時如夢初醒，目光下意落在平板電腦上頭，才微訝的發現顯示在上頭的是一幅PS人像圖，而圖中的主角正是那個被解決掉的黑道大哥未死前的模樣——
一抹錯愕掠過灰瞳，于子麟畢恭畢敬地向對方道歉：「很抱歉，我一時忘了。」
「你之前不是已經甩掉這個舊習慣嗎？你的家鄉沒高科技才需要用畫的……這裏有高科技就用高科技吧……」金發男子溫文地給予下屬指引，沒有擺老板架子。
于子麟沒給予表示，默然将一封信件放在辦公桌上，語帶恭敬地道：「這是我的辭職信，請接受我的辭職。」
一絲錯愕於平靜的藍眸閃現，金發男子笑問：「就因為我念你要用高科技？」
「不是。」于子麟一口否認，但沒有交代原因的意思。
「麒麟呀……」金發男子沒回首，交疊在後的兩手小幅度動了兩動。
始終不習慣對方慢吞吞的說話模式，于子麟奪去發言權作出補充：「今次是最後一宗，我不會再接任務。」
金發男子聞言回首，笑容可掬地提醒：「辭職需要一個月通知的。」
于子麟僅愕了下，便馬上反應過來：「……我可以補錢。」
金發男子笑著不以為意地道：「只要你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我不需要你補錢。」
「老婆不喜歡。」于子麟神情認真地答。
理由距離「合理」二字還有好一段距離，但金發男子仍能淡定應對：「她發現你有做偏的？」
「未發現。」
「那為什麽？」金發男子追問，像是得不到答案誓不甘休似的。
于子麟猶豫了下，才将家事告知：「……她說要是發現老公做偏門會提出離婚。」
「她不是作家嗎？老公做偏門的不是應該興奮才對嗎？」金發男子探問狀況。
于子麟縱有所感地嘆言：「我都希望是這樣，但事實不然。」
言畢，另一把有點慵懶的男嗓插進來，加入說服行列。「麒麟，你說毛毛在我這裏要的，你老婆會不會讓你繼續做下去？」說話的是一個傾國的長發……美男子。
「不見得她會為了毛毛而接受我有走偏的。」于子麟婉拒對方的好意。
「……」
意會到眼前人心意已決，金發男子沒強行留人的打算，僅象徵式詢問對方一句：「你考慮清楚了沒？」
果不其然，于子麟言語強硬地作出回覆：「考慮清楚。」
「收入方面呢？夠用嗎？」金發男子又問，仍是那種吊命似的慢調子。
「夠。」
「麒麟，你是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啊……再頂尖的殺手都做不到像你這麽乾淨俐落……」金發男子一面可惜地拍拍于子麟的膊，嘆言：「老實說，我不想放你走……」
于子麟雖感激對方對自己的欣賞，但意志并未因此而動搖半分。「我很抱歉。」
「要是你日後想賺點外快，大可回來，要記住艾爾特的大門永遠為你而開……」
「謝過了。」匆匆道了句謝，于子麟轉身欲走，但美男子卻趕在他離開前伸臂攔路。「麒麟、麒麟，要是有天想要添購毛毛的話，可以随時打電話給我——」
「真的？」于子麟反問，神情有點兒受寵若驚。
「做不成工作夥伴，也可以交個朋友啊。」
于子麟聞言感激一笑。「那我晚些找你。」
不過衆人心裏明白，他感激的不是還可以交朋友，而是還可以替老婆添購毛毛。
※ ※ ※
作家的話：
＝）殺手老公5月14日完結，煩請喜歡的朋友們繼續多多支持啦XD
☆、37 我只想看你寫的快樂結局。
将近幾不可聞的喀一聲，卧室的房門便被人從外頭打開了。
正專注在螢光幕的紅莓莓笑容滿面的迎向聲源：「老公、老公，你回來啦？」
欣喜的笑意浮上薄抿的唇畔，于子麟習以為常地伸出右臂撈抱她的腰身，連人帶筆電納入懷中，讓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然他另一只閒著的左手習以為常地尋找她的，那只圈套著婚戒的左手，交握著，十指交纏在一起。
「我回來了。想我嗎？」于子麟笑問，習以為常地唇靠著她的耳畔溫言低語。
「想死了。」紅莓莓咯咯笑答，習以為常地側首蜻蜓點水的吻上那張好看的薄唇，然習以為常地被灼熱的唇舌纏上，把她清水級的吻晉升至輔導級的法式深吻。
一吻過後，沒有令人臉紅心跳的限制級畫面，皆因紅莓莓急著跟老公分享今天的所見所聞。「老公、老公，在你回來前，我在雅虎新聞看了很不了的新聞呀……」
「什麽新聞？」于子麟順著她問，頭挂在她的頸窩處，汲取令他心安的發香。
「就說臺灣有黑道大哥在辦公室裏死於非命，但死狀奇怪，懷疑兇手是利用高科技殺人——」紅莓莓興致勃勃地道。
于子麟思緒一頓，又順著問：「什麽高科技？」
紅莓莓表情亢奮的說出自己所知道的，完全将離奇命案當成是趣聞來分享。
「就黑道大哥跟其他手下身上都沒有表面傷痕，全都是死於突發性心髒病的，但他們全部都沒有任何心髒病記錄……有專家認為他們死前被注入強烈的精神意念、恐懼或暗示，以致心髒受太大刺激而死……所以呢，現在警方開始調查房間裏有沒有發放精神訊息的媒介或儀器之類了……」
「哦……」于子麟虛應，帶點觀察意味的目光膠在那張寫滿興奮的稚氣側臉上。
「我之前曾看過類似的電影呀，就說只要透過電視發放引發嘔吐的波頻，那看電視的人就會出現嘔吐徵狀了……要是我沒記錯的話，貞子都是這樣殺人，就是透過媒介發放刺激大腦的神經訊息——」紅莓莓越說越興奮，焦點放在稀奇古怪的殺人手法上頭，徹底無視掉受害者們的感受。
「這樣呀……那真恐怖呢。」于子麟感言道，口吻異常平靜，彷佛那是平常事。
「對，是超級恐怖呀！」她激動地附和，但她口中的「超級恐怖」卻是——「不過這種殺人不留一滴血的人真是很聰明很煞很萌——」跟「煞」、「萌」字挂勾的。
于子麟頓感窘迫，遲疑了下才附和：「咳……還好啦。」
基於她背對他，又沉醉在不尋常的世界裏，故沒發現到後方的男人表情有點奇怪。「難得今天完成了一個坑，我決定挖新坑寫一個利用精神意念殺人的男主——」
「……」默。
「男主的職業一定要是殺手！」
「……」再默。
「為了讓男主萌一點，我要設定他是用眼睛來發放強烈精神意念殺人……」
「……」情不自禁地再默了一個。
「不過這樣也不夠萌，他用眼睛殺人時眼睛要轉色才行——」
「……」除了沉默外，他找不到言語能夠真切地表達自己的感受。
「女主要難把一點，那男主就會忍不住用精神意念來令女主愛上他了——」
聽罷，那雙深邃的灰眼閃過一抹疑似是心虛的情緒。「……」
「跟著，男主又要自攻自受自虐整天問女主想不想他、愛不愛他——」
「……」于子麟又沉默以對，表情複雜，猶如百般滋味在心頭的模樣。
「不過光是用眼睛殺人不夠萌，要有武器在手才行。」
以為令人無語的人物設定終於結束，于子麟重新加入對話：「槍？」
但提議馬上被否決。「槍沒驚喜，是殺手都拿槍的，拿些古代武器才夠特別！」
「古代武器不外乎是刀呀劍呀……」于子麟有點無力地道。
「刀劍太普通了，要想一些有沖擊性的……」紅莓莓鼓著兩腮思考著，纖細的食指漫不經心地敲打著鍵盤的空白位置。
「沖擊性……」于子麟也跟著思考，尋找符合這個謎一樣字眼的古代武器。
還沒想出半點頭緒，懷中的人兒便表情激動地叫了出來。「呀，我想到了！」
「想到什麽？」于子麟好奇地問。
「鋼爪！」
耳聞答案，于子麟被唾液嗆到了，不由自主地乾咳起來。「咳！咳咳咳——」
乍聞後方傳來劇烈的咳嗽聲，紅莓莓沒再天馬行空的構思下去，語帶擔憂地問道：「老公，你怎麽了？得了感冒？」
「不，是因為太有沖擊性了，你繼續——」他縱有所感道，字裏行間盡是無奈。
「我一直都覺得狼人很萌，不過兩只爪子實在很不美觀……所以還是像鐵面一樣只有一只爪子好了，爪子要定在右手上！」
聞言，于子麟心有戚戚然，又無言。「……」
但紅莓莓一點都不介意自嗨。「不過整只爪子露出來的話，很沒男主風格——」
「男主風格？」
「要有伸縮功能，用一定力度揮臂才會彈出來——」
「……」
霹靂啪啦的說了一大堆後，她習慣性尋求認同：「老公，你覺得怎樣？怎樣？」
結果她得到一個非常真誠的回覆。「……很有真實感。」
下？她一面不解的偏過首：「但我寫的是奇幻愛情，不是一般愛情小說呀……」
「我覺得很有代入感，完全感受到男主那份無奈跟那份無力感。」他由衷道。
無奈跟無力感？怎會感受到？她連劇透都未說……她半信半疑：「真的假的？但我連開頭都未寫呢……」怎會這麽快有代入感？還是他男主上身故意說話哄她？
極為罕有地，平日老是勸她努力歸努力，但千萬別累壞身體的老公竟語帶期待地催促道：「那麻煩你快些下筆，我很想知道結局——」
但他期待的竟是她從來都不認為有什麽好期待的結局，引得她不住開口告知他一個殘酷的真相。「結局有什麽好期待？一定是男女主從此快快樂樂生活下去……」
原以為他會像一般男生一樣會因為覺得言小過於失實而鄙視進而歧視，怎料他卻一面感觸良多，縱有所感地反問她一句：「……這樣不是挺好嗎？」
囧！粉紅系男孩？就表面很有男人味很男主，實則擁有一顆柔弱的少女心？
「其實所有言小都是這種結局的啦，你可以看別的——」
豈料賭氣話換來的是一記揪心的凝視，還有一句憾動了她那顆作家心的話。
「我只想看你寫的快樂結局。」
正因他的一席話，她開始正視平時不會太正視的結局上頭，并向他作出保證。
「好，我會努力追趕進度的說——」
※ ※ ※
作家的話：
喜歡的殺手老公的朋友請多多投票支持啦XD
14號 就完結XD
☆、38 他們是應該是專聘小白臉的。
香港 市區某橦摩天大樓的頂層。
「老大，有結果了……」兩名小弟氣沖沖的內進，誠惶誠恐地向坐在辦公桌前的健碩男人進行彙報。
「怎樣？」名為老大的健碩男人濃眉一挑即問。
小弟們未敢怠慢，其中一人立即上前，掏出褲袋裏的記憶捧，放在桌上。
「這是其中一個手下視網膜最後接收到的映象——」
濃眉更往上挑，健碩男人伸手接過記憶捧，追問：「有看到殺手的樣貌嗎？」
「看到。」小弟們異口同聲地答。
「把圖放出來——」健碩男人下達指示後，兩名小弟便著手處理，七手八腳弄了好一會，一幅影象展示在挂在其中一面牆上，那面如布簾般大的白色屏幕上頭。
顯示出來的是一名蹲在窗緣的成年男子，成年男子看起來蠻年輕，目測約莫二十五、六歲，一頭顯然經雨水洗滌過的短發是不尋常的深紫色，那張白皙的臉，輪廊冷峻如刀削斧鑿，棱角分明之馀又矛盾地添了些許女性柔美。
成年男子雖蹲姿如貓，但仍能看出他身上所穿的是類似走龐克風格的服飾，黑皮褛、深色牛仔褲，腳踩黑色高筒軍靴，腰間還環了一條因閃電的光芒而折射出炫目銀光的鎖鏈腰帶。
成年男子穿著正常，但右小臂上卻多圈纏了一只約莫十寸長的銀色鋼爪。
不過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是那雙如漩渦般具有強大引力的深紫色眼睛，光是對上就會不其然感受到一種快要被卷進去的恐布感覺，心跳甚至乎會沒由來的加快。
強逼自己挪開目光，健碩男人略顯狼狽地望出窗外，忙以落地玻璃外的高樓大廈林立、車水馬龍的一番景致來平伏突然變得激動的情緒，直至心跳恢複正常為止。
「染紫色頭發又帶紫色隐影眼鏡……還要穿得像個偶像明星似的，現下艾爾特的殺手都這麽愛美？」
「……他們是應該是專聘小白臉的。」小弟們唯唯諾諾地附和老大的說法。
「嗯，做面形對照。」
「但老大，要是對方是大陸的同志們的話，有可能會查無資料……」其中一名小弟面有難色地道。
皺起一雙濃眉，健碩男人不耐煩地點醒手下：「怎會無資料？他曾在臺灣出現就一定有出入境紀錄，就算會飛的，都要申請飛行牌照才可使用臺灣上空，不然早就被人射下來——」
該名小弟這下才如夢初醒，像粉絲見著偶像明星般，一面仰慕的瞅著健碩男人直瞧。「老大果然是老大，真是一點都不簡單。」
健碩男人瞟了他一眼，一針見血地道：「不是我不簡單，是你們太簡單而已。」
「老大，查到了！」
「把資料放到屏幕上。」
接著，白色屏幕上的圖片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附有大頭照片的一堆個人資料。
「姓名：于子麟
年齡：36
婚姻狀态：已婚
國藉：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
職業：BL言情插畫家
任職公司：臺灣XX出版社
筆名：麒先生
作品：……」
「嗯……」健碩男人的研究目光不經意落在大頭照上的眼睛，原以為會嘗到不久前嘗到的心跳加速滋味，怎料這回卻心跳正常，還安全無恙的坐在大班椅上。
明明是同一個人，所帶來的影響為什麽會有所不同？大頭照裏的眼睛是灰色的，不是紫色的……難道說，眼睛顏色就是關鍵所在？眼睛顏色不同……是戴了有色隐形眼鏡吧？即是說秘密就在那副隐形眼鏡上頭？還是說那雙眼睛本身有秘密……且慢！對方是殺手，根據專家分析是利用發放恐懼神經訊息來殺人……
那雙紫色眼睛确實令人有不明恐懼感，心跳甚至會莫名奇妙的加快……
紫色的頭發……灰色的眼睛……身上穿的是皮褛軍靴……腰纏銀色鎖鏈……右臂上還要有疑似是狼人或鐵面的銀色鋼爪……這些特徵似曾相識……要是只有一兩項特徵相像是巧合，但過多的巧合就絕對不會是巧合這麽簡單。
「他老婆呢？」健碩男人問，像是要确定什麽來著。
正在操控滑鼠的小弟聞言一愣，老大為什麽突然關心殺手的老婆？哦……他懂了！要全家滅口！想到這，小弟沒多問，馬上将另一堆個人資料放到屏幕上去——
「姓名：紅莓莓
年齡：29
國藉：中華人民共和國香港特別行政區
職業：電子書簽約作家
任職公司：YY文化集團
筆名：眯眼貓
作品：……」
「眯眼貓……原來是網上很紅的那個眯眼貓呀。」健碩男人呢喃道，表情失落。
不過小弟們粗神經得很，并沒發現到這一項。「那現在要怎樣做呀？老大。」
健碩男人沉吟著整理好心緒後，才正色道：「男的殺，女的請回來。」
小弟們聞言同時一怔。「老大，為什麽？」
健碩男人聳聳肩、攤攤手，奉行直話直說，完全沒有隐瞞的意思。「女的不能殺，殺了誰更新給我看？我還在追看她的小說……都快進入結局篇了。」難怪新作的男主突然變得色彩缤紛，原來是拿她的丈夫做藍本呀……
「老大，她要是知道自己的老公被殺不見得會就此罷休……」小弟們怯聲提醒，目光古怪的重新打量自己最尊敬的老大。怎麽老大會看女人才看的愛情小說？
「不用你們多管——」健碩男人怒聲斥責，再三叮囑手下們行動時要謹慎些許。「總之女的不能殺，不能傷著，要小心護著——」
引得小弟們一面為難。「老大……這樣子很難做，直接澆油放火燒屋把他全家長幼老嫩通通燒清光是最簡單……」
「簡單還需要你們來做？總之女的要生的、要請回來，男的随你們喜歡怎樣處置，我只是要見屍——」
☆、39 「誰準你們動我的女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