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百業集團的成功是時代的産物，是無法複制的。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神話，其背後是政治和經濟的聯姻發力，随着改革開放的深入和國際資本市場大洗牌，再造一個百業已不太可能，而未來的中國資本發展之路，即将迎來大魚吃小魚的資本整合階段。
因為有百業集團的存在，讓全中國乃至全世界知道了雲陽，可以說，雲陽成就了百業，百業成就了百業，讓這座濱海小城正在向國際大都市邁進。
每個人雲陽人都以百業為榮，包括我。大學畢業時第一時間投遞了簡歷，結果石沉大海，無奈之下才選擇了藍天。有時候壞事也是好事，假設當年入職百業，或許現在還是一個底層小職員，拿着高薪混吃等死，而到了藍天，至少實現了人生價值，從事着自己喜歡的事業。
為了金沙灣項目，藍田傳媒管理層傾巢出動，足以可見重視程度，畢竟是幾千萬的單子，誰都不想錯過。此外，牛魔王那天推心置腹說了一番話，很希望能通過該項目撈取榮升資本，如此說來，喬菲在這個關鍵時刻出現，是否與金沙灣有直接關系？很有可能。可是，現行的這個方案……
一路上，車子裏出奇的安靜。而我集中注意力熟悉方案，為了牛魔王，也不能給他掉鏈子。
9點45分，車子在百業大廈門口停下，下了車擡頭看不到頂部，一陣眼暈。一個身材高挑，氣質絕佳的女子踩着高跟鞋闊步走過來，笑盈盈道：“請問你們是趙副董的客人嗎？”
劉彤搶先一步伸出手道：“楊助理，我們之前見過面的，我叫劉彤。”
楊助理佯裝回憶，似乎沒想起來，颌首道：“那你們随我來吧。”
乘坐時速60公裏的高速電梯，不到一分鐘來到86層。盡管先前已經來過一次，仍然對奢華裝修嘆為觀止。大理石地板，巨大的水晶吊燈從樓頂垂下來，陽光透過玻璃房頂在水晶燈的折射下璀璨斑斓，随處可見的名人字畫懸挂在環樓走廊上，而正面的一堵牆上寫着八個大字：“百年偉業，傳承弘業”，這是百業的企業文化，足以顯現其雄心和野心。
百業的管理模式與大樓格局一樣，自上而下垂直管理。80層往上是董事會辦公區，70-80層是董事會下屬的高級管理層，總裁，副總裁，以及相關機構主管，再往下便是各個行政機構和部門。從樓層數就能看出在公司的地位和級別。據說，整個88層都是董事長韓萬山的私人場所，裏面各種娛樂設施應有盡有，具體有什麽，我也不知道。
百業集團由13名獨董，3名非執行董事以及5名執行董事組成，而今天要見的這位趙副董是集團的核心人物，不僅是董事會重要成員，而且擔任風險評估委員會主任，并分管旗下三大地産企業，權力大得驚人，在旁人眼中是神一樣的人物，也是我一直以來膜拜的偶像。
趙副董叫趙澤霖，年僅35歲，畢業于全球排名第一的賓夕法尼亞大學沃頓商學院，與美國未來的總統的特朗普是校友，先後在微軟、花旗、殼牌等國際頂級企業工作過，後被高薪挖過來負責金融資本運作，掌管地産業後第一件事既拆分為三大公司，把商業觸角在全國各地開花，而金沙灣項目正出自他手。
高逼格的國際視野，多維度的商業格局，作為集團最年輕的執行董事，不得不讓人折服。
如此年輕能成為集團高管，相信很多人會提出質疑。坊間流傳着很多版本，最為廣泛認可的，說他是董事長韓萬山的金龜婿。真假與否，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不管怎麽樣，人家已是成功人士，登峰造極，是我等小人物無法企及的。除了羨慕，還是羨慕。更關鍵的，他不僅年輕又長得帥，不知有多少美女往上撲，與生俱來就是拉仇恨的。
在楊助理的帶領下，我們來到一間裝修頗具後現代化風格的會客廳。就辦公環境而言，藍天傳媒不知相差多少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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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來的時候，杜磊和康奈表現得相對膽怯，就連酒經職場的劉彤都有些不自然，反倒是喬菲落落大方，從步态和眼神充滿了自信和底氣，頗為國際範。
落座後，便是煎熬的等待。我和喬菲中間隔着劉彤，不過我敏銳的嗅覺能夠清晰分辨身上散發的香水味。劉彤屬于張揚型，濃妝豔抹撲面而來的歐美風，濃郁的古奇香水味反倒有些刺鼻。而喬菲可能是在日本長期定居的緣故，穿着打扮以素色為主，彰顯着東方女性的知性美。
正在我專注喬菲的腳時，劉彤側頭貼耳小聲道：“趙副董很難約到，今天對于我們而言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對于你更是表現的好時機。”
劉彤如此一說，我似乎明白了牛魔王的用意。他想把這個表現的機會留給我，而不是秦凡。
我會心一笑點點頭，心裏反而緊張起來。
幾分鐘後，楊助理再次進來，微笑着道：“趙副董已經在會議室等候，請各位随我來。”
只有十幾米的距離，而我卻感覺有幾千米，一向冷靜沉着的我在此刻變得有些慌亂。而在這時，喬菲突然停止腳步輕盈轉身，很精準地落在我身上。她沒有說話，眼神的交流似乎說明了一切。
這是個令人又愛又恨又憐又恓的女人。總在溫柔過後來一通狂風暴雨，又總在痛下決心與其決裂顯露出溫情的一面。她到底是什麽樣的人，一時間無法看透。
進了會議室，牛魔王和李文濤一左一右陪着趙澤霖閑聊着，從倆人謙卑的姿态足以凸顯出他強大的光環。人的魅力不是與生俱來的，而是随着環境的改變逐步成長起來的。
倘若趙澤霖依然是外企搞技術的工程師，身邊也不會有這麽多追随者和吹捧者。國內官本位思潮的風行很快将一位高精尖技術人才硬生生地轉化為官老爺。
這裏是中國。
0061 我對方案不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