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弦空也要開葷了?
仇天霸贊賞的看着自己的手下莫忘,哈哈大笑起來,臉上的疤痕顯得更加的猙獰了。“好好好,讓你辦的事情想不到這麽快就辦好了,以此可以看出你的忠誠來,算是義父對不住你了,快快起來吧。”說罷便雙手将跪在地上的莫忘拉了起來。
莫忘嘴角依舊是那溫柔的笑容,只是眼神卻空洞了許多,似在看義父又似在看遠方,那似乎沒有靈魂的樣子讓人心疼,不過仇天霸可不管這麽多,不管你是傷心也好,傷神也罷,都無所謂,只要能為自己效力。“莫忘,最近皇宮那邊似乎不是特別的太平,不如你去查探查探,聽說那個狗皇帝似乎要死了,你去探探是不是真的,若是真的,直接加一把勁得了。”
莫忘重重的點了點頭,單膝跪地。“孩兒一定辦到,不過不知義父有沒有聽說過鬼醫,之前,宇軒被鬼醫逼下去一顆藥丸,從此不舉,不知義父有何高見?”現在,能幫助弟弟的恐怕只有義父了。
仇天霸雙眸緊密,思考了一會,大手一揮,帶着幾分不耐煩的說道:“你弟弟的事情,為父自然會幫你辦妥,不過,皇宮的事情嘛,你就要給我辦妥了,你先下去吧,等我有消息了就會轉告你。”說完轉過身去,留下一個冰冷的背影。
“是。”莫忘強忍着心中的那抹難受,直接轉身出去了,卻到了大門外之後,吐了一口鮮血,每次看到義父,就會情不自禁的想到郡主,若不是義父,郡主也不會死,這仇,自己這輩子上刀山下火海都必定要報!只是如今卻無能為力,到底該怎麽辦才好呢……
莫宇軒大手幸福的摸着娘子的肚子,這幾日,娘子又消瘦了許多,如果說之前是肥婆的話,現在絕對就是标準的千金小姐了。望着娘子愁眉苦臉,不由得臭屁道:“紫嫣,不知你可聽過那句話,車到山前必有路,嗯?”
紫嫣轉過頭來望向自己的夫君,不由得落下淚來。“車到山前必有路,若真是這樣便好了,如今肚子裏的孩子生下來便是啞巴聾子,你讓我怎麽活?還有你這輩子不舉,這不是斷了你的後路了嗎!”說罷哭的更厲害了,即便是有深仇大恨,也沒有人見得如此狠毒,怎會有如此狠心的人呢。
莫宇軒雖然心中的難受不必娘子少,但是,卻還是強顏歡笑的看着自己的娘子,調侃道:“江湖這麽大,也不光是鬼醫一個醫生,雖然他下藥用藥是一絕,但是世間的萬物都是相見相克的,怕什麽的,将孩子打掉吧,到時候,我醫治好了,咱們再要一個不就好了嗎,你也不必天天的如此傷心,莫要傷壞了身子。”
“打掉?”紫嫣猛然一驚,有些不可思議的望着自己的夫君,淚水更加洶湧了。“可是……若是你的病治不好了,豈不是這輩子午無後了,那得該多麽的冒險啊,不,我絕對不允許你冒險,等你病真的治好了,這孩子自然是不要,若是治不好,就算是這輩子哭瞎了眼睛也得保住這個孩子!”說完撲到相公的懷裏,将自己所有的委屈全部都哭了出來。
莫宇軒雙眼哀傷的望着窗外,嘴角不由得苦澀。老天爺,難道說真的是因為之前做過的壞事太多了,所以現在要來折磨我的嗎?可是可不可以求求你,不要對孩子下手啊……他還那麽小……
莫言跌跌撞撞的回到了自己的府宅,開始簡單的收拾衣服,回頭沙啞着嗓子叮囑道:“宇軒你和弟媳好好的在家休養吧,這幾日我要去京城一下,可能要好久才回來,你們好好的照顧自己,別讓我擔心。”說完直接留給弟弟們一個倉促的背影。
不是自己不想多逗留,只是,若是弟弟看見自己如此的模樣,怕是要為自己擔憂,更何況,當初弟媳和那個人同時闖入的自己的世界,又怎麽會想不起她來呢。胸口又開始隐隐作痛,只好閉着眼睛狠心不想,找了一輛馬車開始坐在裏面打坐。但是卻依然控制不了對郡主的思念。
也罷,就當是為自己這輩子做過這麽多的壞事賠罪得了,郡主,你在那邊會不會害怕,會不會寂寞,在那邊會不會想我,不,呵呵,怎麽可能會想我,一定是恨死我了吧?黃泉路上等着我,等我到弟弟的孩子出生之後,健康了,就去黃泉路上向你賠罪去!
“喂,弦空,我想沐浴。”子清發揚着死不要臉的精神一次次的挑戰弦空的極限,但是這一次,真的是很想洗澡,自己在這個洞裏已經呆了足足一個月了诶,小肚子現在都微微有些隆起了。可是卻沒有洗過一次澡,這得是多麽悲哀的事情啊,恐怕再不洗澡,到時候身上便會長蛆了呢。
弦空這一個月簡直就是飽受煎熬。眼前的女人一次又一次的挑戰自己的內心,差一點點就崩潰了,知道她的一貫伎倆,便也不再說什麽了,抱着子清幾個起落,來到了一個隐蔽的地方,卻不料,這地方竟然有溫泉!
“哇,溫泉!”子清高興的蹦蹦跳跳來到溫泉旁邊,用手摸了摸裏面的水,溫度剛剛好,而且看這個樣子應該是純天然大自然的溫泉吧,在這裏面洗澡一定會很舒服的,還有溫泉有美容養顏的功效,這種就更不用說吧。想到這便開始脫衣服,然後跳進溫泉裏,開始舒服的閉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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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空目瞪口呆的望着子清,在自己的面前脫衣服,然後一絲不挂的進溫泉裏,而如今,随着溫泉冒出來的青煙,裏面的女人猶如是天上的仙子下凡一般,讓人美的睜不開眼睛。美?自己什麽時候學會了美這個字的呢?
子清見弦空半天都不說話也不動彈,便睜開眸子,随後,眸子放大,指着弦空大笑出聲。“弦空,你的鼻子出血了,你們佛家不是六根清淨,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麽,你居然會對女人有自然反應哈哈哈哈哈。”說完捧着肚子開始哈哈大笑起來。
弦空有些淩亂的用手擦了擦鼻子裏湧出來的不安分的血液之後,轉身便想逃,可是耳畔卻傳來了細微的身影。猛然回頭,發現一條眼鏡蛇正朝子清吐着蛇信子,看樣子,餓極了。“小心!”弦空想也沒想的直接沖到溫泉裏,抓起那條蛇,大手一用力,蛇便死了。随後,扔出好遠好遠。
而處在朦胧狀态的子清,心中滿滿的全是感動,整個人貼到了弦空的身上,撲到他的懷抱裏,感動的在他耳畔低語。“弦空,你竟然為了我主動的殺生了。”
弦空就那樣靜靜的站在溫泉裏,也不抱子清,也不推開子清,只是幽幽的問道:“既然上一次不是雙修,不是內力在作怪,為何,身體會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阿?”子清一時之間反應不過來,腦海中空了幾秒之後才明白弦空說的話,擡起頭,奇怪的看着弦空,摸了摸他的額頭。呢喃道:“不發燒啊,為什麽會無緣無故說出這種格格不入的話呢?”若是平日裏的弦空,恐怕不會說這麽多的吧?
弦空準确無誤的抓住了子清的手,眸子複雜的盯着子清,另一只手扣住子清的後腦勺,直接霸道的堵住子清的唇,青澀的開始吻着子清。
子清杏眸滴溜溜的轉着,甚至一度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為什麽弦空會吻自己?可是若是在做夢恐怕便沒有這麽真實了吧?閉着眸子,開始享受那種青澀的纏綿的霸道的吻。舌頭伸進弦空的嘴裏,一步步的引到他。
弦空閉着眸子感受心裏最原始的感覺,一次次的與子清的舌頭糾纏,許久才放開她。抿着嘴,複雜的望着子清。“你是吃了什麽東西嗎?為什麽會這樣甜?”
子清雙頰染滿紅暈,想不到這個和尚竟然也會玩這種突然襲擊讓人心驚肉跳的游戲。而自己,卻被那一個吻弄的天旋地轉,甚至內心久久不能平靜。不由的惱了起來。“喂,我說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啊,突然之間就這樣,你想幹什麽啊。”
弦空這一次沒有念阿彌陀佛,只是一臉真誠的望着子清慢慢地開口。“不知道為什麽,每次和你在一起都有一種不一樣的感覺,今天,更是如此,師傅常說,世間的萬物皆有它存在的意義,而貧僧想要知道,為什麽會有那樣的感覺。”
“你……”子清指着弦空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不是中毒了?是不是剛剛那只蛇有毒不小心咬了你一口?你們出家人怎麽還會想知道那麽多,你們出家人不是就是每天面無表情的敲着木魚然後念着阿彌陀佛嗎。”
弦空沒有再說什麽,從水中直接走了出去,為了防止剛剛的事情再度發生,弦空不知道從哪裏弄來的草,鋪在了溫泉的四周。“你安心的洗吧,不會再有剛才的事情發生了,貧僧就守在外面。”說完直接轉身走掉了。
子清拿起弦空放在這邊的東西,聞着有一種淡淡的香味,讓人有一種特別安心的感覺,看來應該是具有安神作用的東西吧,不過這樣怎麽能抵擋住蛇的入侵呢?管那麽多做什麽,自己可是閻王爺都不敢收的主呢!
閉着眼睛,屏住呼吸,一點點的沉浸在溫泉中,一直到自己被淹沒,從穿越過來到現在的所有事情全部歷歷在目,太子的偏執,大将軍的怪異,莫忘的溫柔,還有弦空的安靜,無一不在刺激自己的神經。心,已經千瘡百孔了,似乎都已經沒有力氣再應對那麽多的事情,若是一輩子都住在這邊,将孩子生下來,也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不是麽,遠離了硝煙,遠離了那些你死我活的争鬥。可是……爹爹會不會傷心呢?
“救命啊!救命啊!……姐姐,我錯了姐姐,再也不同你搶太子哥哥了,我真的錯了放了我好嗎,好嗎!”“雨露姐姐快救救我啊,我就要被淹死了,我真的錯了。”
子清的腦海不停的回蕩着這個聲音,猛然睜開眸子卻看見了驚人的一幕,自己掉入河中,不對,準确的說應該是自己的前身掉入河中,而雨荷站在岸邊雙手掐腰,那一副惡心人的嘴臉,讓人惱火。雨露雖然不像是雨荷那樣,可是最終還是沒有伸出手來,最後選擇了冷眼旁觀。一直到之前的那個靈魂一點點的消失,岸上的兩個人才走掉。
“阿!”子清從溫泉中掙紮出來,不由得小小低呼了一聲。雖然說自己從來不信什麽牛鬼蛇神,但是畢竟還是經歷了一次,還是不得不信,而剛剛又是否在暗示自己什麽呢?想讓自己為她報仇?
不對不對。自己剛剛的想法簡直就是太天真了,雨荷既然可以想方設法的想要弄死自己,便是說明了自己是她的眼中釘,雖然現在的生活過的很好,但是,卻不代表之後的日子也太平。若雨荷真的當上了太子妃,又或者當上了未來的皇後,可以只手遮天之時,為了以防萬一,自己豈不是要沒有安寧的日子過了?
而雨露,雖然已經對自己沒有那種心思了,但是難保不準雨荷說些什麽然後便聽信了,畢竟雨露還是很在意大将軍夜晚爬自己窗戶的事情。若真如此,那麽爹爹豈不是也生活在十分危險的處境?而讓他處在那種困境的竟然是自己?
慕寒,慕寒?不知道為什麽,心中突然想起了慕寒的身影,無緣無故的出現在自己的世界,最後又為自己擋刀而死,可是究竟會是誰派來的人呢?是太子,還是爹爹?又或者是某些有心思的人?
仔細一想還有之前那個裴公子,恐怕什麽為了內功心得之類的話也是騙人的吧?若真的是有那種上層武功,又為何少林寺的人不自己修煉?自己還真是笨,有沒有可能剛剛那只毒蛇也是有預謀的呢?
一種複雜的情感猶如排山倒海一般将自己包圍,那種無助,孤立的感覺,讓自己覺得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可信的人。不,自己要走,自己不要做小白鼠,生活在每天膽戰心驚的日子裏。自己要反擊。
想到這,直接站起來,胡亂的擦了擦身上的水珠,直接穿上衣服,束好發絲,來到弦空面前,堅定的望着他,輕聲開口。“弦空,到底怎麽樣可以走出這個山崖?我想,我該走了,逗留了太多的時間。”
“走?”弦空微微的皺着眉頭,靜靜的望着子清,許久,才十分不情願的說道:“你走是不能走了,等你腹中胎兒平安了再說吧。”
“平安?”子清不明白為什麽弦空會這樣說,心裏面不由得也開始慌張起來。“你的意思是,我的孩子,如今生死未蔔?”
“阿彌陀佛,弦空所說句句屬實。”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将子清的心頓時推入谷底。弦空見到來人後,恭敬的跪在地上。“師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