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X戰警]殺死叉教授

第14章 努力一試

看着前方查爾斯的背影，艾瑞克不禁感想良多。他原以為在昨晚的親熱過後，自己跟查爾斯的關系會大幅增進，然而沒有，很多事情并不如他所想，艾瑞克真的不明白，這些年來到底是查爾斯和他對着幹還是自己和查爾斯對着幹。

艾瑞克一直希望查爾斯可以跟自己站在同一陣線上，就像當年那樣。別看查爾斯性格溫柔态度随和，但是在堅守自己的信念道路上可是容不得半點退讓，為什麽他非要那麽倔，艾瑞克搞不懂，但是艾瑞克卻從來沒想過其實自己還不是跟他一樣固執，沒準還要更鑽牛角尖。

不是麽？以前很多時候他跟查爾斯吵架，明明是自己理虧在先，卻又總不認錯還把責任歸咎于查爾斯頭上，就連那個從未來跑回來的羅根都說自己一直是個混蛋，他真有那麽渣麽？這麽細想，查爾斯之所以雙腿癱瘓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他奪走了他最愛最親的妹妹，帶走了他的戰友，離開的時候自己是如此的果斷，在查爾斯人生最低谷最灰暗的時期，自己也并沒有在他身邊陪伴着他，反倒還埋怨查爾斯自私自利躲藏起來害自己的同伴們遭到迫害犧牲了，其實根本不是查爾斯的錯，是他自己沒那個能力去保護他們。原來自己真的很渣。

查爾斯，我很抱歉，對不起……

查爾斯瞬間愣住，剛才他的腦子裏有個聲音在說話。

“查爾斯？”庫爾特轉過臉去看着他，剛才牽着查爾斯的手的時候感覺他忽然顫了一下子，“你還好吧？”

“沒什麽，只是剛才好像聽見了什麽。”

“我也聽見了。”北極星跑過來插話，她指着控制間的方向，“你是不是說從那裏傳來的某種奇怪聲響？”

查爾斯側耳細聽，确實有那麽一股很郁悶的聲音，好像有東西正在沖撞着裏面房間的牆壁随時要破牆而出似的。

“那是水聲，大家快跑！”內摩沖着他們大喊，話語才說出口，前面的控制間裏頭發出一聲巨大轟響，都說洪水如猛獸真的一點也沒錯，浩大的水流朝衆人席卷撲來，大家紛紛掉頭撤退！

“誰能告訴我這洪水是從哪兒來的。”羅根大聲道。

“控制間那扇牆壁的另一頭就是水壩，一定是牆崩塌了。”皮特羅轉過去回答，“別問我為什麽會崩，我也不知道。現在快想辦法怎麽逃離現場，我可以帶上一個人離開，剩下的人就交給庫爾特吧。”

“不行，我的能力有限，一次過帶不了那麽多人瞬移。”庫爾特說。

“那分批也可以。”皮特羅說罷，拉過距自己最近的羅根，“我随便挑一個好了，就你吧大叔。哦還有大夥兒，待會咱們在出發地彙合，記住！”不等羅根開口回應，皮特羅便帶着他化作一陣狂風消失了。

“炫音，快用你的光能炮彈攻擊頭頂上方。”北極星對她說，“這個位置正上方是空地，我可以直接飛上去把大家帶出來。”

炫音聽罷點頭，把在場的洪水叫嚣聲收集到掌心中轉化為一團藍色的亮光，亮光按照她的意願化形成不計其數的鋒芒刀刃，朝頂上飛射，下水道被砸出了個大窟窿。

“查爾斯，我們也趕緊離開吧。”庫爾特正想用瞬移帶查爾斯離開卻被旁邊的艾瑞克擋了下來。

“我來帶他走。”說罷艾瑞克便不容分說把查爾斯拉到身邊手臂一伸摟住他的腰飛到了上空，剛才一路上看着這破小孩跟查爾斯又是牽手賣乖又是嘻哈說笑的，真是夠了，年紀小小居然那麽谄媚，哼，他才不會讓查爾斯就這樣被帶走。艾瑞克把查爾斯抱得更緊一點，讓他整個人都貼在自己胸前。

被艾瑞克抱住腰際的時候，查爾斯渾身繃緊了一下，這種觸碰讓他情不自禁想起昨晚上的事情，但是人都被艾瑞克帶到空中了，好像沒有退路了呢。

“你冒汗了。”艾瑞克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我有點畏高。”查爾斯說的是真話，又是一滴冷汗從他額上滲了出來。

“這個我還真的不知道。”原來查爾斯還有恐高來着，艾瑞克原以為自己對查爾斯的一切清楚透頂，如今才發現原來自己對眼前這個喜歡他果然還是缺乏了解，現在再來惡補的話還來得及不？

查爾斯瞟他一眼，“你當然不知道，這是你第一次把我帶到空中。”看着雙腳離地越來越遠，查爾斯不得不死死拽緊艾瑞克。

“你喜歡的話，我可以常常帶你這樣飛行。”

“艾瑞克，我說了我有畏高恐懼症。”

“我看你以前坐飛機的時候挺好的。”

“那不一樣，我是坐在機艙裏頭，根本不需要看腳下。”

“那你看着我不就好了。”艾瑞克湊近那張俊俏漂亮的臉蛋低聲說道，鼻尖不經意地在查爾斯的臉頰處輕蹭。

查爾斯又開始冒汗了，這回冒的是熱汗而不是冷汗，都是艾瑞克這番明目張膽的暧昧話語害的。“好了快點找個地方着陸吧。”查爾斯覺得兩個大男人在空中摟抱在一起實在有點違背真理，他催促道。

艾瑞克回答道：“找不到落腳點，下面全被水淹沒了。” 他帶着查爾斯慢慢降落到離地面面最近的距離，停留在半空。

大壩的決堤不僅沖垮了下水道，現在已經秧及到地面上了，短短的幾分鐘時間，這附近一帶已經完全找不到一平米可以站人的陸地。

“這下陸地可要變成海洋的節奏了。”

艾瑞克的話讓查爾斯猛然想起個事兒，他身手去拍了拍艾瑞克肩膀，“說起海洋，內摩他是個可以自由控制水能量的變種人，我差點兒給忘記了。”

“你的意思是這事情是他幹的？”艾瑞克問道。

查爾斯略蹙眉，忖思兩秒後說道：“我不确定，但是我很奇怪，既然他能夠操縱水，那為什麽剛才大壩沖垮下水道的時候他不站出來為我們解圍？”

艾瑞克發出一聲蔑視的輕哼，“那家夥本來就不是好東西，所以說你還不他遠點兒，剛才居然還随随便便讓他碰你。”

查爾斯又是皺了皺眉，為什麽說着說着又跑回這個話題上了？查爾斯想反駁，但想了想還是算了，多一句不如少一句，免得艾瑞克那家夥又犯狂躁症，他可不想在這種關鍵時刻跟他鬧翻天，這樣只會把事情搞砸。

艾瑞克見查爾斯沒有反駁，便以為他是深切明白到自己的用心良苦，那張凝沉的撲克臉也稍微放寬松了點。

“艾瑞克，小心後面！”查爾斯瞪大眼睛指着他的身後驚呼，一股高達數十米的巨浪從平靜的水面突然飙竄而起朝他們這個方向奮力鋪蓋。

艾瑞克當即反應過來敏捷地躲過巨浪的襲擊，但巨浪并沒有因此放過他們，就像擁有生命意識似的死死咬在他們身後不放，無論艾瑞克往哪個方向飛行，它都并會拐彎抹角誓死追尋到底。操縱金屬是艾瑞克的拿手強項，但當金屬遇上柔韌多變的水可就一籌莫展了，艾瑞克沒辦法采取正面攻擊措施，只能選擇以退為進，尤其他現在還帶着查爾斯，更得處處以查爾斯的安全為優先考慮。

查爾斯被艾瑞克抱着在空中四處亂飛，覺得自己很沒安全感，有種随時都要掉下去的可能，“喂你悠着點兒，把我掉下去我可不放過你。” 查爾斯提醒他。

“那你得抱緊一點。”艾瑞克當然不可能把查爾斯掉下去，他是故意這麽說的，目的只是為了滿足自己的某種私心罷了。

“我現在就要把那該死的巨浪甩掉，先告訴你一聲好讓你有心理準備。”艾瑞克又說道。

“給我等一下先……”查爾斯話還沒講完，艾瑞克一個加速度往上方飛沖再來了個九十度急拐，你丫在玩雲霄飛叉啊，眼下沒辦法，也只能這樣子了，查爾斯眼睛一閉，雙手一伸勾住他的後脖頸大力收緊。

也不知道艾瑞克到究竟飛出了多少個街區才把巨浪給甩掉，反正查爾斯雙腳着陸的那一刻他總算是豁然開朗了，這是一次很糟糕的體驗，他默默發誓再也不要讓艾瑞克帶着自己飛行。查爾斯剛剛從昏頭轉向中恢複過來，一陣尖銳的鳴笛聲便籠罩整座城市響徹不斷，聽起來有點類似防空警報的聲音但又不盡然一樣，但可以肯定的是絕對有狀況發生。

之前降落的時候沒有留意，現在他們才發現街道上連個人影都看不見，都死哪兒去了？

“喂那邊的兩個人，你們咋還在待在這裏，明明已經下令要疏散了。”一個身穿巡邏警服的安保人員開着汽車舉起喇叭把頭探出窗外朝查爾斯的方向大喊。

“請問這裏發生了什麽事嗎？”看着那輛停在跟前的車子，查爾斯問他。

巡警用手指了指上方，“朋友，你沒聽見防災預警信號嗎？”

“有什麽災難要來了嗎？”艾瑞克淡定的不像話，不過他一向如此，關于查爾斯的事情除外。

“圍海大堤今日淩晨遭到人為的破壞導致決堤了，原本是要工作人員要過去搶修來着，偏偏又遇上這種倒黴的臺風天氣根本沒法到現場進行修複，現在海水已經從西面逐漸蔓延到各個區域，大家都已經疏散避難去了。”巡警跟他們說，“所以說你們別再往圍海大堤那個方向去了，很危險的，上車吧，我載你們到庇護中心。”

“謝謝，我想不必了。”艾瑞克謝絕了對方的好意，轉身準備離開。

“艾瑞克，你這是要做什麽？”查爾斯喊住他不解地問。

“我想重新回去剛才下水道那裏看一下，當時我就感覺到那裏有種很不尋常的強力磁場，具體是什麽目前還不清楚，但想必應該也是跟這次的事件有關。”他回答道。

“那皮特羅那邊呢？你不打算回去跟他們彙合？”查爾斯問他，皮特羅在臨走的時候跟大家說過在出發地等大家。

“不” 艾瑞克篤定地說：“我不打算這麽做，他們遲早會重返現場，既然這樣何必多此一舉。”艾瑞克是個很自我而且不太喜歡搞團隊合作的家夥，這一點這麽多年始終不變。

查爾斯當時的第一想法便是，不能讓他單幹，又或者說其實他放不下心，于是他又道：“你是打算要把我獨自扔在這裏嗎？”

“查爾斯，你……”

“你什麽你，你要是覺得我跟你一塊會妨礙你那就算了。”查爾斯眯起眼睛瞟他，假裝想要離開，艾瑞克立即跑過去拉住他的手便往圍海大堤的方向奔去，任憑巡警怎麽喊也喊不回來。

查爾斯的嘴角流露出些許微笑，不過他很快便将其掩藏起來，“對了，你走這個方向幹嘛？下水道的入口不在這邊，還有下水道不已經被海水淹了，你打算怎麽下去？”

艾瑞克便将自己剛來到這個世界的事情告訴給查爾斯，關于那個法之外地區的那群笨蛋變種人，當艾瑞克提到冰人的時候，查爾斯瞬間大悟。

“艾瑞克，你是想請他過來幫忙對吧。”如果對方擁有冰凍技能，那麽就是水的克星，如果他們想要重回下水道的話，首先得解決水災這個問題。

“我只看重他的能力，并沒打算用請求的，那些家夥野蠻又粗暴，得由你出馬去把他們腦控，這不就結了。”艾瑞克覺得這樣比較省功夫。

“好吧，那麽你說的那個法之外地區是怎麽去來着？這個方向一直走？”查爾斯撇撇嘴巴。

突然，艾瑞克停下了腳步。

“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艾瑞克：“……” 他當時是乘坐北極星的警用專機離開的，壓根兒沒記着路線啊，失策失策。

查爾斯忍不住白他一眼，“那你幹嘛要往這邊走。”

艾瑞克：“……” 可以回答我也不知道嗎？但是這樣的話估計要被查爾斯嫌棄了，于是他只好選擇沉默。不過沉默了好幾秒之後艾瑞克突然靈機一現，他轉過去看着查爾斯：“我剛才在想，周圍海水泛濫他們或許未必還在原來的地方，這樣貿貿然過去的話要是找不到人恐怕又得浪費時間了，查爾斯，你試一下利用心靈感應搜索一下？”

真是個既能掩飾又能推托的好借口，盡管如此，但确有實在頭頭是道的樣子。

查爾斯抿了一下嘴唇沉思一會，他的臉色有點嚴肅，然後他說道：“沒有腦波加強機器的話，要找一個人就像是大海撈針。” 查爾斯覺得沒底。

艾瑞克眼神堅定地看着他，雙手搭在他的肩膀兩側，“是你的話絕對沒問題的，查爾斯你擁有世界上最強的大腦，你一定可以的。”

查爾斯苦笑道，“別給那麽大期望值給我，免得到時候辦不到可要讓你失望。”

艾瑞克的手撫上查爾斯的臉龐，然後來到他的唇邊，用指腹輕輕觸碰，注視着他的雙眸，“嘿，就算失敗了也沒關系，還記得當初你讓我去移動那個電磁波塔不？起先我不也一樣失敗了。你只要盡力就好了，要是真的不行，那我們就換一個方法呗，反正條條大路通羅馬。”

查爾斯安靜地眨了眨眼睛看着艾瑞克，道了一句：“我試一試。”說罷，他開始集中精神，努力讓自己保持平和的心态，一個心靈網絡在查爾斯的腦海裏慢慢勾勒了出來，但是很模糊，查爾斯努力地辨認着每一個人，進程很緩慢。

艾瑞克在一旁屏住呼吸，他很想在心裏為查爾斯喊加油，但怕這樣做會打擾到查爾斯，于是只好默默注視着他。

查爾斯開始把查找的範圍慢慢縮小，網絡映像逐漸變得清晰了起來，形形色|色的變種人在他的眼前掠過，查爾斯聽見了他們的說話聲，看清楚他們的長相，最後目标終于鎖定在一個人身上，他做到了，他做到了！查爾斯興奮地抓着艾瑞克的手不停地搖晃。

我就說你一定可以的，艾瑞克向查爾斯投以堅定的稱贊目光，他的查爾斯是最強的，怎麽可能會失敗。

「老大，老大是你嗎？老大」有個聲音在查爾斯腦子裏響起。

「你是誰？」

「老大，是我啊，我是波比。」對方說道，「不正是你用心靈能力找我的麽澤維爾老大，我們現在已經到達下水道了，你什麽時候可以過來彙合？」

“查爾斯，到底什麽狀況？”艾瑞克見查爾斯的表情有點錯愕。

“馬上過去下水道，你說的那個人就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