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是一個僞命題
第二天醒來,雀兒發現自己有未接來電,撥回去才知道是花枝。
雀兒關心地問道:“花枝,你怎麽樣了?”
電話那頭花枝:“我很好,就是剛來這裏手機丢了,這是我新手機號碼。我一切都很好,在這裏有的時候信號不太好,不過我會定時聯系你的。雀兒,你好嗎?”
聽到花枝一切無恙就放心了,雀兒回答:“我很好,你一個人在國外保護好自己,別和別人起矛盾,有事找警察。還有生意虧損還是盈利都不是很重要,最重要的是你要平安回來,記住安全最重要,錢沒了可以再掙。”
挂掉電話,雀兒終于松了一口氣。她輕松愉快地坐在一旁守候明月,陽光灑進來照在明月細膩白嫩的臉上,她不禁伸手去撫摸明月順滑的臉龐,時間定格在這一刻多好,歲月靜好。
她俯下身子,在明月額頭上輕輕吻了一下,香香的早安吻給可愛的明月。時間還早,雀兒邁着輕盈的步伐走出去,在醫院的花園中再次遇到昨晚的瘸腿,他同情地說道:“你的劫難來了,死而複生,女變男,好人在監獄,壞人在人間。”
雀兒不解,想要上前一步問他是什麽意思,卻撲了個空,他突然間憑空消失。即使雀兒心生好奇,卻也無從知曉前因後果。她又只得帶着困惑回到病房。
數日後,明月的傷勢好得差不多了,就出院了。雀兒帶着明月回了沈宅,以便自己能夠悉心照料他。
昏聩的夜晚,流螢飛舞在窗外,雀兒穿着海綿寶寶的睡衣,悠哉地躺在沙發上吃西瓜,明月則在忙碌地疊衣服。雀兒望着明月的身影,突然來了興致,從背後抱住明月,“累不累?”
明月一邊打掃家務一邊哄着雀兒,“不累。我待會兒給你做個糖醋排骨吧。”
雀兒拉着明月的手,“歇會兒,我和你玩個游戲吧?”
明月順從地放下手中的衣服,随着雀兒走到床邊,“什麽游戲呢?”
雀兒吧唧一下親了明月一口,“這個游戲。”
明月立刻羞紅了臉,“嗯,好。”
雀兒輕輕一推,明月便被撲倒在床上。她走了兩步毫不猶豫地将燈關掉。黑夜中,雀兒摸索到明月的手,繼而下移,沙沙的聲音伴随衣服的脫落。明月欲迎還拒的害羞,他配合着雀兒的一舉一動,柔順得像只羔羊,又害羞得像小姑娘,輕聲低吟如歌贊頌。天亮時,疲憊的雀兒昏睡過去,任由明月抱着她去洗澡。
第二天下午醒來的雀兒摸索床邊,伸手便夠到一旁的明月。她朦胧中睜開眼睛,望着明月,明眸皓齒,紅唇親啓道:“你什麽時候醒的?”明月抱着她輕聲說道:“我太激動了,所以一直沒睡。”
雀兒驚訝道:“你一晚上不睡?”明月深情款款地望着雀兒:“嗯,我想看着你,我怕這是一場夢,醒來就看不到你。”雀兒伸手覆蓋住明月的眼睛,溫柔地說道:“你睡吧,我會陪着你的。”
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來,雀兒伸手拿過,原來是明月的消息,打開一看,“阿月,你還有幾場戲沒拍完,導演問你什麽時候有空。”
明月睜開眼睛,“你想我什麽時候去我就什麽時候去。”
雀兒放下手機,将手放在明月的腰上,“那不如明天去吧,我大概看了一下,就三場戲,你一天應該能拍完。”
明月:“好,我聽你的。”
雀兒:“你困不困?”
明月:“有點。”
雀兒:“那你睡吧,我守着你。”
明月抓住雀兒的手,心滿意足地閉上眼睛。
五年的愛情長跑中一直是明月獨自追逐雀兒的腳步,這次終于不再是一個人的獨角戲,明月的付出有了回應,真是撥開雲霧見天明,喜上眉梢。
在片場等候明月的時候,雀兒百無聊賴地玩着手機,吃着零食。就在這個時候,瘸腿又又又出現了,他高聲吶喊:“有危險,快快跑。”繼而又消失不見。這次讓雀兒震驚,到底是什麽意思?
就在雀兒放下手機,想要追上去一問究竟的時候,她被人攔住,“你好,請問是沈雀兒小姐嗎,有人托我給你帶句話,姐姐,我回來了。”雀兒愣住,“是誰讓你帶話的?”那人說道:“不認識,一個男的,帶着帽子口罩,大高個,一米八幾吧,黑衣服,就讓我帶話,給了我一百,好了,話帶到了我走了。”說完她急匆匆地走了。
姐姐?這個稱呼只有鳳凰叫過自己,可是鳳凰已經沒了啊!花枝對自己從來都是直呼姓名的,親身父母也就只有一個素未謀面并且亡故了的弟弟,但是他應該不會知道自己的存在。
雀兒左思右想,也想不到什麽人。
“雀兒,我回來了。”明月歡快地奔向雀兒,緊緊抱住她,“你在幹嘛呀?”雀兒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在等你。拍完了?”明月抱着雀兒不肯撒手,親昵歡愉,“嗯,我的戲份都完結了,咱們回家吧。”
雀兒臨走時,忍不住回頭看,尋覓剛剛的蹤跡,一切發生得太快太詭異,還來不及和明月說明,可這一切又說不通,稀奇古怪的話語和莫名其妙的人,就好像是一場夢。
一輛藍色幻影停在門口,雀兒止住腳步,“阿月,你先在車上等我,我有事去解決一下。”終究是放心不下,雀兒不顧明月的疑問,快速向之前的地方跑去,還是得問清楚。明月則乖巧地坐在車上等着雀兒,相信雀兒的話。明月雙手托腮,耐心等待着雀兒,可是這等就是幾個小時,等來的結果是警察開着警車呼嘯而來。
直到明月看到被白布覆蓋的人被擡出來,警察擡着人蓋住白布,風兒吹動白布從而露出的手指,明月一眼就認出是雀兒的手,他驚慌失措地從車上跌跌撞撞跑過去,攔住警察。他繃着一顆心,小心翼翼揭開白布,“雀兒!”瞪大的瞳孔,渾身冒出冷汗,怎麽會,怎麽會是雀兒,她說有事讓自己在車裏等她的,怎麽會樣?
他握着雀兒的手,冷冰冰地毫無生機,“雀兒,你醒醒,我是阿月。”不敢置信,他一直緊握着雀兒的手,顫抖的聲音在呼喊雀兒,可是她怎麽都不說話,“雀兒,雀兒!”
一旁的警察看不下去,上前勸慰道:“節哀,嫌疑犯已經被抓捕了。我們趕到的時候就已經被害了,請節哀!”警察試圖拉走明月,可是明月死死地抓住雀兒的手不肯松開,他執拗地說道:“不會的,雀兒和我說過會兒就回來,她不會死的,你們胡說。雀兒好好的在這裏,我要帶她回家,雀兒,咱們回家。”
說完,明月強行拽開白布,雀兒一身白衣被鮮血染紅,一動不動地躺在擔架上。明月一把将雀兒抱起,滴答滴答鮮血順着雀兒的腹部流下來,地上陸陸續續呈現血跡。
身後的警察無法,只得任由明月帶走雀兒。
明月将雀兒抱上車,血腥味充斥着整個車內,他不管這麽多,直接将車開到醫院,“醫生,救救她,雀兒受傷了,快給雀兒止血。”醫生摸過雀兒的鼻息完全停止,心髒脈搏停止跳動後,無奈嘆息說:“請節哀,人死不能複生。”
明月突然“噗”的一聲,猛吐一口鮮血後暈倒。
另一邊,警察将嫌疑犯抓上車,嫌疑犯扭動不聽話,嘴裏嚷嚷着:“我怎麽可能殺了自己,你們搞清楚好不好?”警察用電棍電了他一下,才讓他老實點。警察嚴肅而堅定地說道:“目擊者報警的時候,說看到你在事故現場,除了你還會有誰?”
嫌疑犯氣憤地說道:“那你這不就和老人摔倒扶不扶一樣的性質嗎,難道就因為我路過就認定是我做的?”
警察:“你沒做怎麽會路過,世界上哪有這麽巧合的事。”
嫌疑犯:“我最後說一遍,我真的沒殺人,何況我就是沈雀兒,我怎麽會殺了我自己。”
警察:“你別裝瘋,沒用,殺人償命,待會兒回警局先錄口供,在驗血驗指紋。我們警察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壞人,當然,我們不會冤枉任何一個好人,你要是有冤情咱們回警局好好說,你別再說這些有的沒的。”
嫌疑犯:“我真是沈雀兒,我不知道怎麽回事就變成這樣了,不信你讓我和明月對質,他知道的,我就是本人,你讓我見見他好不好?”
警察:“看來你知道的還挺多,不過你計劃要落空了,明月抱着沈雀兒的屍體不知道去哪裏了,估計是一時間接受不了,情緒波動太大了。不過我勸你還是別要求見明月了,衆所周知,明月苦追沈雀兒五年才追到手,你是殺害沈雀兒的嫌疑犯,他若是見到你恐怕不等你解釋,就會要殺了你替沈雀兒報仇吧。”
嫌疑犯:忘了這茬,阿月看到我的屍體應該會難過極了,可是我怎麽和他們解釋我就是沈雀兒本人呢,靈魂出竅死而複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