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相擁入眠
被警察送回家的時候,陳瑾着實被吓到了,看到兩個孩子一身狼狽,臉上還有一些傷痕,她忙上下打量着,詢問着:“你們怎麽了?怎麽會受傷?”
振武強笑着說道:
“沒有,我們只是擦傷,因為回來的時候遇到人打架,我們被波及到了,沒事的。”
陳瑾看着振文沉默着,臉上似乎驚恐未定的樣子:
“振文吓到了吧,看到打架就離他們遠一點啊。”
警察在旁邊清咳了一聲,陳瑾這才看到還有警察在。
“明天早上九點到警局一趟,需要他們說一下事情經過。”
“好的,謝謝您!辛苦送他們回來!”
送走警察,陳瑾拿着藥箱過來,振武看了看一直摟着他不肯放手的振文,伸手接了過去。
“媽,我們自己來就好了,時間也不早了,您休息吧。我們沒事兒的,就是皮外傷。”
“也好,振文好像吓着了,你多陪陪他。你們晚上吃飯了嗎?”陳瑾看着兩個人的模樣,知道事情沒那麽簡單,可振武不想說,她也就選擇裝糊塗,好在兩個孩子都沒事。
“吃過了,那我們先回房間了。”
“好,照顧好振文還有你自己啊。”
“嗯。哦,對了,明天我們自己去就行了,警察說只是說一下看到的經過,很快的。錄完了我們還有別的安排。”
“你确定嗎?畢竟是去警察局啊。”
“嗯,您放心吧,我能搞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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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好。明天出去別這麽晚回來了。”
“嗯,我知道了。”
回到房間,振武放下藥箱,拉開振文摟着他胳膊的手,振文放開振武的胳膊直接摟住他的脖子,把臉埋在他的肩膀上,緊緊的,似乎還有些許顫抖。
振武輕拍着振文的後背,也不說話,只是這樣靜靜地相擁着,一直等到振文摟着他的手慢慢放松下來。
“好些了嗎?”振武在他耳邊輕聲問道。
“嗯。”
“那,去洗個澡。”
“我想和你一起洗。”
“……”
“不可以嗎?”
“可以。”
振文這才放開振武,動手脫上衣,伸手的動作讓一側肩膀疼痛起來,他忍着沒有發出聲音,可振武還是看到他有些笨拙的動作。
“怎麽了?哪兒疼?”振武圍着振文檢查起來,在肩膀的地方有一片紅紅的,振武伸手摸了摸,振文忙躲開,嘴裏卻說道:
“沒事兒,就是有一點疼。”
“怎麽傷到的?”
“可能是撞到牆上的時候吧,我也不記得了。”
“還有哪兒受傷了嗎?”振武開始幫着振文脫去上衣和褲子,仔仔細細的看了一遍,發現還有兩處有些微微發紅,他臉色凝重了起來。
振文伸手把蹲下來檢查的振武拉了起來,用輕松的語氣說道:“沒事啦,只是撞到了,大不了明天淤青而已。”說完好像想起什麽,他忙動手脫振武的衣服。
振武按住振文的手,看着抓着他的衣服的振文,笑道:“你幹嘛,我自己來啦。”
“我看看你有沒有受傷啊。”
“也許吧,不過像你說的也就是淤青吧。”
“這下,我們真的有難同當,有傷同受了。”
說話間振武把上衣褲子脫下來,振文也仔細的檢查了一遍,撇嘴說道:“你有四個地方呢,很疼嗎?”
“你不也一樣疼,所以我疼的不孤單。”
因為身上有撞擊傷,振武把水溫調的低一些,可水流沖到身上,還是疼的他們呲牙咧嘴的,浴室裏發出一陣陣“嗯!啊!”的讓人聽着臉紅的聲音。
“振文,我們還是忍着點,這個聲音太容易讓人誤會了。”
“可是很疼啊,在家還要忍着,啊!”
“那,盡量不要那麽大聲啊。”振武臉上一陣陣抽動,只是忍着不出聲。
“可是,好吧,我盡量吧。啊,疼死了!”
兩個人匆匆洗完澡,裹着浴巾跑到床上。
振武拿出消□□水給振文擦藥,振文表情糾結着,順從地讓振武擦藥。
振文看着振武臉上的傷和他上藥時小心翼翼的樣子,問道:
“你,不生我的氣?”
振武微微笑了笑,牽動臉上的傷,笑容變得有些滑稽:
“為什麽生你的氣?”
“要不是我堅持下車走,也不會遇到他們吧。”振文這一路上都在責怪自己,為什麽一定要走回來。
振武托着振文的下巴,讓振文看到自己的眼睛 :“傻瓜,要是這樣說,我也該生我自己的氣,因為我也同意了。”
“振武,你說,是不是有很多人讨厭我們啊。”
“誰說的?”
“今天啊,早上一個,晚上一群,都沖着我們來。”
“不會,也許只是巧合啊。”
“哪有那麽巧的事呢?”
“是啊,哪有那麽巧的事?”振武若有所思地停頓了一下,馬上又笑起來:
“好啦,別想那麽多。”振武把藥遞給振文。振文輕輕地,有些笨拙地給振武擦藥。
擦完藥,振武把藥箱送回去,幫振文拿來一套衣服,幫他換上。趁着振武換衣服振文鑽進涼被裏把自己蒙在裏面。
振武又好氣又好笑地推了推振文:“振文,你不熱嗎?”
振文悶聲悶氣地說道:“不熱。”
“好啦,出來吧,今天你就睡這兒可以了吧!”
振文掀開被子,呲牙咧嘴卻又難掩笑意地确認着:“真的嗎?”
振武沒有回答,只是鑽進被子裏,伸出手讓振文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我怕你又做噩夢。”
“還是你最體貼,最疼我。”振文躺在振武的手臂上,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往振武身邊挪了挪。
“哎,媽和爸也很疼你啊。”
“那不一樣。”振文再往振武的懷裏擠了擠,摟住振武聞着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擡頭看着振武接着說:
“你不一樣。”
振武親了親振文的眉毛,臉頰,最後落在他的唇上,才問道:
“哪裏不一樣?”
振文在他退開的時候親了回去:“這裏,不一樣。”
振武笑着撥弄着振文的頭發,劉海下面的傷疤還在,振武的目光一瞬間收緊,又在振文擡起頭的時候變回寵溺的眼神。
振文緊緊地盯着振武的臉,擡起手,指尖順着振武的額頭滑到他的鼻子,手掌放在他的臉上,在碰到那個有些發青的地方時動作格外輕柔起來。
“振武!”振文輕喚着振武的名字,手指撥弄着振武的臉頰和嘴唇。
“嗯?”振武握住碰觸他嘴唇的手,放在自己的唇邊,摩挲着。
“我今天好害怕。”他聲音裏似乎還有一絲顫抖。
振武收緊了手臂,讓自己的臉貼在振文的臉上:“我知道,我也是。”
“我看到他們抓住你的時候,腦子裏都是上次你頭破了的樣子。”
“你忘了,我也是很有Muscle的,何況我還練過。”
“對啊,要不是護着我,你未必不是他們的對手。”
振武撥弄他頭發的手停頓了一下,後退一點看着振文的眼睛:“所以,你在想什麽?”
振文躲閃着,看向振武睡衣上的圖案:
“沒有,就是,我應該學會保護自己啊,不能總是讓你替我擋。”
振武撐起身子,看着離他十五厘米的臉,手指捏住他的下巴,不讓他躲閃,讓他不得不面對自己的眼睛:
“可我喜歡替你擋。”
振文拉下振武放在自己下巴上的手:“我才不要,我要能和你并肩作戰,而不是總躲在你身後。”
看着振文認真的樣子,振武想說什麽卻又咽了回去,最後只是笑了笑忍不住親了親振文的唇:
“好,那你要加油了!”
“我會的。”
“我知道。”
振武當然知道,振文一旦決定了的事,會傾盡全力去做,甚至到了至死方休的地步。也許,不久的将來,振文就是擋在他前面的大男孩,不再是總是纏着自己,粘着自己,需要自己保護的振文了。這樣想着,振武竟然有悵然若失的感覺。
第二天早上,陽光從窗簾的縫隙中擠了進來,振文不安地動了動,眼睛朦朦胧胧的張開,卻在瞬間突然驚醒,擡頭看向枕邊,正撞見振武看着自己的眷戀的目光。
看到振武在,振文這才放松下來,笑着躺回到枕頭上,身上的酸痛感冒了出來,可振文選擇忽略它,只是傻笑着看着振武的臉,目光在他的唇上徘徊着。
振武輕笑着湊過來親了親他的唇。
“早安!”
“早安!”
“你早就醒了嗎?”振文癡迷地看着振武的臉,把自己的臉貼了過去,感受着振武的呼吸吹拂在臉頰上,只覺得這一刻滿足極了。
“沒有,我也是才醒。”
“身上還疼嗎?”振文扶着振武的臉,從臉上又挪到他的身上,伸手掀開振武的衣服,果然昨天發紅的地方泛出去青色來。
“你呢?疼嗎?”振武握住振文的手,把衣服拽下來。
振文倒也沒再堅持,實在是身上的細胞在叫嚣着,他老實回答:
“疼。你呢?”
“我也疼。”
兩個說疼的人四目相對,突然開懷地笑了起來,這樣的早安問候還蠻特別的。
盡管身上酸痛,但兩個人還是爬起來,收拾整齊出了房間。
陳瑾早就将飯菜準備好,王旬陽照例不在家,昨天好像又沒回來,兩個人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
振文坐在餐桌上,眼前已經放上一個盛好米飯的碗,接過振武遞過來的筷子裝作漫不經心地問道:“媽,這兩天爸都不回來嗎?”
“嗯,後天差不多能回來。怎麽?怕他訓你們?”
被拆穿了,振文悻悻地笑了笑:“有一點。”
“放心啦,有我呢。你們一會兒去警察局,真的不用我嗎?”
兩個人異口同聲快速答道:“不用。”
“好啦,知道了。我這個做媽的好像已經沒有什麽用武之地了。”陳瑾裝作哀怨的樣子。
振文忙夾了一口菜放在陳瑾碗裏:“沒有啊,您做的飯,天下無雙。”
“就你嘴甜。你們感覺怎麽樣?昨天聽裏面嗯嗯啊啊的,身上很疼嗎?”
“媽!你偷聽。”
“我才沒有,是你們聲音太大了。”
兩個男孩對視一眼,也就是說,以前,陳瑾都能聽得見?
“好啦,你們也不用害羞,都是年輕氣盛的,我理解,只要不太過火就行。”
“媽,要不,等我們大學的時候就搬回別墅吧。你說呢振武?”振文說完拉着振武幫腔,可振武只顧着低頭吃飯,看都不看他一眼。
“怎麽?你們嫌隔牆有耳嗎?”陳瑾調侃着。
“媽!”振文抗議着,看着旁邊一直不出聲的振武,振文有些氣惱。
“好啦。等我和你爸商量一下。”看着振文振武臉紅的樣子,陳瑾也不忍心再逗他們了。
兩個男孩也不再搭話,悶頭吃着早飯,臉上的紅暈好久都沒有消退。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總算準時更文了。
從寫文到現在一直很晚睡,身體有些吃不消了,私心想着明天 請一天假,如果精力允許周五補上。
沒辦法,年紀大了,熬夜傷心!
再次感謝大家的支持,也再次抱歉,明天不能更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