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這波贏了 破産藝人，還是隐形富婆？……
“這是鑒寶節目？我走錯了？”
明薇的直播間新進來的觀衆一頭霧水。只見直播間, 三人都戴着白手套，手裏拿着各種鑒寶的工具鑒定着一件玉如意，還時不時說着評價。
“羊脂白。”
“觸感油潤, 觀感溫潤內斂, 脂粉高、乳、糯, 玉質感很強。①”
“老師, 上品和田玉！”
鄭先生連連點頭，又看向明薇，道：“這麽大件，收藏價值很高, 薇薇啊，你确定要挂嗎？”
明薇微笑：“是的鄭伯伯。”
這時明爸也回來了，兩個老朋友去了一旁說話, 那柄玉如意還展示在鏡頭之中。也不知是不是攝影師也被震撼到了，忘了移開。
“流弊！”
“看着就好貴啊, 聽上去更貴了！”
“确實好漂亮啊, 明薇真看不出來啊, 居然還是個富婆。”
“……鑒定師問确定嗎的時候，我仿佛從明薇輕描淡寫的表情中看出了:賣了一個無所謂, 姐家裏還有。”
“2333我也有這種感覺。”
“不得不說，這波明薇贏了, 隔壁的于和傑都比不過她。”
“啊, 是不是還有介紹啊？”
于和傑就是三號直播間的超級男團成員，因為長相幼性格呆萌, 粉絲都稱他小熊或熊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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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薇瞥了一眼直播間，一有人提到于和傑，立馬就有他的粉絲出警, 上一秒都還在說着玉，下一秒就全是于和傑的名字和拉踩她的彈幕。
明薇收回目光，開始介紹她所展示的物品：“如意以前曾是民間常見的工具，具體使用就和我們現在的’不求人’一樣，但後來，慢慢的如意已經沒有了實用功能，更是一種象征吉祥如意的陳設品……②”
她的聲音不疾不徐，很有節奏感，再加上一身的裝扮，人更顯得端莊大氣。
很快直播間的于粉們出現的少了，多了些真正想看明薇的。也有好事者，跑去了隔壁看，這一看才明白于粉那麽激動原因為何——
三號直播間的于和傑今天也是一身古裝裝扮，他的造型師還是行的，一身是現代改版的古裝，多了休閑風，穿在身上很顯飄逸，有古代貴公子的閑散味兒。
但早說過，他的演技稀爛。他是富二代沒錯，卻是那種貶義詞的富二代，比如，成績差，只懂炫富玩樂，毫無內在的富二代。他服裝到位，又先是烹茶後又是拿出據說誰誰的畫作展示。
介紹詞說得流利，卻沒有理會彈幕上提的問題。粉絲找補說哥哥沒看見，但他是真的沒看見還是回答不出所以假裝沒看見的，那就不好說了。
再對比明薇，粉絲問什麽，她就答什麽。就算遇到回答不出的，她會直言不了解，語氣和态度都更自然，讓人能相信，那件玉如意确實是她的，而不是臨時從什麽地方搬出來作為提升自己形象的工具。
導演看着這個完全颠倒過來的場面只覺得太陽穴跳得厲害，他眉頭緊皺着，也是想不通。明明在之前他已經查過了，而且殷總給的消息也是真的，這個明薇确确實實一家都破産了，欠得還不少，前段日子瘋狂接戲接綜藝，就是為了賺錢還債。不過她那咖位，想要還清五千萬，還不知道要花幾年時間去了。
所以，她哪會有錢買房？還有這樣珍貴的藏品？
沒有背景又沒有名氣，本來是完美的工具，現在卻隐隐有要踩着于和傑往上走的架式。于和傑那邊肯定不會說是于和傑表現差，而是他們節目組的原因。到時候挨粉絲罵的，還是他們。
導演能怪這是于和傑的原因嗎？不能。因為游戲的玩法本來就是他們提的，所以，他們只能将所有事都怪到沒有好好配合乖乖當個被踩的工具人的明薇。
沒有點自知之明，真以為上他們的節目組是因為自己紅？要是乖乖配合他們還會給留幾張比較出圈的美照，不至于讓觀看節目的觀衆對她産生厭惡感，頂多嘲嘲她。但現在，呵。
“後期的時候，把這段鑒定全剪了。她來開門那個鏡頭也去掉，直接從室內開始。”導演說。
拍攝進行到中午了，午餐也是明星立人設的好機會。能做出一頓将就能吃的，那哥哥姐姐就是心靈手巧；平時就在做飯的，燒幾個稍微難點的菜，那就是廚神在世；即便是什麽都不會，做個飯能把廚房炸了的，都是笨手笨腳的小可愛。
對此，明薇表示：“我點個外賣。”
“……”工作人員已有點麻了，沒問她為什麽。
直播間的觀衆也是一串“……”，還有人提到一號直播間的晚晚。
“晚晚和明薇真是清流，別人都要想方設法展示自己的才藝，就她倆，掏手機點外賣的動作，真是跟我一樣熟練呢。”
“哈哈哈，我還以為她不做飯是要讓阿姨做呢，幸好沒有，不然就太尬了。”
“有一說一，倆都是大漂亮，漂亮得還不同，喜歡看漂亮妹妹姐姐的我，表示一本滿足。”
“無語，這是節目，誰要看她們只動個手指點外賣？工作這麽敷衍還有人誇，絕了。”
“你喜歡看假的是你的事，我願意看真實你又能拿我怎麽樣？”
眼看着直播間又要争起來了，忽然每個工作人員的臉都出現了，午餐和午休時間直播間關閉，下午兩點後直播間再繼續。
飯好後，用餐和午休是不拍的。既是給嘉賓留出休息時間，也是方便某些嘉賓補個妝，又或者與自己的團隊商量下午的劇本。
是的，劇本。就算這種單人為組的綜藝，也可以有劇本。目的還是那一個，立人設。
就比如明薇請來鑒定專家這事，在其他嘉賓眼裏，無疑就是安排好的劇本了。也因她突然來的這手，另三四五號嘉賓都有些如臨大敵的危機感，尤其是于和傑。
因為富二代人設相撞，又是一樣選擇的穿古裝，他的書畫展示和明薇那邊的如意問答，已經完全被比下去了。這令于和傑和他的團隊都極其不爽。
于和傑無疑是這次《一天》裏流量最好的那個，說好了主要捧的也是他，現在這個明薇卻突然踩在他頭上，一群黑粉蹦得更高了，他怎麽可能高興得起來？
四五號也很不滿，明薇已經提前安排了鑒定專家了，他們下午再走一樣的套路是肯定不行了，又要想出彩，又不能被說模仿，他們必須要在午休這兩小時內想出方案。
至于一號直播間嘛，晚晚已經和明薇聯系上了。
“薇薇姐，你那身衣服在哪買的啊？哪個牌子啊，能介紹給我嗎，好漂亮啊，我也想買。”晚晚吃午飯的時候就在刷手機，然後看到網友截圖下來明薇開門的那張照片，一下就驚豔到她了。
明薇回道:“沒有牌子，是定制的。”
她對晚晚不熟，但有印象。這個姑娘最廣為流傳的是連續五天的訓練視頻。五天，時長120h，一分鐘都不少。除了睡覺吃飯，她有100個小時都是在訓練室度過的，期間不斷地重複着舞蹈動作。
不是剪輯下來的幾個刻苦鏡頭，而是實實在在的五天監控鏡頭的視頻。晚晚是選秀出道的，那個節目出道就是一個限定女團，成團後很紅，但是非非常多，在團員口中，晚晚是那個最不受待見的，什麽假直率真心機，明明懶惰卻裝最努力之類的，總之黑粉比粉絲多。
後來，晚晚完成了限定團的所有表演後，提出了解約，不僅和團隊解了，和那家娛樂公司也解了，賠了一大筆違約金。走時所有人都在嘲笑她，然後就出現那五天的監控視頻。
視頻是團員共用的訓練室。五天裏，只有晚晚一個人天天堅持到了，其他人過來練兩下就走，态度随意，動作敷衍。只有在團經紀人給她們拍視頻時，她們才認真表現，然後轉頭就将自己練完後額頭帶汗的圖發到x博，評論一水的“姐姐辛苦了”。
那視頻太過打臉諷刺，所以就連不怎麽關注偶像的明薇都有所耳聞。
換了一家公司後，晚晚的事業蒸蒸日上，現如今早已遠超當初那些小姐妹了。有回明薇參加的劇組，因為缺個花瓶角色，就有人去聯系晚晚，但晚晚那邊拒絕了，她說她只會唱歌跳舞，不會演戲。
就因為這一句，在明薇這裏，晚晚一直是個很合格的偶像。和那些有點名氣，不去好好練習自己專業，就想着賺快錢的流量偶像截然不同。
“定制的啊，肯定很貴了……”自從賠了那筆違約金後，晚晚一直過得很節儉，直到現在，看見特別喜歡的衣服，問價太貴後，她還是會舍不得買。
但明薇身上那套她真的太喜歡了，猶豫再三，她小聲道：“那薇薇姐，你能說個具體數字讓我死心嗎?”
這個價格，明薇也說不準，但她想到了別的。又或許可以說，她帶這衣服和首飾回來時，腦海裏就隐隐有了輪廓的東西。
明薇說道:“不如晚晚你說個心理價？這是定制的，可以按照你的需求來定。”
“唔……二十萬你看夠嗎？上百萬我真的買不起。”晚晚是有眼力的，明薇身上穿的那套，比起很多時裝秀的都還要精細，繡花暈染還有剪裁，無一不精。
“夠了。”明薇想了想道，“這樣，你看你什麽時候有空來我家一趟，量量尺寸，說說你心裏想要的款式。”
“嗯？薇薇姐，就是你們家的嗎？”晚晚聽着來勁了，感覺明薇說的，好像在她家量一下，就可以做了的意思。
明薇笑意深了，“現在還不是，但很快會有的。”
對，現在，她還只是代購。但等大渝那邊積累出資金，她會想辦法開一家工坊，接的是現世的單子，工藝是古時的工藝。等級升上來，能帶的物件多了，每次她都能帶回幾套。
——如果次次都是古董，數量太多怕是會引起人懷疑。
“那就這麽說好了！”晚晚高興地應道。
“那就這麽說好了。”隔壁三號直播的于和傑不屑哼笑，讓經紀人把剛剛商量出來的方案執行下去。
真是瞌睡來了有人遞枕頭，他正找人挖明薇的料呢，就有人把資料送來了。
于和傑将從他爸那拿來的畫仔細卷好，和身邊人說着:“膽子也是夠大的啊，明明破産還欠債，也好意思裝富豪，別墅也是剛買的，玉如意家裏還多，要賣一件。也不怕風太大閃了舌頭。”
“隐形富婆？呵，明明是破産糊星！我看你下午還怎麽裝！敢踩到我臉上來，也不怕崴了腳，摔斷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