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從嶼被周皖津放在床上,剝得一絲不挂,連雙手都被那人用腰帶捆住挂在床柱上。
“有點過分吧?”從嶼抱怨了一句,屈起腿用膝蓋去蹭他的腰,臉上卻不見一點不高興的神色。
“剛蒙過別人眼睛的人沒理由叫苦,”周皖津單手順着他的身側撫下來,摸到腿間柔軟的肉塊,輕輕揉捏幾下,“何況如果不綁着你,我怕你一會受不了要逃。”
從嶼不以為然地笑了。他巴不得周皖津把他做死在床上。
周皖津借着之前的潤滑頂了進來,剛好蹭過敏感點,從嶼嘶了一聲,前列腺被刺激的感覺強烈到頭皮都隐隐發麻。周皖津一面毫無意義地替他手淫,一面低頭親吻他微張的雙唇。
從嶼感念他的溫存,又故計重施地夾緊後穴,腸肉蠕動着吸住身體裏的肉棒。
周皖津擰了擰他胸前暗紅色的硬粒,下身又擦着那一點挺進去,逼出從嶼一聲呻吟。“放松。現在逞能,一會就累得受不了了。”
“滿足你綽綽有餘。”從嶼臉上有點燙,不甘心地争辯。周皖津聞言故意把性器抵在他敏感點上,用力狠狠擠壓碾磨,從嶼後穴裏過了電般酥麻一片,渾身上下再使不出力氣,粗喘着癱軟在床上。
周皖津把他雙腿架在肩上,幾乎将他整個人彎折起來,下身不斷向深處沖刺,碩大的頂端十回裏少說有八回會碰到前列腺的位置,幹得從嶼後面又麻又爽,腳趾不由自主地蜷曲起來,雙腿用力夾住周皖津的脖頸。
周皖津抽插了百十來下,忽然急喘着抽出來。從嶼早已渾身酸軟,以為他終于要洩了,暗自松了口氣。誰想他只是緩了一緩就重新刺了進來,動作比之前還要兇狠迅猛,從嶼漸漸支撐不住,腿也軟得不停向下滑,被周皖津用胳膊托住了,仍舊對準了敏感點狂操狠幹。
周皖津又一次在發洩之前離開那個軟熱的洞穴,慢慢調整呼吸,止住射精的沖動。
“從嶼,我不是鐵石心腸,”他附在從嶼耳邊說,“你對我好,我都知道。”
從嶼眼眶發酸,啞聲說:“你知道,但是你沒打算和我在一起,對嗎?”
周皖津在他唇上碰了碰,緩緩進入濕濘的穴口,微微喘息着答道:“按照一般人的定義,我們已經在一起兩年了。從嶼,如果對你一點感覺都沒有,我根本不可能和一個男人上這麽多次床。”
這是他成年以後最接近戀愛的一段關系。如果對方不是男人的話,這段關系應該可以持續很久,如果從嶼也不反對,他們甚至可能有一天走入婚姻殿堂。前提是,從嶼得是個女人……
他把從嶼的腿放下來,解開綁手的腰帶,拉着他的手放在不住抖動的雙腿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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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了要幹硬你的,沒騙你吧?”周皖津笑了笑,俯身吻在他額頭上。
從嶼一顫,不敢置信地又捏了捏自己下身,那裏真的已經半硬了。
周皖津帶着他的手沿着柱身上下滑動撫慰,久違的快感迅速在那方寸之地炸開。周皖津見狀更是百般挑逗,撩撥得那根性器完全挺起,硬邦邦戳在從嶼自己的肚子上,頂端不停流出粘滑的前液。
從嶼張開嘴無聲地呻吟着。這毛病本因周皖津而起,最後也由他來治好,果然解鈴還需系鈴人。
這一晚周皖津信守諾言,暢快淋漓地把他幹射了幾次。做到最後從嶼真有些受不了了,斷斷續續地求饒,周皖津也不肯放過他,一直幹到他什麽都射不出來為止。
“什麽時候讓我上你一次?”從嶼累得仰躺在床上,偏過頭看看周皖津,半開玩笑地問。
周皖津伸出食指按在他左胸的突起上,搓揉着已經被玩弄到紅腫的乳頭,笑着反問:“當時是誰信誓旦旦地說只要在上面,跟男人做和跟女人做就差不了多少了,還說肯一直讓我在上面。不記得了嗎?”
從嶼胸前又麻又癢,拍開他的手,讪讪道:“不肯就算了,反正是你吃虧。被喜歡的人占有的滋味,你就嘗不到了。”說到後來語氣發酸,半真半假道:“如果将來你真心喜歡上誰,一定要和他試試。”
周皖津側過身,問他:“是什麽滋味呢。”
“這……這要我怎麽說。”從嶼沒料到他會認真發問,暗悔自己胡言亂語,到頭來讓自己尴尬。于是含糊答了句“你自己試試看就知道了”就不肯再說。
忽然肚子咕嚕嚕叫起來,從嶼呻吟一聲:“唉,晚飯還沒做。”
周皖津坐起來,拍拍他的肩膀,“休息一會吧,我替你叫人送餐過來。”
從嶼知道他是要回去了,卻不想讓他這麽快走,也跟着坐起來,忍着下身的不适下了床找睡袍披上,口中道:“你……沒事的話就稍等一小會,很快的。”
周皖津沒說話,但也沒執意要離開。
從嶼松口氣,步伐僵硬地回到廚房,也沒力氣完成一套大餐,只随便炒了一鍋蛋炒飯,分裝在兩個盤子裏端上來,有些不好意思,對周皖津說:“将就一下吧。”
周皖津也不嫌簡陋,拿着勺子一口口往嘴裏松。
“怎麽樣?”從嶼問。
周皖津把嘴裏的飯粒咽盡,想了想說:“就一個不常下廚的人來說,還不錯。”
從嶼噗嗤笑了。前世不管他做什麽周皖津都要大大贊美一番,果然是說謊話哄他開心的。也虧得周皖津每次都全部吃光,還能纏着他下次繼續做。
飯吃到一半,周皖津接了個電話,表情漸漸變了。挂斷之後對從嶼說:“有點急事,我得先走了,謝謝款待。”
“怎麽了?”從嶼看他神色凝重,忍不住問道。
周皖津猶豫了一瞬,說:“我家裏的事,不用擔心。”他拿起車鑰匙匆匆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