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虎撿到雷文劇本

第93章 來一發直球

不能理解中島敦是什麽意思， 芥川銀也就不管了，起身進了廚房準備做飯。

客廳再次安靜下來，只剩下芥川銀在廚房忙碌的聲音， 中島敦心裏有點慌， 想說話但又因為芥川說過不許他開口，不敢貿然出聲， 站在那邊也不老實， 時不時就做一些小動作。

想快一點解釋，但害怕。

芥川明明看到了中島敦的小動作，也知道他要待不住了，依舊沒有出聲，當做什麽都沒有發現——這個家夥不好好教訓，下次還不知道能幹出什麽事情來坑他！

——但是， 你所謂的教訓， 就是罰站嗎？拿出你港口Mafia惡犬的派頭來啊！

中島敦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 才被允許停住罰站，回到桌子邊一起吃飯。

只有三個人， 芥川銀并沒有做太多， 只做了頓簡單的日式晚餐， 她和芥川兩人吃得安安靜靜，中島敦卻一邊吃一邊小心地打量芥川的臉色。

可惜芥川一直冷着臉，表情淡淡的， 讓他分不清他到底還是不是在生氣。

大概芥川銀的心情最複雜？

這是她第二次和中島敦一起吃飯，上一次中島敦蹲在旁邊的地上吃， 還把她的筷子給咬斷了， 差點吃下去， 當時她哥那個暴躁的表情， 可真是精彩得很，她現在都印象深刻忘不掉，這次這家夥老老實實坐在桌子上，安安靜靜的不作妖……

不，還是作妖了的，就是不知道作的是什麽妖，把她哥氣成這樣。

其實芥川銀作為妹妹感覺是最明顯的，她哥是什麽脾氣什麽性格她比誰都清楚，難得的是，她哥都氣成這個樣子了，居然就是讓中島敦去罰站，而沒有動手打人。

……嗯，應該還是打人了的，看中島敦狼狽的樣子就知道了，不過也能看得出來沒有下狠手，這和沒動手有什麽區別？這要不是她嫂子，她就和中島敦姓。

這還是芥川銀第一次看到她哥對一個人這麽無奈，感覺有點微妙。

上次還能說因為中島敦失控，意識不清晰，她哥不好欺負智障，沒辦法交流所以無奈，這一次可不一樣了。

這麽想着，芥川銀忍不住看了一眼中島敦。

“……所以，哥哥，這次是因為什麽？”

芥川的動作一僵，沒想到芥川銀居然就這樣問了出來。

難道他要告訴妹妹，因為這個家夥當着太宰先生的面，說他是個癖好特殊的女裝癖麽？還是喜歡穿黑色小洋裙，白色蕾絲襯裙的女裝癖？

還有那什麽溫柔善良沉穩體貼是什麽鬼？

中島敦沒有說話，再次小心地看了芥川一眼。

“哥哥？”

所以，到底發生了什麽？芥川銀也好奇了起來。

能把她哥氣成這個樣子，應該不是件小事吧？難道是因為港口Mafia內部論壇上的帖子？

但那個帖子應該只是內部人員誤會了，和這只老虎的關系不算太大吧？她哥應該不是這麽遷怒的人。

“沒什麽，就是他告訴別人，我和現在不一樣而已。”

“不一樣？怎麽不一樣？”

芥川盡管表現得不是那麽明顯，兄妹兩個在情感方面都比較內斂，但他們其實非常在意對方，芥川非常在乎自己的妹妹。

是個不太明顯的妹控。

被這麽追問，芥川沒辦法說謊，只要說謊，芥川銀肯定可以發現，但他又沒辦法告訴芥川銀到底是怎麽回事，于是目光就落在了緊張的中島敦身上：“……”

中島敦這時候反應終于敏銳了一把，準确地接住了他目光中的含義，放下筷子有些不安，慢吞吞地開口了。

“我和貴志剛到橫濱的時候，就認識了織田作先生還有太宰哥哥，當時我不知道芥川在哪裏，知道他們都是橫濱人，就向他們打聽。”

芥川銀一邊吃飯一邊聽中島敦解釋。

“但是那時候，我得到的名字不是芥川龍之介，書上告訴我，我未來的愛人……”

“誰是你未來的愛人！”

當着芥川銀的面，芥川總覺得承認這話羞恥度很高，頓時打斷道。

“可是你今天在偵探社承認了！太宰哥哥可以證明，芥川你明明就承認是我的未婚夫！”中島敦原本整理好的話瞬間就被帶歪了，不滿地指責。

芥川：“……”

芥川銀：“……哦，好的，我知道了，以後請多指教。”

表情非常淡定，根本就不意外，聲音溫溫柔柔的芥川銀這時候成功hold住了全場，連芥川都在她淡定的目光下不得不忍氣吞聲。

芥川覺得這頓飯吃不下去了，這個客廳也待不下去了。

不擅長說謊的他根本不知道怎麽反駁。

“然後呢？”

“然後？什麽然後？哦哦！”中島敦愣了一下，迅速反應過來芥川銀問的是什麽。

“我根據書上描述的，向織田作先生打聽，說我的未婚夫是一個，溫柔善良，沉穩體貼又可靠的人，他他喜歡、喜歡穿着一件黑色小洋裙，裏面搭的是白色蕾絲襯裙……”

芥川的火氣瞬間又上來了，耳朵都紅透了，但當着妹妹的面，他沒有發火。

他差不多知道中島敦想說什麽了，那時候中島敦沒有找到他，甚至連名字都是假的，只能根據書上的描述形容。

而那本書告訴這個笨蛋老虎，他是那樣一個人。

這只笨蛋老虎，就這麽照樣向那個底層形容了。

而太宰先生！很明顯！那時候就已經知道，這只笨蛋老虎口中說的是誰了！

想到這裏，芥川的羞恥感再次爆棚了。

芥川銀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中島敦說了什麽，腦子像是生了鏽一般，轉動得極為艱難，似乎無法理解那段話的含義一般，也忘了自己正在喝湯，喝到一半的湯立刻就嗆到了，撕心裂肺地一頓咳嗽。

好一會兒終于停了下來，那雙和芥川一模一樣，只是明顯要更加圓一些的煙灰色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中島敦，似乎在看什麽神奇生物般，随後看向旁邊木着臉的兄長。

“哥哥，我現在相信，你真的很喜歡他了。”

“你在說什麽東西！”芥川眉頭狠狠地擰了起來，不滿地看着妹妹，港口Mafia黑蜥蜴那些人如果看到他這副模樣估計就開始膽戰心驚了，但芥川銀害怕嗎？她當然不怕。

“以哥哥的性子，如果不是真的喜歡他的話，只憑這件事，羅生門應該就會殺掉他了吧？”芥川銀有些感嘆，也有些欣慰。

當初在鐳缽街的時候，周圍的人稱呼芥川就是那個沒有心的孩子，芥川銀想要反駁，她哥哥是有心的，不是沒有感情的怪物，如果沒有心的話，又怎麽可能保護她，保護他們那些同伴，想要為同伴們報仇，可是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麽反駁。

而現在……

她那個不會表達自己喜愛的哥哥，喜歡上了一個人。

那個人還和她哥哥一樣，眼裏全部都是她哥哥。

這種變化芥川銀看在眼中當然欣慰，她哥哥只知道追求強大，雖然身在港口Mafia确實需要強大一點，但是她哥哥似乎除了變強就沒有別的目标了，芥川銀也擔心有一天她哥哥會折斷，但是現在她終于可以稍微放下那麽一點心了。

她哥哥在為旁邊這個眼睛亮晶晶的少年慢慢收斂自己的鋒利，學會了妥協與忍耐。

學會妥協與忍耐，這對別人來說或許是不幸，但是對于她哥哥來說卻是一件大好事。

從前她哥哥似乎只在追逐太宰先生的肯定時非常狂熱，可那種追逐更像是飛蛾撲火，等他得到了肯定，接下來還會有目标嗎？芥川銀一直很擔心。

聽了芥川銀的話，中島敦的眼睛瞬間就亮了，嘴角越裂越大，明明想要矜持一點，畢竟芥川明顯還在生氣，可他根本沒有辦法壓下上揚的嘴角。

芥川喉結動了動，似乎想要反駁妹妹的話，但對上中島敦亮晶晶的目光，他再次遲疑了。

“我最喜歡芥川了！”

芥川沒有說話，中島敦就率先開口了。

芥川移開目光。

這個人，似乎一直都這樣，一直想要将一顆真心捧給他看，似乎只要他出現，他的眼中就再也沒有別人了，芥川并不喜歡這種滿腦子喜歡的人，卻不自覺地被吸引。

滾燙的，熱烈的。

“我并不是你書上看到的那個人，你就沒想過，你可能認錯了人？”

在妹妹了然的目光下，芥川無奈地嘆了口氣。

“我知道芥川和書上的垂耳兔芥芥不是同一個人啊，你們相似的地方很多，但又完全不一樣吧？就好像，我也不是書上的那個我一樣，我只喜歡現在的你，我不喜歡書上的垂耳兔芥芥。”

比起芥川的不坦誠，中島敦說話要直白很多，可就是太直白太熱烈了，芥川才會受不了。

別說芥川了，一旁圍觀的芥川銀也受不了。

“你是希望。”似乎看出了芥川的遲疑，中島敦慢慢收斂了笑容，變得認真極了，他在芥川面前總是傻乎乎的，難得有很認真很嚴肅的時候。

“我過去不是太好，你的名字，你的存在，第一次讓我對未來産生了期待，我開始對明天充滿希望，開始渴望長大，渴望變得更好來找你，在那之前，我想象中的未來每一次都糟糕極了，一次比一次糟糕。”

“所以，芥川是希望啊！”

芥川要爆炸了。

這種話他受不住啊！

芥川銀看出芥川接不住了，總算想起了自己是妹妹，要有點兄妹愛，幹咳了一聲轉移了話題，“啊……原來如此，你們真合适。”

真的合适。

哥哥在追逐太宰先生，将太宰先生的肯定當做人生的目光，現在出現了另一個少年，将她哥哥當做目标追尋，追逐。

命運真是一場出乎意料的輪回。

“之前哥哥吃的那些便當都是中島自己做的嗎？”芥川銀看着低頭差點将臉埋在碗裏，瘋狂刨飯的芥川，生硬地轉移着注意。

“叫我阿敦就好啦，銀醬，都是我做的，芥川喜歡吃嗎？他之前告訴我不喜歡，明明就很喜歡啊，我都看出來了。”

芥川銀：“……”

不要叫我銀醬啊……

芥川将碗裏的飯刨完了，才感覺臉上的熱度終于下去了，繃着臉擡頭，冷靜地抽出一旁的紙巾擦擦嘴。

對信任的人中島敦是非常好騙的，芥川銀詢問的話他幾乎知無不答，搞得芥川銀都有點頭疼了——這個性格可真是，好騙啊，完全沒有一點戒備啊！

罰也罰過了，解釋也解釋清楚了，晚飯也吃完了，按理說中島敦該回家去了，但他磨磨蹭蹭明顯不想走，最後被芥川給拎到了門外。

阿銀今天就在家裏，他是絕對不會讓中島敦留宿的！

想都不要想！

雖然阿銀不像港口Mafia其他人那樣八卦，但芥川更加不想讓妹妹誤會什麽。

被趕出門，中島敦也不意外，嗨呀，反正芥川本來就容易不好意思嘛！

現在從銀醬那裏知道芥川很喜歡他，他已經非常開心了，忍不住想要找個人分享一下，可惜他認識的人中對芥川非常熟悉的根本就沒幾個，一時間他居然不知道等一下要找誰分享此時開心的心情。

“……芥川。”趁着門還沒關上，中島敦立刻伸手抵住門防止芥川關門，輕聲叫了一下。

芥川繃着臉沒有說話，就這麽擰眉看着他。

“那個……”中島敦手指緊張地蜷曲了下，還是鼓起勇氣提出了自己的要求，“走之前，我可以親你一下嗎？”

芥川：“……”

眉頭擰得更緊了，看向中島敦的目光也更加冷淡。

“……不可以嗎？”他今天特別開心，芥川去偵探社找他了，然後他還知道芥川其實也很喜歡他，現在他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輕飄飄的。

簡而言之，他飄了，覺得自己特別行。

“……好吧。”知道芥川容易不好意思，中島敦也沒有失望……好吧，還是有一點點失望的，上次太激動沒有控制自己偷親的行為，他事後覺得自己那樣不好，沒有經過芥川同意，萬一芥川不願意怎麽辦？所以這次就想先詢問一下。

“……嗯。”芥川目光飄了一下，喉結動了動，突然輕輕應了一聲。

中島敦：“……”

剛剛芥川是不是說話了？

他答應了對吧？

應該不是幻覺，他真的答應了對吧？

中島敦再次控制不住自己了，嘴角恨不能裂到耳朵邊，整個人喜氣洋洋的，看上去特別傻，但芥川卻覺得，這個人，如果是這個人的話，即使鬧騰一點，煩一點，也沒關系的吧？

芥川緊張，中島敦其實也很緊張，上次偷親不算，這次在芥川的注視下親他，純情的小老虎手腳都不知道該放哪裏了，臉也紅了起來，最後心一橫，雙手搭在芥川肩膀上，将臉湊了上去。

然後他再次虎膽包天了。

他在芥川震驚的目光中，一口親在了嘴巴上。

——嗯，芥川也沒說可以親哪裏，那他親嘴巴，也沒事的對吧？

這麽說服自己，小老虎還是有點慫的，親完了以後不等芥川發飙立刻變成了一只巨大的白虎，随後在羅生門抽過來之前宛如脫缰的狗子般沖下了樓。

芥川頂着冒煙的腦袋，整個人都被氣到了。

中島敦！

混賬！

不知羞恥！

他沒想到自己同意了以後，中島敦親的居然不是臉。

芥川自己身體不太好，雙唇長期是一種很淡的紅色，要比正常人的唇色淡上許多，而且很涼，中島敦湊上來的時候，他還能記得那種溫暖柔軟的感覺，就像中島敦這個人本身一樣。

溫暖到有點燙人。

芥川銀收拾好了餐具，走出廚房就看到自家那個不茍言笑的哥哥被中島敦非禮摁着接吻的畫面，拿出了暗殺任務對象的敏捷，想也不想立刻回到廚房，假裝什麽都沒有看到，等到覺得她哥已經差不多冷靜下來才走出去。

嗯，不能讓她哥知道，否則的話，會惱羞成怒的吧？

中島敦雖然感覺芥川會生氣，但是不虧啊！

真的不虧啊！

這是芥川初吻吧嘿嘿嘿！

芥川的嘴巴，涼涼的，像是之前亂步先生分享給他的果凍和布丁，涼涼的，軟軟的嘿嘿嘿！

到了樓下，中島敦怕吓到人就趕緊恢複了過來，一路飄着往前跑，最後在公園的長椅上坐下來，拿出手機開始翻通訊錄。

嗯嗯，想要跟人分享他的雀躍！

最後，中島敦的目光落在某個熟悉的名字上面，按下了撥通鍵。

難得的，手機沒有關機，還沒有長時間呼叫後自動挂斷，很快就被人接了起來，對面的聲音輕松愉快，“喲，敦君，有什麽事情嗎？難道被你的小未婚夫給打哭了？”

太宰治正刷着某人的黑卡，在一家高檔料理店點了一份螃蟹料理，配上清酒那個滋味簡直棒極了，心情愉快的他接到中島敦的電話就趁着螃蟹還沒來接了起來。

想到白天在偵探社發生的事情，他就忍不住想笑。

哈哈哈！

所以他當初在那只小老虎差點說出芥川名字的時候就故意轉移了話題，讓他忘掉告訴織田作垂耳兔芥芥的身份，就等着今天這一幕呢，果然沒有讓他失望，織田作那副震驚的表情真是有趣極了。

哦，芥川裂開的表情也非常有趣！

總之，沒讓他白白期待了那麽久。

他才不是故意報複呢！

即使是現在，太宰治依舊沒有什麽改變，他依舊是從前的太宰治，只是現在對這個世界明顯多了幾分興趣。

有趣的友人一直陪在身邊，還有森鷗外前後奇怪的反應也一直讓他惦記着，最後，從中島敦那裏得知，自己将來居然和那個黑漆漆的小蛞蝓走到了一起……不不不！最後一條一點都不有趣！

沒有什麽比有趣的友人在身邊更加讓他快樂了，太宰治偶爾也會有種奇怪的感覺，一種奇怪的，與世界隔離的感覺，懷疑自己真的有朋友，那個朋友還叫織田作之助嗎？

好在最終他發現，那一切不是他的幻覺，他就是有兩個朋友，織田作之助，還有因為愧疚，經常被欺負的坂口安吾。

所以，這樣的世界還不壞，對吧？

“芥川沒有打我啦，太宰哥哥，不要這樣說，芥川脾氣很好的嘿嘿嘿！”聽到太宰治誤會芥川，中島敦立刻替芥川解釋道，最後忍不住笑了出來。

聽到這句話最後奇怪的笑聲，太宰治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那麽敦君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小孩，有事情就快說，我的螃蟹快上來了！

“嘿嘿嘿！太宰哥哥，我今天親芥川啦！”

太宰治：“……”

“我問芥川，我可以親你一下嗎？然後他就同意了嘿嘿嘿！”中島敦一邊抱着電話和太宰治說話，一邊恨不能在長椅上打滾，完全不管這句話對正在接電話的太宰治傷害有多大。

“偵探社的大家和芥川都不是很熟悉啦，我也不好和他們讨論芥川的事情，太宰哥哥你将芥川帶出鐳缽街的，還教導了他，肯定很熟悉，所以我就找你分享啦！”

太宰治：“……”

謝謝！但是我并不想聽你分享這些玩意！

“敦君，你要說的就是這些？如果只是這些的話，那麽我可就挂了哦！”

不就是親了一下，他只要想，多的是人想要給他親！

有什麽好炫耀好分享的！

嘁！一看就是沒見過世面的小孩子！

“嗯嗯太宰哥哥我是不是打擾你了？對不起啊，我太激動了！”宣洩了一下自己的激動，小老虎很快就不好意思起來，然後再次偷笑，“芥川的嘴巴像果凍嘿嘿嘿！”

太宰治面無表情地将手機挂斷，并且直接關機了。

搞事的手蠢蠢欲動，想給這只小老虎弄點事情出來……不，他有偵探社其他人護着，不好下手，那就給芥川找點事情吧！

呸！

小孩子罷了。

他才不會羨慕。

“客人，您的螃蟹料理好了。”

正在這時，店裏的服務員将一鍋螃蟹放到桌子上，又将清酒放好，收盤鞠躬，“祝您用餐愉快！”

太宰治面無表情地看着眼前熱氣騰騰的高級螃蟹料理，原本昂貴的料理突然就沒有吸引力了。

難得看到這張卡裏工資又到了，開開心心過來吃一頓早就想嘗嘗但沒錢來的螃蟹，可是太宰治現在卻完全莫得胃口了。

想花錢。

想把這張卡刷爆了，那個小矮子看到了以後一定會被氣得暴跳如雷，恨不能立刻就從國外飛回來打他一頓的，可惜回不來喲！

正在國外出差的中原中也突然打了個噴嚏，嘴裏暗罵了一聲。

肯定是那個垃圾青花魚在罵他，除了他沒別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