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傳喚
過了接近十天的時間,莊蔚然登錄圍脖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他的私信讓手機都快要運行不了,他登上登下好幾次,這才讓手機勉強運轉。
打開私信一看,全是辱罵他,甚至他遺照的視頻,讓他一臉莫名其妙。
他真不知道自己招誰惹誰了,上次他好歹還知道,是因為自己說了一句關于偷國的話,被偷國人給整了。現在,一群華國人用優美的華國話問候他,确實看得莊蔚然一頭霧水。
他和明星素來沒有什麽往來,嚴雨凝的粉絲也不可能這麽辱罵他吧。
再一看粉絲數量,直奔十五萬而去。他沒有登錄圍脖的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為什麽他根本就看不懂這些人的話呢。
【飛奔的蝸牛小然:那什麽,我想問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為什麽我收到這麽多奇怪的私信,個人情感上,确實有點接受不了。我也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這讓我很莫名其妙啊,有沒有人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麽了?】
【哎呀,大佬終于上圍脖了。】
【其實就是林飛宇發瘋,內涵大佬,沒想到林飛宇的粉絲比林飛宇本人還要瘋。整個事情,大佬是最無辜的吧,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啥事都沒做,居然也能被林飛宇的腦殘粉沖。】
【救命,林飛宇的粉絲和李馳撕x和莊大佬有什麽關系?為什麽莊大佬還要躺槍。】
【不是,我是真的沒有弄懂林飛宇和林飛宇粉絲腦回路到底是怎麽構成的。本來是娛樂圈的事情,幹嘛把學術圈拉下水,況且雙方根本就沒有交集,辱罵莊大佬是什麽鬼?】
【理解不了林飛宇粉絲的邏輯,大概正常人很難理解腦殘就是因為這種原因吧。】
【我剛從另外一位大佬的圍脖回來,另外一位大佬的圍脖下面也全是辱罵的話,甚至還有人說他們已經給普林斯頓大學投訴莊大佬學術不端,還等着莊大佬被普林斯頓大學開除呢。】
【讓人窒息的腦殘粉,什麽仇什麽怨讓他們非要将莊大佬置于死地,這群人是不是瘋了?】
【飛奔的蝸牛小然:對了,我昨天遇見數學系的教授,告訴我,我再一次被人投訴學術不端。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到底發生什麽?為什麽我總被人投訴學術不端?】
【大佬太慘了!】
【沒想到林飛宇的粉絲瘋到這種地步,還是我太年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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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語,林飛宇的粉絲又跑來大佬的圍脖發瘋了。】
【莊野雞,還好意思出來,我家飛宇不知道比你厲害到什麽地方去了。除了會茶言茶語之外,就剩下在國外讀野雞大學鍍金,垃圾!】
【莊野雞,垃圾!】
【莊野雞,這是你的下場[圖片]!】
莊蔚然點開評論看了一會兒,好吧,還是那些照片。他一點也不生氣,甚至根本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被林飛宇的粉絲盯上了。
奇奇怪怪!
【飛奔的蝸牛小然:普林斯頓大學以及圍脖我都會收集證據,我不理解我為什麽會被攻擊,也不準備理解這件事情。法庭上見!】
莊蔚然确實沒有閑心理會這群人,他直接給程秋打了個電話過去。
将自己的圍脖賬號告訴程秋,讓他截圖,順便幫自己找個律師,他可不是什麽娛樂圈的人。發個律師函就算了,說要法庭上見,就真的要法庭上見。
盡管他是委托律師幫他上法庭,他确實沒有時間和精力管這檔子事情。
然而林飛宇的粉絲以為莊蔚然就跟其他明星一樣,發個律師函,其實誰都唬不住。他們之前幫着林飛宇沖人,不知道沖了多少個。哪個明星不是說要告他們,結果呢?最後發個律師函草草了事,這叫法不責衆。只要他們人多,誰都奈何不了他們。況且這些報紙也不是第一次說要整治娛樂圈,到頭來,其實和之前也沒有什麽差別。
倒是資本越來越猖狂,粉圈越來越瘋魔。
不然也不會培養出一大群腦殘粉,逮着人就開始亂罵。仿佛只要說一句他們家giegie的不足就是他家giegie的最大黑粉頭子,網暴、威脅、遺照等等一系列發瘋般的舉動就開始有組織有紀律的進行。
要說這裏面沒有資本或者是明星的介入,怎麽可能做到這種地步。單憑一群未成年腦殘發瘋到這種地步,不可能!
其實網友們也很疑惑,這件事情到底依舊和以前一樣,輕輕放下,還是國家真的準備打擊飯圈腦殘。
因為之前好多次,國家喉舌都把事情說得特別嚴重,到最後還不是輕輕放下。尤其是很多腦殘粉,跑去質疑公檢法,甚至直接開怼,還有嘲公檢法機關管不了他們家giegie吸毒的事情,最後到底也沒有怎麽樣。
當然廣大網友也不是需要公檢法要做點什麽事情才行,而是他們覺得這群腦殘粉在網上人肉別人,把任何對他們家giegie微詞的話,都當成敵人對待,恨不得對方馬上去死,真是夢回五十年代麥卡錫主義。
這次不僅沖幾個素人,還是普林斯頓大學的華國籍教授。這個時候國家還不給一點反應的話,不說網友失不失望,反正網友們要是普利斯頓大學的教授,打死也不會回華國。為國家做貢獻,就為了保護這群腦殘玩意兒?就位讓這群腦殘有更好的條件追星,無限循環的腦殘下去?別了吧!
反正面對這種腦殘,網友們是真覺得不值得。
網友們也沒有繼續說話,畢竟網友們只是散兵游泳,不像是腦殘粉一樣,都是大規模的聚集在一起。
大家都在觀望着整個事情的發展,沒有想到,才過兩天時間,莊蔚然的圍脖又更新了。
【飛奔的蝸牛小然:不是本人,本人委托我收集證據并且交給律師,法院見!】
【玩真的!終于有人玩真的了。】
【果然還是不混娛樂圈的大佬比較剛,說要告腦殘粉就要告腦殘粉。】
【笑死我了,我就看看那群腦殘粉到底是什麽反應。】
【好好笑,你能告我們什麽?快去告我們啊,別就發圍脖啊,有本事就去法院啊。】
【哎喲,我好怕怕哦,快去告呢!我們等着呢。】
【我才是真的笑死,一個蹭熱度的野雞,還要告我們,求求你快點去告,要不要給你衆籌點錢去法院告我們,把金主伺候好了,有錢了是吧。】
【我的血壓,已經上來了!】
【我也,沒有想到竟然還真有這種人。】
【我萬萬沒有想到,我們只是想要林飛宇糊,他們是真的想要林飛宇去死!】
【華國日報v:網絡不是法外之地,未成年不是護身符。造謠、诽謗、乃至于恐吓、威脅都是需要付出法律代價的!】
【華國娛樂報v:華國演藝協會宣布,建議林飛宇列為劣跡藝人,建議各大平臺以及電視臺永不啓用該藝人。并且號召所有藝人自覺抵制粉圈化,不得引導未成年進行有規模有組織的評論等行為。】
【央電日報v:華國國家影音協會正式将林飛宇列為劣跡藝人,并勒令所有電視及平臺下架所有有關林飛宇的影音資料。開啓粉圈整治活動,堅決打擊粉圈亂象。】
程秋那邊剛去派出所報案,并且收集好證據,正準備上法院和林飛宇的粉絲對線。圍脖上多家媒體直接宣布林飛宇被封殺,國家開始整治粉圈亂象。
律師事務所的圍脖剛宣布已經上交證據,法院和派出所正在審理,林飛宇那群天不怕地不怕的粉絲居然慫了,悄悄删掉圍攻莊蔚然,甚至是莊蔚然下面的圍脖,假裝無事發生,歲月靜好的模樣。
可惜,似乎有點來不及了。
律師函已經發到帶頭鬧事的人圍脖私信,乃至于她們現實生活的地址。
至于林飛宇,他确實鼓動粉絲網暴莊蔚然,被抓了個現行。林飛宇接到律師函和派出所傳喚的時候,整個人都天旋地轉——心裏只有一句話,他怎麽來真的?
他林飛宇鼓動粉絲網暴也不是一次兩次,雖然心裏恨他,但表面上不得不和他來個塑料兄弟情。他是第一次遇見這種不講理的人,二話不說,直接到派出所報警,甚至根本就不和他對話。
也是林飛宇在娛樂圈呆久了,這個圈子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大家都可能經常見面,甚至還會合作。私底下互相罵對方沒有關系,但是在鏡頭前,可不能這麽做。更別說公開撕破臉,要告誰,絕不可能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林飛宇也是橫行無忌慣了,以為人人都秉持着娛樂圈這種踩低捧高的原則,什麽告對方,不可能。就算是真要告,資本也會下場讓對方告不了的。
可是莊蔚然從來沒有想過要進入娛樂圈,更不想要和娛樂圈有什麽聯系,他可不管什麽娛樂圈的潛規則,說要告你就必須告你。
程秋去報警,看見林飛宇被抓到派出所的時候,幾乎都要被吓哭了,外面全都是媒體。
程氏娛樂的高層也趕來,看見程秋就坐在林飛宇的對面,原本還想要私下了結這件事情的高管人都不好了。他都忘記了,程家的二少爺可不是京大的博士生嗎?
“二少爺,您怎麽在這裏。”
程秋沒有給高管好臉色,“受我師弟的囑托,來報案,你來幹嘛?想要私下了結啊?”
“沒有可能,回去告訴我哥,這件事情,算不了。”
“二少爺。”高管臉上堆滿笑容,“您看,這林飛宇是小事兒,只要是對公司的形象不太好。”
“哦?”程秋挑動眉頭,“怎麽,對公司形象不好,你們就亂抹黑,這事兒要是不給個定性,你們公司形象倒是洗白了。我,我教授,我師弟的形象怎麽辦?我告訴你,我師弟可是第二次在普林斯頓大學收到學術不端的舉報了。”
“你敢說這些事情公司沒有人參與?”
“我真不知道啊!”高管急了,還是二少爺的師弟,這個林飛宇抽什麽瘋?和李馳兩人鬧不和也就算了,二少爺的師弟還莫名其妙中槍。這事擱誰身上不着急,但是高管還真不知道這件事情。本身公司都已經放棄林飛宇了,誰知道林飛宇這麽瘋。
“你不知道?”程秋現在正在氣頭上,指着高管的鼻子就是一頓罵,“你是吃白飯的?這麽重要的事情你都不知道?林飛宇在圍脖上發瘋,指揮粉絲攻擊我師弟,還有另外一位普林斯頓大學的副教授,你們高管什麽都不知道?要你們有何用?我要是你們上司,你們通通給我滾蛋!”
“咳咳!”警察輕輕咳嗽一聲,“兩位,這是派出所,別再這裏吵架。”
“林某宇已經交代了,他鼓動粉絲網暴他人,現有的證據也證明了這一點。”警察繼續說道,“但是他不承認他有過诽謗、诋毀他人的行為,也拒不承認自己給受害人的名聲造成了影響。”
“證據也不足。”警察無奈的說道,“不過網暴、人肉他人,已經觸犯了法律,夠他進去蹲幾年了。”
“至于其他的事情,有一部分是未成年人,你們看?”警察看向程秋,想要詢問程秋是準備怎麽處理的。
“未成年怎麽了?”程秋本身就在氣頭上,還未成年呢。未成年腦殘就不是腦殘了?他們成年了,腦子就能好起來?不給他們一點教訓,這輩子都只會是腦殘。還不如讓他們早點體會社會的毒打,讓他們知道,不是普天之下皆他們爹媽,誰都要讓着他們。
“那,程先生你的意思是?”
“網絡不是法外之地,未成年人也不是護身符,華國日報說的。”程秋冷哼一聲,“為什麽不傳喚那些人,誰都跑不了。”
“可他們還只是孩子……”警察想要勸說一下程秋,他當然知道這群未成年粉絲特別混賬。但他們還是一群孩子,就算是在混蛋,如果讓他們去了法院,或者是來了警察局,背上一個罪名,對他們的将來沒有任何的好處。
“孩子怎麽了?”程秋冷冷的說道,“他們是孩子就可以胡來?我師弟也剛成年,他也是個孩子,憑什麽他就是要承受這些他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東西?”
高管拿出手帕擦着汗珠,這大概是他有生以來,最難熬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