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你們這個老師，有前途
雖然水鯊獸給這一屆新生帶來了極高的傷亡率，但A159星上的水鯊獸也都被清剿的差不多了。他們的犧牲是有價值的：這就避免了未來普通民衆的大量傷亡。
除了少量白眼狼會覺得“機甲單兵保護他們是理所當然的”之外，很多普通人自發送花緬懷犧牲者，捐款捐物的熱情非常高。
除了感激與崇敬，他們所能做的就是略盡自己的綿薄之意。與那些犧牲者的付出比起來，他們所做的真的不足為道，但做與不做，又是另外一碼事。
研究人員正在緊急對俘虜起來的水鯊獸進行研究，想要搞明白水鯊獸産生這種異變的原因。
而重新恢複活蹦亂跳的飒飒小隊四人無心等待研究結果，因為比起研究人員，他們覺得有一個人應該能更快給出答案。
那個錢大有還被他們綁着呢。
他們本想有時間了再好好拷問拷問他，沒想到後面發生了一系列事情，讓他們來不及顧上這個人。
飒飒對其他三個人使了個眼色，沒有繼續聽陳深和周媛對本次任務的分析，偷偷溜回了酒店。
陳深：……這四個人幹脆當他是瞎的好了。
飒飒順便也把謝容給喊上了。謝容本來就是為了收拾錢大有才來的，只是之前飒飒的情緒不太好，他當然也顧不上錢大有這麽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錢大有已經有一天多時間沒吃飯了，一開始他心懷希冀，如果有人能救他就好了，然後他有了恐懼，太一宗的都是些什麽魔鬼，再後來，憤怒、心塞、絕望等這種複雜情緒交織在一起……
最後，他累了：毀滅吧！
他只想吃口飯，為什麽連這麽一個小小的要求都得不到滿足？
那些學生仔看起來年紀輕輕，其實一個個心狠手辣，餓死他眼睛都不眨一下！
就是管着聯邦監獄的那群人，至少都有按時按量地給他送飯。
雖然錢大有的實力不差，但他又不是搞修仙的，還沒有達到辟谷的程度。正好相反，等級越高的機甲單兵需要補充的能量越多，飯量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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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快餓死了。
所以，現在的他只能表情空洞地看着雪白的天花板。萬萬沒想到，宏圖偉業近在眼前的他竟然會淪落到餓死這樣的結局！
然後，錢大有就聽到了有人進來的聲音。
“我……我要吃飯……我要喝水……我什麽都說。”
飒飒一行五人剛剛進來，就聽到錢大有有氣無力的聲音，“額……”他們好像确實忘記了這個問題。
謝容拿來了一盒飯，跟其他人說，“這邊就交給我吧，你們就在旁邊看着就行。”然後招呼錢大有說：“來，先吃點東西。”
錢大有感動得眼淚都要掉下來了，他也認出了這個容貌俊秀的年輕人，不過他之前沒有跟謝容打過交道，只是暗暗慶幸：還好來的不是宋寧鋒，年輕人就是容易糊弄，看來他有機會把這人敷衍過去。
一邊想着，錢大有一邊狠狠地往嘴裏扒飯，可是剛吃了一口，飯盒就離開了他的嘴邊。
錢大有一擡頭，就跟謝容那張笑盈盈的臉對上了，“你不是說你準備什麽都說嗎？好了，你可以說了。”
只吃了一口飯，剩下的食物還冒着熱騰騰的香氣，将錢大有肚子裏的饞蟲都勾了出來。如果一口都沒吃過，那他還能忍得住，但吃過一口之後，那種煎熬感卻更重了。
“我……還沒有吃飽。”
謝容挑了挑眉，“想吃飽？可以啊，先把你知道的東西都說出來。”
而飒飒他們已經搜到了錢大有的光腦，輸入錢大有的生物指紋信息之後，光腦成功解鎖，可是裏面空蕩蕩的一片，沒有任何信息。
錢大有發出了嘿嘿的笑聲，“幾位小朋友，如果秘密這麽容易被你們撞破，那它也不能叫做秘密了。我的光腦自帶信息銷毀系統，在裏面，你們什麽都查不到。”
飒飒他們覺得錢大有沒撒謊，但還是把他的光腦收了起來，準備找技術人員修複修複。
而錢大有話音剛落，謝容就一拳把他的臉砸扁了，“你還很得意，是吧？我讓你得意！”
錢大有被這一拳砸懵了，因為剛剛謝容看起來還很好說話的樣子，誰會知道他說翻臉就翻臉？
看着錢大有滿臉是血的樣子，謝容的心情終于舒暢了不少，“嗯，這樣看起來才順眼。”
頂着一張漂亮小姐姐臉，想想這副皮囊下的真實靈魂，會讓他以後對小姐姐過敏的，毀容了挺好。
謝容繼續将沾滿了血跡的盒飯推到了錢大有面前說，“你還吃不吃啊？”
錢大有富可敵國了大半輩子，什麽山珍海味沒吃到過？眼前沾了自己血跡的盒飯讓他感到惡心，但同時，他竟然覺得很有食欲。
……他終究是堕落了。
錢大有屈辱地舉起了筷子，但盒飯又遠離了他，“聽不懂人話嗎？趕緊說點有價值的東西。”
錢大有看着他們的情況，心裏已經有了預估，“你們應該已經遇到過變異的水鯊獸了吧？能活下來可真不容易。你們應該也親眼看到了同學在自己面前死亡吧？那種感覺是不是很痛苦？很無力？”
回應他的是謝容的拳頭。謝容不滿地抱怨道：“好好做人不行嗎？非要擱我面前裝逼？要是被別人看到了，我這麽打人會很破壞我的形象的，我跟外面那些莽夫可不一樣。所以你老實點，別老叫我教你說話。”
錢大有被打得腦子嗡嗡作響，根本說不出話來。
他錯了，他不該相信太一宗裏面有真正的貴公子。
錢大有将憎恨藏于心裏，帶着一絲輕蔑說，“我說的就是事實。星獸進化是大勢所趨，未來的人類只能生活在星獸的統治之下，而我們這些人，就是能夠抓住先機的人，如果你們放了我，或許會有機會在未來的世界裏占據一席之地。”
如果能把太一宗的人拉到自己的陣營中，倒是給可以壯大他們的力量。
然後迎面而來的又是謝容的拳頭。謝容神煩錢大有整成這樣，所以專挑臉上打。
“當人類的叛徒當上瘾了是吧？你倒是別把自己整成小姐姐，整成星獸多好啊，這樣不就能跟星獸一起成為主宰了嗎？”
打完之後，謝容拿了條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動作慢條斯理，他對飒飒的同學們優雅地笑了笑，說：“見笑了。”
饒是已經見識過謝容真正屬性的小隊三人，看到謝容的變臉功力後，還是覺得他被耽誤了，影視劇行業非常需要他這樣的人才！
錢大有嘴裏吐出了一些淤血，以及幾顆牙齒。
他已經被打得說不出話來了。他算是明白了，其實謝容根本不在乎他說了些什麽東西，就是想打他。這種沒有目的的暴揍是最可怕的，因為你永遠沒辦法讓他滿意，那咋辦？就只能挨揍了。
謝容下手是真的黑，他就壓着錢大有能承受的極限打，并且打人的時候順便帶了點靈力，他停手了，錢大有照樣能感受到那種刺骨鑽心的疼痛。
折磨起人，謝容眼睛都能不眨一下，他本來就不是什麽講究的人。他丢臉的事情算在錢大有身上，飒飒的事情，也同樣被謝容算在了錢大有身上。
謝容笑着抓起了錢大有的頭發，看起來比錢大有更像反派，“我本來只是想揍你一頓出出氣，但現在，你已經惹到我了，明白嗎？我對你的那些陰謀詭計一點興趣都沒有，但牽扯到了飒飒，我就不能跟你客氣了。”
“你應該能夠理解我的想法的吧？因為你早早就把你的妻兒送走了，看不出你還有點良心嘛。不過你知道嗎，別人找不到他們，我找得到。”
錢大有瞪大了眼睛：不可能。
錢家在聯邦這麽多年也不是白混的，錢大有很熟悉聯邦識別、追蹤一個人的那一套流程，所以他安排他的家小躲起來之後，聯邦上下都沒把人找到。謝容就是想詐他！
謝容輕聲細語地給他解釋，“你應該聽說過我是搞命理的，讓我追蹤毫無線索的一個人，很難，但如果追蹤一個人的血親，那也太容易了。一家人就要齊齊整整，放心吧，我會幫你實現這個願望的。”
錢大有目露驚恐。可是他咬着牙沒說話。
謝容起卦的速度很快，“唔，真沒想到，原來你把他們安排到混亂區去了。”
“要我報出具體住址嗎？”
錢大有驚駭欲絕，掙紮猶豫許久之後，他掙紮着閉上了眼睛，“我說。但現在，你們也阻止不了什麽。我只有一個要求，我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們，但是你們必須放我妻兒一命，他們是無辜的。”
他跟他老婆的感情很好，他們只有一個兒子，如果他們出事了，那他做這麽多圖啥？而且現在他把他知道的事情說出來，也影響不了大局。
謝容對無不無辜沒有做評價，“現在你只能相信我們的良心了。”
錢大有講起的是大開拓時期的歷史。
當時的星蟲将人類當成食物與養分，雙方厮殺不斷。星蟲群中，有一只強悍的母蟲，人類的科技還沒有那麽發達，全靠拿命去填，打到了星蟲的大本營，犧牲了無數将士要跟那只母蟲同歸于盡。
這個方案看起來成功了。D252星成為了廢墟，但錢家先祖，一個本該犧牲在大混戰中的小兵蘇醒了過來，他沒死透，然後也看到了沒死透的那只強大母蟲。
星蟲擅長斷尾求生，只要身體的某部分沒死透，那就有機會卷土重來。當然，因為分裂了太多次，它很虛弱。
錢家先祖的第一反應就是徹底殺死那只母蟲。但這時候，他的腦海裏響起了一個聲音，“你想成為英雄嗎？你想成為人上人嗎？”
錢家先祖不想成為人類的罪人，但他也聽到了這個宇宙的秘密。
宇宙存在潮汐，人類與其他星獸等所有生物在宇宙的規律面前一樣渺小與脆弱。有一段時間，整個宇宙的生态會比較适宜生物的繁衍與發展，但當生物們發展到一定程度，宇宙的災難就會席卷而來。
唯有足夠強大的生靈，才能在大災難下生存下來。
所有知道宇宙潮汐的生靈都只是在拼盡全力地為自己的族群求得一線生機罷了。而連宇宙潮汐都不懂的生靈，想要從大災難下幸存下來，真的太難太難。
“你以為你不成為人類的叛徒，人類就不會滅絕嗎？走在錯誤的道路上，人類不過是自取滅亡罷了。但現在，你有機會延續人類的希望。”
所有族群都會進化，無非就是快慢問題。進化太慢，就沒有機會在宇宙潮汐中幸存。星蟲要探索的是更快進化的路子：也就是利用全息星網，将人類的精神力吸收過來，壯大自身。
像錢家先祖這樣的“自己人”，自然也可以得到提高。
在大潮汐之後，他們這些強者也能得以幸存。
錢家先祖答應了母蟲的條件，搞出了全息星網，不動聲色地抽取人類的精神力。而後，錢家的嫡系就開始了走狗之旅。一代傳一代，一個傳一個，這是只有錢家家主才能知道的秘密。
“按照預測，大潮汐還有幾年，但人類卻四面楚歌，我不知道那只母蟲聯合了多少其他族群，幫助其他星獸進化，哪怕沒聯合，星獸也在越來越強，不是人類所能對付的。”錢大有說着，又莫名帶上了一種優越感。
知道了真相，絕望吧？驚恐吧？
任何人處在他或是錢家先祖的位置，都會做出跟他一樣的選擇，這才是保存人類的火種。
沒想到飒飒等人都在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着他。
“都說卑劣的人要給自己洗腦，讓自己感覺自己在做什麽正義事業，讓自己相信自己就是救世主。我看你這洗腦洗得挺成功的啊。”
“人類在大開拓那麽糟糕的時期都能幸存下來，宇宙災難？災難就災難呗，人類不怕任何災難。像你們這麽卑劣的人要是能代表人類，那才是人類的滅頂之災。為了你們少部分人的利益，抽取大部分人的精神力，斷絕他們前進的路，還沾沾自喜自己的精明，簡直就是又蠢又毒。”
“不能對付？你還不知道嗎？那只母蟲已經被我師父重新重傷了，還不知道在哪兒養傷呢。連陣營都選錯，沒救了。”
“雙超S級的基因等級和精神海等級讓你很得意吧？可是這麽高的等級有什麽用？你們家族的人空有這麽高的等級，卻跟廢人一樣活着，有什麽意思？除了你之外，其他人連展現自己真正實力的人都沒有吧？”
飒飒毫不客氣地戳穿錢大有的矯飾，哪兒能戳痛他，她就往哪兒戳。
錢大有臉色慘白，嘴唇顫動了兩下，卻說不出任何話來。因為飒飒說的是實情，錢家嫡系的實力拿出去，在聯邦絕對是頂尖的，但他們不能暴露自己的真正實力，他們只能安慰自己，他們是火種。
當然，錢大有确實有發揮實力的機會了，但那個發揮跟沒有差不多。兩次正兒八經的跟人打起來，一次是被宋寧鋒摁着捶，一次是被飒飒摁着捶，仿佛他所有的韬光養晦都是笑話。
過了半晌，他終于找到了沙發的話裏的漏洞，“不可能！不可能的！沒有人能打得過那只母蟲。”
那只母蟲有多強，他有感受到過。他的基因等級和精神海等級都已經晉級到S+，已經是人類中的頂級強者，但在那只母蟲面前，他仍然感覺自己毫無還手之力。那種感覺更讓他确定星蟲是無法戰勝的，錢家的選擇是一個正确的選擇。
“都說了，你自己鼠目寸光，沒見過世面，不要拿你的眼界去衡量這個世界。事實就是母蟲被打傷了，狼狽逃離，不然你覺得我們那些選手是怎麽安然無恙地回來的？”
錢大有确實想不明白這個問題，他只能認為是飒飒等人的運氣比較好，可能根本沒有跟那只母蟲正面對上。母蟲受傷？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可是當飒飒把這個最不可能的可能攤開來說的時候，錢大有有些恍惚地想：對太一宗的人來說，好像沒有什麽事情是不可能的。
他沒有從別人那兒得到任何信息，很可能那些人也不知道這回事。畢竟他們雖然跟星蟲合作，但始終不是同類，那只母蟲絕不會樂意讓他們知道這種事情。
比起直接侵入錢大有的精神海造成的打擊，這種無形的精神打擊更傷人，支撐他的信念被打擊得七零八碎，他整個人的精氣神肉眼可見的蔫了。
“你的同夥都有哪些人？”
“我不知道。我們從來不以真名聯系。而且因為我已經被抓過一次，他們對我特別警惕。我想聯系他們是聯系不到的。”錢大有老老實實地說，他沒有心力整那些花裏胡哨的了。
“你為什麽會來A159星？巧合嗎？”
“我們團隊的人中有人在做星獸進化的實驗，現在局勢混亂，他們想要攪渾這灘水，這樣才方便隐藏他們的身份。這批水鯊獸就是實驗體之一，我是專門過來記錄實驗數據的。”
幾個人眼看着已經無法從錢大有身上榨出更多的信息，就準備把人丢在這兒了，“走吧，先別把他交出去，過兩天心情不好還可以揍一頓出出氣。”
交給聯邦也不一定靠譜，就不如讓他們來替□□道了。
上一秒還毫無生氣的錢大有突然掙紮了起來，“別忘了給我送飯！我還不想餓死！”
沙包什麽的，他已經做好了這樣的自覺。但是饑餓感真的太難挨了！反正說都說了，總可以争取一下最基礎的待遇吧？
衆人再次鄙夷：剛剛那種生無可戀的勁兒到哪去了？
“拜托你有骨氣點行嗎？餓個三五天的，又餓不死。”
就在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陳深大喊道：“我倒要看看，你們幾個在搞什麽名堂！終于被我抓住了吧！”
這幾個學生剛到剛抵達A159星時就溜號摸魚，明顯有事瞞着他。後來水鯊獸異變，沒工夫處理他們的小心思。結果剛剛在他講話的時候，這幾個人又溜出來了，真以為他瞎嗎？
陳深當了這麽多年老師，治過的刺頭學生不知道有多少，這幾個家夥還嫩了點，他們不知道他們的動靜都已經落入他的眼裏。然後他就跟着摸到了酒店這邊，還祭出了自己作為老師的身份，找前臺拿到房卡，直接打開了房門。
在這麽重要的時候還溜號，等他搞清楚他們在幹什麽之後，一定要狠狠地罰他們。
進入眼簾的就是幾個學生還有謝容對一個女人非法、拘禁，那個女人不知道做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情，整張臉都是青青紫紫的，活脫脫的豬頭臉。
陳深板起了臉，找到作為老師的威嚴，他總不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學生往違法犯罪的路上越走越遠。
沒等他說話，那個奇怪的女人就先爆發出一陣驚喜的叫聲，“你就是陳深吧？我認識你！你趕緊送我去聯邦監獄！”
錢大有跟陳深不熟，但也算是有過幾面之緣。他知道落入陳深手裏，就一定會進聯邦監獄，那裏當然不是什麽好去處。但跟眼前這幾個魔鬼會搞的身心摧殘比起來，聯邦監獄也挺好的。
陳深有些害怕地後退了一步：？
這啥玩意兒？
要是一個美女朝他這麽熱情，他倒還能接受一點，但一個豬頭見到他跟見到親人一樣，他還真的無福消受。
陳深的反應讓錢大有很是受傷，他連忙表明自己的身份，“我是錢大有！我什麽都願意交代，讓我去聯邦監獄吧！”
反正他已經跟謝容他們交代過一次了，再跟聯邦說一次也無所謂。人只要突破了那一層心理防線，就只會繼續突破。
陳深：……
他還真沒想到錢大有會把自己搞成這樣這個鬼樣子。既然這人是錢大有，那他被打成這樣也非常好理解了。
陳深有自己的原則，不方便自己動手，但是看到謝容他們代勞，完全沒有追責的意思，反而覺得十分解氣。
陳深的眼睛亂瞟，就是不去看錢大有。他若無其事地對飒飒他們說，“一會兒就有一個總結會，我是來提醒你們時間的，千萬別忘了。”
然後，陳深就像完全沒有看到非法行為的發生一樣，在錢大有絕望的眼神中，揮揮手離開了。
嗯？這裏面有什麽異常嗎？就是學生跟學生家長一起聊聊天嘛。
陳深默默想：比起把錢大有交給聯邦，還不如讓飒飒他們收拾着。
畢竟能讓錢大有那種人感到驚恐可不容易，但這是他應得的下場。他為啥要給那種垃圾換更好的環境？
謝容等人都被陳深的演技驚呆了，誰都沒想到他竟然有這樣的隐藏技能。謝容看着飒飒他們說：“你們這個老師，挺有前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