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這一隊老油條到底是被誰……
呆在聯邦監獄的時候，錢大有心裏還是有指望的：有人會帶他出去的，只要他還活着，他們就不敢把他當成棄子。
而且聯邦高層考慮到他手中掌握的線索，雖然對他進行了各種嚴刑拷打，但也沒真的讓他去死，對待他的時候難免投鼠忌器。
所以，此時此刻，錢大有難免懷念起了聯邦監獄。
他寧願在監獄裏呆到發黴，也不願被一群小兔崽子摁在地上狂扁！
可能是他現在這張臉太好看了的緣故，三個人非常默契地往他臉上揍。
不用照鏡子都知道，之前這張臉可以給他帶來不小的便利，但現在頂着這張臉，估計能讓人直接報警。
三個人揍累了，就跟飒飒一起拎着他先去了酒店，飒飒給他貼了隐身符，瞞過了監控和其他人的視線。他們可不敢帶着錢大有出現在陳深面前，被陳深等人知道了，錢大有又要第一時間被關進聯邦監獄去。
萬一這人又跑了，下次哪裏還有這麽好的運氣？
沒錯，之前錢大有覺得自己被幸運女神眷顧了，可以遇到飒飒。但飒飒他們也是這麽想的：還真是得來不費功夫啊。
“先關着吧，估計過不了多久我師兄就來了，心情不好的時候過來揍一頓就行。”
錢大有發現這四個人竟然不準備把他交出去之後，有點兒慌了，“你們想怎麽樣？你們不把我送進監獄嗎？像我這樣的罪人，就該得到法律的制裁！”
如果他有罪，請讓法律制裁他。而不是讓這些家夥把他關在這兒，把他當成沙袋！更不是讓飒飒的師兄過來！
那才是了無生趣！
錢大有已經對法盲飒飒完全失去了信心，只能寄希望于其他三人法律意識強一些，知道非·法·囚·禁是違法行為。
但很顯然，錢大有的希冀完全落空了。其他三人能跟飒飒混得這麽好，意味着他們的腦回路差不多。
“可把你給美的。”四人看都懶得看他一眼，丢下人之後，就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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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還得抓緊時間跟大部隊會合呢，陳深老師可不是好惹的。他們偷偷溜出來，真把他給惹毛了，他們還得被穿小鞋、被加訓。
這麽一想，又想揍錢大有一頓了。都是這個辣雞的鍋！
路千明想得比較多，她邊跑邊問：“錢大有突然出現在這裏，會不會又有什麽陰謀？”
飒飒就說：“一會兒解散了之後，我們再回來搜搜他的身，看看他準備搞什麽鬼吧。反正他現在跑不掉，安置在陣法裏，別人也找不到他。”
現在的科技很牛，可以做到精準定位。但玄學也有玄學的好處，特殊磁場可能會讓定位亂跳，再精準的定位都沒有用。而且哪怕有人找到了錢大有面前，除非他的修為達到元嬰期，那人也看不穿迷陣，找不到錢大有。
甭管是陰謀還是陽謀，人就綁在那兒，他能折騰啥？
“聽說這家夥嘴巴很嚴，聯邦拷問了他很長時間，他也什麽都不肯說，就連直接侵入精神海的檢測，他都扛住了。”
“沒事兒。”飒飒心大地揮了揮手，“我三師兄馬上就要來了，他在折騰人這方面是一把好手。我覺得錢大有以後會感謝我們的，畢竟跟我三師兄一比，我們都是三好青年。”
飒飒不太客氣地抹黑謝容的形象。可能也不怎麽需要她抹黑，畢竟謝容的不靠譜全網有目共睹。
聽到她這麽說，三個人也沒覺得有什麽問題，反而心有戚戚焉地點點頭：這話沒毛病。
遠在首都星的謝容打了個噴嚏：是誰在念叨他？
随後，他一撩自己的劉海，忍不住感慨：唉，太帥也是有煩惱的，天天這樣被人念叨、迷戀，也是一種沉重的負擔啊。
飒飒四人吐槽了謝容一頓之後，就加速趕往了彙合點，也就是A159星的一處海邊港口。
A159星是一個宜居星球，有很大面積的海域，旅游業很發達，有些有錢人還會專門在海邊購置海景別墅，假期的時候專門過來住幾天。
大海帶來了漂亮的風景與海産資源，但同樣暗藏危險。水鯊獸就是大海裏的常見兇猛星獸，不過以前像A159星這種開發程度較高，價值較高的星球，基本上早就排查過危險，不會讓兇猛星獸靠近海岸線，海上也時不時會有護衛隊在巡邏，水鯊獸無法形成規模。
但今年情況有變，各地的星獸更加躁動，也更加有攻擊性。A159星的水鯊獸也不例外。不過好在A159星一直以來就沒讓水鯊獸形成規模，所以經過探測後，危險評級不高，就讓他們這些新生來試試水。
但這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任務。跟水鯊獸作戰，不可避免地要入水，甚至潛入海底。在海裏阻力大，身法受阻，機甲會更顯笨重。習慣的動作施展不出來，或者慢半拍，很可能就是生與死的距離。
如果不是第一大和第一軍屬于精英學校，也不會被分派到這樣的任務。
陳深和周媛兩位老師正在商量水鯊獸窩點的分布與學生小隊的分配，而學生們則是在熟悉周邊環境，還有些第一次到海邊的學生感慨，“這邊的風景也太好了吧，我愛大海！”
有人就吐槽說：“一般人喜歡大海沒問題，但我覺得，等你到時候下水，就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了。”
這明顯就是被海中訓練毒打過的人。
場面亂糟糟的一片，卻正适合飒飒四人混進學生堆裏，非常地不起眼。
可是沒過一會兒，陳深就走過來，精準地從人群中抓住了這四個人，“探險探的怎麽樣了？彙報彙報呗。”
飒飒他們你看我我看天，“哈哈，老師，你在說什麽？”
“剛剛我就是去星艦上拿點東西，還跟老師彙報過的。”
“我有點拉肚子，去了趟廁所。”
“我是去送紙的。”
陳深額頭的青筋跳了跳。他有點懷念起了剛入學時候的飒飒。那時候這孩子多乖巧啊，其他三個人的畫風也沒有這麽奇怪。但現在，這四個大有往老油條的方向發展的趨勢，到底是誰把誰給帶壞了？
“你們真的沒有搞事情？坦白從寬，趁早告訴我，我還能幫你們兜着。”
飒飒頂着一張看起來就十分純良，十分容易取信于人的乖巧臉，說：“老師，真的什麽事情都沒有。”
其他三人為了增加飒飒的說服力，非常用力地點頭。
坦白從寬，牢底坐穿，抗拒從嚴，回家過年。道理大家都懂。
陳深眯了眯眼睛，當然不信，不過他還是把這他們打發走了，“行吧，你們說沒事兒，那最好就真的沒事兒。”
沒過多久，兩位老師就給大家确定了合作小隊，以小隊的形式分配負責海域，不出意外的話，他們需要在三天時間內巡查并清理完各自所負責的海域。
“再次提醒，不是演習，而是實戰。星獸不會因為你們是學生，沒有經驗，就對你們手下留情。所以在清剿星獸的過程中，請務必注意自身安全。如果遇到危險，一定要及時向周邊小隊和導師求助。”
“但最能保護你們的，始終是你們自己。在實戰中，導師和其他人救援不及是很正常的事情，請不要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你們可以有三小時的時間在海邊适應水中作戰，請盡可能地利用這段時間，然後前往各自負責的海域。”
陳深和周媛嚴肅地說。
他們這些帶隊老師，最不願意看見的就是學生傷亡。但他們很清楚，他們不是保姆，不能像演習一樣随時出現，出手幹預。哪怕到了大四的實戰，也依然無法避免傷亡的問題。
雖然這一屆學生的資質比往屆高很多，但兩位老師沒有因此放松下來。
精英也只有一條命，或者說，精英反而比普通人死得更快。因為他們更自信，也在執行更危險的任務。
他們只能盡可能地讓大家意識到其中的危險，适應與危險共存。
“是！”兩個學校的學生齊齊應聲，臉上早就沒有了之前的嬉皮笑臉。
飒飒還是跟賀朝原他們分到了一個小隊，這不是陳深對他們有什麽優待，故意讓優秀的學生湊在一起降低傷亡率，而是因為有幾個危險區域必須由精英小隊對付。飒飒小隊有合作基礎，配合更加默契，當然是精英小隊的首選。
除了飒飒他們隊伍之外，第一軍那邊也有一只五人小隊作為精英隊，就是機甲聯賽時的對手，都是飒飒熟悉的面孔。
他們被安排在了海域的中心區域，兩個小隊負責的海域幾乎是相鄰的，這麽一來，發生危險時，可以守望相助。
他們彼此之間打了個招呼，就開始下水訓練了。
之前飒飒已經在模拟場中感受過水下訓練的“魅力”，但真實地下水感覺還是很不一樣的。那種真實的滞澀感，以及越潛越深之後帶來的幽閉感，随着時間的延長，會讓人心生恐慌。
好在這些機甲單兵雖然還都是學生仔，但他們的專業意識一點兒都不少，該有的心理素質都有：踏上這條成為機甲單兵的路，就要做好與恐懼作戰的準備。
你不去戰勝它，你就會被戰勝。
有人在水下潛行練習了半個小時之後，實在受不了水下的環境，想要冒出來休息一下，卻直接被陳深摁了下去。
“才半個小時你就受不了了？給我繼續練。實在堅持不住，直接退出本次實戰！實戰課程分為零。比起到時候拖累隊友，不如趁早退出。”
那些想要上岸休息的學生咬咬牙又堅持了下去。
第一軍那邊的情況沒好到哪裏去，他們的帶隊老師周媛長着一張溫柔的臉，但能在軍校當實戰課老師的人能是什麽好相與的嗎？
第一軍的學生剛冒頭，直接被周媛用鞭子抽了下去，她臉上還帶着溫柔的笑意，說，“第一軍冒頭的人要是比第一大還多，我會比較丢臉，我丢臉，你們知道下場的。”
第一大的人聽到那邊的動靜，暗自慶幸：沒有對比就沒有優越感，現在他們覺得陳深老師倒也還行。
飒飒沒有時間想太多，她很清楚自己跟別人相比的劣勢：她接觸機甲的時間有限，訓練的時間也有限。
她必須盡快适應水下作戰的環境，不能給隊友拖後腿。
雖然她身上帶着宗門送的各種道具，保命沒問題。但飒飒一直沒忘記自己為什麽要學機甲：她想變得更強。如果生活在宗門的庇護下就可以，那她也不必舍近求遠去學機甲。
在一個人專心做一件事的時候，時間過得極快。飒飒沒感到時間的流逝，但蔣丞已經提醒她，“可以上去了。”
回到岸上，疲憊感傳來。
飒飒脫掉機甲，露出了裏面發白的臉。
蔣丞将一管補充能量的營養液遞過來，說：“你也太拼了。”
遇到比你優秀的人不可怕，可怕的是遇到比你優秀，還比你更有背景，還比你更努力的人。
飒飒将營養液一飲而盡，豪邁地說：“還行，我還撐得住。”
一般人的體能早就耗盡，在一個小時左右就陸續達到了極限。陳深不允許學生們太早上岸，但他也知道學生們的大概極限在哪裏，差不多到時間，他就沒有阻止大家上岸了。像飒飒這種真的呆滿了三個小時的老實人幾乎沒有。
有人忍不住盯着飒飒那小胳膊小腿看。每個機甲單兵都會很重視體能訓練，漂亮的肌肉線條基本是機甲單兵的标配。就像賀朝原，是清瘦型長相，但脫掉外衣之後就能看出他一身緊實漂亮的肌肉。
而飒飒的身材絕對不是那種看起來就很有力量的類型，不然也不會剛開學的時候就被當成菜雞了。
但肌肉男們都倒下了，小菜雞堅持了三個小時卻能活蹦亂跳，這合理嗎？
她的力量都藏到哪裏去了？
這是同學們抓耳撓腮，十分費解的問題。
飒飒雙S+的實力已經不再是秘密，所以大家也很好奇：超過了S級，難道就是一個新的分水嶺嗎？看看賀朝原，那也是雙S，但完全沒有飒飒這麽非人類。
飒飒面對同學們的困惑，謙虛地擺擺手，“其實我也很累了，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麽強。”
同學意興闌珊地揮揮手，“散了散了，大家都散了，別在凡學大師面前找存在感，會內傷的。”
艱苦的訓練已經讓他們受了外傷，再跟飒飒多說兩句，那就成了身心俱疲了。
确定學生都上岸了之後，兩位老師再次對大家訓話，“現在你們應該知道長時間水下作戰的感受了。它會比岸上的戰鬥更容易消耗體力，也更容易消耗機甲能源，同樣的，它會影響你的感知，讓你形成錯誤判斷。”
“你們一定要确認自己的體力和機甲能量剩餘情況，及時到附近巡邏船上補充能量。休息半小時後，各個小隊開始對自己負責的區域進行清剿。”
半小時後，大家的體力恢複得差不多了，該下水的下水，搭乘巡邏船的搭乘巡邏船。
“探測儀顯示，前面應該有個水鯊獸的窩點，大家小心。”賀朝原在隊伍頻道中提醒大家。
海底的光線本身偏暗，賀朝原所标注的地方卻要比別的地方更幽暗一些，在層層海草與石塊的包裹下，讓人看不清那邊的具體情況。
跟之前一樣，飒飒在最前方探路，可能是周圍的環境太糟糕的緣故，給飒飒一種不舒服的感受，她覺得自己就跟被什麽東西盯上了一樣。
飒飒搖搖頭，盡量去克服那種不适的感受，“熱成像儀測出有兩只水鯊獸，我挑釁它們試試看，或許能把它們分開。”
飒飒丢出一把飛劍進了水鯊獸的巢穴，她感覺到飛劍碰到了光滑又堅韌的表皮，形成一陣金鐵相鳴的聲音。
這有傷到那只水鯊獸嗎？
飒飒皺了皺眉，還沒搞清楚這個問題，就有一只水鯊獸從洞穴裏蹿了出來，張開血盆大口朝她咬了過來，尖利的牙齒上面仿佛還挂着上一頓的肉絲。
飒飒來不及多想，反身就跑，她語速飛快地在隊伍頻道裏說：“我先風筝着這只水鯊獸，等你們解決完另外一只，我再回來。”
這可以讓團隊效率達到最高。
“沒問題。”賀朝原回道。
飒飒帶着那只水鯊獸脫離了巢穴附近，但不知為什麽，她心裏那種不好的感受依然沒有散去。
飒飒一邊吊着那只水鯊獸，一邊在觀察着它，想知道有沒有機會發起攻擊，盡可能削弱它的力量。
但觀察着觀察着，飒飒就察覺到了不對：這只水鯊獸的速度太快了！
她的機甲就是以速度為特長的，雖然在水下速度稍微被拖慢了一些，但這也不是一般的水鯊獸能夠追上的。可是有好幾次，她差點就被水鯊獸給追上了。
而且，這只水鯊獸幽藍的外皮完好無損，剛才飒飒的攻擊沒有傷到它！
飒飒試探的一擊沒有出全力，但她也很清楚大師兄鍛造的飛劍有多鋒利，可鋒利的飛劍竟然沒能在水鯊獸表面留下任何傷痕……
這水鯊獸的實力不科學！情報有誤！
意識到這個問題，飒飒扭頭就往回跑，然後在頻道裏瘋狂呼叫賀朝原他們。
沒有回應。
飒飒心中一沉，沒有回應，有兩種可能，第一種，他們已經遇險，第二種，他們被纏住了，沒有工夫回應。
不管是哪種，情況都不怎麽妙。
她身後的那只水鯊獸仿佛知道她想幹什麽，追得更緊了一些。
飒飒直接打開求助頻道，準備向老師和周圍小隊求助。
可沒等她的求助信號發出去，她就率先收到了全頻通知信號：所有學生小隊，立馬退出海域！警戒四周！
通知信號重複了三遍，鮮紅的大字透露着一種不祥的氣息。
飒飒更加感到不妙，因為最糟糕的那種可能性出現了，不只是他們小隊這兒出現了情報誤差，很可能有其他人同樣遇到了危險。現在最可能的情況就是，老師分身乏術，其他小隊自顧不暇。
他們必須自救！
飒飒沒有繼續趕去跟小隊的人會合，一個急轉彎後，繞到了水鯊獸的側邊，手中的利劍直直地朝水鯊獸刺了下去。
她想要速戰速決，沒有任何保留。
刺穿水鯊獸的表皮時，饒是以飒飒的力道，也仍然阻塞了一下。但好在還是穿了。
飒飒松了一口氣，看來水鯊獸雖然變強了，但也不是不可戰勝的。飒飒直接順着它的傷口劃拉，一通亂攪，水鯊獸的傷口處噴出了大量的鮮血。
水鯊獸吃痛，更加暴躁，一個擺尾要把飒飒打出去，力道重得卷起了大量的風浪。
飒飒并不戀戰，她拉開水鯊獸的傷口，往裏面丢了幾個能源彈之後，就将速度提到了極限，遠離水鯊獸。
水鯊獸暴躁地追了上來，但很快，嘭的一聲，它的右邊身體炸開，血肉翻飛，嘴裏也冒出了黑色的煙氣。
水鯊獸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哀鳴，它看向飒飒的眼神中，充滿了人性化的憎惡，它竟然還沒有死心，準備繼續追上來。但傷勢給它的行動力造成了很大的影響，飒飒很快甩開了它，跟小隊成員會合。
此時此刻，賀朝原三人的情況都不怎麽好。
被飒飒引走一只水鯊獸後，巢穴裏不是只剩一只水鯊獸，而是兩只！但是另外一只躲得太好了，他們都沒有發現，路千明直接被偷襲，左腿受傷。
他們身上也有太一宗出品的符箓護具，如果不是這樣，路千明的小命都快交代在這裏了。只剩下一半戰力的路千明再加賀朝原兩個，在兩只水鯊獸的包圍下節節敗退。三個人都受了不同程度的傷勢，當然，兩只水鯊獸身上也布滿了斑駁的傷痕。
他們也想發出求救信號，但先一步就看到了全員撤退信號，他們馬上就明白，這裏真的出大問題了！
“我手中還有幾個能源彈，一會兒你們把我丢進那只更強的水鯊獸嘴裏。這樣我能讓它暫時失去戰力，然後你們倆對付一只水鯊獸，應該能逃過去。”路千明飛快地給出分析結果。
蔣丞暴躁地說：“閉嘴，勞資再怎麽沒用，也不至于讓一個女人替我送死。”
按照路千明的方案，蔣丞和賀朝原平安回去的可能性極大，但路千明就很難活着了。
路千明故作輕松地說：“都這個時候了，還搞性別歧視啊？我跟你說，我也不一定送死，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性就是我掉進水鯊獸的胃裏，沒被消化掉，又找了個機會好端端地出來了。專家說話，你得信。”
“你們倆別說了，省點體力。”
“我說的是真心的，我的機甲能源馬上就要耗盡了，你們不也一樣嗎？”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插了進來，“蔣丞，你帶路千明上去，賀朝原，你把另一只水鯊獸給我拖住。”
銀亮色的機甲在海中劃出了一條漂亮的弧線，直直地沖向那只更強的水鯊獸。與機甲相比，她手中漆黑的劍并不起眼。
飒飒來了。
她堅定地握着手中的劍，心裏默默念叨：師父，請給我力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