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們給得太多了…………
不知情的如丹尼斯等人，實在很難相信飒飒是真的第一次接觸機甲：這也太假了！
誰第一次适應現實中的機甲不是單獨抽一個時間好好适應的？又不是沒有見過那些天才，飒飒表現得太假了！肯定就是想裝B！
可是他們不相信，不代表別人也不信。至少實戰課程的老師是相信的。他帶過的學生多，見過的世面也多：那種生澀的不适應感，不是你想裝就能裝出來的！
他也注意到了，飒飒一開始上機甲确實很不穩，但同時，她好像很懂該怎麽處理那種情況，同樣的感知、指令錯誤幾乎沒有再次出現過。
犯過一次錯誤就知道該如何糾正自己，這種能力也太恐怖了！
在那種一個人處于不适狀态的情況下，能保持清醒就已經很不錯了。但她就像一臺精密的儀器一樣，時時刻刻都知道應該如何調整自己！
他自己就是機甲單兵，在軍中服役多年，退下來之後就在第一大任教，見過的天之驕子不知凡幾，但真的沒有見過誰能做到像飒飒這樣！
很多學生都沒有看清楚在粒子光劍的劍網交織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但統籌全局，随時盯着訓練場上的情況的老師不可能錯過那麽重要的畫面：
在鄭青發動攻擊時，一邊适應一邊調整的飒飒其實沒忘記分出一點心神給鄭青。她借着粒子光劍帶來的視線幹擾與感知幹擾，神不知鬼不覺地繞到了鄭青的視線死角，出現在了他的背後。
別人會感慨飒飒的逆襲，卻可能覺得雲裏霧裏。但這個老師就是因為看得太清晰了，所以忍不住在心中震動：飒飒的适應力、感知力、全局觀等方面都表現得很好！這意味着，她很可能有着超高的精神海等級！
連他都認為超高的等級，得高到什麽程度？
S級？
不不不，精神海等級為S級的人很少，但也不是沒有，就像賀朝原就是精神力S級的人。第一大每年機甲系都能出幾個S級精神力的人，這個等級的人放在全星際比例很少，但第一大作為聯邦最好的大學之一，人才濟濟，實力強的人的比例就比較高。
但S級以上，就是另外一個領域了……
這可不是可以開玩笑的事情！
難怪校長那個老奸巨猾的家夥會突然收下一個來歷莫名的插班生。但一聲不吭就丢過來，也太不負責任了！好歹要跟他們知會一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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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跟李成宇一起離開的飒飒就被老師叫住了。
“陳老師，有什麽事情嗎？”
陳深老師沒跟飒飒在大庭廣衆之下讨論這件事，而是把她叫到了教室辦公室，确定沒有人旁聽，才嚴肅地說：“飒飒同學，你有測過基因等級和精神海等級嗎？”
飒飒不好意思地撓頭，“……啊，确實沒有測過。”
之前忘記了，後來都入學了，就更沒必要測了。
陳深：……這個小姑娘到底是從哪裏撿來的？監護人和校長是不是都有點太不負責任了？
陳深嚴肅地說：“飒飒，對每個機甲單兵，甚至是機甲師來說，精神海等級和基因等級都是非常重要的東西。所以你需要盡快進行一個檢測，我會聯系校長一起給你做個檢測，結果出來之前，你先不要對外公布，可以嗎？”
陳深沒有直接告訴飒飒說“你的精神海等級超過了S級”，因為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測，在沒有得到現實驗證之前就告訴她，那就太不負責任了。如果給了她不該有的期待，最後測出來的結果卻是沒有那麽高的基因等級，萬一她的心态崩了怎麽辦？
至于不讓飒飒對外聲張，是因為聯邦現在的局勢有點複雜，而S+精神海等級的機甲單兵，絕對會被各方勢力觊觎，一不小心就會被卷入複雜的鬥争中去。
陳深看了一眼飒飒那張天真的臉，覺得她還太小了，這個年紀就該好好讀書，好好提升自己的實力。好好的孩子就別被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霍霍了。
學院內部，算是環境比較單純的地方了，但是仍然存在各種錯綜複雜的關系。陳深首先考慮的是飒飒未來的發展，但不能保證其他老師也是這麽覺得的。
他覺得校長有時候雖然不靠譜了一些，但至少立場可以保證，就是為學生考慮的，所以這種事情，盡量讓校長來見證，再考慮該如何對待飒飒。
“嗯嗯好的。”飒飒乖巧地應了下來。她覺得自己測個等級都要驚動校長，好像有點兒興師動衆。不過陳深都說了，這個很重要，這或許就是這兒的風俗吧。
陳深見過不少恃才放曠的桀骜天才，現在看到飒飒這麽乖巧軟萌的樣子，心中更加篤定：不能讓她掉進那樣的大染缸中！
陳深把留着地中海發型，看起來有點中年發福的李偲校長給叫了過來。乍一看這位校長，給人的感覺會比較油膩，就像一個極擅長打太極的人。不過別看他現在這樣，以前也有少校軍銜，從軍中因傷退下來以後就當了機甲系的院長，後來又成了校長。
李偲跟陳深的私交較好，兩人之間沒什麽規矩。聽說陳深為了測學生的兩種身體天賦專門把他叫過去，李偲薅了一下自己的腦門，說：“叫我過來，就這？你現在閑得慌，那就去幫我處理一下公文。”
陳深狐疑地看着他，“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這不是李偲的風格。
李偲有點兒懵，“知道什麽？”然後他像是想到了什麽，“難道……那個你也知道了？”
“我當然知道了！有實力她怎麽可能藏得住！剛才你還想跟我打馬虎眼呢！說吧，飒飒她到底是什麽實力？”
“那個丹藥确實是從我這兒出去的，收下這個插班生，實在是他們給得太多了。”
兩個人幾乎異口同聲地說。
說完之後，兩人都呆住了，“你在說什麽？”
溝通了半天之後，陳深明白了，飒飒真的是走後門進來的，尋常東西打動不了李偲，但是飒飒背後的人給出的丹藥，竟然可以無副作用提升一個人的基因等級和精神海等級！
雖然這種提升不是“無限”提升，但如果能夠量産推廣，不知道能改變多少人的命運。
現在那瓶丹藥除了被李偲留下的一小部分，大部分已經被送到聯邦第一研究所進行研究了。有些消息靈通的人聽到了一些風吹草動，丹藥的存在已經不是秘密。
李偲還以為陳深找他是問這個的。
當然現在他也知道了，陳深找他是因為飒飒雖然沒有參加過高考，但她本身的天賦可能很強。
李偲突然一拍額頭，說：“我忘了，她背後的人能拿出那樣的丹藥，願意為了送她上學拿出那樣的丹藥，平時肯定不會虧待她，她的天賦不會低到哪裏去。”
一個S+級別的學生，足以引起他的重視。而且李偲比陳深更了解飒飒的背景，此刻他忍不住深思了起來：她可能是S+級別的精神力，會不會也是S+級別的基因等級？
畢竟，當初羅震給他帶來的丹藥有兩種。
李偲收起了臉上的嬉皮笑臉，認真地說：“我們先去看看吧。不管結果如何，今天我跟你說的事情，你都不要對外聲張。”
對丹藥感興趣的人很多，只是李偲把痕跡都抹平了，羅家那邊也很安靜，所以很多人想要找到煉制丹藥的人，卻找不到門路。不管飒飒是不是超S級，她的身份曝光，都會引起一些麻煩。
陳深正色說：“我明白。”
飒飒被帶到了精密身體檢測儀前。
“別緊張，就是測一測你的基因等級和精神海等級，你的等級一定不會差到哪裏去的。”陳深溫聲安慰她說。
飒飒是真的不怎麽緊張，因為再差，難道差得過她在修真界的時候？那個時候她用盡了辦法依然無法修煉，但在這個世界，她已經确定她是可以使用機甲的了，檢測結果再差，也影響不了她了。而且，根據這兩種天賦，她應該差不了哪裏去。
基因等級是很好測的，飒飒躺在全息艙裏就可以進行自動檢測了。不過精神海等級的檢測就更複雜一些，需要她在全息的虛拟世界裏調動感知，去指揮、操控、躲避等。全息艙根據這個人發揮出來的感知給出測評。
飒飒的識海堪比金丹期，讓她使用感知，那真的太簡單了。她下意識地就将神識探進了虛拟世界，風卷殘雲一般地攪動了一番：就是把所有東西都消滅嘛，這個簡單！
可是，全息艙卻發出了滴滴滴的警報聲。
她這種用識海碾壓的方式，全息艙承受不住。
李偲擔心飒飒出事，連忙把她給拉了出來，“飒飒，你沒事吧？是不适應虛拟世界檢測精神力的方式嗎？你只要根據提示，一個個躲避或是擊落那些不明物體就行。”
飒飒若有所思：原來不能一口氣來，得一個個來啊。
她沒好意思說自己的“錯誤操作”引發了警報，有點不好意思地問：“校長，請問一下這個全息艙有沒有壞掉啊？”
壞掉的話，她還是得賠。
“沒有，全息艙哪有這麽容易壞掉。”
飒飒松了一口氣，“那我們繼續吧！”
這次，她一定會溫柔一些的！
飒飒唯恐再次觸發警報，這次使用神識時溫柔謹慎了許多，不過也很快就從全息艙出來了。
李偲和陳深兩人看着報告，拿報告的手微微顫抖。不是他們年紀大了拿不穩，而是這個結果讓兩個沒少見過世面的人都有點難以承受。
基因等級：S+
精神海等級：S+
私人檢測結果不能作為任何憑據，那是因為擔心私人檢測結果造假或是不準确。可是，兩人都知道，學院的儀器沒有任何問題，而且他們也不至于給飒飒作假！
李偲之前就有過小小的猜測，可當事實真的擺到他面前時，他發現他其實也沒那麽經得起風浪：每個歷史上的超S級機甲單兵都留下了輝煌成績，下一個，将出自他們學院！學院真的撿到寶了！
“老師，我的檢測結果有什麽問題嗎？”飒飒察覺兩人的态度好像有些不對。
“沒有問題。”
李偲悄悄給陳深發消息：“我們必須先跟她的監護人通一聲氣，再告訴她情況，也方便統一口徑。”
“對，事關重大，少一個人知道比較安全。”在這一點上，陳深跟李偲達成了共識。飒飒看起來有點不知世事，萬一被人套了話，那就不妙了。
“你的檢測結果是雙S級！飒飒，恭喜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