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閣主藥暈了小四
30
柳飄雪衆目睽睽之下,禦劍而下,白衣翻飛,一時美不勝收。幾乎把下方的人看的呆了,他落在青葉的旁邊,青葉自是喜不自勝。
激動的上前道:“師兄你來了。”
“是,開始了嗎?”
“正要開始。”
柳飄雪與青葉、藍夜見過,又與來參加喪事的各派掌門見面,最後才回到座位。對着衆人嘈雜的場面,他只是冷着一張臉,高高在上,不可侵犯。
衆人看的眼睛直了,甚至有倒抽涼氣的。
柳閣主不愧是修仙界的美男子,數第一是當之無愧的。
繼月也在人群之中,他到處張望,想要尋到冥王肆的身影,柳閣主都過來了,小四哥咋沒來呢?
繼月踮着腳尖東看看,西找找。直到儀式結束,也沒能找到冥王肆,不免失落,轉而又想,這裏這樣多人,他大概有別的事要做,走不開,不如寫封信給他。
想到此,便有些心不在焉,想着儀式快點結束,他好回去寫信。
除他之外,還有一人老是望天出神。
柳飄雪的心不在焉,讓青葉很不是滋味,他再三提醒,“師兄。”
“嗯?”
“別發呆。”
“哦。”
Advertisement
柳飄雪怕冥王肆的藥性過來,醒過來怎麽辦,要是那人突然出現,看見了他的臉,一定會誤會當晚……和他魚水的是自己。
這樣說也沒錯,只是心理上不對。
阿雪是阿雪,他是他。他早晚會讓阿雪在這個世界上消失的,又何必心軟,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柳飄雪神情淡淡,對這樣的喪禮,他不感興趣,就算死的人是他師傅又如何?
人死了,還不是被人拿着作秀。
他的師弟總想借此機會,大展宏圖,他自然不想擋他的路,但是跟自己耍心眼,他還是有些不開心。
以前師弟不是這樣的,他很溫和,臉上總是挂着恭敬的淡淡的笑容,但是現在……柳飄雪轉過頭去看身旁的青葉,耀眼的就像一輪太陽,綻放出逼人的光芒。
讓他覺得,往日的他都是裝的。他現在看青葉,似乎常常有那樣的錯覺。
也許掌門就需要那樣的魄力。
青葉似乎覺察到了柳飄雪的視線,與人攀談之時,還勻出工夫來,對柳飄雪微微一笑。柳飄雪回以淡淡的笑意,外人面前,還是讓別人覺得他們師兄弟相親相愛比較好。
毫不容易打熬了半天,柳飄雪找了個借口開溜了,青葉看着他的背影,戀戀不舍,很快又把目光轉回來,對着賓客,親切有餘,親熱不足的笑着。
柳飄雪腳一跺,身子躍起,仙劍已在他腳下,他飛快的飛回去,掐着時間,冥王肆差不多要醒了。
他回去時,仍然戴了鬥笠,遮住自己的臉。
秀澀就感覺一陣寒風吹了進來,再一看,柳閣主已在門前,頭上的面紗,随風飄動。他趕緊從咩咩的身上縮回了腳,心道:“死了死了,全被閣主看見了。”
穿好鞋子,立馬狗腿的迎上來,“閣主,今日怎麽這樣早回來。”
“我要是不回來,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家小姑娘炖了吃?”
柳飄雪的話輕飄飄的砸在秀澀的心上,然後凍傷了五髒六腑。他知道,柳閣主這是發火了,語氣冰冷的吓人,感覺吐出來的氣息,都快把空氣凝固成團。
“閣主。”秀澀低着腦袋,多說無用,還是趕緊認錯。
“知道錯了就好,以後就有你來解決咩咩的粑粑。”
秀澀大氣不敢出,這是被原諒了吧。剛才懸着的心,像羽毛一樣輕輕的落了地,太好了,沒像之前似的洗冷水澡,抄書,念經什麽的。
這次柳閣主真是輕拿輕放。
秀澀‘呼’了一下,用袖子擦了擦額頭,都是冷汗。
柳飄雪問道:“他們還沒醒?”
“沒呢。”
秀澀的目光順着柳飄雪的身影移動着,就見他走近床沿,看着冥王肆一條腿伸在外面,夾住他的被子,嘴角噙着笑意,在那翻來翻去。
柳飄雪:“……”他在做啥?“醒了就趕緊起來。”
冥王肆回過頭看着他,驚奇的問道:“我為啥會睡着了。”他明明暈過去了,暈過去之前還想着柳飄雪要對付他什麽的,結果,意識清醒之後,發現自己賴在人家床上,見沒人注意,他就磨蹭的滾動了幾下,仿佛抱住了某個人。
“也許你這幾天太辛苦,不知怎麽就暈過去了。”柳飄雪仗着說謊不要納稅,也信口開河起來。
“是嗎?哦。”
“現在可以起來了。”
“是哦,呵呵。”今天不但蹭了被窩,還喝了茶,簡直是飛一般的進步,是不是明日會有新的進展,冥王肆開始展望明天。肚子适時的咕咕叫起。
他餓了,柳飄雪趕緊讓他去吃東西。
“謝謝閣主。”
啃着點心,冥王肆的臉越來越黑。因為他剛剛才想起來,他的計劃——趁着柳閣主不注意,偷窺人家相貌,失敗了,柳閣主已經回來。
哇!怎麽可以這樣。
帶着幾分幽怨,冥王肆還想喝幾口茶,卻被柳飄雪手快一步搶過來,倒掉。
冥王肆:“……”
“冷了,要喝再沏就是。秀澀。”
秀澀又泡了熱茶過來,冥王肆一陣狼吞虎咽,然後柳閣主将他送走。
“我要練功,不想有人打擾。”他這樣說道,冥王肆連厚着臉皮磨蹭都沒機會,被吃了閉門羹。
冥王肆走後,柳飄雪心理壓力減少。今日動作麻利,又險險避過一劫。
他在躲他嗎?也許吧。
好男也怕郎纏。
錯過看柳飄雪臉的冥王肆,自然郁悶透頂,一回到寝室,倒頭就躺在床上,腦袋枕在手臂上想着心事。
聽見門外有‘咚咚’聲。
“誰呀?”有人回應。冥王肆起來開了門,在他面前飛着一只小紙鶴,不斷的揮着翅膀。脖子上還吊着一塊小紙片——繼月。“哈哈。是繼月給我寫信來了。”
冥王肆伸手讓小紙鶴落在自己的手心裏,待它穩穩停住,才拆開來細看。繼月話不多,可是聊聊幾句,就透出關心,“小四哥,你在那邊還好嗎?我今天怎麽沒有看見你?繼月。”
冥王肆吸吸鼻子,有人惦記的感覺相當不錯,他和繼月不過偶然相識,卻沒想到很投緣。
繼月念他,他也念繼月。當下摸出紙筆,給他寫了回信,“都好,就是忙。你要注意身體,多吃一點,正是長身體的時候,練劍別太辛苦。”
冥王肆折好紙鶴,對着它吹了一口氣,那紙鶴撲扇着翅膀飛起來,他道:“去找繼月。”小紙鶴飛了幾下,向下方飛去。冥王肆看了會兒,才回的屋,把筆墨收拾了。
一個人坐在桌前想着今日發生的事,想來想去,總覺得哪裏不對勁,自己吃個東西怎麽睡着了。
冥王肆手撐着臉,臉被扭曲的很厲害。
在那之後,冥王肆好一段日子沒去柳飄雪那,去了也不知道說什麽,去的次數多了,也惹人讨厭不是,而且每次去,柳閣主都是面紗遮住,他的計謀總不能得逞,何必再去。
不過令他高興的是,咩咩到常常來串門,和他說說話,報告一點消息。嘴裏對柳飄雪的埋怨也是不少的,“整天就會練功,真沒勁。”
它是好取樂的,被安靜的放着,确實磨它的性子,整天除了吃就是睡,身上挂了一圈的肉。
“那你以後來找我。”
“是呀,有小主在,什麽事都好。”咩咩很是拍馬屁的說道,有的吃,嘴巴就甜。它絲毫不擔心那一點點鼓起來的肚子,身材美什麽的,還不在它的考慮範圍之內,小女孩不做減肥之想。
冥王肆笑道:“就會說好聽的,你是吃的好,說的好。”
咩咩也不否認。
如此過了一個多月,冥王肆終于想出了一個能探查到柳飄雪長的何樣的辦法,他要揭穿柳閣主的真面目。
這一日,冥王肆想着他已經很久沒有去柳飄雪那羅唣了,偶爾去一下還是不要緊的。特地準備了一碗清湯,去那他開下午茶會。
冥王肆一來,柳飄雪就察覺到了,本來想打發他回去,可是眼神突然黯了一下,馬上就到陰月十五,到時候另一個自己可能又要出來晃蕩……
他打算閉關度過那一晚。
想到這,柳飄雪對冥王肆有了一些縱容。當冥王肆笑嘻嘻進門,打算殺柳閣主一個措手不及的時候,看見人家端端正正的坐着,面紗早就戴上,他瞬間無話可說,只好幹笑了幾下。
看來突襲是不可能了,但是他有秘技。冥王肆自信滿滿,道:“閣主,我今日做了清湯,請您品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