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清冷閣主的惡作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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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溫泉水裏,柳飄雪惬意的閉上了眼睛。順便用知微在整個無花門探查,那個在水潭邊出現的人是誰?
他一寸寸的翻過,終于在新人廚房裏找到了那個人。這個書生似乎有些面熟,像是在哪裏見過,可是不管怎麽想卻想不出來。
不管了,就是他!
看他如何整治此人,竟然敢給他招魚過來。
冥王肆不由得一愣,他的五觀很敏感,剛才那一股強烈的冷意,似乎有什麽人在看他,他向四處看看,附近沒什麽人路過,莫不是他看錯了?
他聳聳肩,沒往心裏去。
回到寝室,繼月高興的拉着他,恨不得再轉兩圈,他今日聽到好消息,“小四哥,你可知道掌門,還有柳閣主他們要招徒弟。”
“是,大家傳得沸沸揚揚。”
繼月見冥王肆似乎勁頭不大,想他可能沒有明白其中的利害關系,不免要重點跟他提一提,“小四哥你要知道,有了掌門他們的指點,你的修為會有很大的進步,比現在還要快。”
“我知道。”
“那你為什麽還不開心?”
“哎,我們廚房沒有選拔。”
繼月很是可惜,他怎麽沒有想到,這只有一般弟子才有機會,而且今日聽秀園師兄說,他們還要經過仙魔大會的測試,前十才有機會得到上面人的青眼相看。
不過他向來樂觀,想了會兒,似乎想出了好主意,“小四哥,等我做了掌門的弟子,我會想辦法把你接過去的。”
冥王肆‘哈哈’笑了兩聲,“好主意,那你就努力吧!争取奪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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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也算一次機會。今日他去藏書閣看了看,無花門的弟子名單差不多都記錄在冊,就像小羅說得一樣,這裏的阿雪太多了。
不過他打聽到這裏有白玉玦的阿雪似乎不多,接下來就是要對此進行勘察。
冥王肆回過神,就見繼月對着他的臉,不斷的揮舞着手掌,他道:“幹什麽?”
“小四哥你又發呆了。”
“嗯,我喜歡發呆。”
繼月點頭,小四哥果然跟別人不一樣。
兩個月後,新弟子學會了禦劍。天空中不斷飛過彩色的光芒,紅的,綠的,灰的……都是自身屬性散發出來的光。
冥王肆站在廚房門口,手搭在眼簾上,仰着腦袋在看。秀舞不動聲色的出現在他身後,像是跟他攀談似的,“是不是很羨慕?”
“沒有。”
“真的沒有?”
“有一點,大家一起來的,都會飛了,我還不會。秀舞師兄,我是不是可以每天多留一點時間禦劍。”
秀舞可不給面子道:“不行,你是廚房的,做好雜務才是本分,而且秀園已經說過了,你無法修仙,資質不夠,小子,你難道還不明白,沒有天賦去做事,是事倍功半。”
“我也知道,不過白想想,師兄,今晚要做什麽晚飯?”
“你從今開始也來值班吧。”秀舞沒來由的說了一句。
“值班?”
“嗯,一般人員考核成功,就有值班項了,會有加班工資,這樣你也多賺一點,年紀也不小了,賺夠了錢,就下山去娶個媳婦,好好過日子。”秀舞師兄真是婆媽,管得真寬。
只是他才不要下山,他還要找到心上人,他就不相信找不到,冥王肆有自己的執着。找不到人,誓不還。
嘴裏卻說道:“秀舞師兄說得是。”
秀舞露出了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這個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兩個多月了,沒什麽問題,看來是上面的人想多了。
這個晚上,冥王肆開始了他的第一個夜班。繼月知道後,很是舍不得,“都幹了一天活了,還要做嗎?”
“沒什麽辛苦事,就是給做點宵夜,你也知道,為了能參加仙魔大會,大家都很拼命,所以食量見長。”
嗯,他知道,可還是舍不得怎麽辦?“小四哥要不我陪你去守夜。”
“不用了,你白日還有功課忙,要是奪得魁首,也要努力才是,我行的,好了,我去了。”冥王肆跟繼月告別,提着燈籠出來,外面呼呼的吹了幾下風,把他燈籠裏的燭火吹得東倒西歪,他忙用衣袖遮住,一邊感嘆着:這裏的設備真差,要是到了樓閣上,肯定能用妖獸油做的長明燈,外頭罩上一層琉璃,風吹不倒,而且小巧,燈光又亮。
冥王肆這樣想着,廚房到了。他開了門,點了火,今日有幾十位弟子報了宵夜,他得做起來。用的是白日剩下來的飯菜,做一鍋雜燴,這個他還算拿手,以前在現代一個人生活,也是這樣,每次都會有剩下的飯菜,做一鍋味美的雜燴再好不過,有時還會配點泡菜。
辣辣的很開胃,再加上一勺豬油,裏頭有飯,有菜,煮熟了才叫好吃,而且油光發亮,讓人看起來就很有食欲。
冥王肆哼着歌,不一會兒就做好了。宵夜還早,他就一個人霸占了秀舞的躺椅,平日裏見他躺着,悠哉悠哉,何不趁着這個機會,也舒服舒服。
冥王肆這躺下去,不由得舒服的伸了伸胳膊,扯了件外套過來蓋上,打了個盹兒。
夢裏,他又夢見了那間小屋,小屋裏烤得暖烘烘的,柴燒得噼啪響,一個溫熱的身子靠在他的肩膀上,他微微的回過頭,十分滿足的叫了一聲,‘阿雪’。
夢中,冥王肆說者無心,嘴角勾着笑意。而站在廚房裏的柳飄雪卻面色鐵青,這個人是不是在叫自己?
他斜飛入鬓的眉,不悅的蹙到了一起。
他巡邏的時候,看見這裏燈還亮着,就走過來看看,卻料不到是這個人!是這個人引來無數的小魚,惹得他滿身腥味。
在那之後,花瓣澡不知道泡了多少次,仍然有作嘔的氣息。
是可忍,孰不可忍。
給他一巴掌,還是下個令,讓人替自己整整他,要不把他丢盡水潭子裏,也嘗嘗那般滋味……
柳飄雪覺得自己變壞了,竟然這般對新來的弟子,可要是不做點什麽,又覺得對不起自己。既是如此,他環顧四周,想出一個主意來。
蹑手蹑腳的走向冷竈,從鍋底抹了一把灰,對着冥王肆的臉,在他的嘴唇上畫了兩撇卷曲的胡子,還對着人家的眉毛重描了一條一字眉,甚至怕這還不夠,左右臉上各畫了三根貓須,滿意的看着自己的傑作,柳飄雪高興了。
等會兒這人起來,必有一場好戲。
柳飄雪看着鍋裏香氣四溢,揭開鍋蓋一看,裏面燒了東西,偷偷的拿碗舀了一碗,又重新将鍋蓋蓋上,一溜煙兒的跑了,留下殘局讓冥王肆收拾。
冥王肆夢裏睡着,被冰冷的肌膚劃過,打了個寒顫,到底還是沒醒。一天到晚做這麽多事,也夠累的,這個盹兒打得很長,直到被凍醒。
走到門口看看天,差不多也該是分宵夜的時候,他見外面有三兩個人影走過來,是了,是時候了。
轉身回了屋,舀了幾碗熱的,将另一扇門打開,通着弟子的食堂,大家坐下來吃,起初沒人注意冥王肆的臉,而且這裏燈黑,人練劍練到現在,個個累得慌,可也不乏眼尖的,看見冥王肆的模樣,剛開始還能裝作不知的憋笑,後來就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議論,到後來,笑點低的,直接指着他的臉笑了出來。
冥王肆摸着自己的臉,問:“我臉上有字?”
繼月也在人群裏,他想着大家都加緊機會練習,自己也不可太過松懈,也就加入了練習的隊伍,同時也能有機會跟冥王肆見個面。
見大家都在笑,他剛好過來,看見冥王肆的臉,而且呆呆的指着自己的模樣,他也忍不住笑了,“小四哥真可愛。”
冥王肆見到繼月也是一愣,“你怎麽來了?不是先睡了。”
“睡不着,就和大家一起練劍了。小四哥忘記我說過的話了?我可是要奪得魁首的,到時候就能和小四哥一起了。”說話歸說話,繼月從袖內掏出手帕,要給冥王肆将臉擦幹淨,“怎麽弄的都是鍋灰。”
鍋灰,原來大家在笑這個。不過讓繼月當着大家的面幫他擦臉,他還是不習慣,繼月是小孩子,可他……他喜歡男人,不能不忌諱。冥王肆接過帕子,道:“我自己來。”在臉上抹了幾下,這會兒好,臉黑成了一片,跟被水浸染的水墨畫似的,糊得都看不出樣子。
“快別擦了,再擦,成包拯了。”繼月忙阻止。
冥王肆臉黑了,到底是誰做的事?師兄們?今晚并未看見他們,自己做事向來仔細,怎麽臉上還沾了鍋灰,奇怪。
分完宵夜,等大家吃完,他又洗了碗。今天的碗好像少了一只,那是他留給自己的,誰?到底是誰趁他睡着的時候,抹他一臉灰,還偷吃了他的宵夜。
別讓他抓住,要是抓住了,拿繩子吊起來打屁股。
作者有話要說: 繼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