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chapter7
明昭君愁眉不展,茶公主上前輕輕環上他的腰,在耳邊柔聲寬慰。
小兔心中一陣心酸,竟然是滿腔的醋意。
自遇見明昭君以來,他對所有女子都是一副客客氣氣不冷不熱的态度,包括紫衣公主,梅花公主,以及各方仙子,他都是一副彬彬有禮溫文儒雅的态度,而如今終于知道,并不是因為他不進女色,只是因為他早已心有所屬。
“我們走吧,有我在,我會幫你。”
茶沐晴溫柔地說道,然後又對他婉兒一笑,明昭君突然抹開了滿臉愁容,回應她的微笑。此時小兔在一旁委屈的看着,卻什麽都做不了。
咱不會說話,只能偶爾搖個翅膀,能有什麽用。
次日下午,南山之巅。明昭君率領千軍萬馬,站在雲端,等待着魔族羽王前來,他滿面愁容,這場戰争對于他來說,不僅僅是一場為國而戰的戰争,更是他血肉相殘的過程。
他恨他,他也應該在恨着他。
在羽王的父親神翼王還在世之前,他們本是效忠于朝廷的種族。他父親在自己的管轄範圍中更是愛民如子,向來對天帝也是忠心耿耿,他的兩個兒子,黎末和青澤,其中黎末一個天生不愛說話,個性又怪癖,常常都是一意孤行,可他卻有着非凡的天賦,驚人的力量。曾有一段時日他嗜血成魔,濫殺無辜,他的生母被稱為不祥之人,生出了怪物的他,所以在世人的要求之下,以火刑焚燒而死。傳言他氣急攻心殺掉了自己的父親翼王和王後,即自己的父親,和青澤的母親。
所以,黎末恨青澤的母親挑唆翼王殺了自己的母親,而青澤恨的是他殺掉了自己的母親。可他們曾一起長大,從小相伴,兒時的回憶又不時的出現在彼此的腦海之中。只是血的經歷,讓他們陷入了深深的仇恨當中。
遠處,魔族羽王騰雲而至,獨身前往,并未帶任何的士兵,漸漸逼近,才看清他身邊帶了一個人,那便是一直替他打點事物的文心管家。
“你在此等候,不得上來。”
羽王對文心如是說。
上了南山之巅,與青澤隔着雲海相望。身穿暗紫色長袍大褂,顯得竟比青澤還要老了些許。
“你竟孤身應戰,不怕葬于南山嗎?”
青澤頗為好奇,便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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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王眼睛一眯,“本王一人足矣。”
明昭君頗有些無奈,并未表現的十分明顯。
“你為何一直不願歸順,難道非要打鬥不可?”
明昭君好心相勸,他一直都不願意作戰,不僅因為天界的安生,更是因為不想手足相殘,即便是因為過往的事,他情願選擇釋懷。
“我并未不歸順,只是因為天帝嫉妒賢能,他膽小怕是,擔心我造反罷了,真是庸才無能之輩。”
羽王昂着脖子,語氣不屑。
“放肆,黎末,你竟敢忤逆天朝……”
話未落音,羽王便接起。
“哼,你心知肚明。”
黎末冷冷一哼。
說罷,千軍萬馬襲來,明昭君退後,羽王魔族運功,巨大光圈環繞在周身,他輕輕退出一股氣流,所來士兵便全部倒下,有些許傷亡嚴重者竟化為灰燼。
一批又一批,皆是如此,羽王眼都不眨一下就将其全部殲滅。
明昭君心中一涼,鳳眼一眯。怕是這千軍萬馬與他的能力相比就如同九牛一毛般了。他對黑鷹使了一個眼色,黑鷹馬上意會,迅速去作戰了。
羽王輕瞟他一眼,并未将他放在眼中,只是騰出一只手來接他的招。黑鷹運功使出黑色煙霧般的霧氣,襲擊羽王,羽王衣袖一揮,将那黑色霧氣全部收入袖口之中,黑鷹大驚,卻不料被羽王的護體金光射到,突然吐血。
接着,又一不明身份的長滿胡子的人又使盡全力上前應戰,全部敗下陣來。戰事持續到傍晚,天朝勇士似乎都在做着無謂的掙紮和犧牲。
明昭君騰雲而起,千軍萬馬此時以寥寥無幾,他用盡周身力氣運功,将一團火紅的氣流運于丹田,并集中精力将它擲出,投向羽王,羽王這次重新運功,光環突然之間變成螺旋狀,一圈一圈的向着明昭君的方向疾駛,将其紅色如風火輪般的氣流纏繞中間,沒一會兒便消失,于此同時,他沒來的及護體,被螺旋金光打中,重重的倒在地上。
羽王面無表情,紫色長袍在風中擺動,氣場極其震撼人心。
“你還是如此不堪一擊。”說罷,他衣袖一揮,騰雲而走,山下文心一直在原地等他,見主人來了,便随之而去。
明昭君受傷較重,大軍傷亡慘重。此時此刻,茶沐晴突然趕到,扶住了他。
那日回到明昭殿,樣子早已全然不似從前,明昭君的大殿已經從從前的小宮裏搬到了明昭大殿,因為明昭君長久以來為天帝做事,并且一向完成較好。
“青澤,這裏的一切都變了呢。”
剛要入宮,茶公主不禁感慨道。進門前的侍衛也在他們進去之後開始議論紛紛。
“因為你離開太久了,沒有關系,你以後就會習慣的。”
咱是空氣嗎?自從這女人出現以來,主人就再也沒和我說過一句話了。
小兔暗自傷神,卻又是無可奈何。
夜深人靜之時,明昭君命侍女給小兔端來一疊食物,小兔忍不住難過,想去看看主人在哪裏。又不巧發現他和她在院中散步。
“青澤,這可是口井?”
茶公主突然發現地上有口井,便好奇問道。
“正是,我遷府至此,也是後來才發現此處有井,可說來也奇怪,我叫人探過,此井深不可測,扔下石頭後也并無有水的聲音,向是個無底洞般。”
茶公主淡淡地“哦”了一聲,然後繼續聊其他的話題。
咱這裏明顯是多餘,我所受的恩澤本來就是由于主人深愛茶公主,他現在可是一點都不在意咱了,更別說替咱修身了,吃飯都不再管咱了。
在說今日早晨。明昭君穿好戰袍即将走時,與茶沐晴在宮中話別。兩人樣子十分親熱,小兔本想與明昭君告別,并給他一個大大的鼓勵,怕是這一點都不重要了吧
待明昭君離去之後,茶沐晴的臉色突然變的兇狠,她早已看見了藏在門後偷偷看着他們的小兔。
“大膽灰鳥,究竟是何方來的妖孽。竟然攪亂了本公主的生活。”
小兔聽到茶沐晴是在和她說話,吓得一驚,渾身的毛都豎了起來。
咱怎麽了,沒有打擾到她什麽生活吧,咱最多就是在這裏看了一下,再說了美男最後還不是你抱着。
就在小兔驚吓之際,突覺身體開始變的輕飄飄,慢慢的飄了起來,在看茶沐晴,大約是她在使用功力。
這厮是要幹嘛,咱自己還是會走的,用不着她來趕吧。
小兔就這樣被她施的一團氣流支撐着飄着,直到——到了那口井口之上。
茶沐晴冷冷一笑。小小灰鳥,我不能讓我唯一看上的男子,為了你而撇下我,僅此一條,我便可以将你除掉。
小兔發出了最後一聲的尖叫,便從此景開始墜落。
就這樣一直都處于墜落的過程中,一直都沒有到底。
起初小兔一直害怕,過了很久她發現這井深不可測時,竟然昏昏沉沉的睡着了。
“沐晴,你怎來了這裏,這裏是戰場,很是危險。”
茶沐晴将明昭君扶起後,青澤虛弱的對沐晴說。
“我擔心你,所以才來看你。”
兩人相視一笑。明昭君命令撤兵,大軍回朝。天帝早已收到戰事的回報信息,由于沒有勝仗,臉色早已鐵青。命令明昭君第二日前去請罪。
剛剛回到府上,就聽到侍女哭哭啼啼的聲音,明昭君好奇,想看個究竟,便前去尋找哭聲的源頭,竟在井邊發現了她。
“小蓮,你在此哭泣作甚?”
“君王,君王,我有罪……請君王此罪……”
明昭君聽後更加不解。此侍女是他安排來照顧小兔人,莫不是小兔出事了?
“速速報來,不得延誤。”
他突然有些着急。
“今日,小灰來此玩耍,奴婢并未跟來,當我看到她時,竟發現她站在井邊,我趕來想将她拉下,可是已經晚了。”
“你是說,小灰自己跳井?”
侍女眼珠一轉,頻頻點頭。
“胡言亂語,他怎會投井自刭,分明一派胡言。”
侍女聽聞哭的更厲害了,眼神又偷偷瞟了一眼旁邊的茶公主。茶公主神色自然,并無半點歉疚。
“明昭,本是一只鳥罷了,何苦如此記挂。我看她自我回來後一直悶悶不樂,怕是因為不歡迎我的回來,才出此下冊吧,又或者她根本就是自己失足墜落。事已至此就不要追究了。”
茶公主分析的頭頭是道,明昭君不知如何反駁,只是想起了這些時日以來小兔陪伴他的日子,突然事發,讓他十分的不自在。畢竟曾經跟着他四處尋找過茶公主,又經常講心事于她,都成了他心靈的一種慰藉,可茶沐晴這樣說,他并未怪她。
魔族羽王,閉幕養神,文心進來和羽王悄悄說了幾句話便出去了。
羽王吩咐道:“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不得進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