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見色忘友!
白珞年愣住,心裏思緒複雜,一度自我懷疑:我真的有這麽愚蠢嗎?
“但他确實只是我師兄啊,我倆還是一個大學一個系的,不過他比我大兩屆,”白珞年不确定地看向夏清哲,“若真像你所說,他喜歡我,他怎麽一直不和我說?”
“這個問題還需要問我嗎?”
夏清哲拉着他上車,又給他系上了安全帶,“你大學那會兒不是只對學習感興趣嗎?聽說別人給你遞情書,你都委婉地拒絕了,他哪不知道啊?他難道也跟着那些人一直被你拒絕嗎?他看起來可不傻。”
“那後面工作了也沒說啊。”白珞年還是不相信顧昂會喜歡自己。
“暗戀你呗~”夏清哲得意的笑,“可惜他沒料到我會出現,現在才意識到危險感,晚了!”
白珞年陷入沉思,這些年顧昂确實是和他走得最近的人,不論大學還是工作,他都一直把顧昂當作最好的朋友,突然聽到這種話,他是真的不敢相信,他需要時間來消化。
“不過白醫生可記住了,你說過會考慮我的,可別喜歡上別人了。”
白珞年不自在地點頭。
得到回答的夏清哲樂得就像個得到糖果的小孩子。
送白珞年回家之後,自己也回了家。
在電梯上碰到了急急忙忙趕出去的顧欣然,這次顧欣然可能真有急事,都沒來得及和他打招呼。
“哎呦,你是他鄰居吧?”電梯裏的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奶奶笑着問夏清哲。
夏清哲默默地點頭。
“聽說他可是個明星,不過我也沒在電視上看見過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夏清哲說了句不知道,電梯到達八樓,他便快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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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剛好接到代飛澤的來電,剛接通那邊便傳來代飛澤火急火燎的聲音。
“哲哥快過來救救我!”
夏清哲眉頭一皺,“怎麽了?”
“我現在在閑暇酒吧,被人給堵了,我現在在廁所根本不敢出去,一大堆人守在外面呢。”
“把定位發給我!”
夏清哲騎上機車就向代飛澤的位置疾馳而去。
酒吧裏人潮擁擠,彩色的燈光閃爍刺眼,夏清哲随便找一個人問了廁所的位置。
正如代飛澤所說,廁所外面圍着三四個壯漢,兩個alpha和兩個beta。
夏清哲假裝來上廁所,那四個人的目光一直盯着他看,讓夏清哲覺得不爽,“看什麽看?沒見過帥哥啊?”
“你……”其中一個人動怒,但被其他三個人拉住了。
“別壞了正事。”
夏清哲嘶笑一聲,進了廁所就給代飛澤發消息。
——你在哪個隔間?
代飛澤回複地很快。
——你到了?
——嗯。
不一會兒,代飛澤的頭從第三個隔間裏探出來,一看到夏清哲簡直感動得快要落淚。
“到底怎麽回事啊?”夏清哲壓低聲音問他。
“我和他們老大的一些小糾紛,私人恩怨,都好久了TM還找我麻煩,但我又不好報警。”
代飛澤不想說具體原因,夏清哲也懶得問,誰還沒點不想讓人知道的糟心事啊。
“外面四個人,你能打幾個?”
“我?”代飛澤猛的搖頭,“我不會打架啊,不然我叫你來幹嘛?”
夏清哲:“……”就TM沒這麽無語過!
“這樣吧,那兩個beta交給你,我對付那兩個alpha。”
“那……那也行……”代飛澤怯怯地回答。
有時候夏清哲都在懷疑,代飛澤怕不是做了個假身份證吧?他真的是alpha嗎?真的不是羸弱的omega嗎?
夏清哲先出去,挑釁地看着他們四人,勢有一副要出廁所的趨勢,沒想到下一秒一擡腳就向其中一個alpha踹去。
酒吧這種場合人太多,不宜釋放信息素,只能憑借一雙硬拳頭。
那個被踹中的alpha倒地,剩下的三個人一起沖向夏清哲,此刻,代飛澤從廁所裏出來,手裏拿着一把拖把,在空中繞了一大圈狠狠向那三人甩去。
拖把上的髒水濺了他們一臉,夏清哲被他仨擋住了沒被殃及到。
頓時,廁所走廊上亂做一團。
一個披着長發的身影也敢來加入了其中。
“顧欣然?”夏清哲來不及震驚,轉身就踹旁邊的beta一腳。
沒想到平時看起來弱不拉幾的顧欣然,打起架來比夏清哲還狠,看得夏清哲和代飛澤一愣一愣的,當場傻在原地。
那四個人躺在地面上抱腿哀嚎,他仨大眼瞪小眼,氣氛極度尴尬。
“你們沒事吧?”顧欣然害羞地看向他倆,活脫脫一副少女害羞場景。
所以剛才那個把人揍在地面上的顧欣然是假的?還是人格分裂?
“沒……沒事!”代飛澤熱情的道謝,“謝謝你啊,多虧了你我才掙脫險境。”
夏清哲:你是把我忘了嗎?老子沒有功勞嗎?見色忘友!
“沒事啦,徒手之勞!”顧欣然不好意思地別了一下耳邊的碎發,一直低着頭,時不時又往代飛澤身上瞟一眼。
代飛澤突然說,“我怎麽感覺……在哪裏見過你啊?”
“啊?”顧欣然聽到這句話有點驚慌,“是……是嗎?”
“我想起了!”
顧欣然猛的擡頭看他,臉色都白了一個度,看上去很不自在。
“你是不是哲哥鄰居?就是我那天幫他搬家還不小心撞到了你。”
“啊……是!”顧欣然突然松了一口氣。
在一旁看到這一切的夏清哲總覺得這個顧欣然怪怪的,具體怪在哪裏他又說不出來。
這時,一個長發及腰的omega走了過來,看了一眼仍躺在地面上哀嚎的人,又冷冷地看着他們,“這……是你們打的?”
來人長相清冷,一雙桃花裏眼像是蒙了一層冰,散發着莫名的寒氣。
“是他們先找事的!”夏清哲站出來凝視着眼前的omega,氣勢一點也不比他弱。
“是嗎?”omega似笑非笑地看着夏清哲,“我叫方希語,是這家酒吧的老板,誰先找事調一下監控便知,若真如你所說是他們找事,我會收拾他們,但若是你們……我也不容許有人肆意在我的酒吧找事。”
話後,他一揮手,身後的便離開去調監控,快速回來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便退開了。
“你們可以先走了,”方希語清冷地開口,又看向地面的人,“至于你們嘛……那麽喜歡找事的話,就再給你們點事吧?”
“不要!求求你!放過我們!我們下次再也不敢了……”
地上的人趕緊祈求方希語,狼狽的樣子讓人看了就反感。
夏清哲一行人自覺離開,留他們在這裏自行處理。
“你怎麽會在這裏?”出酒吧後,夏清哲冷冷地問顧欣然。
顧欣然羞怯地回答,“剛好來酒吧有點事,去洗手間時恰巧碰上了。”
“真是謝謝你!太感謝了……”代飛澤拉着人家就是一通真摯又熱情地道謝,熱情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一路上,顧欣然都在時不時偷瞟代飛澤,臉上一直帶着紅暈,然而代飛澤那個傻大粗根本不會注意到這一點。
到分叉口時,夏清哲嫌棄地看向代飛澤,“你自己打車回家吧,我就騎了一輛機車來。”
代飛澤同意,随手攔了一輛車就走了,走之前又向人家顧欣然說了一次謝謝。
夏清哲:謝個沒完沒了。
現在就只剩下他倆了。
“你喜歡他吧?”
“啊?”顧欣然不知所措地看向夏清哲,随後羞怯怯地點頭。
“我不管你怎麽認識他的,也不管你怎麽喜歡上他的,他這個人就是個樂天派,平時為人處事也太善良了一點,簡稱傻,”說着,夏清哲停頓了一下,繼而又警告他,“所以,你別玩他。”
“不會的!”
“你們之間的事我不會多過問一句,也不會插手,但記住你說的!”
夏清哲對顧欣然甩下這句話就騎着機車疾馳而去了。
回到家時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洗澡出來,想着去書房裏看點最近的財經雜志便去睡覺。
沒想到在書桌上看到了一朵小小的嫩嫩的淡粉色的月見草花,花已經有點蔫了,不過看上去很少很漂亮。
他知道,這朵花是白珞年留下的,還特意放在了水杯的後面,不仔細看的話很容易忽視掉。
他伸手從書架最頂層拿了一本哲學書,然後小心翼翼地把這朵花夾在了書的中間,想把它做成書簽。
這天夜裏,醫院院長從白珞年辦公室門口經過時,莫名又回頭走了進來,笑得很和藹,“這都下班了,小年還在工作啊?”
白珞年笑着請他坐,“這裏還有一點文件沒有處理完,想着處理了再回家,院長先走吧,我馬上就完成了。”
“小年今年25了吧?估計也是談戀愛的時期了,平時工作再忙也要注意勞逸結合嘛,別只想着工作,也要好好休息休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