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被軟禁
站在門外偷看這一切的安子锘捏緊了拳頭,目光直愣愣地凝視着安以铎,最後看了一眼夏清哲的背部便轉身離開了。
“我看你還長不長壞德行!”
“我讓你目無尊長!”
“我今天非得打死你不可!”
安以铎不停地揮動着鞭子,每一鞭都準确無誤地狠狠地落到夏清哲的背上。
一通氣出完,夏清哲的背部已經變得血肉模糊,白色襯衣被打得破爛不堪,染上了鮮紅刺眼的血,夏清哲痛的直冒汗,從頭到尾都沒叫過一聲。
他現在所受之痛,他日必讓安以铎加倍償還!
“滾!都給我滾!”
安以铎氣得直發抖,扶着桌子坐上椅子不停地大口呼吸着,讓自己緩過氣來。
“少爺,我扶您去清理一下傷口!”林叔上前準備扶住夏清哲。
安以铎怒道,“你別管他,給他慣的!”
“不用了林叔,我自己可以的。”
說着,夏清哲咬着牙出了書房,林叔後腳便跟了上去。
夏清哲的房間裏,林叔給夏清哲清理背部的傷口,心疼地他都不敢下手了。
“沒事,你随便包紮一下,這點痛我還是能忍的。”
林叔語重心長地說,“時機未到,您又是何必惹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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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沖動下打了他心愛的兒子,再加上這些年對我的恨,今天又提到了外公,他憋不住氣了吧,打就打了,以後會讓他還回來的。”
林叔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有不斷地嘆氣。
夏清哲突然問道,“安以铎還是沒對你放下戒心嗎?”
林叔無奈地搖頭,“畢竟我是跟過老爺的人,想獲取他的信任比登天還難,公司的事他從來不讓我碰。”
“沒事,他這邊你繼續盯着,我自會有辦法的,是我夏家的東西,他安以铎一分也別想拿走。”
林叔給夏清哲包紮完畢,看到桌子上的茶已經涼了,便又去給他切了一杯來。
“記得您小時候那會兒,老爺頭一次給您茶喝,您嫌茶苦,全吐在了老爺的衣服上,硬是被老爺逼着背了一天的《中庸》,想不到現在還會喝茶。”
夏清哲笑笑,“現在也不喜歡,還是覺得苦,但想起外公時就不會有那種感覺了。”
“少爺是有喜歡的人了嗎?”
“嗯?”夏清哲被問得猝不及防,惬意地笑笑,“怎麽會突然問這個?”
“只是覺得少爺和以前不一樣了,變得愛笑了,想着可能是有喜歡的人了。”
“唔……确實有喜歡的人了,都已經追了好長一段時間了,不過現在也還在努力中!”
“想必那個人是極好的,能讓少爺追這麽久。”
“當然好,全世界就他最好。”
林叔慈祥地笑笑,“是嘛,有機會我可得見一見。”
“那必須的!”
林叔也算是從小看着他長大的,在他母親和外公去世之前,安以铎也對他很好,那時候他還以為自己是很幸運的,父母相愛,家庭和諧。
即便母親生病去世,也有外公和父親疼他,直到外公也去世,一切編織出來的美好景象“啪”的一聲破碎,安以铎便逐漸露出了他的真面目。
八歲那年差點死去那次,現在回想起來,除了感嘆一聲“還好命大”之外,好像也沒什麽可令他痛苦的了。
他和安以铎之間,恐怕連表面的關系都要維持不了多久了,夏氏集團也迎來了暗潮湧動的局勢。
“我明天再來替少爺換藥,我就先下去了,少爺有事随時吩咐我。”
林叔囑咐了他幾句注意傷口什麽之類的便離開了。
現在已經是淩晨兩點鐘,本以為現在可以睡覺時,耳邊又傳來了敲門聲。
若是知道來人是安子锘,夏清哲絕對不會去開門。
“怎麽?我今天被打了你心裏舒服了?現在來向我炫耀?還是來嘲笑我?”夏清哲陰陽怪氣地看着安子锘。
“我心裏不舒服!”安子锘凝視着夏清哲,面上毫無表情,不知道的人聽到這語氣還以為是在心疼夏清哲呢。
“沒什麽事的話就滾吧,我要休息了。”說着,夏清哲準備關上門。
安子锘趕緊将手放到門縫上,想阻止他,可惜夏清哲不會在意他的安危,直接将門關上。
安子锘的手指被不輕不重地壓了一下,他只是微微皺了皺眉,仍然不肯收回手,“我只是想來看看哥的傷勢。”
夏清哲嘶笑一聲,“你現在看到了,還沒死,很沮喪吧?”
“哥,你為什麽總是這樣?”
“我怎樣?”夏清哲心裏冒出一股無名之火,“我TM現在這樣不都是你們造成的?你和你那對親爹親媽誰脫得了幹系?啊?”
“給老子滾!”
砰的一聲,夏清哲關上了門,門外的安子锘拳頭握了又松,反複好幾次才轉頭離開。
下樓看見了坐在大廳沙發上的塗麗娟。
“你去找他幹嘛?還嫌他上次打你打得不夠重嗎?我怎麽生出了你這麽個沒出息的玩意兒?”
塗麗娟是混血,年輕時那張臉可謂驚豔了不少人,可惜出生家境不好,看到大她12歲的安以铎時,也不顧對方是不是有婦之夫,奔着他的錢就去勾引人,也憑一身“好本事”将安以铎迷得團團轉。
如今也才不過38歲而已,雖然沒了當年的風姿,卻也還算是一個美人,現在趾高氣昂地罵人時盡顯醜态。
安子锘看着她那雙和自己一樣的淡藍色眼睛時,緩緩移開了目光,轉身又往樓上走去。
“你給我站住!我可是你媽媽,你不可以不聽我的話!”
塗麗娟看他忽視自己,氣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對着安子锘的背影大喊大叫。
安子锘自顧自地上樓,把她當空氣。
“這麽晚了你還大聲嚷嚷什麽?”安以铎從書房裏出來時,安子锘已經進了自己的房間,有人大廳裏的塗麗娟還在發脾氣,沒好氣地對塗麗娟說,“你現在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塗麗娟看到安以铎,立刻擺出一副我看猶憐的模樣,“哎呀,老公~我這不是沒控制住情緒嘛~我這就去睡覺。”
外面的這一切,動靜大得夏清哲想自動過濾都不行,全聽進了耳裏,品味起來全是笑話。
随意打量一番這個房間,還是以前的樣子,布局一層未動,東西也一件未少也一件未多,但給人的感覺就是不一樣了。
他的背部一直都在隐隐發痛,現在只能趴着睡,長時間保持一個姿勢不動又太累,這一夜睡得很折磨人。
第二天起床時已經是晌午了,一出房間門就看到房門兩邊各站着一個保镖,攔住他的去路。
夏清哲生氣的同時又有點想笑,氣自己被拘束了自由,笑安以铎太小題大做。
“不是……”夏清哲意味深長地看着他倆,“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安先生說您這段時間不能出這個宅子,讓我們時刻看住您!”其中一個偏胖的人面無表情地回答。
“安以铎什麽意思?這是想拘束我的人身自由?”夏清哲嘶笑一聲,靠在門框上,“你倆讓不讓?我現在還能好好和你們說話,待會兒可就不一定了……”
“請您別為難我們!”
“為難你們?那你們就能為難我啊?這也太雙标了吧?”
兩人沉默不語。
“這樣吧……”夏清哲不懷好意地看向他倆,“告訴我安以铎給你們多少錢?我付雙倍的價錢給你們,你們替我辦事怎麽樣?”
“夏先生,請您不要賄賂我們,我們是有職業操守的!”偏瘦的人突然開口。
“喲,還有職業操守啊?這麽盡職啊?”
倆人又不說話了。
夏清哲覺得沒意思,砰的一聲關上門,走到窗邊看了看,他的房間在二樓,周圍也沒有大樹之類的東西助他從二樓直接出逃。
他在想直接跳下去的代價會是什麽。
最後得出一個結論:最起碼得費一條腿!
他總不能讓白珞年嫁給一個瘸子,所以否決了窗戶這條路。
又打開房間門,向樓下走去。
兩個人立刻跟上,“您要去哪裏?”
夏清哲回頭一副二世祖地樣子看着他倆,“我要去尿尿,我房間裏沒廁所,總不能讓我尿在褲子裏吧?再說安以铎是不讓我出這個宅子,又不是不讓我出這個房間,我在這個宅子裏想幹啥就幹啥,你倆管得着嗎?切~”
在一樓的洗手間看了一眼,還是沒有出路。
都怪小時候整天往外公的書房裏跑,這偌大的宅子都有些地方不熟悉,現在還得親自去看看路況。
“我餓了,去給我拿點吃的來。”
夏清哲坐在後院的亭子裏,一早上沒吃東西,肚子都開始咕咕叫了。
那個偏胖的去給他拿食物,現在整個院子裏就只剩下他和另一個人了。
“诶,你幹保镖這行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