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被遺忘的王大花
兩口子在一起說着說着就開始往不那麽正經的方向滑去, 晚心、暗一、還有初一初三哥倆兒,都直愣愣的看着兩位主子。
他們都發現主子似乎比在宮裏更喜歡逗夫人,而且是越來越喜歡, 不過他們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人,倒也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 全都乖乖的站在一邊默不吭聲。
林茵茵發覺殷熙白越來越不着調之後,及時踩了剎車,這麽多人看着呢,他不要臉自己還是要的。
殷熙白嘆了口氣, 感覺好遺憾, 突然就覺得那個幾個心腹都很礙眼:“你們都下去吧。”
暗衛向來都是令行禁止, 暗一很快就消失了。
初一和晚心也第一時間就退了出去, 只有初三有些為難的沒動地方,支支吾吾的說:“主子,屬下還有事情沒有禀報。”
殷熙白皺眉, 怎麽總是他?
初三心裏也很郁悶,為什麽最後總是自己的事情沒有禀報,每次都這麽氣主子, 萬一回去娶不到小細雨了該怎麽辦?
林茵茵倒是很開心, 就現在這種狀況, 如果房間裏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那氣氛肯定很尴尬,留下一個反而很好, 現在尴尬的就是初三了, 那句話怎麽說來着, 只要自己不尴尬, 那就随便別人誰尴尬。
初三硬着頭皮禀報:“主子, 那個月華樓背後的主人當真有問題,據回報是一個女子,只不過行蹤不定,所以還沒有查出身份,不過她上一次露面,正好的是六麻鎮開始出事的時候。”
六麻鎮就是之前他們發現地穴的鎮子,乍一聽,不過也就是巧合,畢竟人家在鶴城露個面而已,與六麻鎮的事情不見得有關系,但是把之前其他的線索都串聯在一起之後,就顯得很不一般了。
林茵茵現在更堅定自己的猜測了:“所以那個月華樓的主子是不是一個年輕的女子?”
初三猶豫了一下:“這個暫時還不知道,但是夫人不是說那個人可能是妙貴妃?算來妙貴妃已然快四十了,不算年輕了吧。”
林茵茵不贊同:“誰說的,你看太後顯老嗎?”
初三語塞,太後已經年逾四十,不過看起來與年輕少婦無異。
林茵茵笑眯眯的說:“看看,是吧,有的時候吧,年齡這種東西就是浮雲,而且就算四十多歲也還很年輕啊。”
Advertisement
初三決定跳過這個問題:“所以說那個月華樓的主人真的就是妙貴妃?”
“也不一定,也可能是她的女兒。”林茵茵一本正經的說:“要用辯證的眼光看問題,不能那麽死板。”
初三郁悶的撓撓腦袋,他感覺自己似乎被夫人繞進去了,完全聽不明白怎麽辦啊,難怪二姐總說他傻。
如此又過了三日,初三又帶回來兩個消息,第一,近幾年月華樓主出現過五次,但是據見到她的人描述,每一次出現的樣子似乎都不一樣。
對于這一點林茵茵并不覺得奇怪,畢竟月華樓主的兒子可是女裝大佬,想必易個容什麽的也不算什麽難事,更何況她本身又極有可能是穿越過來的,現代人的化妝技術可以達到換臉的水平,換個樣子而已,輕輕松松啊。
第二個消息就有些耐人回味了,王大花有動靜了。
自從王大花從月華樓來到他們身邊之後,就像是換了個人一樣,特別的沒有存在感,到了民安城之後,更是除了吃飯之外連門都不出,而林茵茵和殷熙白是單獨吃飯的,導致他們兩個幾乎都忘記了有這個人。
一聽說她有動靜了,林茵茵興奮極了,連飯都顧不上吃了,要初三趕緊說說發生了什麽事。
初三和殷熙白一樣震驚,居然也有讓夫人提前放下碗筷的事情,畢竟這位可是連皇宮走水都要吃飽再走的主兒。
林茵茵見他們都不說話,不耐煩的催促:“你們都看我幹嘛?快說啊。”
初三回過神來:“就是她悄悄出去過一次,送了一封信。”
他把信拿出來,交給了殷熙白。
殷熙白打開一看,一堆錯別字,就是他們在地穴裏看到的那樣,轉手就交給了林茵茵。
“夫人肯定認識。”
林茵茵一眼就認出是簡體字,難道說王大花也是穿越的?還是妙貴妃教她寫的?
簡體字雖然和繁體字的差別不小,但是就像是現代人念繁體字一樣,連蒙帶猜的也不是念不出來,用簡體字傳信實際上也很不靠譜吧,有人會這麽傻嗎?
“這信是哪兒來的?”
初三回答:“王大花悄悄放在驿館門口的,她平日裏從來不出門,今日說要出去買一些胭脂水粉,暗衛就跟過去盯着她,她沒和任何人接頭,就真的只是去買了胭脂水粉而已,不過出門的時候,裝作無意識遺失的樣子,把字條丢在了那裏。”
林茵茵下意識問:“所以你們就直接給撿回來了?萬一有人盯着門口不就被發現了嗎?”
初三回答:“夫人放心,方才晚心裝作無意中看到的樣子撿進來的,驿館門口每日都會有人打掃的,晚心和他同時到了門口,當着他的面撿的。”
“這麽巧?”林茵茵開始懷疑:“會不會那個打掃驿館門口的就是和她接頭的人?畢竟打掃衛生的人可以明目張膽的把字條收走。”
初三點點頭:“屬下也是這麽想的,十九已經跟上去了。”
“十九?”林茵茵好奇的問:“也是暗衛嗎?這次出來帶了這麽多人?”
“這……”初三求救的看向殷熙白。
殷熙白解釋:“帶出來的人不一定名字都是挨着的, 而且除了為夫和暗衛統領之外,沒有人知道每次會出來多少人保護。”
林茵茵心裏暗道,果然是萬惡的統治階層,這活的也太小心了。
“別以為你不說話我就看不出來。”殷熙白一臉狐疑的看着她:“是不是又在心裏罵我?”
林茵茵撇撇嘴,搖了搖手裏的字條:“夫君還是先考慮考慮這個應該怎麽辦吧。”
字條上面就寫了一句話,皇上已經在掌控中,攻打皇城。
就這幾個字,就算是簡體字也能完完全全看明白,而且那麽拙劣的傳遞消息的方法,這是把皇上的人都當傻子嗎?
如果說王大花是妙貴妃的人,林茵茵覺得自己大概知道了為什麽折騰了這麽多年,她的兒子還是只能坑蒙拐騙了,這完全不在一個水平線上啊。
殷熙白根本就沒當回事:“樂意打就打吧,為夫既然敢出來,家裏自然是做了萬全的準備的,不過原本是給右相準備的,現在提前給他們用了也不算浪費。”
林茵茵的思維又開始神展開:“你說那位右相一直不安分,會不會是為了妙貴妃?”
殷熙白頓了一下,這個還真有可能,憑良心說,那位妙貴妃也算是難得一見的美人,據說進宮之前也是裙下之臣無數的,多少人心裏都惦記着她,要說右相有什麽不一樣的心思還真有可能。
他很快就回過神來,猛然發覺自己的思路居然跟着林茵茵跑了,不僅跑了還跑得非常遠,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真是的,自己怎麽也犯這個毛病了。
林茵茵見他一會兒嚴肅一會兒又無語的樣子,感覺很疑惑:“怎麽?我說的有哪裏不對嗎?”
殷熙白回答:“不會,父皇的性子我還算是比較了解的,他不會容忍和自己妃子有染的人坐上高位的。”
林茵茵看他的眼神充滿了同情:“您這腦子怕不是昨晚睡壞了吧。誰說右相和妙貴妃有染了?你這随随便便的就給先皇戴上個綠帽子,不怕百年之後在下面見了面挨揍嗎?”
殷熙白一不小心就被說到了百年後,下意識的揉了揉太陽穴:“不是夫人剛才說右相對妙貴妃有什麽不一樣的心思嗎?”
“不一樣的心思就等于有染?”林茵茵學着他的樣子搖了搖頭:“看來當年太傅沒被氣死真是命大啊。”
殷熙白的臉色有些不自然,當年太傅倒是沒被他氣死,不過他一連氣走了三個,人家辭官辭的那叫一個痛快。
林茵不認為男女之間有聯系就是有染,有可能他們只是合作,也有可能是右相單方面傾慕妙貴妃,畢竟人家長得漂亮,而且裙下之臣無數。還有可能是右相欽佩妙貴妃的智謀。
當然了,就目前來看,最後一點的可能性不大,因為就現階段她知道的信息,那個妙貴妃的腦子似乎并不怎麽好使。
林茵茵感覺第一種的可能性比較大,妙貴妃沒有母家的支持,只能劍走偏鋒,那麽她就需要培植自己的勢力,右相就有可能是其中之一。
右相現在已經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如果還有什麽值得他和妙貴妃合作,那就是皇位了,自皇上登基以來,就一直在削他的權,一個與之抗衡的皇上,自然不如一個自己親手扶植上位可以掌控的皇上。
這麽一想,貌似兩個人都自以為計劃的很好,卻到處都是漏洞。
林茵茵突然有些失望,就這?如果自己沒猜對是意料之中,如果自己真的猜對了,這兩個二貨是怎麽折騰這麽多年還能繼續蹦跶的?
想到這裏她鄙視的看了一眼殷熙白,連兩個二貨都沒擺平,笨。